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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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气息,带着一种牵绊的宿命轮回,妖呆呆的望着冥帝远去的身影,一手抚上心口。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后花园了。梵祭司早就在那侯着,见到她过来,便迎了上去,“妖,没事吧,这么晚才来”。
“没事,”她回神摇了下脑袋,安静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梵祭司见状,只是陪着她坐下,拉起她的一手,放在掌心中。
“梵,你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分开呢?”妖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脑袋仰望上空,“天空的颜色,真好看”。
“对,”梵祭司跟着抬头,语气却因为她的话语而紧张局促,“妖,你为什么那样问?”
“梵,我只是觉得,幸福离我们太远了,从娘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今日,在与冥帝的那一眼对视中,她更是觉察出了,某种东西像是即将要被破坏了。她不希望,是她同梵之间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
“幸福,一点也不远,”梵祭司双手将她的柔荑包入掌心中,“妖,不要怕”。
他的镇定,也感染上了边上的她。
而翌日。
一道圣旨,却让女子的不安变为了现实,冥帝随意的挥手间,却让她一夜之间,从公主变为了四妃之一的妖妃。
一年的时间不到,她却完全变了。后宫之中,论毒辣,论手段,谁能比得上她。她恨,恨冥帝毁了她的一切,怨,怨这世道的不公,将他们二人生生的拆散。
而冥帝,更是任她恣意妄为,明着,是宠爱有加,实则,却是让她成了众矢之的,逼着她,一步步的走入死渊。
倚靠在窗前,妖妃望着漫天的雨絮,那双美目,跟着氤氲不断,只不过的一年的时间,她同梵祭司,竟如天人永隔般,见上一面都是枉然。
“妖,不要怕……”
一年前,梵祭司握着我的手,这样说。
一切的回忆,我却只能将它们藏的深深的,恨不得掩埋,恨不得遗忘,我做不到置身事外,而我最怕的就是下雨天了。就如那一年前一样,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就是绵绵小雨,落个不断。
“梵,你让我不怕,那你怕么?”躲在高大的芭蕉叶下,我伸出手去,接了满掌心的雨水,脸上,膝盖上,都被打湿了。却不舍得就这样收回手去,雨水,打在脸上凉凉的,一下就渗入皮肤,顺着两颊滑落下去。
腰上,被一只手给拉了回去,躺在他身前,我掌中的雨水一下倾散而出,梵,你在怕什么?
紧紧的相拥,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穿过密密实实的大叶子,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这样的天,我一点也不喜欢”。
是呵,连带着,我的心情都抑郁了。
“梵,我要有阳光的地方,”下意识的说出口,却不知,从明日开始,我的生活,真的不再有一片阳光。
“好,我答应你,妖的阳光我会给……”
就是,这一句承诺,让他坚守到了现在……
他的妖,终于累了,倦了……
梵祭司靠在那土坟上,望着天空中,满满的温暖,薄唇浅笑,“妖,我本可以将你封存起来,保住你的身子,但,那样的你,只能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我知道,你一定会害怕,会怪我,给不了你阳光。如今,我就守在这里,永永远远的守着你!”
空际中,再度飘过一阵笛声,嘶哑,却是比悠扬之声更加动人。
我向往宁静,我喜欢山林,这里的归宿,有他,我一点也不寂寞……
清谷幽声,水溪湖畔,这一辈子,就我们,谁也分不开。
(妖妃番外结束)
妖的番外,妖妖不想多写,她死后,由梵祭司带走了。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我给不了她生前的幸福,我的脑海中,就闪现了这一幕画像。
妖妖私心的认为,那茅草屋,羊肠小道,一定是她喜欢的
至于冥帝他们的番外,我会写,亲们久等了哈。
只是写了才知道,番外比正文写着,要累的多了……
妖的番外,是公众的,妖妖再次的私心,希望亲们,不要忘记了她…
“我怎么在这?”清音望向四侧,是冥帝的寝殿。
“黑暗王朝的人将你送回来的。”冥帝并未上前,双手改绕在胸前,一双手臂放在下方。
清音紧紧的盯着冥帝,却看不出一丝纰漏,那样的眼神,那样邪魅的感觉……
“奴婢参见皇上,”忙的一股脑自床上爬起,跪在了榻前。
“才反应过来?”冥帝不怒反笑,上前几步,“起来吧”。
“谢皇上,”清音战战兢兢的抬眸望向冥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手上下意识的一握,便被一样东西给磕住了。
垂眸一看,是一个小巧的白玉瓶,躺在掌心里,恰到好处。
清音将瓶塞拔出,倾倒着倒出一颗小药丸,是解药。
心下狂喜,那皇尊没有骗自己。
“皇上,这是解药。”清音手一扬,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药丸。
“解药?”冥帝疑惑的望向她,“你怎么会有的?”
“是……”清音见冥帝紧盯着自己,忙的悻悻的缩回手,“是那皇尊给的”。
一下,她便不敢确定,那皇尊便是冥帝了。
“皇尊?”冥帝紧拧起剑眉,吐出的字语间,满含着切齿之味,“他怎么会将解药给你?”
听到他的话语,清音一时语塞,一手紧紧的握住那药丸,支支吾吾开口,“奴婢,奴婢……”。
“好了,”冥帝见她那般为难,也无心再捉弄,“拿来吧”。
“哦,好,”清音忙的将手中的药丸递过去,刚要放到他摊开的手掌之上,便快速的缩了回去。
“怎么了?”
“这……”,清音张了张嘴,将那颗药丸在手中握了握,“不是这般吃下去的”。
冥帝故作不解的缩回手,一用力,便将那伤口给扯开了,“唔……”。
清音一惊,却见男子那龙袍之上,快速的开出一朵绚烂的红花,“皇上,您怎么了?”
冥帝一手合在胸前,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坐了下来,清音忙的跟了过去,只见他一手扯开前襟,赤裸的胸膛之上,那纱布下的伤口已然绷开,血水汩汩而下。
取过一旁的干巾,清音小心的蹲下身子,尽量不碰触伤口,就在纱布外面细细的擦拭着。
一张小脸凝重的紧盯着,手上,那药丸还紧紧握着,生怕一松开,就没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冥帝垂下眸子,睬了她一眼。
“回皇上,已经好了,”清音抬起脑袋,望向冥帝,“皇上,这药丸是……”
“是什么?”明知,却还是邪魅的发问着。
清音不知该怎么开口,想起以往的那次喂水,便把心一横,将那药丸送入口中,脑袋压下,对上了冥帝的唇。
柔软的相触,却久不见他启唇,清音僵持着,尴尬的睁开眼对望着。
索性,便是舌尖微微探出,冥帝眉眼一勾,纳入口中。
“你们在干什么?”冥灵茉一脚急匆匆的跨入,一声喝,让清音慌忙的退开身,冥帝一咽,便将那药丸吞了进去。
“茉儿……,”男子轻唤,将落下的龙袍拉上了肩。
“哥哥,”灵茉双手提起裙摆,走进两人身侧时,身子一斜,便双手勾住了冥帝的脖子,“她为什么亲你?”
男子浅笑,眼角暧昧的望向清音,淡淡笑开,“因为……,她在喂哥哥吃药”。
灵茉深有疑虑的望向站在一旁的清音,“哥哥,以后茉儿来喂你”。
冥帝并未说话,只是正了正衣衫,将那伤口之处掩盖起来,见清音始终垂着脑袋,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清音福身,便走了出去。
冥帝见她走远,才望向自己的胸口之处,皱了皱眉,自己的这一剑,刺得还真是深。
幸好,清音并没有察觉出来,嗓音也恢复了原先的那般邪魅,不用靠内力压着。
“哥哥,找到血妃了么?”灵茉起身,乖巧的蹲在了冥帝身前。
“没有。”男子伸出一手,放在了她脑袋之上,顺着他的力,灵茉右颊靠在了他的腿上,轻轻摩挲着。
“哥哥,你要怎么办?”灵茉喃喃轻语,清脆的声音在情绪的压抑之下,欲哭,欲泣,双眼,酸胀的厉害,却不敢哭出来。
“茉儿,十年了,不还是照样过来了么?”冥帝将背靠向身后的软榻之中,下巴微扬起,缓缓闭上了眼。
“哥哥,一定要将那血妃找出来,我要让她也受受那样的苦,噬人心骨,”灵茉愤恨的握了握拳,“难道,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么?”
冥帝睁眼,黑亮的眸子迅速被红色代替,那样的恨,火烧炽烈,熄也熄不去。
“哥哥,”意识到他的不对劲,灵茉慌忙起身,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时间等不及了,再这样下去,你……”。
冥帝艰难的深深吐出一口气,微微喘着,“血妃,朕一定会找到她的”。
“哥哥,只有找到血妃,那名血奴才有作用,到时候,便是你解脱之日了,”灵茉将脑袋蹭在皇帝的颊侧,“那丫鬟,是不是已经爱上了?”
男子确实并未回答,时间不多,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次,朕看她还藏得住,哪怕是倾尽天下,也要将她挖出来”。
灵茉不再言语,安静的靠在冥帝的肩上,闭上眼,过了许久,才嘟囔着一句,“哥哥的肩,是最安全的”。
清音一出寝殿,便急急的奔向圣心殿,不知道妖妃怎么样了。
冥恤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了冥燿哪里。
少了清音在身侧,日子却是清淡的苦,冥燿一手执起画笔,俊朗的脸上,轮廓深深的徜徉在阳光之下,五指压住宣纸,淡漠的紫色,极尽寂寞之态。
冥恤站在殿外,久久没有进去。一枝笔,怎能写得尽心中的寂寞,怎能,将那久久关起的心门,开启。
一脚踏入,高大的身影将冥燿身前的阳光全部隐去,眉一皱,便抬起了脑袋。
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画笔,匆忙起身,将身后的凳子都绊倒了。
一侧的丫鬟赶忙扶起,冥恤便在边上坐了下来,“在干什么?”
冥燿将桌上的宣纸往他面前推了推,朝起的阳,带着绚烂的红,仿佛自己就是站在了眼前,被刺得差点睁不开眼。
这,便是他的内心吧,压抑的久了,没有一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
“我要出去一个月,在这期间,不会再过来了”。
冥燿放在桌上的手一僵,拿起笔,“去哪?”
“皇上遇刺,我要再一个月间找出黑暗王朝,并歼灭,”冥恤脸色阴郁的望向外头,冷酷的脸上,挂着冰寒,“若是回不来的话……”。
冥燿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焦虑,一手抓在他的腕间,摇了摇头。
嘴角,轻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冥恤望向他,“回不来的话,记着,你要好好的活着”。
冥燿拿过一张白皙的宣纸,“不要去”。
“君臣之分,他是帝,我是臣,况且,黑暗王朝的实力逐步扩大,是应该到了铲除的时候了”,冥恤坚毅的启音,眉角捕捉到一缕阳光,开的灿烂。
“我知道,他将我留在宫中,便是要牵绊住你,”冥燿放下笔,想了想,再度提起,“不要管我,他不会把我怎样的”。
“燿……”,冥恤抬眸望向他,一脸认真,“我不准你说那样的话,你不是负担”。
一手将那宣纸在掌中狠狠揉碎,冥燿点了点头,便垂下了脑袋。
说不出话,更加不能将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即使,能语,也无从说起。
冥恤坐了一会,便站起了身,“我得回府了,燿……,不要老是一个人”。
冥燿坐在远处,只是默默的点着头,寂寥的脸上,渐显黯淡。
见他始终低沉着,冥恤暗暗叹了口气,便跨了出去。
身后,男子双手撑在桌沿跟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跟着冥恤的脚印走了出去。
两人,隔的很远,他似是不想被冥恤发现,就那么静静的跟在身后,放轻了脚步声,随着冥恤的节奏跟着,他慢,自己也慢,他快,自己也快。
冥恤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动作,低头间,却见长廊的隙缝间,一株绿芽,尖尖的冒出了一个头。
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冥燿忙的身形一闪,躲在了那柱子后面。
探出脑袋,只见冥恤只是望着地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神情专注,身影,被拉出长长的一道,投射在长廊间,落在冥燿的脚畔。
没有阳光的滋润,那嫩芽却还是在茁壮成长,两瓣不大的叶子撑开相持,平衡的拉锯着。
冥恤收回神,便再度迈开了脚步,那样的孤寂,独占一边,让他一下想到了冥燿。
没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