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快醒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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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走到东街口,东门处传来纷杂的马蹄声。
一队人举着火把,骑着马而来。
为首的正是之前在白骨楼和谢冬清卫坤他们一起吃酒的望山派的女人。
她翻身下马,拱手道:“谢镇长,是我。望山派的张不咎。我们刚刚接到了消息,特地来看看情况,谢门主怎么样了?”
她余光瞥见梅阁怀中尚在昏迷中的谢冬清,焦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梅阁抬起头。
张不悔骑在白马上,正冷冷朝他看过来。
对上梅阁看过来的目光,张不悔慢慢勾起嘴角,火光映在他的银色面具上,冰冷的面具闪烁着金红色的光。
他抬起手中的鞭子,缓缓说道:“放下她。”
梅阁紧紧抱着谢冬清,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张不悔蹬了下马,抬起手,狠狠一鞭子朝梅阁抽去。
“大祭司当心!”
银光一闪,张不悔的鞭子被一小片柳叶刀削成了两截,他惊愣一下,狠狠丢掉了手里的断鞭。
几道身影飞速朝这边掠来。
听到大祭司的称呼,众人皆是一惊。
“是无情教!”张不咎抽出腰间长剑,喝道,“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就不怪我们望山派的不客气!”
无情教的人赶到,护住了梅阁。
为首一个甩出一道彩绫,吩咐同伴:“千,你带大祭司走!”
张不悔提剑刺来:“休想!放下谢冬清!”
彩菱袭来,绵中带刚,化了他的剑气。
望山派的弟子们一个个抽出剑,冲了过来。
张不咎提气跃来,剑气如山峰压顶,聚在剑锋处,朝千刺去。
千向后一翻身,避开了剑锋。
张不咎回身送剑,却被无情教的另一人挡了下来。
那人功夫不如张不咎,招架吃力,他喊道:“千,我来掩护,快带大祭司走!”
千拽着梅阁,见他还抱着谢冬清不放手,急道:“大祭司一定要带着她吗?!”
梅阁坚定道:“一定!想想办法,我不能把她留到这儿。”
不能把她留给张不悔。
千扫了一眼包围圈,一咬牙,说道:“好!那我今天就为大祭司拼个命!”
他甩出柳叶刀,几道极细的血丝飞出,前方倒下了一排望山派的弟子。
见到自家弟子受伤,张不咎大骂一声,手下发力,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狠狠朝梅阁后心掷去。
和她缠打在一起的无情教中人大喊:“大祭司当心身后!”
张不咎趁他分神,一剑送出,当胸穿过,之后提剑去帮张不悔解围,与手持彩菱的人缠斗起来。
千听到破空而来的风声,回身去护,可惜晚了一步。
短刀正中梅阁后心。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把谢冬清摔了出去。
血很快就染红了梅阁的半个后背。
梅阁心中暗骂一声,疼昏了过去。
见大祭司受伤,无情教的人各个都红了眼,攻势变得凌厉起来。
张不咎气愤道:“一群魔教渣滓!你们屠人满门还不够,现在还要再来杀我们望山派的人吗?!”
彩菱飞舞着,气势半点不减,无情教的人回道:“放屁!我们无情教从不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张不悔提剑朝千杀来,冷冷道:“你们少在这里假惺惺!”
眼见着张不悔的剑就要到了,千一狠心顾不上谢冬清,只好提起梅阁,甩出柳叶刀,趁包围圈破开缺口,运起轻功,飞快地逃了出去。
张不悔晚了一步,收起剑,抱起了谢冬清,见她膝盖受伤,张不悔小声骂道:“让你不听我话,这下好了,越来越歪,越来越麻烦了。”
无情教的人见千脱困,便不再纠缠,且战且退,也一个个收了招,飞快地离开。
躲在一边的谢家镇百姓见争斗停止了,这才又围了上来。
老镇长战战兢兢道:“少侠,这谢门主……”
张不悔瞥了他一眼,抱谢冬清上马,对张不咎说:“我们回门派。”
不多时,望山派的人也撤离了。
谢镇长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又看了看迷茫的人群,末了,唉叹了一声:“这是上天不给活路啊,怎么就这么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段子可以有。
谢冬清长辈缘特别好。
因为小姑娘从小就爱笑,还不是嘻嘻嘻笑,是嘿嘿嘿笑,笑起来特别逗。
谢冬清笑点比较低。
举例说明:中学早读时,谢冬清的同桌趁着大家的早读声,装作读课本的样子,对谢冬清说:“谢冬清,我给你讲个笑话。”
谢冬清听到笑话两个字,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同桌既无奈又忍不住跟着一起笑:“我还没讲呢……哈哈哈哈你别笑了,老师看过来了……她走过来了!哈哈哈哈别笑了。”
于是两个人被罚站了。
事后谢冬清道歉:“不好意思,你一说讲笑话,我就控制不住地先笑为敬……”
同桌甚是无奈:“大姐,你要不这么逗,那就是个女神,结果……算了,逗比也行。”
后来,女神未满的谢冬清结婚了。
丈夫梅阁是个正常人……笑点正常。
于是在人前时,一般是这种情况: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可好笑了哈哈哈哈……
大家:“你歇歇吧,还没讲呢自己先笑了,我们都听不到你讲的是什么。
梅阁则是面无表情看着她,看她自己能乐多久。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谢冬清:梅阁我给你讲个笑话!!刚看的哈哈哈哈哈……
梅阁就会边乐边说:“我不听笑话,笑话还没你可乐呢哈哈哈哈哈。”
☆、非命【夜中梅】
谢冬清醒来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睁着眼,愣愣地看着那张脸。
那个人笑了,伸手遮住了谢冬清的眼。
“别看了,睡迷糊了吗?”
他把手移开后,脸上已经戴好了银色的面具。
谢冬清怔了一下,想不起他的名字。
她似乎想张嘴喊出他的另一个名字,但再一想,却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有一瞬间,谢冬清想不起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
她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
“真是睡迷糊了……”那人温柔地说道,“不要想了,你在这里想不起我是谁的。”
恍惚了很久,谢冬清才醒过神,猛地坐起来:“张不悔?!这里是望山派?”
张不悔轻轻笑了起来:“是啊,你回过神来了?”
他一笑,谢冬清就打冷战。
那种笑容,就像是冰冷的蛇,随着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的移动。
温柔的外壳下,却是带有侵略性的,危险的笑容。
谢冬清脸色难看,紧张地握紧拳头,说道:“你离我远点。”
张不悔不悦地轻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谢冬清要翻身下床,等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用木板固定着,无法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
张不悔慢悠悠道:“三天前在谢家镇,你磕到了膝盖,昏过去后又被无情教的那个男人狠狠摔了出去。唉……让你不听话。”
“三天前?无情教?”谢冬清声音一沉,手下意识的去摸腰带上的草兔子。
结果抓了个空。
她愣了一会儿,咬牙问道:“无情教的人到谢家镇去了?!他们做了什么?镇上的人还好吗?”
张不悔温声道:“你别着急。我慢慢讲给你听。三天前,谢刀门惨遭无情教毒手。你哭昏了过去,而你身边的那个无情教的男人试图把你带走。多亏我听说了谢刀门的事,带着望山派的弟子们及时赶到,虽免不了一场恶战,还伤了几个望山派的弟子,但好在你是安全了……”
“我身边的,无情教的人?”谢冬清脸色变了,“你指谁?”
张不悔再次坐下来,凑近她说道:“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偏不信。”
“你说梅阁?!你骗人!”谢冬清厉声道,“一定是骗人!他现在在哪?”
张不悔低声一笑,似乎在笑她的自欺欺人,笑她的不懂事。
“他是无情教的祭司,身边一直都有无情教的人跟着,那晚他和几个无情教的人想要带走你,我去阻拦……那天在场的望山派十三位弟子以及谢家镇的百姓都可作证,那些无情教的人叫他大祭司。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不要任性。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魔教的人。可你之前偏不听我的。”
“梅阁他……他……就算是无情教的人也……”谢冬清闭了闭眼,沉默了。
“哎呀!还有件事,刚刚才想起来。”张不悔带着莫名的笑意说道,“卫坤救下的那个小女孩,你还记得吗?”
谢冬清神色紧张起来:“她?什么事?可是家人找来了?”
“江湖上都传遍了,那个小女孩是无情教的教主。”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谢冬清脑门上,令她手足无措。
她声调都变了:“怎么可能?可有什么证据?”
张不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胡扯道:“连海派在无情教的卧底趁着无情岛动乱逃出了无情教。据他所言,无情教一直内斗不断,无情教的左护法在大祭司的配合下,在彭城杀了教主。”
他看了眼谢冬清的反应,又道:“不仅如此,除了谢刀门,邢崖的莫川会,招义的万归堂亦被无情教一夜灭门。”
谢刀门三个字,令谢冬清心中一痛,她捂着心口,半晌才哑着嗓子问道:“无情教为何这么做?!”
张不悔叹了口气,说道:“无情教的人,之所以被称为魔教,就是因为他们教派人人皆修炼从刹海外传过来的巫术,据说从海外传来的巫术分为很多种。魔教送进宫去的妖女修的是魅术,他们教主修习的长生不老术,而那个大祭司,据说修的巫术叫惑。且之前我们都听说过,无情教的教心是天镜湖八十七门之基,而教心需要血祭,因此,我想他们现在这么疯狂地杀人,恐怕是因为教心大概到了要血祭的时候。”
谢冬清看着张不悔,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仿佛来自本能的抵触和怀疑。
她心里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都蹊跷的很。所以她不能轻信他的话。
谢冬清冷静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就没听过?无情教很早就在天镜湖建教了,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无情教的教心需要血祭……那个教心,到底指什么?”
张不悔哀声一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种像哄小孩一样的举动让谢冬清觉得很不舒服。
张不悔看她身子避了一下,脸色微变,不过还是开口解释道:“指人。教心在祭司身上,指的就是身载教心的祭司。每一任的祭司决定要将教心传给下一任祭司时,就会做血祭仪式,具体怎么传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若是现任祭司不愿将教心传给继任者,那他就需要用其他人的血来养教心。你若是还有疑问……我帮你找来那个在无情教做卧底的连海派的人来,他知道得多,你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不信的,你就问他。”
谢冬清皱着眉头看着张不悔。
张不悔看着她的表情,猜测着自己的这番话,她到底能信多少。
谢冬清转过脸,避开他的视线,道:“不必了,其实无情教的事和他们的教心传承,我并不想了解。”
谢冬清还想再说什么,但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脸,看向窗外,神情落寞。
张不悔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很想伸手撩她的睫毛。他手指动了动,又忍了下来,轻笑道:“冬清,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最了解你了。你想替谢刀门报仇,对吗?但是你又不信自己能报此仇。没关系,我替你报仇,你知不知道白骨楼的预言,要想铲除魔教就必须……”
谢冬清快速打断他说:“我和张公子不熟,请张公子不要这样称呼我。还有,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请张公子不要妄自猜测!”
张不悔眉头一展,温柔道:“我怎么会和你不熟呢。你忘了,你爹很早就同我们望山派定下了婚约。”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谢冬清:“我,与你。很早就定下了。”
谢冬清这下懵了,回过神,她急道:“胡说!我爹从没有跟谁定下过我的婚事,他若真与你们望山派定下婚约,不可能没对我说过。”
张不悔轻轻摇头:“不是他没和你说过,而是你忘了。”
他目光轻柔地落在谢冬清的脸上,温声道:“你不记得了,你很小的时候见过我。我问你,你最喜欢谁,你自己亲口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我还问过你,以后要不要做我的新娘,你说好……我们两家这才定下这门亲。但现在你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不怪你,你不记得,我就讲给你听。”
“不可能……不可能。”谢冬清再也坐不住了,她扶着床柱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张不悔一把拉过她,凑到她耳边,说道:“没有什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