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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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三小姐应该没在这边……”混乱声中,一个奴仆的声音拉回了杜流芳的思绪。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表哥!“呜呜……”她想开口应承,却忘记了那双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她只能发出如小鹿般可怜的声音。
柳意潇的声音终于渐行渐远,一声一声,最后落入耳朵里,像是周遭吹来的细细凉风,带着旖旎的味道。杜流芳的火热的心像是被洪水一卷,瞬间冰冷下来。瞪着眼前面部表情阴冷、眸色幽邃的安采辰,杜流芳终是气愤不过,在安采辰撤手的同时,她却手疾眼快捉了去,张口狠狠咬在肉厚的手心,一股浓浓的血腥自鼻尖传来,她的舌头也尝到一股温湿的稠液,仿佛这才泄了气,将安采辰的手丢了一边去。
安采辰强忍着疼痛,不要自己呻吟出声,见杜流芳一脸深沉地瞧着自己,安采辰淡淡道:“解气了?”
杜流芳却如泼妇般弹跳起来,声色俱厉道:“安采辰,你个疯子,你究竟要做甚!”她实在想不出安采辰将自己捉来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差那么一点儿就和柳意潇汇合了,可是在这当口自己又被这疯子捉了来,杜流芳怎能不气?
安采辰震惊地瞧着盛怒之中的杜流芳,心陡然转凉,忽的又冷笑起来:“疯子,也许是吧!”自从脑子里杜流芳的身影挥之不去之后,他就发了疯,杜流芳的身影时不时在他脑海里头闪现。淡然的、愤怒的、镇定自若的、巧笑倩兮的……这一幅幅画卷好似天生刻在了他的脑海一般,他想要躲避想要逃开,费尽心力,但脑子心里只会越来越想越来越惦记。
第327章 世事无常
一日不见杜流芳他思之如狂,近些日子来,这样的情绪越发强烈。听闻杜流芳与柳意潇的婚事之后,他更是不甘心。凭什么他看上的人要嫁给别人?天生的优越感使然,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所以,杜流芳,别想着要逃走,本侯不会让你如愿的。”
安采辰的话语轻的好似五月里的风,但是却让杜流芳的心渐渐泛起凉意。这个人真是恶魔,他想要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看来这次自己是逃不过了。
安采辰满不在乎地擦去伤口处的血迹,单手将杜流芳抱起,就往回路走。夜色之中,杜流芳也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此时挣扎也是多余的,论力气她没有他大,论跑步,她也不可能跑过他。
安采辰将杜流芳重新带回了之前他们待过的那破屋子里,将杜流芳安置之后,他又去寻了些柴火,临走时又不免跟杜流芳叮嘱一番。安采辰走后,杜流芳暗自猜想,恐怕自己逃走没多久,安采辰就跟了上来,后来只是想看着她做垂死的挣扎,所以一直不出现。直到遇见了柳意潇他才出现。
安采辰为人心机狡诈,对于敌人和不服从其命令之人向来手段残忍。倘若自己再次逃走,不知道他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杜流芳如今也只能安分地呆在这破屋子里,看着那天上的明月愁容渐起。安采辰现在在琢磨着甚她无从得知,心头却是无端地害怕起来,直觉这件事决计不会简单。
安采辰回来之时,手里不仅抱了柴火,还捏了几个果子。被杜流芳咬伤的手心他也已经做过简单的包扎,用白布包了起来。“吃吧。”安采辰将果子扔给了杜流芳,自顾自坐下。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这人斗下去,杜流芳可没那么傻放着东西不吃。她接过来之后蹭了蹭果子上的污渍和浮土,便直往嘴巴里送。她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只差没有头昏眼花了,三两下就将安采辰扔给她的几个果子吃了一干二净,吐出最后一粒果核,杜流芳正襟危坐,“反正我也不能逃过你的手掌心,现在你能说说你捉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究竟是为甚?”杜流芳心头还塞着气,对安采辰说话自然没个好声气。
安采辰眉睫深深,掩映了他所有的情绪。他打了火折子发了火,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心头的激动,“过了今晚,你不嫁给我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我说过,我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安采辰拽紧了拳头,语气斩钉截铁,双眸里闪烁的慧光饱含势在必得,让杜流芳的心陡然一凉。
本朝礼教严格,正经女儿家的女子不允许深夜外出,跟男子接触的机会也是甚少。像这种跟男子呆在一处彻夜未回的,这女子日后倘若不能嫁给这男子,定会被家里人送去做尼姑。在前朝,甚至还会被沉塘。杜流芳听到这里,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现在终于明白安采辰打得什么主意。他是想要自己彻夜未归,继而败坏自己名声。倒是自己不嫁他的话便只得去做尼姑一条路可选了。杜流芳眼皮一挑,“侯爷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或者太低估了流芳和表哥的感情,彻夜未归又能怎样,以为将流芳困在这不毛之地便能让流芳俯首,你未免太可笑了!”杜流芳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她本就不是老实本分恪守礼教之人,历经两世,她又岂是那种在乎世俗之人,她与柳意潇两人同心,他必定也不会在乎这世俗眼光,为这红尘俗世绊着自己的脚步。他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他以为他的小小威胁,她就必须妥协么?真是可笑!此时此刻杜流芳才明白,当初自己之所以会在父亲提出要与表哥成亲的事儿上犹豫,全然是因为自己当时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他。而如今换作了安采辰,她可以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此时此刻,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
安采辰哪里想得到,自己的精心布局,在杜流芳的嘴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试问天底下哪个女儿家与男子共处一夜之后,能够全身而退的?偏生这杜流芳就是个异类!安采辰咬紧了腮帮子,愤然道:“杜流芳,你别不识抬举!”安采辰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表人才,家中殷实,人口简单,杜流芳嫁进来之后既不需要祀奉公婆,也不需要与妯娌相处,在帝都,有多少的公卿氏族想要将他们的千金往延远侯府上送?安采辰脑子里胡乱闪过这些,一股无名火气拔地而起,他双目赤红地盯着杜流芳,好似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杜流芳撕碎!
“流芳就是这么不识抬举,侯爷不必浪费心思在流芳身上了,即使再多,也是没用的。”杜流芳语气冷冷地回答。她目光幽幽扫过眼前这青筋暴起的男子,在火光的掩映下,他身上的那股火气却显得尤为突出,杜流芳昂首挺胸,迎上了安采辰那双赤红的眼睛,忽的灿灼笑开。当真好笑,前世的自己心心念念于他,将他挂在心上嘴上,可是他却对自己是那么不屑一顾、假意相好;如今自己只想让这人永远消失在自己跟前,不愿意再见到他,可是他却苦苦纠缠着自己不肯放松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安采辰被杜流芳这样的态度激得浑身冒火,这该死的女人,真真有让自己凑上前掐死她的冲动!安采辰死死拽紧自己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猛一挥手,砸向一旁屹立不倒的石像。其用力之大,杜流芳只觉登时地动山摇,只听得“嘣”一声响,继而传来“哗哗啦啦”的声响,杜流芳想回头去瞧,却先一步被安采辰拉走,三两步跳到了门口去。等再回首时,那原本好端端的石像已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碎成无数块了。
第328章 狮子发怒
杜流芳浑身一哆嗦,这还真是狮子发怒了呢!
“杜流芳,本侯爷自出世之后还没有人敢在本侯面前这么嚣张的说话!别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所谓的不在乎,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你有问过柳意潇么?又或者今日本侯就在这里办了你,你以为日后柳意潇会毫无怨言的要你这只破鞋!”安采辰的脸色特别难看,气急败坏道。这杜流芳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他本想好意对她,可是她却不领情,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安采辰双目赤红,冷毅的面容在滔天的花光下显得尤为狰狞,瞧得杜流芳触目惊心,这安采辰是要动真格了?杜流芳像是被这样的安采辰给吓到,不由自主往后腿了半步。
杜流芳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破裂,那双冷清淡雅的眸子里也添了一丝如小鹿般楚楚眼神,安采辰瞧得心神摇荡。猛一上前,就将杜流芳抱了个满怀。杜流芳暗自叫糟,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毫无胜算,而此处荒山野地,现下已是深夜,根本无人经过,谁又救得了她?杜流芳的心再也难以平静下来,“安采辰,你疯了!”杜流芳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浑身打着哆嗦。
安采辰没有再接杜流芳的话,单手将杜流芳前襟上的衣带挑开,干脆利落地一扯,“嘶啦”一声,是布帛裂开的声音。杜流芳吓得喉头一紧、警铃大作,该怎样才能阻止安采辰疯狂的举动?杜流芳不顺从地左摆右摆,拳打脚踢,她使尽了浑身力气朝安采辰砸去,但是落在安采辰的身上却如挠痒痒。安采辰双目绯红,手背青筋暴起,眸中氤氲起一层热气,朦胧了这月色。他不由分说继续拉扯着杜流芳的里衣,粉藕色的里衣已被慢慢退下,露出白嫩的脖颈,瞧得安采辰喉头发紧,眸色更加深沉,已然蕴起一抹挥之不去的深邃眼神,他只觉脑子里乱作一团浆糊,他不必克制什么,那张薄唇已经顺着杜流芳的锁骨一路往下。
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杜流芳的脖颈处,她被骇得自后背爬起一阵鸡皮栗子。那双框在她腰间的手臂犹如铜铁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开。安采辰凌乱的吻密密落下,没有任何柔情甜蜜,好似在霸道地占有,肆意地、罔顾流芳的想法。“阿芳……本侯是真的……喜欢你,想要……照顾你,想与你分享……我的一切……”安采辰动情地诉说着,声音低喃,却让杜流芳觉得心头犯恶心。
倘若是真心喜欢,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会不顾她声誉尽毁的后果,会让她这样肆意躺在这种破屋子中,肆意蹂躏?他所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屈服而已!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他这番真心的话而情动,安采辰呼吸一滞,为之气结。他就不信,她是没反应的!安采辰的手指一路往下,急切挑开了杜流芳的里衣,鲜红的肚兜若隐若现。在那抹鲜红的映衬下,更显得杜流芳皓腕肌肤若雪,安采辰的眼圈一红,他紧紧地拥着她,眼前这娇滴滴的女子不就是他这辈子所想得到的么。他就不信,他跟杜流芳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能嫁给柳意潇不成!
杜流芳别过脸去,想要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她被安采辰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此时,她双目睁得很大也很亮瞪着眼前的安采辰。她的手心里攥着刚才被安采辰震碎的石块,捏得很紧。
安采辰急不可耐地去扯杜流芳衣服,而此时他也很快退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他掐着杜流芳的腰,浑身因为痉挛而青筋暴起,眼神也添了晦暗不明的光。说时迟那时快,杜流芳攥起石块,猛地朝安采辰的脸砸去。安采辰虽有些察觉,身子往后缩了一截,但是却已然不能幸免。杜流芳下得力道是实打实的,鼓足了全身力气,力道自然不小。火辣辣的疼让安采辰的脸很快变作了乌紫色,他抬起眼来对着杜流芳怒目而视。而杜流芳赶紧将自己的衣裳抓在手头,慌里慌张胡乱往身上套,一边欲往屋子外走。安采辰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死死捏住杜流芳的脚,狠狠用力,“杜流芳,算你狠!”安采辰痛得连声音都多了一丝颤音。这杜流芳实在太狠了,竟然会想着这样的狠招,早知道她是个不好招惹之人,却从未想这人竟如此心狠,对他的真心全都视而不见!
杜流芳懒得搭理他,要是他肯放手,她何至于如此鱼死网破?“活该!”她欲踹掉安采辰抓着她左脚的手,但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捡起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砸向安采辰的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她不能心软!安采辰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她明明对他这么狠,却是他偏偏却不想放手,他一定是疯了!
直到那只手已经被砸地鲜血直流、血肉模糊,安采辰依旧不肯放手。杜流芳气得脸色大变,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这只手都得毁掉,杜流芳到底硬不起心肠来,丢了石块,怒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这人就是一变态,对别人心狠,没想到对自己更心狠。这样的人,杜流芳真有点儿不知所措之感。
安采辰忍住周身的疼痛,苦笑:“所以,这辈子你都必须跟本侯纠缠在一起,杜流芳,你别想要逃脱!”就算她如此仇恨自己,他却依然想要将她绑在他的身边,不让她离开。
“休想!安采辰,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她不点头,就算是闹得满城风雨、清白尽毁那又如何?他这点儿威胁,根本不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