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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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母,真好,是个哥儿,这样一来必定能给以后的弟弟妹妹遮风挡雨。”林珑也替苏梓瑜高兴,比起她,苏梓瑜更需要一个男丁来坐稳中宫这个位置。虽然朱翊现在看来十分在意这正妻,可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有个孩子在手更稳妥些。
苏梓瑜却是微微一笑,眼睛如何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小人儿,“就算是个公主,我也爱。”
她想着至少还要再生两个,将之前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也让她的孩子能一一再回到她的身边。想到这里,她终没有忍住任泪水流下。
林珑忙给她抹去泪水,“义母,这是高兴的事情啊,再说您刚生产完不能哭的,赶紧止住。”
苏梓瑜很想听劝地止泪不哭,可这泪水却像不要钱一般地拼命往外涌,没有经历过丧子之痛的人,是不会明白她现在激动的心情,怀着孩子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在看到他的这一刹那,她的心情之激动不足以为外人道。
林珑看苏梓瑜哭得厉害,顿时急得团团转。
“梓瑜。”朱翊大声地唤道,在听到婴儿第一声啼哭的时候,他就激动地冲进产房,这会儿谁也阻拦不了他。
只是在看到苏梓瑜哭泣的这一刻,他的喜悦渐渐淡去,这会儿他是完全读懂苏梓瑜的心情,上前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大手轻抚她的背部,“梓瑜,我们终于又有皇子了……”
是的,在进来那一刻,他听到了晋嬷嬷禀告的声音,立即就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这不是他的第一子,却胜似第一子。
苏梓瑜靠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帝后二人少有的同一种心情,这个皇子来得有多么艰难,他们深有体会。
林珑担心地看着苏梓瑜,不是不明白她的激动从何而来,但就是怕她哭得狠了,将来影响身子。
“皇上,您劝劝义母,不能再哭了。”她忙开口劝道。
抱着初生嫡皇子的晋嬷嬷也十分的担心,“皇上,义安郡主说得对,娘娘真的不能再哭了,不然怕是于身子有碍,这女人月子做不好是会落下病根的。”
朱翊这才轻轻地推开苏梓瑜,拿帕子给她抹泪,“梓瑜,我们不哭……”
苏梓瑜这才努力地止泪,因为哭得狠了,她还打了好几个呃。
朱翊温柔地拿话安慰妻子,在这一刻,他不顾周围还有人,展现出了帝皇柔情的一面。
待苏梓瑜止泪后,他拥了拥她,这才起身看向晋嬷嬷怀里的孩子,此刻孩子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皮肤皱巴巴的看不出来像谁,可在他的眼里,这是世上最好看的婴儿。
他伸出手抱住这个小小的婴儿在怀里,仔细端详半晌,这才转头看向苏梓瑜,“朕先抱皇儿出去,梓瑜,你且安心休养,朕去去就来。”
苏梓瑜点点头。
朱翊又看向林珑,“好好陪陪你义母。”
林珑屈膝行了一礼应了声,朱翊这才大踏步地走出去。
在门帘处遇上焦急进来的太后,他朝太后展示了一下怀中的人儿,“是个皇子。”
“阿弥佗佛,佛祖保佑,大顺朝终于又迎来了嫡皇子。”太后看着这仍闭着眼睛的小婴儿,说不出的欢喜。
母子俩交谈了几句,朱翊这才重新抱着孩子出去,他要亲自出去宣布这喜讯。
在听到婴儿哭声的时候,所有人都提起精神注意着寝殿里面的动静,可就是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宣布这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小声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显然大家都等不及想要知道这结果。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寝殿的大门方有人拉开,一身明黄帝皇服饰的朱翊大步流星地从里面出来,怀里抱着的是同样明黄色的襁褓,这里面裹的是刚刚出生的龙子凤女,他们的心都提到眼里。
朱翊的一双龙目扫过众人急切的表情,突然他把手中的婴儿托举到头上,朗声宣布,“这是朕的太子。”
太子二字一灌入耳朵,众人都被炸得回不过神来。先莫论在孩子在朱翊众多出生的子嗣中排行十四,单在存活的皇子中他也是敬陪末座的第六子,虽为嫡出可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这并不是常见之事。
宗亲与大臣们都静默无语地看着朱翊手中高举的孩子,好半晌,静王最先反应过来,立即双膝跪地,“恭喜吾皇喜得太子。”
这是宗亲里面反应最快的一个,一众外臣中,叶旭尧也是极快地表态双膝跪下,“恭喜吾皇喜得太子。”
有了带头的人,更多的人都跪了下去,高呼:“恭喜吾皇喜得太子。”
朱翊听着这山呼声,心情越发激动,手中托着的这孩子份量越来越重,他要把这江山传给他与梓瑜的后代,这种念头越发强烈。
屋子里的苏梓瑜自然能听到外面的呼声,她半躺着,眼睫毛微微睑着,脸庞半明半暗让人瞧不清她是个什么情绪。
“义母,皇上封刚出生的皇子为太子,这是好事。”林珑道。
苏梓瑜长吁一口气,“是好事没错,可带来的坏处也极其明显。”
这义母没明说,可林珑还是听出来她心底那一丝的不快,这么小就被封为太子,自然是能得到更好的资源,受到最精心的保护,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会成为有心之人的靶子,小小年纪就要开始防范。
“义母,就算现在不封太子,身为惟一的嫡皇子,哥儿也还是会万众瞩目,还不如现在就占定名份,这样一来要动手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反过来说兴许更有利于哥儿的成长。”林珑尽量往乐观处说,试图用这个来劝慰苏梓瑜。
苏梓瑜微微一笑,“但愿如此,不过我也不会怕了那些宵小之辈,谁敢动我的儿子一根毫毛,我必定诛他全家。”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不但霸气十足,更是戾气十足。
屋里的宫娥都无端打了个冷颤,可以想见皇后娘娘这次对于小皇子的保护会是最为周密的。
林珑却是不感到奇怪,同样身为母亲,她对于胆敢害她儿子们的人也绝不手软,这是原则问题,为母则强,千古不变的道理。
太后却是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乌鸦鸦地跪了一地的人,严厉的双眼却是慢慢地移向儿子的脸,她是盼着能生个嫡皇子,可这封为太子似乎略嫌过早,谁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福份,如果又一次夭折,那怎么办?
叹息一声,她移开视线不再看,扶着嬷嬷的手再度进去内室看望苏梓瑜。
皇帝喜得太子的皇榜在一日之间就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更是火速地将这喜讯传到全国,人人都欢呼,有了太子这继承人,皇朝的根基更为稳固,这对于大顺朝而言是好事。
汝阳城还没有迎来太子诞生的喜讯,那拖得太久的世子最终还是选了个合适的日子出殡。
以往热闹的街道在今天却是安静得很,只有汝阳城中各方势力在搭路祭祭拜这逝去的世子。
各家的家主都亲临路祭这位他们并不真心喜欢的世子,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叶蔓君的马车驶过来停在叶家的路祭棚时,引来了各方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久闻这京城来的娇客,终于有机会一睹其芳容,猜测声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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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皇后娘娘终于生了,大家是不是要随份子来点票票恭贺一下太子殿下的诞生?
☆、第一百八十七章示威
叶旭融吁停了马,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亲自掀起马车帘子,伸手搀扶自家亲姐下马车。
今儿个的叶蔓君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条孝巾,她执着素白帕子的手轻轻地放在亲弟的手中,然后由自家弟弟扶着小心地踏上侍女放下的矮凳中,娉婷地下了马车。
不用抬头去四处张看,她也知道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一直以养病为由,她拒绝了汝阳城不少人的拜帖,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出现会引起不少人的骚动。
“这就是那位京城娇女?”有人窃窃私语。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脸色不大好看,看来是真病了……”
“呵呵,不管是不是真病?她也得病着才好。”
“怎么说?”
“王妃那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这世子早就出殡了,还会拖到现在?这妾身未明,她越迟露面越好,人家能千里迢迢嫁过来,可不是来陪个死人的……”
“我听说王爷有意让她继续成为世子妃……”
“弟娶嫂子,王爷是不是昏了头?这天下间好女孩有的是……”
“王爷的心思你我如何能懂?莫不是被这女子迷住了吧?”
“谁知道?倒是难为了这继任世子……”
“有何难为的?这滕家、容家、安家、周家等几个世家又开始物色新的人选,准备到时候与世子妃一道进府,这可是享不尽的艳福。”
“哈哈,是这么说没错,这一下子就是好几个美人儿,只怕这世子妃的位置并不好过啊……”
“有什么不好过的?兴许会被王爷看上……”
“……”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的叶蔓君,在听到那些人议论她将嫁给继任世子的话题时,终于不再听这些流言八卦,神色冷峻地步进祭棚里面。
“姐,我去教训他们。”叶旭融一脸的怒容,这些个人越说越过份。
叶明澜的神色也不好看,这汝阳城里的都是一群什么人?只是在看到叶旭融愤怒的神色时,他伸手拦住这个堂侄子,“融哥儿,稍安毋躁。”
叶蔓君也伸手拉住弟弟的胳膊,“融弟,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儿到底不是京城。”
“姐,你听听他们越说越过份,连扒灰这样的字眼都出现了,这些人就是欠揍。”叶旭融怒不可遏,明明是子虚乌有之事,偏有心人在那儿胡乱嚷嚷,这非但不是不给面子长姐,同样也不将汝阳王看在眼里?这汝阳城就没王法?
叶蔓君却中皱紧眉头,“融弟,不可大意而为,这些言论,汝阳王会听闻,他自会计较,犯不着我们现在强出头。”
她深知与这群人争论争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反而有可能会惹得一身腥,他们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无非就是引她在这场合发飙,这样一来,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叶旭融被至亲之人拦住不能去讨公道,气愤地一拳捶打在祭棚的柱子上,这无能为力的感觉真不好受,思及此,他更为心疼自家长姐,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辈子,她将如何度过?
只不过这些言论到底听来污耳,叶蔓君没有往祭棚里面坐着,而是站在外面,双眼带着狠厉之声扫视了一下四周,一声不吭却又把她的姿态摆出来,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些个窃窃私语声遂渐渐减少,聚在一块儿说话的人又转过身去整弄祭棚上的白色帐幔,少了嗡嗡之声,叶蔓君方才感觉到空气清新了许多。
叶明澜沉着脸走近叶蔓君,看到她依旧冷静的面容,他叹息一声,低语道:“君姐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能否透露些许给澜二叔听,好让澜二叔心里有底。”
叶蔓君闻言,其实在那天听了汝阳王说了这么惊世骇俗的打算时,她就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中都为此困扰着,而叶明澜也体谅她的心情一直忍到如今才问出口。
“不瞒澜二叔,我这心也乱得很,汝阳王当真给了道难题于我,嫁或不嫁都是不妥。”她叹气道。
不嫁,她的身份依旧尴尬,嫁,她也依旧尴尬着,这是真真的左右为难。再者她已向家中举荐朱子期当世子,若是现在点头要嫁,岂不是说她早有私心?朱子期将如何看她?与朱子期结为夫妻,这么一想,她的脸蛋止不住地嫣红一片,好在上的淡黄粉末还是遮住一二,不然她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越想越是心乱如麻,她从不觉得自己是犹豫性子的人,成或不成不就一句话罢了,可如今她却是举步维艰,主要是她顾虑着朱子期的想法,从来没想过她会将嫁给他,这想法自那天起,这想法开始根深蒂固。
汝阳王府里面却是哭声一片,朱陈氏数次哭晕了过去,儿子真个要出殡,往后就真的与她天人永隔,想到那小小的人儿长大成人,最后又与世隔绝,她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就在朱陈氏趴在儿子的棺材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的亲信走近她,在她耳边道:“王妃,已经依您的意思把这谣言散播出去了,不过那叶家姑娘真能忍,她还是没与汝阳城的世家起冲突。”
造王爷与叶蔓君的谣,亏这王妃想得出,也真敢做出来,那亲信不免有几分咋舌,本来不想搀和,但依王妃这狠辣的阴险性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能活一天是一天,哪怕违心,她也还是安排人做了出来。
朱陈氏愣然了一会儿,这才听明白了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微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