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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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啊。”荣王一脸的无奈,“那我岂不是又很无聊。算了,那我也出去好了,我好几年没去龙虎山了,正好潜心修道,说不定你们回来时我已经得道了呢。”
顾若离失笑,点头道:“那你就祝您早日成仙。”
“既是明天走,是不是还有许多事没有安排?”方朝阳看着顾若离道:“记得连走前去和太皇太后说一声,不要让她老人家担心。”
顾若离点头,道:“我准备现在就去,免得一会儿天黑了进不了宫。”
方朝阳颔首,看着荣王,道:“一起去吧。免得一会儿打起来也没有人拉架。”
荣王被方朝阳说的一句话都没的回,只有跟着点头的份。
顾若离和赵勋回房换衣服,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赵勋道:“冬天的衣服也要带着吧,关外冷的很。”
“嗯。”他点了点头,道:“多带一些,我怕你会不适应。”
她笑了起来,喊了雪盏和欢颜还有瑞珠三个人进来,她交代道:“这一次就欢颜和瑞珠跟着我吧,雪盏留在京城,我和刘大夫还有韩妈妈说过了,等周掌柜来了,就将雪盏嫁了。”她说着,递给雪盏一个匣子,“金银首饰我没你会买,这里是五百两你自己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的话再和韩妈妈拿,总之你要嫁的高高兴兴,顺顺当当。去了人家也不用畏畏缩缩,要记得你可是静安县主身边的一等丫头。”
雪盏噗通一声跪留下来,哭着道:“奴婢不想嫁,奴婢只想跟着您到处去。”
“你得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又难得遇到周掌柜,不要错过了姻缘,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她拉着雪盏起来,给她擦着眼泪,“我也没想到你要嫁人我却不能观礼,只能等以后我们回来,再弥补你。”
雪盏哭的抬不起头,欢颜扶着她,道:“别哭了,我们给你写信,你和周掌柜好好过日子。”
瑞珠心里是顶高兴的,可是怕自己说话会惹了雪盏嫌……看着顾若离给的那一匣子的嫁妆却又无比感动,县主对她们是真的好,哪个主子嫁丫头,也不会有这样的出手。
“那你们给我写信。”雪盏擦着眼泪看着顾若离,“县主,您要照顾好自己,尤其还跟着将军去打仗,实在是太危险了。”
顾若离笑笑,拍了拍雪盏的肩膀,道:“知道了,我自己会注意的。”
“那我们去收拾东西,这一路要几个月,要带的东西很多。”欢颜拉着雪盏和瑞珠出来,顾若离也叹了口气,红了眼睛和赵勋道:“跟着我久了,我也舍不得。”
“应该嫁给孙刃的。”赵勋含笑道:“这样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顾若离失笑,道:“他们相处这么久都没有这个意思,我总不能乱点鸳鸯谱啊。”话落给他换了身深蓝的直裰,道:“朝中的事你不安排一下?”
“都安排好了。”她道:“只要去宫中就好了。”
她点了头,换了衣服和方朝阳以及荣王一起去了宫中。
方樱如今不住在凤梧宫,而和太皇太后一起,一个搬到了长春宫,一个搬到了咸福宫,隔着一个咸福门来往更加方便。
至于东宫那边崔婧容和柳月依旧住在那边,圣上已经在准备选秀,约莫年前绣女就能进宫,到时候宫中的人更多。
俊哥儿还没满月,躺在方樱的怀里,方夫人坐在一边含笑看着,眼睛红红的道:“你怎么说搬就搬,也不和家里的人商量一下。”
“说这些做什么。”太皇太后道:“什么事不都是起起伏伏的。我们现在退了才是自保,站在风口浪尖,到时候有事哀家都保不住你们。”
连他都搬离了住了一辈子的坤宁宫了,别的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方夫人擦了擦眼角,没有做声。
赵勋和顾若离以及方朝阳几人来了,大家各自行礼在外间坐下,太皇太后看着赵勋,道:“就带四万兵?粮草怎么办?”
“粮草的事我也安排好了,不会断了粮草,祖母放心。”赵勋说完,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让你退让。圣上他……哀家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这么就鬼迷心窍了。”
房间里,顾若离握着方樱的手,低声道:“你若是不放心宫里的太医,就小心杨大夫来瞧瞧,若再不便就开了方子叫方夫人带去给同安堂的大夫看看。”
方樱点着头,道:“你放心好了,这些事我懂的。”
顾若离点头,又道:“贤妃那边我就不去了,眼下我们走到哪里都能将火引导到那里,她生性单纯没有我拖累说不定还能更好一点。一会儿你悄摸的遣个丫头去说声。”
方樱点头应是。
他们从宫中出来,顾若离去了同安堂,岑琛交代了事情,便回了家中。
第二日下午,他们收拾妥当一队人浩浩荡荡四辆马车出了京城,城楼上霍繁篓静静立着,直到车队看不到时,才转身而去。
顾若离掀了帘子回头去看,心里忽然轻松下来,她望着赵勋道:“你说的对,这样出来走走,将杂事抛开,真是不错的。”她说着叹了口气,又想到了白世英,“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
“我已经让人去湖广找了,只要她还在大周,就一定有消息。”赵勋道。
她点头,晚上大家宿在通州,顾若离搬了酒出来,就想到了吴孝之,不免想到他们离开时吴孝之幽怨的眼神,他还有事要善后,所以只能过了年再来。
第二日上船,船刚起锚周铮匆匆从后面的船跳过来,拿了两封信,一封递给赵勋一封递给顾若离。
顾若离一愣接了信,信封上没有落款她猜不到是谁写的,
等拆开了信才面色一变,赵勋问道:“是谁写来的?”
“是白姐姐。”她蹙眉道:“你看看。”
☆、221 保靖
赵凌第三次问赵梁阙,“王叔,远山他真的走了,还递了辞呈?”
“是!”赵梁阙失笑道:“昨天您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浩浩荡荡的四辆马车出的京城。”
赵凌抚着胸口坐了下来,他和赵梁阙不同,赵勋要带四万还是十万兵马,只要有他并不反对,二十年的兄弟纵然他没了信任,可却知道对方不会真的领兵造反。
人都有可为,有可不为,赵勋答应先帝的事他一定不会反悔。
这样一来,他就舒服了,上朝的时候除了他再没有人敢坐着,他说的事也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反对。
……最重要的,他为沈橙玉报仇了,想到这里他更加期待起来。
赵梁阙见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有私事要办,就立刻告辞道:“家里还有客人未散,微臣这就先回去了。”
“是,老祖宗的丧事还没有办完,您快去吧。”赵凌催着,待赵梁阙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了吴正,问道:“上次你没有找到人,朕怀疑她是躲在什么地方了,你这一次亲自去一趟扬州,一定要将玉夫人找到。”
吴正抱了抱拳,又想到什么问道:“微臣一走,那宫中的事怎么办。”
“你去吧,回来以后你也不用再回羽林卫,朕让你去都督府领差事。”赵凌笑着拍了拍吴正的肩膀。
吴正眼睛一亮,顿时抱拳道:“是,臣一定万死不辞。”话落就出了门,随即霍繁篓进来,赵凌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霍繁篓扬眉,道:“羽林卫一职,微臣倒是有一人推荐给圣上您,稍后将奏疏给您,若觉得可以您就用,不行您就换了。”
赵凌想了想,点头道:“行,让朕瞧瞧。”话落,又道:“你说,玉儿他会躲在哪里,她连走前说会给朕写信,可是这么久了一封信都没有来,朕担心她已经……”
霍繁篓垂着眼帘,面无表情的道:“玉夫人有您庇佑,一定会吉人天相。”
赵凌高兴的点头。
霍繁篓辞了赵凌出了门去,由雷武驾着马车等在贞王府的巷子口。
贞王府内,贞王跪在灵前哭着,贞王妃扶着他劝道:“你身体不好,要是哭着伤了身子怎么办,快和我回去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贞王回头看着妻子,紧攥着她的手,道:“可心里难受。”
贞王妃叹了口气,安抚的道:“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贞王正要说话,身后就听到了赵梁阙的声音,他身体一怔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赵梁阙已经道:“兄长累了一天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好。”贞王夫妻起了身,道:“我也确实有些累了,这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赵梁阙如沐春风的笑着,道:“好,去吧。”
贞王夫妻去了,赵梁阙在灵前磕了头,起身一转头就见赵堇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他被惊了一下,无奈的道:“你这孩子怎么无声无息的在这里。”
“我来请大伯去用膳。”赵堇淡淡的道:“没有想到父亲在这里。”
赵梁阙指了指花厅,道:“走吧,你大伯身体不适回去休息了,我去陪陪来客也好。”话落,便在前头走了,赵堇看着他的背影,又望着老贞王妃的灵柩眼眶一红,撇过头大步走了。
“你娘呢。”赵梁阙回头问赵堇,就听儿子道:“在外书房,似乎和那个毛氏圣女在说事。”
赵梁阙颔首想起什么来,问道:“翁夫人今天可来过了?”
“没有。说是家中长孙身体不好,就不过来了,让家里人送了礼来。”赵堇说着淡淡的,赵梁阙奇怪的扫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累了,也去休息一会儿。”
赵堇嗯了一声。
府门外,霍繁篓单腿曲着靠在车壁上,另一只晃悠着,过了一刻就看到侧门打开,毛叶怒气汹汹的从里面出来,他打了个呼哨,凤眼挑着笑嘻嘻的道:“圣女,好巧啊。”
毛叶一愣看着他道:“霍大人是要进去还是正准备离开?”
“原是要走的,可冥冥中有个声音不让我走,所以我就留在这里等着了,没想到等来的是你。”霍繁篓拍了拍车,道:“想请不如偶遇,霍某请圣女喝酒,还请赏光。”
毛叶蹙眉摇头道:“我不能饮酒,抱歉!”她说着要走,霍繁篓跳下来拦着她,笑着道:“那就喝茶,不过换圣女请我。”
“霍大人要是看病,就去医馆找我,要是说闲话我不能奉陪。”话落,她拂袖绕开霍繁篓便走,他也不闹负着手笑呵呵几乎追上她,和她并肩走着,道:“这是和郡王妃吵架了吗?”
毛叶没说话,他知道霍繁篓和赵梁阙是一路的,也就没有反驳。
“你想留在京城,也不用他们应允,想留就留。”霍繁篓笑着道:“这京城这么大,圣女又是这么出色的人,你要走可是许多人都舍不得呢。”
毛叶就停下来打量他,很奇怪他的突然的熟稔,“霍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病啊。”霍繁篓哈哈一笑,道:“我腿伤多年,想请圣女瞧瞧,这一瘸一拐的想娶个夫人都没人愿意嫁,实在是困苦。”
毛叶一愣,没想到霍繁篓还没有娶妻,随即道:“那就请霍大人随我来。”
话落,两个人边走边去了医馆,毛叶请他去了房间,房间黑洞洞的,只有墙上挂着一盏绿油油的灯,空落落的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软榻,什么都没有。
“躺着吧。”毛叶指着软榻,霍繁篓就应了一声愉快的躺了下来,又手支着面颊目光明亮的盯着她,道:“圣女不能饮酒,可能婚配?”
毛叶心头一跳回头看着他,他穿着绯红的官袍,帽子被他丢在脚边,衣襟微松发丝斜斜的散在一边,在幽暗的光线下,他浑身都透着迷离和慵懒,狭长的凤阳微微一眯,便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她心头一跳蹙眉道:“不能。”又正色道:“霍大人,这里是医馆不是你风流浪荡的地方,请你自重。”
霍繁篓哈哈一笑,摇头道:“说我风流的人圣女还真是头一个。我这辈子也就喜欢过一个人,圣女你……大约算是第二个,也或许,是最后一个呢。”
毛叶大怒,道:“请你自重。”
“和我们三儿说话一样没趣。”霍繁篓起身过来,勾着毛叶的下巴打量着,“怎么,我就喜欢你们这样无趣的姑娘。”
毛叶眸光一边,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说是三儿,是静安县主?”
“是啊。”霍繁篓道:“可惜她心里没我,嫁给了赵远山……”说着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和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却不抵赵远山数月的情分,实在是叫我伤心不已。”
毛叶面色松了松,调转了头离开霍繁篓的指尖,没有说话。
“做圣女清心寡欲,多无趣。”霍繁篓缓缓凑过来,在她耳边闻了闻,“真是香啊。想到这么香这么美的姑娘一辈子一个人,实在是暴殄天物。”
毛叶心跳如鼓。
自小她就知道她这辈子不能近男色,因为只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