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纪 by女巫(慕容姐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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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衣襟,他不但不恼,反而笑笑,亲我的睫毛,“因因好像一只小鹿哦。”仍然将我剥光。
洗手间又冷,我赤着脚踩在潮湿的地砖上,不禁踮起脚尖,蜷起手臂抱住自己。心里怕着接下来就要发生的那种事,又怕自己哪里不小心惹恼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因因?”他忽然注意到我胁下的一片青紫。不仅仅胁下,后腰那里,也一直一直疼。孟廷的手轻轻按到,我便疼得一缩。
他将我转了一圈,“好可怜呢,不过……这样带着伤的因因好迷人。”抱起我,放进盛满水的浴缸。自己也脱了衣服。
我却看到他的手,去按灯的开关。
“孟廷…。。” 我的声音带着惊惶。
他仍然关了灯,自己也踏进浴缸来,在黑暗里摸到我,拉进怀抱里。
“别怕,因因,有我呢。”他抱住温水中仍然冰凉的我,“其实没什么好怕,因因,关了灯的洗手间,其实没什么好怕。”
紧贴着他的温度,我蜷起的心脏慢慢放松。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的声音,喃喃的柔软的,与平常的冷酷戏谑判若两人,“不要怕,因因……不要怕…”
我不知不觉枕在他肩上睡着。这一切,像一场温暖的不真实的梦。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我莫名其妙感到惊慌,腾的坐起来。
好半天才想起身在何处。
柔软的床和被。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布,像是春天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无意中回转身,额头正碰上孟廷的嘴唇,给他一把捉住,然后扑倒在床上。
“不要,我要迟到了…”我虚弱的抵抗。
孟廷的呼吸都是情欲的味道,并不理会我的哀求,掀起我的睡衣,埋下头四处亲吻。“因因真的想回那个地方上班?想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了。”他含糊地说着,把我翻过身,一手扯下睡裤。
我知道逃不过,紧紧捉住身下的被子。他正企图探入的手指却停下来,问我,“因因怎么又哭了?”
干脆将我又翻过来,对着我的脸。他那健康的已经成年的身躯罩住我的瘦小,虽然只相差一岁,却显得我仍像个发育未完的小孩。
“好怕……”在他的阴影之下,我的声音微弱而羞愧。
他刮我的鼻子,“有什么好怕,又不是第一次了。”便分开我的双腿。
但仍然是疼。
终于捱到他的满足。
从他怀里挣出来,我在洗手间里找到自己的衣服,“孟廷,我回去…洗车店了。”
“因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他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抓着我的肩。
他靠得那么近,令我不敢开口拒绝,迷茫而艰难的对望着他那热切的眼睛。
“你也不要去那个脏兮兮的洗车店了,就留在这里,每天等我回来…… 我要每天都抱着因因睡……还要每天抱着因因洗澡…… 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因因。”
被他的热烈吓住,我慌乱的只是摇头。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想要的,不过是找一份可以裹腹的工作,租一间最小最便宜的房子,一个人静静地过。
不是孟廷。
虽然他的拥抱,有时的确很暖。
不敢看那双眼里的失望,害怕他的失望,转而便成狂暴。
我在那风暴之前的安静注视里蜷缩着,他却伸手捏捏我的脸,说:“好吧,我送你去。不过,如果店里不肯要你的话,你要乖乖跟我回来。”
我坚持让孟廷将车停在街口,一个人走去店里。
“对不起,昨天的旷工……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很努力的哀求,洗车店的老板却不耐烦的摆手:“你赖在这里有什么用?我的店不会请你这样的人。”
我站在门口忍住眼泪。如果走出门,我又去哪里再找一份工作。
却被人从背后揽住推到一边,孟廷执着球棒,一下便将桌上的电话机砸得粉碎,指着那个老板说:“手机丢出去!不许报警!你店里的人打了我弟弟,今天不过报仇而已。”
窗外机车轰鸣,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七八个手执球棒的少年。
“不要,孟廷、不要……”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孟廷一直揽着我,退出办公室,将老板刚刚丢到门口的手机一脚踢飞。
他用手蒙着我的眼睛,“因因不要看,我们先走好了。”
连耳朵也被他捂住,将我推进车里。
19。
我在人群的哄笑里爬上岸。水的低温令胃部又开始痉挛,我尽量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似乎有人拦住我戏问,“厨娘的味道如何?”我勉强对他笑笑。
逃到人们的视线之外,我躲进下人用的小洗手间。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只要捱过这阵子的痛。
反锁了门,我已直不起身来。摸索到一块毛巾咬在口里,湿透的整个人就蜷俯在地上。这样的痛法,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吧。视线一阵一阵地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仿佛只可以看见,痛的颜色。
就要这么痛死了……
恍惚里仿佛有孟廷的脸,我看到自己对他伸出手去。
“……孟廷……救我…好疼……”
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光。我仍然俯在地上,身上湿衣未干。
居然还会做那样的梦。差不多痛到快要死掉的时候,每次都会有同样的幻觉。孟廷,那个人的温柔亲吻,和冰冷眼神,像一个无休无止,混乱纠缠的梦。
原以为只是习惯。就算有爱的话,也是因为时间而产生的一种习惯。会慢慢遗忘,慢慢淡去,慢慢地再也不会心痛。
然而却越来越深刻,也不是思念也不是牵挂的某种情绪,日日夜夜,睡着醒着,无声的折磨着我。
好像胃病一样,越来越痛,不可治愈。
晚餐之前,在走廊里遇到陆四少,我低头退到一边,为他让路。他却停下脚步,玩味的眼神,“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的?”
“阿因,四少爷。”
“你认识……孟廷?”他忽然这样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慌乱地摇摇头。
“哦?那看来是我多心了。”他似乎颇有含义地笑笑,走了几步又回身说,“去和老范说,我要调你过来。”
当晚,我便被安排搬到了四楼。陆四少独占这幢豪华建筑的四楼以及楼顶露台,露台上甚至有一个私用泳池。
下人房就在走廊尽头,离主卧并不远。刚刚放下行李,墙上的呼唤铃便亮起。
走进书房,陆四少正在桌前看着什么,我轻轻敲了敲门。
“帮我斟杯咖啡。”
我应了一声,刚要退下,他却又将我叫住,“是你?”
“你过来。”
我低头走到他旁边,感到他的目光落到身上来,足足有两分钟之久。年轻的少爷从黑色的皮转椅上站起身,忽然伸手抬起我的脸。我吓得一退,避开他的手指,“四少爷……”
他笑着坐回去,“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那个人看你的眼神……”
我垂下的余光扫到桌上,他刚刚放下的那张照片,居然是孟廷。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我便在四楼见到孟廷。
两个人坐在露台饮酒聊天。我便一直低着头在一旁斟酒侍候,不去看孟廷,不去看他无意扫过来的冰冷。
“阿因,酒。”陆四少稍带不满的语气,唤醒了正在发怔的我。我慌忙走过去,在他的空杯了蓄了酒。
却被他一把拉住,“怎么不记得去领一件毛衣,天气还冷得很。”他的手居然半环上我的腰,不是不暧昧地捏了捏单薄制服下的腰际。
我不敢躲,亦不能不躲,慌乱而狼狈的僵着身体,“不…。不冷,四少爷。”
他索性放下酒杯,用另一只手覆上我握着酒瓶的手,这样的姿势,像是将我半揽在怀里,“还说不冷?手冰成这样。”
叮的一声,另一侧的人不轻不重地将酒杯搁在玻璃台上。
这声音令我的心脏紧缩,不顾一切地挣开陆四少的手,“少爷,我去…给孟先生斟酒。”
虽然竭力控制着,为那只酒杯倒酒的时候,手仍是微微地抖着。一直低着头,颈子又僵又酸,然而连眼皮也不敢抬起来一下。
“孟廷,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为今后的愉快合作,再干一杯。”陆四少似乎有些半醉,又连喝了几杯,笑着仰在沙发上,“今天真的醉了,阿因,你代我送一下孟先生。”
将陆四少扶回卧室,刚要起身离开,他却忽然将我扯倒,翻过身压住我,“孟廷……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掌心……”脸上浮出酒醉的痴笑,头一歪便睡去了。
我吃力地从他身下挣出来,不知他之前那句话,是否是我听错。
走出卧室,便看到楼梯边的暗色身影。
我默默地走过去。他待我走近,也便抬脚走下几阶,在转角处停下来,回转身。
他的目光仍然令我窒息。
距离最后那个雪夜,梦一样的雪夜,已有差不多三个月,居然再度和他面对。
“因因。”又听到他这样叫我的名字,有些恍惚地,几乎刹那间落泪。
“看来我低估了你。”
他的声音却一如想像中的冰冷,“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勾上了陆家四少。”
“不惜扮小丑与厨娘接吻来讨新主的欢心……还真不是一般的贱呢。”
我如慢镜那样缓缓抬眼,梯角的灯光极暗,我望着他的脸,熟悉又陌生的,反反复复出现在梦里的那张脸。只是无声的望着他,没有辩解。
看着他伸出手,覆在我脸上,温热的掌纹慢慢在面颊上摩挲而过,意外的莫名的温柔。他的嘴角慢慢挑起一丝冷笑来,冷笑着收回手,转身下楼。
如将我抛在半湿的梦里。
对不住各位,这几天实在是很累的感觉,每天只想睡觉:( 妈妈说快要临产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啦……
12月3号,偶就要开始潜水了。因为婆婆要在产前赶来支援,还要收拾一下BB和偶要用到的东西,很多杂七杂八的事,肯定不能再这么悠哉悠哉地坐在电脑前面了。
大致的时间安排,是4号正式入院,6号手术……希望不要提前动产,很可怕的说。
至多一个月,偶又会活蹦乱跳的回来填坑啦……
所以大家放心,绝对不会有弃坑的那种事情发生……
20。
坐在餐厅,我慢吞吞的咽着汉堡。偷偷望一眼对面的孟廷。
“以后每天要吃因因煮的早餐。”他一边叉着盘里的沙拉,一边认真地说。“因因怎么吃那么少?要不要吃冰淇淋?”
并不等我回答,他已经向侍应叫了一份,很精致的草莓冰淇淋。可是天气有些冷。我拿起小匙,有点为难。还是小心的挑起一点,放进口里。很甜,也很冰。
“因因吃冰淇淋的样子好可爱,以后要常常买给你吃。”孟廷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干脆放下刀叉,坐到我旁边来,一手揽着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说:“啊,因因像一只冰凉的小猫呢。”
我在他臂弯里有些局促的缩着身子,尽快把剩下的冰淇淋全部吃完。心脏也冷得紧紧缩起来。
坐进车里,孟廷便靠过来。我尽量忍着冷,身体却仍然在他的臂圈里发着抖。他眼里带着笑意,那是仿佛看着冻僵的小动物的眼神,忽然伸出舌尖在我唇上舔了舔,“因因的嘴巴好冰。”
他的暖热的舌便启开我微微发着抖的牙关,在冰冷失温的口腔里戏弄,“舌头也是冰的。”
恶魔顽童一样的笑了又吻,“以后一定要常常买冰给因因吃。”
孟廷理所当然地将我带回小别墅。
我迟疑着不肯下车,“孟廷……”
“因因,快点,我等下还要赶去学校。”他并不看我乞求的眼神,便伸手将我拉下车。
按我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乖乖等我回来哦。”走到门口又转来,“把鞋子脱给我。”
看着他将我的鞋锁在柜里,又过来亲亲我发呆的脸“这样因因就走不掉了。”
孟廷离去之后的室内,静得可以听到耳鸣。我便赤着脚去推门,果然是锁起了。这幢建筑物里,每一扇窗都是锁起的。我一间房、一间房去推,柔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