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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娇医有毒-第85部分

小说: 娇医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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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朝阳放了碗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顾若离看着就想到了崔婧文绣好的手绢,问道:“二姐怎么今天在这里伺候了,她不是要照顾大哥的吗。”
  “她自己要这里待着,赶不走。”方朝阳拧着眉,显得很疲惫的样子,顾若离见她这样,便道,“你的风寒……还没好?”
  方朝阳微怔,看着她,轻轻一笑,道:“没睡好罢了。”端着差喝着,余光看着她,想到方才婆子来说,顾若离在门外和那个叫或霍繁篓少年有说有笑……
  真是两小无猜,方朝阳唇角微勾。
  “别人的话你不用在乎。”方朝阳轻嗤了一声,“只要你自己高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给你做主。”
  顾若离听着一愣,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
  方朝阳却忽然扶住了额头,眉头紧蹙,顾若离凝眉道:“你怎么了?”
  “突然有些头疼。”方朝阳说着起了身,李妈妈赶忙过来扶着她,她摆了摆手,“我去歇会儿,你自己吃过饭回去歇着吧。”
  顾若离目送她离开。
  ------题外话------
  我回来了,要努力让续着最后一口气的存稿君活过来…。

  ☆、082 难安

  “你没事吗?”顾若离问道,“可用请大夫看看?”
  方朝阳头也不回的道:“不用。”便出了门。
  顾若离没有再追问,回房梳洗歇下,又想到崔岩的病,只觉得奇怪。
  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起色,她不由掀了帘子问雪盏:“大少爷的病,大夫怎么说的你可知道?”
  “不清楚。”雪盏摇头,回道,“伯爷和大小姐瞒的很紧,问起来都说是风寒,可是奴婢听府里的小厮说,大少爷是……”她说着脸颊红了起来,难以启齿的样子。
  顾若离越发奇怪,看着她,等她接着说。
  “说是大少爷在那种地方得了脏病。”雪盏满脸通红,“所以才一直出不了门,羞于见人。”
  她记得崔岩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病倒了,若是梅毒之类的病,不至于这么快就发作,而且,看崔延庭和崔婧文的态度,也不像是得了这种病。
  “那种病何至于养这么久。”顾若离躺了下来,看不到人号不到脉,她猜不到是什么病,“或许,是什么不利于行的病。”
  雪盏哦了一声,低声道:“三小姐,您能治好大小姐的病,是不是说您的医术特别厉害,比杨家大老爷还厉害?”
  杨家大老爷,自然是指杨文治了。
  “大姐的方子是经方,如何说明我医术了得的。”顾若离失笑,“快去歇着吧。”
  雪盏哦了一声往外走,又想起什么来,问道:“你要不要去给大少爷看看,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病呢。”如果能将崔岩的病治好,那他们的关系一定能缓和一些了吧。
  在一个屋檐下,雪盏认为和气最好。
  “不去,也没那个本事。”顾若离翻了个身,“再说,他们也不信我,我何至于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就算去,也不是为了缓和关系,大家都这样了,就算她把心掏出来,他们姐弟几人也不会念着她的好。
  最重要的,她也不需要谁念着她的好。
  顾若离迷迷糊糊睡着,第二日起来,又是一夜的大雪,欢颜哆哆嗦嗦的跑进来,在炉子边烘着手:“小姐,今天好冷啊,您还要出去吗。”
  “待会儿再说。”顾若离抬头看了天色,阴沉沉的,北风和刀子一样割在人脸上。
  她是有些不想动。
  “小姐。”欢颜暖和了,给她倒了茶递过来,“二老爷刚刚回来了,带了好些东西,正和伯爷说话呢。”
  二老爷崔延孝吗?
  “估摸着今天晚上家里肯定要为二老爷接风洗尘。”欢颜低声道,“您今儿就别出去了,省的还没玩一会儿,就要被找回来,来回的跑实在太冷了。”
  顾若离被欢颜说动了,坐暖烘烘的炕上喝着茶,真的不想动。
  “小姐。”雪盏捧着个托盘进来,上头盖着的蓝绸落了一层雪,她笑着将东西摆在炕上,道,“是二夫人身边的菊容送来的,说是二老爷从岭南带回来的小玩意,每位小姐都有,您的他们就送来了。”
  “岭南的东西吗。”顾若离挑眉去看,雪盏掀开了绸子,顾若离就看到里头摆了各种各样木雕和牙雕的东西,她拿了一枚项链捧在手中,是颗牙齿雕刻成孔雀样子的饰品做的非常精致。
  “这个也好看。”欢颜拿了个手掌大小的插屏在手中,是鸡翅木的,单层镂空花纹,刀工精细,在京城鲜少见到。“做的这么小,可真有本事。”
  顾若离微微颔首。
  二老爷是不知道她也来了,所以没有给她买吧,若不然哪有人送姑娘家牙雕的东西,也不怕柔弱些的会被吓着了。
  “郡主没有让我过去拜见吧?”顾若离将东西放下来,雪盏摇头,“回来的时候奴婢特意去问了李妈妈,她说外头雪太深了,还没扫干净,说您别去了,回头摔着冻着了。”
  顾若离就心安理得的待在房里没有出去。
  晚上,果然正院里办了酒席,顾若离穿着那件朱红的革丝小袄,披着灰鼠毛斗篷去了花厅,一眼就看到坐在侧首和崔延庭说着话,满脸含笑的崔延孝。
  崔延孝比崔延庭看上去略老成一些,粗眉大眼个子很高,有种身强力壮的感觉,笑起来很豪爽。
  这样的性格,倒是和他走南闯北的性格很契合。
  崔延庭眉眼欢喜的和他说着话,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二弟比对三弟崔延福要亲近许多。
  二夫人静静坐在一边,目光落在崔延孝身上,和以往她所见不同,此刻眉眼都笼着淡淡的轻柔。
  她又去看方朝阳,坐在主位上喝着茶,崔延孝和她说话,她便淡淡的应了一声,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喝着茶,也不看别人,神色清冷。
  几个小辈坐在下首,崔婧语的腿撤了木条可依旧不能落地,崔婧文坐在她旁边,崔甫则仿似椅子上有针似的,一刻都不停的扭动着。
  杨清辉含笑,时不时接上两句话,和崔延孝聊着。
  唯有崔岩和崔婧容不在。
  顾若离目光扫过众人,进了门,三夫人迎了过来,笑着道:“还以为你出去了,快进来,外头冷。”握着她的手暖着,“可怜见的,你这也太瘦了,一冷可不就耐不住了。”
  “三婶。”顾若离朝她笑笑,道:“我不冷的,穿的多。”
  “快坐炉子边上,暖和些。”三夫人给她脱了斗篷,又拉着她介绍给崔延孝,“这是娇娇,我们家的三小姐。”
  崔延孝转眸过来看着她,很快的打量了一遍,哈哈笑着打了招呼。
  不亲也不疏,态度刚刚好。
  顾若离各自行了礼,在对面坐了下来,隔壁的崔婧语就冷哼了一声,侧过身一副不愿意看到她的样子。
  “见到了岭南先生和夫人,也赶巧了,他们正从西北回来。”崔延孝笑着道,“留着在汝南侯府吃了饭,岭南先生果真如传言那般,风流雅趣,幽默的很。”
  岭南先生是阙郡王,贞王次子,按辈分算应该是赵勋的堂叔,原是在京城的,圣上登基后他自请带着家眷搬去了岭南,和汝南侯梅氏做了邻居。
  因为他的夫人,正是汝南侯嫡出的小姐,亦是荣王府世子妃梅氏的嫡亲姑母。
  顾若离侧耳听完杨清辉的解释,才恍然明白过来,难怪都说世子妃梅氏虽是岭南人,可却养在京城。
  原来是因为这层关系。
  “不止这样。”杨清辉笑着道,“家中小姑母所嫁的,便就是贞王府三爷,不过未曾封王,留在了赵家的祖籍凤阳。”
  就是崔之秀吗,顾若离只听崔婧容说过一回,因为崔之秀出嫁后鲜少回来,所以家中的人提起的实在不多。
  果然都说京城的勋贵,若是真论起来,都是亲戚。
  盘根错节的,总有这样那样的关系。
  “我一回来,就听说在给荣王府在说文丫头?”崔之孝话锋一转看着方朝阳,“可定下来了,是赵远山还是其他两位公子?”
  方朝阳目光一扫看着他,崔延庭却是道:“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事做什么。”
  “这有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什么婚事也该让她们知道。”他说着朝崔婧文看去,就看到她身体僵直的坐着,脸色惨白。
  方朝阳放了茶盅,声音好像是从鼻尖里发出来的一样:“还没定,二叔有好人家?”
  “原来如此。”崔延孝一愣,哈哈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这些事还是你这个母亲做主的好。”
  方朝阳淡淡扫了他一眼,没继续接话。
  “不过,荣王府好是好,和小妹也算是一家人,可到底赵远山这人不可托付。”崔之孝一点都不遮掩,直来直去的,“虽说是嫡子,依我看,要真想结亲,还不如挑剩下的两个庶子。”
  崔婧文怎么也是建安伯府的嫡长女,却要嫁给庶子,就算对方是荣王的儿子,也有些不大合适。
  崔延庭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顾若离听着侧目去看崔婧文,就看到她几不可闻的晃了晃,揪着手里的帕子,垂着头。
  “大姐为什么非要嫁去荣王府。”崔婧语忍不住,大声道,“她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至于这么委屈求全。”话落,意有所指的瞪了眼方朝阳。
  方朝阳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语儿。”崔延庭喝道,“小孩子家的,这是你能议论的事吗。”
  二夫人也拍了拍崔婧语,示意她稍安勿躁。
  崔婧语哼了一声,不服气的咕哝着。
  三夫人想说什么,三老爷拦着她,摇了摇头。
  “拦着我做什么。”三夫人回头看他,声音虽小可语气娇嗔,三老爷低声道,“这个家里的事,何时你能做主,只管坐着。”
  三夫人欲言又止,可还是听了三老爷的话。
  大家都各自沉默下来。
  这样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用膳,几个长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顾若离则安静的吃过饭,辞了回自己的院子歇下。
  二夫人和崔延孝回去,路过崔婧容那边时,崔延孝脚步顿了顿,二夫人拉着他道:“这么晚了肯定歇了,明天再来看她吧。”
  “也好。”崔延孝抬脚走了,二夫人低声道,“你方才说那些做什么,即便说了,她也不会听的,左右不是她生的,她不会心疼。”
  崔延孝皱眉,低声道:“我若不说,家里就不会有人提,到时候若文姐儿出了事,大哥还会反过头来怪我们,当时为什么不拦一下。”
  “呵!”二夫人冷笑,“他自己的孩子他不心疼,还有脸来怪我们,这个家若不是你东奔西走的做生意,哪里有他们的锦衣玉食!”
  崔延孝低声道:“说这些做什么,若是没有爵位,我就是挣再多的钱,也还是低头一等。”
  二夫人没说话。
  “荣王妃的病还没有康复,怎么就惦记着赵远山的婚事。”崔延孝若有所思,“莫不是有别的打算吧。”
  二夫人顿了顿:“听蔡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想把婚事定下来,让方朝阳在太后面前周旋,将赵远山找回来,好好成亲过日子,把之前的事揭过去。”
  揭过去?这怎么可能,莫说赵远山会不会同意,就是圣上也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太上皇还活着。
  “我再去打听打听。”崔之孝沉声道,“还有娇娇,看着还挺沉稳的,不像大嫂的性子。”
  二夫人轻嗤,将顾若离来后家里的事情和他前后说了一遍,崔延孝愕然:“可真是看不出来……”
  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忍忍吧。”崔延孝看着黑漆漆的后院,丫头婆子手里提着的发出微弱的光的灯笼,意味深长,“再忍几年,这些可能就都没有了。”
  二夫人不解看着他。
  “再忍几年,太上皇去了,太后也撑不了几年,到时候家里不就太平了。”崔延孝趁黑牵了二夫人的手,二夫人挣扎了一下,红着脸没有再动,崔延孝道,“这几年,辛苦你了。”
  二夫人是平凉伯嫡女出身,却嫁给他这个一无是处的人,还要在家里忍气吞声,对于她来说,确实太委屈了。
  她们走在前,三夫人和崔延福领着丫头婆子,走在后面。
  崔延福牵着她的手,两人无声的走着,等看不到二夫人和崔延孝时,她才出声道:“听说二哥这一次挣了不少钱,还和汝南侯搭上了线,往后怕是越来越好,大哥也越发倚重他了。”
  她说着,语气有些落寞,心疼的看了眼崔延福。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崔延福看着她微笑,道,“咱们把自己的铺子打理好,银钱不愁便就是了。”
  又没有孩子,攒那么多家当有什么用呢。
  “我咽不下这口气。”三夫人紧抿着唇,她这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轻视中,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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