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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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就在你这里,你却向别人求救?
除了我宇文文静,还有谁会救你!
宇文文静纵身窜出,五指划过丁莽颈间,瞬间将人毙命,而后从死尸怀里提出吓得一脸泪痕的小孩。
将小孩习惯性的抱到手臂上后,心中所有的烦躁瞬间消散。宇文文静见小孩抱着自己的脖子嚎啕大哭的模样,心中这才满意。
*
“宇文文静,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宇文文静板着脸默不作声,心想:你问我,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呢。
第25章 湖开启
落英在宇文文静肩上趴了一会,渐渐定下心神。
经此一劫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如今这样的身体,随便是谁都能伤他害他,他跟毫无招架。
在他沉睡过去的这六年时间里,那个落宇和沈浪水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隔阂,他却一概不知。无论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水昭可以狠下心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那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是落宇的说辞。
如果到时连水昭和沈浪都不相信自己,那他是否会被当成怪物处置……
落宇打了个寒颤,越想越觉得可怕。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宇文文静,他就是死于荒野也没人知道,现在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他到底是要继续冒着未知的危险去寻找水昭沈浪,还是该三思后动先解开身上的谜团?
落英揪着宇文文静的衣领,心中摇摆不定。
宇文文静见落英之前受了惊吓,便没有使用轻功,而是用了浮虚小碎步疏忽前行。他步伐稳健,碎步窄小却速度不减,落英趴在他肩头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颠簸,蓦然一回神却又发现已经疾行了数里,两侧树木向后飞逝,落英忍不住叫出声。
“好厉害,这是什么功夫,像是在地上飞一样!”
宇文文静听了,微微扬了扬嘴角,正要开口解释,落英又惊呼道:“我知道了!是轻功草上飞吧!”
“轻功……草上飞?”宇文文静皱起眉头,对这个庸俗的名字似乎带着些微词。
“草上飞,在草地上飞,不就是你这样的吗?”落英一脸崇拜的看着宇文文静。
以前听沈浪给他讲江湖那些故事的时候,每每说到“铁砂掌”“伏魔棍”“草上飞”“白骨爪”等等招式,他便向往不已,觉得十分传奇。如今亲眼见识了宇文文静的本领,他便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传奇的江湖一样热血沸腾。
宇文文静哼了一声,不满道:“什么草上飞地上飞,当我是蚱蜢么?这步法乃是九戒妖僧藏于上古妖人洞三十年才琢磨出来的浮虚小碎步,不但能踏雪无痕疾步如飞,功力更高着还可以垂行山峰之上如履平地。九戒妖僧要是知道他辛苦创下的浮虚小碎步被你当成了那些个二流杂碎轻功,非气的爬出来吃了你不可。”
落英听的双眼晶亮,对宇文文静的恐吓丝毫不上心,反而新奇道:“九戒妖僧?上古妖人洞?浮虚小碎步?听上去可真威风,的确是比草上飞要好听多了。听你这么说,这碎步不但能草上飞,还能山上飞、海上飞了?”
宇文文静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跟这么一个江湖盲解释那些个东西完全是在白费力气,于是无奈敷衍,“对,它就是草上飞加上山上飞海上飞,就差不能天上飞了。”
“真是可惜,要是九戒妖僧再研究三十年,说不定就能天上飞了。”落英惋惜道。
宇文文静又翻了个白眼,心中一阵无语。
九戒妖僧能在百岁之年创出这样高深的步法已是天下独绝,落英居然嫌弃人家的步法不完善,这话要是被那些武痴听到,不跑来掐死他才怪。
落英又好奇的四周环顾一番,见宇文文静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便斟酌着问道:“宇文文静,你知道的东西这么多,那你可曾听说有人像你我二人一样,莫名其妙被换了身体的事吗?”
宇文文静是何等城府之人,一听落英这话便隐约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落英一早就知道他的打算是找回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有过问过,显然当时他并没想过借自己的力量跟着找回身体,而是要向他那所谓的义兄寻求帮忙。
如今落英遇难,他的义兄非但不出面,还根本不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落英必定心里生寒,所以他问自己这问题,一定是想另作打算了。
宇文文静敛起嘴角,想了想说道:“有人半生碌碌,临近不惑却突然开始励精图治。有人前半生辉煌一时,之后又名落尘埃不为人知。这些人里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和我们一样,但或许又有那么一两人的确是像你我一样变成了他人的灵魂,所以性情大变,便如同换了个人。”
落英追问:“那如何得知哪些人和我们一样呢?”
宇文文静摇摇头,“不知。这样的事迹虽听说不少,之前却从未放在心上,若不是我自己也遭遇了这样的事,又怎会将那些人往这个方向联想。”
落英失落道:“是啊,若不是自己遇到了这样的事,怎么会相信什么灵魂转变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连见多识广的宇文文静都无法确信的事情,即便他真的找到了沈浪,沈浪能相信自己吗?如果他一生都不能换回身体,那他该用怎样的面目去面对沈浪?
落英叹了口气,抬脸看向宇文文静,“既然你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事,又怎么确信能换回身体呢?”
宇文文静停下脚步,嗤笑着看向落英,眼里满是倨傲,“你忘了我是谁?我是宇文文静。”
落英猛地一怔。
宇文文静。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可是宇文文静。
宇文文静,千年难见的天下最偏执之人。他想做的事,即使神魔相阻、万佛规劝也不能改变,他想要的人,就是折了他的命、碎了他的身他也要至死追求。
他说吾宁成魔,便就真的成了魔,他可以突破身体的禁锢以平凡之资习得九生九死,也可以不顾自己性命也要和绝世武君决斗。他沉睡了一百七十年却又醒来,既然他可以从死神手里游走一个来回,现在他执意要取回自己的身体,那他一定会倾尽全力也要完成!落英心中惊悟起来。
若让他落宇顶着落英这样的身体生活一辈子那是万万不可能,如果真的无法换回身体,他也没办法用这样的身体再面对沈浪。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借着魔王宇文文静的力量先换回身体,再细查这六年里发生的事?
落英的手紧紧的抓着宇文文静的衣领,面色犹疑不定。
宇文文静瞥了瞥那双短胖白皙的小肥手,笑道:“你何必如此犹豫不决?”
“恩?”落英回过神。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能利用与不能利用之分,对现在的你来说,我与你目标一致,除了我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帮到你,我想不出你为何还在犹豫。”宇文文静语气淡淡,似乎并不介意自己为他人做利用。
“我……”落英被点破心思,面上更加犹豫不定,“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能利用与不能利用之分,对你而言我不过如蝼蚁一般不足挂齿,毫无利用价值。我也想不出你为何带我出落家庄,送我金元宝,又这般辛苦救我的性命。”
宇文文静沉下眼静默片刻。
落英又道,“先前是我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找到我的义兄就可保我平安。但要我七尺男儿化身垂髫幼女,我万万无法接受。你说的不错,现在你我目的一致,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解决这样的困境。但我想不出宇文文静为何要帮我?”
宇文文静眼神晃了晃,又了定下来。他蹲下身放下落英,而后起身俯视道:“你的确毫无用处。”
落英心中一怔,以为宇文文静要丢弃自己,顿时有些慌张。
“但我做事只凭喜好不问缘由,我现在给你机会选择,你就该老实做出正确的抉择,而不是质问我的决定。趁我现在还未翻脸,你就该抓紧机会做出选择。”宇文文静转身就走。
落英怔了片刻,忙撒起脚丫子追了上去,抱住宇文文静的小腿叫到,“宇文文静,我跟你走。”
宇文文静木着脸问:“你确定跟我走,不再找你的义兄?”
落英定下心,一脸坚决:“是,现在是我求你,我要换回自己的身体!我绝不会一辈子做一个小女孩!宇文文静,让我跟着你吧。”
“可你说过,你对我并无用处。”宇文文静似乎无动于衷。
“现在无用并不代表以后无用,落家庄内藏有大量典籍古物、史书绝藏,如那密道囿皇,如那白十六遗物,如慕白居消失之谜,如皇室秘史,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皆可以替你找出。”落英双眼坚定,“只要你帮我换回身体,重新做回落家庄主落宇,今后我必为你所用!”
“好!”宇文文静拍拍手,“你还算有所觉悟。”
“那你同意了?”落英问。
“你说的如此诱惑,我又怎会不心动。”宇文文静扯开嘴角,露出一个颇含意味的笑容。
落英被那笑容闪了眼,心中一梗,蓦地大悟道:莫非……他一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宇文文静但笑不语,弯下身抱起落英,迈起碎步,继续前行。
身后风动徐徐,树叶悠然而落。夏秋交季,万物无声,恍然惊醒之时,却已见万木始枯。
而属于宇文文静的江湖,这才刚刚开始。
第26章 叫我爹吧
沈浪牵着枣红马刚走进京城,便撞到了一个乞丐。
沈浪刚想上前去扶,那乞丐却木着脸爬了起来匆匆跑开了。沈浪“咦”了一声,往怀里一摸,便摸到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里是百晓生的笔迹,上面说两日前武林盟发现了慕白居四护法的踪迹,目前已擒获一名,还有三人沿云境山林小道正往渠阳赶去,要沈浪得到消息速速前去相助。
沈浪看完字条,面色变深沉如许。
他刚从落家庄的密道里爬出,亲眼目睹了里面的巨兽尸体和满室刻痕,对掳走落英的那人身份已有怀疑。如今又收到慕白居四护法进军京城的消息,这便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那人,很有可能是宇文文静。
可让沈浪觉得奇怪的是,落家庄上下皆不懂武,宇文文静武功卓绝,他若是来了落家庄,为何不现身人前,反而偷偷摸摸丢下皇袍,又捉了落英从暗道离开?
难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暗道里的东西,并不想惊动落家庄?可他为何又抓走落英呢。
而且落家庄对他并无威胁,以宇文文静的作风,若真的来了落家庄应会大开杀戒才对,怎么会如此低调来去?
又或许,那个人并不是宇文文静?
但那一室的刻痕又如何解释……除了宇文文静,还有谁能打开密道大门……
沈浪想的脑袋微痛。
不论事实到底如何,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铲平慕白居在京城的势力要紧。慕白居的活动据点一直在敦河一带,若是让他们入足北蛰要地,那整个江湖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沈浪心中拿定主意,便抬步跨上了枣红马,调头往相府赶去。
*
今日皇帝被迫选秀,后宫几位祖宗生怕丞相又出来坏事,一早便命人把水昭堵在家门口,说是放他三天假不用早朝。
水昭一看那阵仗便明白了那几位祖宗的意思,也不敢明着与她们作对,于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用发带勒在脑门上苦思破解之法。
沈浪的枣红马在路转角见到相府门前守着的皇家禁卫军后便止住了脚步,沈浪不愿惹人注意,便从马背上跃到了相府房顶,而后从房顶一路走过,揭了五六片瓦片才在水昭的书房顶上发现他的踪迹。
沈浪躲过过往巡逻,跳进书房内,开口便问:“你这是又招了什么大祸,怎么引了这么多禁卫军在相府门口?”
“大哥!”水昭此时见到沈浪顿觉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还是大哥靠得住,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吧,快走快走,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沈浪扯住水昭的衣领把人拎了回来,“我可不是来替你收拾烂摊子的,你呢也不能走,我是有事要找你帮忙。”
“天要亡我啊!”水昭长叹一声,趴回桌子上一脸潸然欲滴,“大哥你几时也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真是伤透了我的心。如今小弟遇了难,你居然不问我的死活反找我帮你,唉,世情薄,人冷漠,唉!”
水昭扬起袖子想要擦泪。
沈浪笑着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别闹了,我找你真的有要事。”
水昭长吁短叹道:“什么要事能比小弟的终生大事重要,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下了死命令三天内不准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