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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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姗抬头,撂下针线起身,无精打采答“绣手帕。您坐。”
“娘看看,嗯,不错,不错“许氏拿起绣了一半的帕子细看,赞不绝口。
姜玉姗趴桌,一声不吭。
“你这孩子,整天闷闷不乐的,仔细伤身体。”许氏搂着女儿,慈爱说“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高兴。”
姜玉姗咬咬唇,“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娘给你挑了一门好亲事”
姜玉姗顿时紧张,“谁家”
“东勤伯府”
姜玉姗一呆,“东勤伯府可、可夏家已经没落了,听说,穷得入不敷出。”顿了顿,她目不转睛地问“您挑中哪一位了”
“放心,东勤伯的嫡长孙女最近封妃了,穷不了娘觉得,五公子夏振昀,与你十分般配。”许氏笑吟吟。
“什么”
“夏、夏振昀”
姜玉姗脸色突变,猛地站起,羞恼且震惊地问“是不是曾经与表姐定过亲的那个”
“对,就是他。”
姜玉姗瞬间如坠冰窟,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脱口而出“我才不捡表姐剩下的况且,前几年外祖母大寿,我远远见过他一面,他不仅肥胖,还是个秃子”
“你怎能以貌取人“许氏打断女儿,语重心长地说“他确实退过一次亲,但你呢你退过两次。”
“夏公子不嫌弃你,你倒嫌弃起他了”
第139章 闭门羹也
“他不仅肥胖、秃头, 还老, 比我大了不知多少岁女儿为什么不能嫌弃他“姜玉姗倍感委屈, 气红了眼睛。
许氏忙告知“不老不老, 振昀只比你大八岁而已”
“大八岁“姜玉姗鄙夷冷笑, 嫌恶说“那就是二十六了, 男人三十而立, 他将满三十,却尚未成亲, 其中一定有问题”
许氏把女儿按坐下,一声长叹, 提醒道“男人二十六岁未娶妻,虽然晚了些, 但不算老。可姑娘家不同, 姗儿,你已经年满十八了, 娘不能一味虚宽你的心。唉, 如果再耽搁几年, 拖过二十岁, 你的亲事就更难了。”
姜玉姗霎时气不打一处来, 又急又伤心,泪水盈眶,埋怨反问“终身大事由父母做主, 难道是女儿自己乐意耽搁的吗”
“唉,都怪你爹, 固执己见,一心想当文沣的岳父,耽误了你两年。”许氏亦满腹怨气,“但事已至此,抱怨没用,娘得赶紧重新给你挑个门当户对的,先定亲,择吉日尽快成亲。”
姜玉姗失望得直哭,连连摇头,“终身大事,光门当户对就行了吗姓夏的才貌双无,老肥秃,母亲竟然觉得女儿与他般配这、这简直是羞辱人”
“你是为娘的亲生女儿,娘岂会故意挑个女婿羞辱你“许氏抽出帕子为掌上明珠擦泪,焦愁不已,皱眉说“这几个月,娘暗中精挑细选,挑了十余名青年才俊,你却统统不满意,嫌弃他们矮、瘦、黑、五官丑等等,总是以貌取人”
“有几个确实太丑了,女儿又不是瞎子,实在做不到违心夸赞歪瓜裂枣。”姜玉姗自视甚高,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母亲心目中的“青年才俊“,轻易不肯将就。
许氏板起脸,坐直了,正色问“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拿弘磊或文沣的长相作为准则若是如此,你恐怕难以嫁得满意。”
“娘您乱猜什么根本没有的事。”姜玉姗不自在地低下头,揪扯绣了一半的丝帕,强忍不忿与不甘,故作浑不在乎状,“那两个早已经过去了,往事,不值得提。”
母女俩朝夕相处,许氏深刻了解女儿,苦口婆心,教导道“少嘴硬了,娘知道,你心里就是在拿弘磊或文沣的长相作为准则,挑剔别的公子们。其实,娘也理解,毕竟世上谁不喜欢才貌双全的伴侣呢但你必须明白,无论男女,才貌双全者总是极少数,其余全是相貌平平、才干平平”
姜玉姗张了张嘴,最终没吱声,默认了,无可反驳。
“像弘磊和文沣那般长相出众的青年才俊,本就十分稀少,加上门第、年龄等等的考虑,对你而言,眼下都城里挑不出几个,而且一般早早定亲了。姗儿,娘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地观察,挑出十余名合适的年轻公子,你却悉数拒绝了。”许氏束手无策,疲惫说
“娘快没办法了。”
姜玉姗见母亲面露倦色,心里一慌,立刻起身奉茶,哽咽说“您若是像父亲那样、对女儿亲事不闻不问的话,女儿就完了。”
“傻丫头,放心,为娘的绝不可能不管亲生女儿。”许氏接过茶,抬手示意女儿落座,忧心忡忡,劝道“听娘一句劝,莫再挑三拣四了。婚姻大事,最要紧是门当户对,其次是挑厚道的,余下并不重要。成亲后生儿育女,打理家务,忙忙碌碌,一晃眼,人人老得满脸皱纹,到那时,无论丈夫是俊是丑,都一样了。”
“不一样,不一样的。怎么可能一样即使老了,也有俊老头与丑老头之分。”姜玉姗眼神发直,喃喃自语,“和丑八怪朝夕相处,女儿多半活不到老,就被恶心死了。”
“你”
许氏干焦急,急不择言,直白“假如你继续挑三拣四,一旦拖过二十岁,变成老姑娘,到时很有可能给人做填房、当后娘”
“我才不要“姜玉姗捂脸哭泣。
许氏急得拍桌,眼眶泛红,唏嘘说“当年,你外祖父给娘定了一门亲事,原本顺顺当当,谁知在成亲前两个月,对方母亲游湖时意外落水,溺亡,迫不得已,我只能等他守完孝。但守孝期间,他偶染风寒,竟一病不起,病逝了。那时,娘被指责克死准婆婆与丈夫,别无选择,才嫁给你爹做填房、给你姐姐当后娘。”
“这些年,娘的苦处,你看不见吗”
姜玉姗使劲咬唇,心乱如麻,“女儿明白。”
“我宁愿终身不嫁,也不做填房、当后娘”
许氏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极力规劝“说什么气话呢你爹断不容许女儿终身不嫁的。你继续任性下去,最终十有**嫁给你爹欣赏的寒门新科进士。”
姜玉姗心烦气躁,不屑表示“哼,我才不要嫁给穷酸进士”
“小声点儿。你忘啦你爹正是出自寒门,依靠姜家帮扶,才逐渐发迹的。因此,他一心想着报答恩师,一个劲儿地提携文沣。”
姜玉姗憋屈擦擦泪,啜泣说“女儿知道您辛苦,但、但夏五公子,真的太丑了。另外,他究竟有什么不妥当年表姐为什么与他退亲”
“振昀只是不够英俊,不叫丑。”许氏轻描淡写,“当年退亲,是因为男女八字不合,一开始算错了,后来重算才知道不大合适。”
“啊”
姜玉姗半信半疑,“真的么”
“骗你作甚亲戚之间老早传开了的,你没留心罢了。”
“但我不想捡表姐剩下的。否则,日后见面,她们势必嘲笑女儿。”姜玉姗心高气傲,受不得一丁点羞辱。
许氏一向溺爱女儿,却也忍无可忍了,严肃指出“姗儿,你冷静考虑考虑你姐姐和弘磊连孩子都有了,表姐妹们也出嫁了,现在只剩下你”
“娘”
“别说了”
姜玉姗亦忍无可忍,泪流不止,恼怒说“姐姐生了个儿子,父亲险些高兴坏了,不像得了外孙,倒像得了亲孙子他隔三岔五地念叨,把姐姐夸上天,把我贬入地,如今、如今连您也不向着女儿了。”语毕,她失声痛哭。
许氏终究心疼亲生骨肉,忙搂着哄慰,“傻孩子,你才是娘的亲生女儿,娘怎么可能偏袒玉姝别伤心了,别哭,从长计议吧。”
其实,许氏嘴上说“从长计议“,却生怕女儿挑三拣四、越挑越差,暗忖
女孩儿年龄越大越难出嫁,不能再任由姗儿任性拒绝。振昀那孩子,虽然丑了点儿,但为人厚道,且两家门当户对,算是般配的。
只盼成亲后,他能多包容姗儿。
一转眼,姜玉姝等人在庸州城里的客栈已经待了五天,期间去了三趟府衙,却始终进不去衙门。
饱经战火摧残的边城,晌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客栈内也冷清,大堂里仅有桌人用午饭。
“岂有此理”
“哼,又白跑一趟”
魏旭越想越生气,几乎把茶杯捏碎,压着嗓子说“咱们白白跑了几趟,至今连衙门门槛也没跨进去,纪知府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城”
姜玉姝苦中作乐,“天知地知,你不知我不知。其实,仔细想想,我越来越佩服纪大人了,他上任才三四个月,就把庸州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立威立规矩,瞧瞧衙役们,甚至不敢收跑腿的赏钱。”
“唉,他倒是威风凛凛了,咱们的差事怎么办“魏旭烦闷喝了口茶。一行人日渐熟悉,他愈发放松了,黑着脸发牢骚。
姜玉姝喝了口茶,“谁让咱们必须拜见知府不可呢只能耐心等待。刚才那位主簿终于肯透露消息,兴许再过三四天,纪大人就回来了。”
“观察衙门上下的敬畏神态,“魏旭压低嗓门,担忧说“纪知府恐怕不太好打交道,军储仓催缴屯粮,本就不受地方官府待见,咱们今后,估计难办了。”
姜玉姝咬咬牙,坚定说“再难打交道也要硬着头皮打否则,咱们就白来庸州了,办妥差事才能回西苍,不然不能离开。”
“这是当然“魏旭话音未落,门口忽走进一行人,为首者诧异问
“你们怎么在这儿”
翠梅闻声扭头,忙告知“是表公子”
“哦“姜玉姝起身,魏旭眼睛一亮,快步相迎,拱手笑说“裴大人您简直是及时雨啊,我们刚才着您呢。”
裴文沣风尘仆仆,带领蔡春与吴亮两个小厮,以及五六名捕快,朝表妹走去,“念我做什么”
“唉,说来话长。您请坐。”魏旭叹了口气,决定趁机求助。
姜玉姝抬手道“表哥,坐。原来你没有跟纪知府一同外出吗潘大人呢”
裴文沣落座,摇摇头,因废寝忘食大半月,眼睛泛血丝,简略答“我们职责不同,平日各忙各的,潘大人应该是在浔岳镇。你们遇见什么麻烦了”
“事情是这样的“魏旭开始诉说。
此时此刻客栈旁巷子里
杜飞燕闲逛时,偶遇心上人,欢欣雀跃之余,悄悄跟踪至此处。她故作平静,把缰绳抛给随从,“把马牵回去。”
“那您怎么办”
“咳,我去见几个朋友,忙完了走回去。无妨的,这城里很太平,我天天逛,无处不熟悉。”说话间,杜飞燕迫不及待,轻快走向客栈大门,绯色裙摆翻飞,像一团热情的火,径直飘向裴文沣
第140章 上峰保媒
“哦你们一共白跑了四趟至今没跨进府衙大门“裴文沣微微一愣。
“唉, 正是”
魏旭忍不住倒苦水, 烦恼告知“我们才刚从府衙回来的, 早起满怀期待, 结果又是无功而返。哦, 今天碰巧遇见个主簿, 趁机打探了一番, 算小有收获,不像前几趟, 单吃闭门羹。”
姜玉姝感慨叹息,调侃说“庸州府衙, 戒备够森严的,莫说人, 恐怕连外头的苍蝇也轻易飞不进去。”
“哈哈哈“翠梅和几个亲信小厮听得直乐。
魏旭年轻气盛, 难掩忿忿之色,“真不知这衙门里究竟什么意思军储仓官员虽然品级低, 但好歹正经是朝廷命官, 即使纪知府外出了, 即使其余州官无暇接待, 至少应该让人进去喝杯茶吧哪儿有每次都让人吃闭门羹的道理”
裴文沣忍俊不禁, 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告知“魏大人有所不知,其实, 全城戒严是裴某的意思,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绝非特地针对谁。失礼于你们,抱歉。”
“啊这、这原来是您的意思“魏旭先是一呆,旋即尴尬,因为他方才倒苦水时流露了埋怨之意。
裴文沣点点头。
“咳,既然是您的意思,想必事出有因。”魏旭并非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尴尬之余生硬弥补,讪讪说“横竖我们并无期限规定,等几天也无妨,无妨的。”
紧接着,无人开腔,莫名地沉默。
姜玉姝仗义打圆场,轻声问“戒备如此森严,莫非城中仍潜藏有残敌”
其余人一听,均吓一跳,面面相觑,耳语紧张说“不会吧”
“残、残敌不是说陆续杀敌几十万吗居然还有”
“兴许是搜剿时躲起来了些,逃不出去,变成昼出夜伏的宵小之辈。”
裴文沣抬手阻止议论,简略告知“庸州地界内确实潜藏了一批昼出夜伏的宵小之辈,但并非残敌,而是失陷前关押在各监狱的犯人。”
“犯人“姜玉姝一怔。
裴文沣谈起便头疼,叹了口气,无奈说“当年庸州遭北犰攻陷之际,一切乱成一团,原本关押在牢狱的犯人们,部分惨遭敌兵屠杀,另有部分买通狱卒、或混乱中被亲友救走,越狱在逃。因为州县衙门的档册与文书几乎全被毁坏,办案官吏也死的死、逃难的逃难,致使接任者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