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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妾无良-第146部分

小说: 妾无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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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男人话题开得有些偏,一时气氛有些怪。
    男人也瘦了,或者不是瘦,是神色间的沉郁,让脸色显得不鲜活。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武梁扫过他的衣袖,果然是旧时衣服,心里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他身上穿的蓝绸衫,是当初放在洛音苑里的衣服。男人衣服多,就跟男人的女人多一样,每个姨娘那里都有早起备穿的应季衣服。
    这衣衫的袖口外侧,某天曾被她用同色画笔画上去两枝弄姿梅花,扭曲的枝条,妖娆得女人身体似的,细看还眉眼精致,长发飘逸。他最初没看出那隐形,穿出去行走四方了。后来不知道被谁提醒,才发现堂堂侯爷着实骚包……
    然后她就悲剧了……
    这件衣服成了调笑用品,他后来便没有再穿过。不知道这是抽的什么风,竟然又穿出来了?
    武梁没敢多看,默默的低了头。
    程向腾当然是故意的,见她难得有些窘羞,他偏仰起了下巴,斜睨着她不说话。气氛越发有点儿怪。
    武梁先忍不住,抬头挤起了一脸官方笑容,正准备问一问熙哥儿,程向腾却展开手里的一张告示纸,点着道:“你发告示就发告示吧,文字说明就行了,干嘛还在上面画画?贴在外面人人瞧着很好么?也不知道稳当些。”
    说着有意无意的,抚弄着他的衣袖。
    武梁:……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肯定不能耍横的,来句“我画我的,要你管吗,你谁啊”。
    或者撒娇卖乖,软软哼咛“知道了,以后只画给爷一个人瞧……”。可以去死了。
    她嚅嚅了几下嘴唇,最后还是乖乖答道:“知道了。”
    然后,程向腾递给她一个匣子,简单说:“给你的。”
    武梁接过,打开。小匣子里晶晶亮亮的金刚石珠子,九颗。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武梁:……
    她托着那匣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从前收他的东西,很坦然很觉得应当应份,现在再收他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儿呢?拒不接受?只怕她也拒不了。做做姿态使劲儿推辞一番再收下什么的,她不想那么做。
    程向腾说:“你那里还有一颗对吧,齐了,你要的全部。”
    然后他提起了张展仪,说那女人心思不正,你以后少跟她打交道,她讲的话,也忖度着听。——这就是他觉得很重要的事儿,不管怎样,说于武梁知道,他对那个女人,无感。
    武梁见男人这般说,便揶揄地笑了笑。没被乱花迷眼,还是迷过后眼不舒服所以觉悟了?
    程向腾见她笑得淘气,想着她大概心中释然了,便也跟着笑起来。
    他是相当高兴的,知道她接酒楼的银子,是拿珠子换的,不是随便什么人资助的的时候。看看这来财的手笔,谁敢说她不能把生意做成?
    武梁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看人家笑你就笑,怎么一副傻傻的样子?难道是东西能送得出去所以很爽?
    也好,她替小程熙攒着。
    说起小程熙,程向腾言简意赅得很:那小子……他好得很呢。
    然后就没了。
    武梁心里还小忐忑了一下,这怎么个意思,不愿意她提起程熙?不是吧?
    所以她让程向腾帮着拿拿主意,关于酒楼名字。原本她是想叫“成兮酒楼”的,含了程熙的名,可以借侯府的势,并且这酒楼若有盈利,还不是给那小子花用去。
    如果程向腾不想她提程熙,她就干脆改叫“五粮酒楼”好了。
    程向腾听了这两个名字,便又高兴起来。他喜欢“五粮”这名字,肯这么起名说明她记得从前呢,那什么姜姑娘,谁要叫那名字。
    不过当然他不同意真的用这两个字,说女人家名讳怎么能让这个那个的乱叫去?还是叫程熙的名字好。
    于是问她是哪两个字儿,是不是“承喜”?说着手指头点了茶水,在桌上写起来。夸说不错,简单又喜庆,听起来很吉祥。
    武梁:哎哟,那人家心情不好的,还不能来吃个饭喝个酒了?
    武梁也沾了茶水,写出“成兮”两字儿来。说什么事儿都能成,才是真正万事大吉呢,不比你承喜好?喝了我家的酒,回头治个丧都能治出喜感来……
    程向腾:……有学问。不过会不会有点儿太直接啊,这么成兮成兮的一叫,别人一听就知道咱家那小子了呀。哎,我的名字也不错,也可以取一个字来充数嘛。
    比如,“向喜”怎么样?
    武梁没忍住,就笑了起来。“向西?取经去?咋不向东呢。”
    程向腾写了“向喜”两字指给武梁看,然后自己也笑起来,“这俩字儿看着象人名,我家兄弟似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很融洽,不知不觉竟聊到很晚。金掌柜溜得很彻底,最后是程行来叫。
    分别时程向腾说:“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一直都在。”
    那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厢间门口,当着程行的面,她大大方方的应着“知道了”,当时想得挺美好,自动作着“我一直关注你,我是你的依仗”这样的注解。
    后来才发现,依仗倒也是依仗,不过有时候也叫做障碍。比如,当你结交个什么人,尤其是男人的时候……
    ···
    接手了酒楼,武梁当然一心都在酒楼上。说是给了老板十天时间搬家,但人家既然早生了去意,也无心再多磨蹭,老板很麻利的铺盖细软一卷,小东小西不要,找镖行托运行李物什并家小回家乡去了,只他自己留下收尾。
    武梁寻思着怎么整改,没事儿便在酒楼里晃悠。
    她喜欢酒楼后面的那个大院子。也没别的好,只一个词可形容:阔大。
    深和宽都有三进的长度,用院墙隔断。
    一边住着使唤的下人伙计,以及任盛放酒楼物资的仓库等。院里没有种什么花草树木,如今正临酒楼变故,越发没有洒扫整理,院里显得有些荒乱。
    大厨还是不错的,人没什么名气,但饭菜滋味还可以,整个厨房是一个团队,说肯留下来做一年试试,如今已经跟金掌柜在那儿商讨菜单了。
    倒是杂役伙计们心慌慌的,原来生意不好,福利自然不会好了,如今见武梁一个女人家家的接手经营,越发觉得日薄黄昏没啥混头儿了的感觉,大家看着武梁的眼神,真是各种复杂。
    他们观察着武梁,武梁也观察着他们,有门路要走的请便,肯留下来的,自然有留下的说法。武梁到院里各处看了看,一副疏淡样子,没有主动跟他们聊什么。
    迎来送往的,不说你见个人甩着帕子就上了,起码的招呼是要打的。没点儿眼力劲没点儿热络功夫,其实是做不好服务行业的。
    忽然想起燕家庄来,她不愿意去那边了,但那里的人们想来干活打杂啥的,尽有人的。没手艺没技术没资格摆谱拿架,到哪儿都如此。
    相比这边院子的杂乱,另一边院子住着老板一家子,却显然更乱。屋里翻箱倒柜的,院里鸡飞狗跳的。真的,沿后墙一大片菜地,还有十多只鸡,如今还咕咕叫着满院子撒欢呢。老板说,他娘,干惯了农活儿,闲着心慌,带着丫头小厮天天侍弄。倒一副不舍样子。
    邓隐宸过来的时候,武梁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用根鹅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想把这两处院子重新翻修。
    邓隐宸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直到武梁不经意间抬头,才惊觉身侧有人。
    “你懂工建?”邓隐宸在她对面坐下,拿过她面前的纸张细看。
    武梁摇头,“这和工建没多大关系,就是想整改院子,按自己喜欢随意描描,不是正规的图纸那些。”
    邓隐宸也摇摇头。识字多些,能读能写倒也罢了,竟然这些都会?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觉得多奇怪。好像她懂很多知道很多,都理所当然似的。
    他还记得当初她一千两银子都慌得没处放呢,但是后来要去充州,说用银子她就一把拿出来全部花用,那是真舍得的。
    然后说出游就那么备车就走。——哼,也不怕路上被狼叼走。
    现在回来了,说做生意就做生意了,并且拿着大把银子也不当回事儿了?
    问她哪儿来的银子,她就笑,说:“坑蒙拐骗。”
    邓隐宸也笑。嗯,心情还不错。
    做生意好啊,寻求自立嘛。所以显然,她至少是不会回程府去的。用她的话说,她出走,是为了走自己的路。
    他都明白。
    走吧,她走着,他看着,谁让能入眼的人太少呢?反正旁边看着也心悦。
    这是回京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忽然就见到了,就这么随意就聊了起来。大家都没有再提柳水云,那件事儿就那么往事如烟了。
    程向腾很认真的听武梁说着酒楼的院子准备怎么弄法,还发表自己的意见。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这酒楼已经上下三层,相当的大了,还要把这阔大的后院儿分一半地方出来待客,这个偏僻的地方,有那么多客人上门吗?
    不过他也就这般想想,并没有真提出来说。左右不过一间店子,尽管折腾去。赚了赔了,多大点儿事儿。
    并且没准的,这冷清地方就被她做得红火起来了也不一定。反正她心思多,做事还真不好揣摩。
    男人很认真说着哪里的工匠手艺好,谁家就是请的他们。那地面的话,应该需要用些什么样的石料……倒有模有样的象个居家男人了。
    上次见他,还浑身释放着威逼威压冷冽怒气,现在倒难得这么平和。
    武梁挺安心的。这样的相处很好,象熟人朋友一样,不给人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也不摆一副高不可攀的贵人脸,让别人也能放松身心不用紧绷。这样多好。
    并且最重要是他没有跟他再唧歪些男人女人啥的,这样才是长治久安的方式嘛。
    至于过去那些,本来过去过不去都得过去,何况也真没什么过不去的。
    反正到最后送他走时,武梁冲他抱拳一揖,说了声“还请多多关照了”。话说这句话,她说得是多么的真心。
    邓隐宸轻哂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于他过来这趟是有嘛事儿,他也一句没提。
    ···
    相比程向腾和邓隐宸,不管哪种方式出场,只要露面儿了,都是武梁希望的,反正就算人家避而不见,到时候酒楼真的开业,她也会下贴请的。
    而另一个人,柳水云,武梁却有些不想见他。
    柳水云回京之后,直接回了云德社。之前他其实已经隐居过一段时间,有自己的住处的,如果他要继续过安静的生活,万事俱备。但他选择了去云德社,走回了旧路。
    怎么说呢,他那么敬业那么刻苦的练习技艺,忽然放下武梁觉得挺可惜的。但他自己都放下了,如今又再拾起,武梁也挺感慨的。
    不管你是贱籍还是良民,你自己真真切切专业唱戏了,还指望别人说你不是戏子不成?
    这就罢了,最最主要是,这位从前结交甚广,但如今,专攻一人了。
    ——新任太后,从前的珍妃娘娘。
    珍妃给武梁的印象,似乎没那么在意儿女情长什么的,但可能那是从前,人家正一心拼事业呢。如今占领了至高地,也开始思□了?
    反正地位至高的寡妇一个,天下间也没谁管得了她。
    路数和从前太后差不多,只是不象从前太后那样总有事无事的就让宫人送赏出来,连吃个桃觉得甜了软了也着人送些给柳美人儿。新任太后是频繁的招进宫去,唱戏,陪宴,散步聊天,反正就是随侍在侧。
    说起来这是他最省劲的方式,从前老太后容他周旋于权贵之间,大约需要他的身份做掩护,行些结党串联之事。如今新太后不需要他干这个,所以他与权贵间的来往,也是能省就省了。
    武梁不怪他,这是他需要的庇护。
    林州,那个有极不愉快回忆的地方,在武梁他们离开月余后,发生了几起灭门惨案。
    其中就有才遭黑手的几个“太监”,还有其他衙役公差人等。
    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是要上报朝廷的,寻常出了这么大票的汪洋大盗,怎么也得做做声势寻拿一番。但林州惨案,在京城根本没听见个响。
    显然上面成功压下了此事。
    具体怎么结案的不知道,想来自有完美说法。
    但武梁不知道该怎么说。以这种方式报仇,看着他死你活,其实也葬送了自己。
    谁帮了你压下这事儿,你就一辈子跑不出谁的掌心儿了。委身于人什么的,从前逃离的生活,又要重新去品尝过。
    武梁刚听到这个信儿时吓得不轻,如果有人想掩下此事真相,做为半知情人士之一,或者也可能被当成主要知情人士,会不会谁杀红眼了要来灭口啊?
    还好后来想想,如果猜测算知情的话,那么知情人士真的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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