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4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能阻止那女人打表哥的主意?”滕媛媛当即不悦道,她没想到姑姑会是这么个态度。
滕侧妃在这府里能仅居于王妃朱陈氏之下,必有她一套本事,只见她面容一肃,“媛姐儿,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你得明白,这是我家期哥儿的前程,我就不能让你毁了它,王爷对那叶家嫡女印象极好,不管如何,她若是成期哥儿的妻室,那也是老天定好的……”
“不,不,不,姑姑,我对表哥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您以前不是说过只认我这么个儿媳妇吗?姑姑,你这是出尔反尔,不讲信用……”滕媛媛反过来指责滕侧妃。
滕侧妃当即脸色一拉,不悦道:“媛姐儿,注意你的措辞,当日我是这么说过没错,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世子去了,期哥儿是第二子,这世子之位就该轮到他的身上,娶京城贵女为正妻一向是汝阳城的传统。这正妻之位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的身上,如果你可以消停一点不要去破坏你表哥的好事,将来的侧妃之一必有你一席,这话姑姑今儿个就可以给你承诺。”
滕媛媛听闻,面色苍白地往后一退,她不想学姑姑一样当个侧妃,哪怕再嚣张,不还有一个朱陈氏压在头顶上?这样的日子她并不羡慕。
滕侧妃就当没有看到她的面容,想着自己是长辈,不好与她这个晚辈计较,看她又一副受到莫大打击的样子,心下又不忍,起身正想抱抱她给她点安慰。
正在这时候,门帘被人大力扯下,她定睛一看,却是自家儿子回来了。
朱子期面色很冷地踏进这暖阁,目光没有看向亲娘,反而看向滕媛媛,“你今儿个做什么去了?”
滕媛媛吞了口口水,“表哥,我能做什么,世子出殡,我自然是随家人一块儿路祭他,好歹我也唤他一声表哥嘛,”眼珠子转了转,八成表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么问她,心下一紧,她不敢面对朱子期,遂忙道:“我家下还有事,先家去了……”
朱子期身形一动拦住她的去路,“急什么?表妹,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当众挑衅叶家嫡女,是何人指使你这样做的?”
他一听到自家表妹这拉后腿的行为,当即就心下大怒,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思及叶蔓君被这表妹堵住示威的情形,怒火只升不降,哪怕叶蔓君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但他就是不高兴,不喜欢她听到这么一堆乌工八糟的事情。
“没,没人指使我,表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不过是去找叶姑娘说说话,再说我又没有恶意的,你这么生气做甚?”滕媛媛一脸委屈地道。她认识这表哥这么久,哪会看不出来他正不爽着?一想到他是在为那个女人出头,她顿时心下又委屈又不高兴。
“你这叫还没有恶意?带着一群与你一样分不清轻重的女子到人家面前去耀舞扬威,让人家以为我们汝阳城的贵女都是一群没有教养的泼妇,这样就很光彩了?”朱子期嘲讽道。
滕媛媛气得浑身发抖,万万没想到这表哥是如此看她的?
“说,你背后教唆你这样行事的人到底是谁?”朱子期步步逼近滕媛媛,逼得她步步后退,可他的表情却是越发寒冷,完全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
滕侧妃听了半晌,算是理顺了来龙去脉,在这侄女到来哭诉的时候,她还没有想得如此深入,现在再回想,才发现疑点重重。因而她的面容也严肃起来,“媛姐儿,你倒是快说啊,你可是我们滕家的人,如果你真的拉了你表哥的后腿,就别怪姑姑认理不认人。”
“我……我……”滕媛媛到这里来完来是打算搏同情的,万万没想到却变成被这母子俩逼供的节奏,“我不知道……哇……”
她大哭出声,希冀可以借此躲过盘查与审问。
朱子期看到她哭,并不为所动,上前不客气地提起她的衣领,让她惊惶的双眼与他直视,“滕媛媛,你别以为你一哭我就会松手,那个挑唆你这样行事的人是不是朱子然派去的人?说?”最后大喝一声。
这喝声吓得滕媛媛面色苍白,似要呼吸不过来,这表哥一向为人是冰冷些,可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她,现在这副宛如地狱使者的样子让她本能地恐惧,哪里还记得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
“期儿,你别这样吓你表妹,我们好好问她便是。”滕侧妃到底还是心疼这个侄女,这人儿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娘,你别插手。”朱子期连头也没回,径自就对母亲大声道了一句,目光仍旧盯在滕媛媛那张俏脸上,“还是不说?嗯?”
威胁意味十足。
滕媛媛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自幼就是众星拱月般长大,这是头一次被人逼到了墙角,心里的惊悚越来越大,她忙飞快地点了点头,生怕朱子期不放开她,又忙道:“是朱子然,表哥,我没有撒谎,你快撒手……”
朱子期定定看了她半晌,相信她不敢对他说谎,这才把她甩到地上,他可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情怀。
滕媛媛一得了自由,连大气也不敢喘,忙起来藏身到滕侧妃的身后,这表哥现在的面容极其可怕,她吓得浑身还在发抖。
滕侧妃也面色难看,对这不争气的侄女是又恨又恼,可也没想过要她死,遂忙打和场道:“果然还是容氏母子俩在使坏,我就知道他们二人都不是好东西,期儿,你赶紧去找叶姑娘解释一下,省得她对你产生了恶感,倒向朱子然那伪君子的怀里,这样一来世子之位就会是他的……”
“娘,这事你别管,我心中有数。”朱子期面色很冷地道。
随后就匆匆地掀帘走人,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他都不保证会不会弄死滕媛媛这个蠢货。
看到儿子话都没说清就走人了,滕侧妃一阵懊恼,随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侄女,少有的冷声道:“你最近就在家闭门不出静思己过,还有,我怕是有段时间不想见到你,你就不要到王府来,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姑姑,我……”滕媛媛看到惹怒了自家姑姑,这时候才知道后怕,忙想要补救一番。
谁知道滕侧妃大喊一声,“来人,表姑娘要回府了,赶紧去备马车,还有通知门房,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放表姑娘进府。”
“是,侧妃。”外头的侍女应声。
立即有人掀帘子进来拉滕媛媛出去,滕媛媛挣扎着,大喊着:“姑姑,您听我解释……”
无奈滕侧妃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解释什么?谁阻拦她儿子的前程,她就与谁拼命,哪怕是娘家的侄女?
朱子期站在窗前背着双手看着滕媛媛不甘心地被人拉走,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叶蔓君解释,为这事解释,他还丢不起那个人。
一想到要靠与叶蔓君的婚姻才能得到世子之位,他就握紧拳头,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根本就不想凭借着裙带关系得到自己想要的,父亲这决断他并不赞成,无奈他的反对无效。
父亲更是直接道:“你不赞成也可以,那就退出吧,能娶叶家嫡女的不只是你。”
退出?
他为汝阳城付出的比死鬼嫡兄要多得多,让他拱手让人,还是让给虚伪至极的朱子然,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二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其他各房的耳里。
安侧妃微眯眼轻啖口茶水,“这样也好,还是我儿心计深。”
“可不是?三爷这么一出手,滕侧妃与娘家的关系必定会紧张,二爷与叶家嫡女又有嫌隙产生,怎么算都是好事。”一旁的亲信狗腿道。
安侧妃斜睨她一眼,“这可不能出去乱说,现在人人都盯着这世子之位,我们自然不能束手待毙,无论如何要争它一争。”
她握着茶碗的手顿时一紧,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朱陈氏听闻时,人正坐在出府的马车上,白头人送黑头人,她并没有送儿子到墓地去,那样太令她伤心了。
“狗咬狗骨,好,真好,本王妃好久没有看这么一出精彩的戏了。”她大笑道。
“王妃,我们是不是要在里面加一把火?”
“那是必须的,这叶蔓君休想嫁给别人,我的儿子还尸骨未寒。”
朱陈氏一脸的厉容,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朱翌达成心愿。
因为手紧握,青青的手筋都凸了出来,她的面容瞬间变得狞狰。
马车驶进一条小胡同,护卫也紧密监视着,看看可有人跟踪,最终马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居所。
朱陈氏被嬷嬷扶下马车,把斗蓬戴好,这才悄然上前,着人轻轻敲门。
门“咿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看到是她,那开门之人忙恭敬地行礼。
朱陈氏当即昂着头走进去,跟在带路人的后面,进到这别有洞天的后花园内。
看到那束着紫金冠穿着一身华贵紫衣正在自个儿对弈的男子,这男子的面容她既不熟悉也不特别陌生,只见她上前将斗蓬轻轻地脱下,朝男子微微晗首,“九王爷。”
九王爷放下手中的黑子,抬起头露出那张俊容,嘴角弯起一道弧线,手往对面的圈椅一指,“汝阳王妃,请坐。”
朱陈氏没有推辞当即坐下,她当了这么多年的汝阳王府,早就养出了王族的气派来,就算面对的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她也是半点下风也不落。
“九王爷,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道。
“王妃,我可以帮你达到,不过我可不是分文回报也不收的性子,相对的,你必须要有所付出。”
“那是当然。”朱陈氏朗声应道。
她找过机会下手要害叶蔓君,却时无功而返,所以在九王爷找上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要与他合作,至于以后是个什么情形,那又与她何干?
九王爷看了眼她那魔怔的表情,当即微微一笑,这局面于他甚好。
心怀鬼胎的两人这会儿正在密谋着。
京城,襄阳侯府。
林珑侍候了叶钟氏用了药,给她按摩一下手脚,径自道:“我那天瞅了瞅,这小太子长得真俊,圣上怕是欢喜坏了。”
“毕竟是嫡子,哪有不欢喜的?”叶钟氏道,“要不然也不会在宫里点上长明灯祈福,还大赦天下为小太子祈福,这搁以前是根本就不会有的事情,皇后娘娘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是知道皇后的子嗣缘极薄,现在她再度喜得贵子,她也替她高兴。
林珑自然也是笑眯眯的,苏梓瑜生了个太子,算是这段时间最大的喜事。
“对了,昨儿你去参加你表姐的喜宴,可有什么趣事?”叶钟氏问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拒绝
一听到自家婆母问起这件事,林珑的眉尖略有皱折。
权英姿终于出阁了,而她也赶上了她的喜宴,这本来是好事。无奈在喜宴上永远都少不了碎嘴的人,有些传闻并不是你不想听它就不存在。
她没去参加沈之良的婚礼,对这个人她现在是浑然不在意,又何必去关注他的消息?沈之良娶的是一个四品官的嫡女,原本是喜事一桩,结果因为鲁将军的女儿鲁慕青而成了悲剧。
鲁慕青不甘心就此退婚,纠缠久矣,居然在成亲那天潜进沈家,将那新娘子当场就捅死了。
她还记得当时有人形容道:“你没亲眼看到那场景?吓死个人,这鲁姑娘人姓鲁,性子也鲁就罢了,还心思歹毒成这样。听说捅死人的匕首还是鲁将军送给爱女的,锋利得很,血水和肠子啊流了一地,把新房都染红了,人们冲进去的时候,结果你猜看到什么?”
立即有人就好奇地追问,“看到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在吊人的瘾吗?快快道来,好让我等解惑。”
那会儿围着听这八卦的人就有不少,人人都伸长脖子想知道后续,她自个儿就坐在主家席上,耳朵自然少不得听进去这等人间惨案。
“还能看到什么?不就是那鲁家姑娘执着还滴血的匕首站在血泊中,脸上还溅了几滴新娘子的血,那鲁姑娘非但没有后悔,还微微一笑地朝赶过来的新郎道:‘她死了,这下子好了,你只能娶我,之良,只有我才是你的元配,她们都是贱蹄子不配。’”
那学舌之人把这段话学得惟妙惟肖,林珑是见过鲁慕青的,当时因为沈之良,两人还起了冲突,这鲁姑娘行事确实无脑又冲动,只是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会做下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不止她,抽气声当时响遍了整个宴客厅,京城很少出这样耸人听闻之事。
“那新郎是个什么反应?”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想知道后续发展。
“还能是个什么反应?着人将这得了癔症的女子拖出去交回给鲁家带回去,可怜那沈家主母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这一下子就病倒了,至今仍缠绵病榻,更不用说女方家怕是不肯善罢甘休,谁家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