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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娇医有毒-第47部分

小说: 娇医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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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福顺笑着应是:“成。”又道,“等我将面条煮好了,一起端去。”
  “好。”顾若离没有再说话,金福顺却是笑嘻嘻的道,“霍大夫多大,看样子比我小很多啊,我今年十七。”
  顾若离说了年纪,他一惊,跳起来道:“真的是十二岁啊,那你和谁学的医术,这么早就出师了?”
  “和我师父。”顾若离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将面团扯开,拿杖擀着,手法娴熟,“公公自小就在这里当差吗?”
  金福顺点头:“我八岁就进宫了,一直跟着太上皇……”说着一顿打量了一眼顾若离,见她没有意外的样子,心里就有数了,“我师傅更早,六岁就进宫了,十四岁到太上皇身边,一待就是三十年。”
  这么久了啊,顾若离打量着他,金福顺就嘻嘻笑了起来:“你不用怕,太上皇性子特别好,要不是生病我都没有见过他发脾气呢。”又道,“等你将他的病治好,你就知道了,他是最好说话的主子。”
  “是。”顾若离也看出来了,笑着道,“那我就不用担心掉脑袋了。”
  金福顺一愣,垂了眼眸眼中是一闪而过的自嘲:“不掉脑袋也是要死的,早晚罢了。”他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让人除了看到他一脸的笑外,什么情绪都找不到,“我师父就说,若能活到六十,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们没活路做了內侍,可不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么。金福顺笑着。
  “倒也不一定。”顾若离上了药罐,小火煮着,“身体还是要保养,若养的好,苏公公就算八十岁,也能健步如飞。”
  金福顺擀面的动作一顿,看向顾若离,好像在审视她刚刚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怎么了。”顾若离看着他,金福顺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我可是记住这话了,等将来我要去和霍大夫讨养身的法子呢。”
  顾若离也忍不住笑拉起来,点着头:“随时恭候大驾。”说着,帮他在灶膛里添柴,上水煮着。
  两个人一个灶上一个灶下聊着天。
  “你和我一起去吧。”金福顺道,“太上皇要是又不喝,我可说不出个一二三。”
  太上皇病后喜怒无常,若是闹起来,他也没有办法。
  “好。”顾若离端着药跟着金福顺去了前面,苏召立在门口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过来,眉头略挑,“怎么这么久,难得圣上今儿想吃点东西。”
  金福顺加快了步子:“我这就送进去。”话落快步进了门。
  “霍大夫。”苏召看着顾若离,淡淡的道,“赵将军有事回去了,他让我转告你,你安心住在这里,若是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顾若离点了点头:“给您添麻烦了。”和他一起进了门。
  太上皇穿着中衣,靠在床头,樊氏正一根一根的喂着他吃面条,他拧着眉吃了半口,便摆着手:“不吃了,你端走吧。”
  “再吃些吧。”樊氏哀求着看着他,太上皇有些燥,费力的压下去,不耐烦的道,“倩娘,我真的不想吃了。”
  樊氏端着碗,叹了口气。
  “先生。”顾若离端着药碗过去,“该吃药了。”
  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上皇大怒,用尽全力的喝道:“喝什么药,都给我滚!”又道,“死也好,活也好,都是命,你们不必哄着我,我若傻也活不到今日。”
  心情时好时坏,喜怒无常这是正常的,顾若离将药碗放在一边,笑道:“是啊,都是命,所以先生怎知自己的命是活还是死呢。”
  太上皇一愣,看向顾若离,眼中满是怒意:“我的命,我当然知道。”
  “参明,她一个孩子。”樊氏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朝顾若离打眼色,哄着太上皇,“和她生什么气。”
  太上皇撇过头去,脸色僵闷,不再说话。
  “夫人。”他们并未和顾若离介绍身份,所以她不便直称,更何况,太上皇也好,娘娘也好,这些称呼对他们来说是痛苦的根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总要有人做恶人,一直哄着也没有用。
  樊氏一愣,就听顾若离道:“先生信命并没有错,可我们总不能由着命摆布,是死是活虽上天早有安排,可我们也要争取一番,多活一日,便就多一分机遇,多一种可能,先生觉得呢。”
  太上皇没有说话,闭着眼睛。
  “先生若觉得抗争无用,不如把此事交给我们好了。”顾若离声音轻柔,“就半月,您听夫人的,听大夫的,若没有起色,那就真的是命,我们也信。”
  樊氏微怔,去看太上皇,就看到他睫毛颤了颤。
  “先生喝药吧。”顾若离将碗递过去,用勺子舀起来,太上皇不悦的道,“不用你,让倩娘来。”
  顾若离没有动,朝樊氏摇摇头,对太上皇道:“夫人的手肿了,捧着碗对她来说,很辛苦。”
  太上皇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樊氏的手。
  虽光线不明,可依旧能看得出,她的手粗糙红肿,早没有当年的细白柔嫩。
  “我没事。”樊氏笑着道,“缝衣裳时不小心扎着罢了。”
  太上皇没说话,自从出事以后,他一心懊悔,怪自己太过冲动,不该听信小人的话,又渐生了满腔恨意,那些往日情深的手足,那些口口忠心的良臣,那些日日伺候的奴才……
  甚至于他的亲娘。
  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的,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那个位置。
  如今那个位置换了个人,他们一样像当初对他一样,对别人。
  他白活了这么多年。
  “倩娘。”太上皇握着樊氏的手,他落到这个地步,只有她对他不离不弃,是他害了她,“我对不起你。”
  樊氏红了眼睛,摇着头道:“参明,我们是夫妻啊。”
  金福顺在一边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所以,若是先生真的去了,夫人怕是也活不成了。”顾若离固执的将勺子递在太上皇嘴边,“您得活着,还要好好活着,只要命还在,什么都有可能。”
  太上皇一愣,看着顾若离,目含审视。
  “吃完药,我们扶您出去走走。”顾若离道,“不用久,一刻钟就好了。”
  太上皇没有张口,反而是伸出手来:“药给我吧。”话落,接了碗过来自己喝了,苦的直皱眉,樊氏要送蜜饯,他摆了手望向顾若离,“你是什么人?”
  她说话很有目的性,根本就是在鼓动他。
  她想做什么,难不成让他起兵造反不成。
  这天下黎明百姓,泱泱生灵,他没有能力再护着他们,可绝不能再做伤害他们的事。
  “我是大夫。”顾若离回道,“只治病救人,除此之外……”她说着微微一顿,回道,“大概就是赵将军许诺的五百两黄金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便是金山啊。”
  太上皇没说话,樊氏却是笑了起来:“这孩子,话虽不多可人却很实诚。爱钱没什么不对,人活着总有追求。”
  “让夫人见笑了。”顾若离笑笑。
  太上皇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我们出去走走吧。”顾若离道,“您若撑不住让金公公背着您也成。”
  金福顺立刻凑过来,激动的道:“奴婢背着,奴婢一定背的稳稳的。”
  “参明。”樊氏也跟着劝,“你都快半年没有出门了,出去看看吧。”
  所有人脸上都露着期盼,太上皇迟疑了一刻,点了点头。
  樊氏笑了起来,几个人合力将他扶到院子里坐着晒太阳,她小声和顾若离道:“若病真能痊愈,除了远山的五百两,我也要赏你。”
  顾若离笑着行礼道谢。
  太上皇用手半遮着眼睛,虚弱的躺在软榻上,看着院外飘扬而下的落叶,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确实有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他闭上眼睛,靠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樊氏拿了毯子给他盖上,几个人守在他身边,忽然苏召一惊,突然走到院门口朝外看去,金福顺跟着过去,问道:“师父,怎么了?”
  “有人来了。”他回过头看向樊氏,樊氏凝眉脸色也沉了下来。
  顾若离顿时明白了几人的担忧,她将太上皇的毯子拿起来,轻声道:“先生起风了,我扶您回屋歇着吧。”
  樊氏一愣,立刻跟着过去去喊太上皇。
  “好。”太上皇睁开眼睛,他许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不禁心情好了几分,“走吧。”撑着坐了起来。
  顾若离和樊氏刚将他扶进屋里,苏召和金福顺榻挪走,院子里收拾好。
  院门口,戴韦带着周超出现在门口:“苏公公,金公公。”
  “戴大人,周大人。”苏召没说话,金福顺迎了过去,“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指示?”
  戴韦目光在院子里一扫,笑着道:“圣上担忧太上皇的身体,便遣本官和周大人来请平安脉,还请金公公通禀一声。”
  “圣恩浩荡。”金福顺笑着道,“奴婢这就去告诉太上皇。”话落,脚步匆匆的进了门,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笑着恭请,“二位大人,请。”
  戴韦进了门,立时就闻到了一股药味,他屏息分辨了一刻,拧着眉头进了里间。
  樊氏守在床边,眸光憔悴无精打采,太上皇一如既往的躺着,虚弱的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戴韦和周超行了礼,走到床边:“劳烦太上皇将手给下官。”
  太上皇缓缓抬手落在脉枕上,戴韦屏息号脉。
  左脉浮滑,右脉稍弱,苔白而腻,咳嗽浓痰腥臭……
  和他以前的结果并无不同。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他收了手起身看向樊氏,道:“病情有些好转的迹象,可是娘娘用过什么药了?”
  樊氏心头一跳,面上却毫无异色:“肺痈的方子,有些加减罢了。”她觑着戴韦,“戴大人可是有更好的方子了?”
  戴韦皱眉,这些药香太杂了,肺痈的方子可不是这样的。
  “微臣惭愧。”戴韦朝樊氏和太上皇行礼,“脉已请,臣等告退。”
  樊氏嗯了一声,金福顺送他们出去。
  待他们一走,太上皇眸光骤然变的沉郁起来,激烈的咳嗽着,樊氏惊了一跳忙喊顾若离:“霍大夫。”
  “我在。”顾若离从里间出来,拿了针给太上皇施针,过了好一刻咳嗽终于慢慢停下来,太上皇道,“我没事,你们出去吧。”
  顾若离取了针,看了眼太上皇和樊氏,轻声道:“这位戴大夫是不是对药味颇为敏感,我瞧他面有疑色。”
  “似有此事。”樊氏点头道,“他当年进太医院,凭的就是识香断药的本事而扬名。”
  顾若离若有所思,看向太上皇,沉声道:“那以后我们要小心一点了,怕是他还会再来,若是让他知道你病情逐渐康复,只怕……”她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太上皇猛然抓住了床单,气的面色铁青:“他……他竟是这般容不下我。”
  “参明。”樊氏怕他过于激动对病情没有好处,“他越是巴不得我们早死,我们就越好好好活着,你要听霍大夫的话,好好养病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
  太上皇冷着脸,没有说话。
  顾若离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几日太上皇果然主动起来,强迫自己吃饭,喝药,去院子里坐着,太阳暖烘烘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也随之慢慢松懈下来。
  “主子。”金福顺给太上皇面捶着腿,笑嘻嘻的道,“晚上我们吃饺子吧,中秋节的时候奴婢就想吃了,可是您不点头奴婢不敢,馋了好些日子了。”
  太上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身体并不能立刻恢复,依旧虚弱,听到话他的话换了个姿势,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吃什么还要来问我。”
  “奴婢一直很听话。”金福顺道,“不信您问娘娘和我师父,还有霍大夫。”
  樊氏笑而不语,苏召一瘸一拐的跟着,低声道:“您还记得我是师父,我瞧着你早忘脑后去了。”
  太上皇轻轻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金福顺的额头:“这次可不是我说的。”
  金福顺假意委屈的哭着,眼角却在觑着太上皇脸上的笑容,又偷偷朝樊氏打了神色。
  樊氏赞赏的点点头。
  “在说什么。”忽然,赵勋的声音自院外传进来,众人皆是一愣,金福顺已经起了身行礼,笑道,“将军。”
  赵勋看着院中惬意躺着的太上皇,他眼角晕着淡淡的笑意,虚躺着,虽脸色依旧蜡黄,可神情却与前几日大有不同。
  不过几日而已,居然就有起色了。
  他禁不住朝顾若离看去,就看到她乖巧的和樊氏并肩而坐,不知道说着什么,听见他来便终止了话头,微笑着朝他看来。
  两人眉宇间满是平静和祥和。
  没有来由的,他站在那里,微微露出笑容,从来没有过的安宁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远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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