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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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落,眯着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
“玉儿!”说着话,赵凌掀了帘子大步进来,沈橙玉忙将手里的纸团塞进紫菱手中,笑着道:“爷,您来了,妾身正念着您呢。”
赵凌笑着坐在床边,问道:“今儿身体好些了吗。”本来昨天应该来这里的,但半路上被柳月拉走了,他心里有愧,所以特意早些回来陪陪沈橙玉。
“本是不好的,但现在看见您了,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沈橙玉握着赵凌的手,“爷近日都在忙什么。”
赵凌回道:“随父皇处理折子,水患赈灾的事才弄完,紧赶着终于叫那些百姓将田收了回来,要不然就是到秋天也难播种下去。”赵凌说着又道,“要入冬了,西北和东北那边,还有好几拨流民没安置,我想趁着入冬前督促各地安置好了,免得一到冬天,就到处听到这里冻死人,那里冻死人。”
“爷的心善。”沈橙玉贴过来抱着赵凌,“这天底下再没有像爷这么心善的人了。”
赵凌很受用,一个家里四个女人,方樱出身高小孩子性子要他哄着,崔婧容他虽喜欢,可性子有些闷了,柳月……只有沈橙玉最懂他,也最体贴。
“你快养好身体。”赵凌怜惜的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坤宁宫看望年哥儿。”
沈橙玉应是,“爷不用管妾身,这时候天气也不热,您多和几位阁老学学朝事,自从回京后,妾身觉得您实在太厉害了。”
赵凌哈哈大笑,拍了拍沈橙玉的手,道:“行,我多学学,让玉儿见识见识更厉害的夫君。”
沈橙玉掩面而笑。
第二日,顾若离早早去了同安堂,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內侍迎了过来,她奇怪的看着对方,“公公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是荣王爷身边的,圣上才将奴婢赏过去伺候的。奴婢姓蔡。”蔡常瑛行了礼,笑着道:“王爷让奴婢来和您请安,顺便……顺便问问您这里可有什么疗效快的药,太医院的外伤药都不顶用。”
“外伤的药再好也是要养的。我这里的药怕是还不如太医院的。”顾若离笑着道:“劳烦公公转告王爷,就说我这没有。”
蔡常瑛笑着应是,行了礼道:“那行,奴婢回去给王爷回话。”话落,朝她行了礼,带着人走了。
她看着蔡常瑛走远才回了同安堂,张丙中迎了过来,笑着道:“师父您来看看,前两日刷的墙已经吹干了,定的柜子桌子明天就能送来。”
“我看看。”她跟着张丙中去看房间,墙刷的粉白,地上铺着的是打磨过的大理石,为了这个惹的刘大夫心疼不已,“这几个房间都铺上,得费多少银子。”
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几乎将医馆这两年的盈利都投了进去,但是很值得。
“县主。”冯匀拿了个木牌过来,“您看看,这样行吗。”
木牌上刻着“外科”二字,是要钉在房间的门头上的,她翻来翻去看了一遍,点头道:“这个可以,改日再请人各画一幅画挂在门口,让那些不识字的病者来,也一眼能辨的出,不至于走错了房间。”
“好!”冯匀笑着点头,拿门牌在墙上比划,她又去了后院,岑琛笑着过来,道:“白姑娘昨天下午来过,好像找您有事,我问她也没有说就走了。”
她好几日没有去白世英那边,都是听韩苗苗说白世英怎么样怎么样,白徵又去了一回……
“我知道了,等中午空了我去找她。”她说着去了去了手术室,冯匀做了木制的针筒,空心的针也做了出来,但因为工艺太复杂,她如今手上只有四只,且每一根针的价格都非常高。
软管他们试了好几种,最后还是用的竹子,冯匀将空心的竹枝泡软,又在两端各包了一层布,这事还是雪盏做的,缝了七八根杀菌消毒摆在玻璃制的匣子里。
匣子是方朝阳的,原是摆在她的多宝阁上,被她挪了过来。
她坐在手术室的门前,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禁想到沈橙玉那次的难产,药……是最大的难题,她们配了几个方子都没有临床试验,还不知道效果如何,若是能有抗生素和验血的东西就好了。
那她这个中西医结合医院就真的完美了。
“在想什么。”忽然,白世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一愣起身笑道:“我正准备中午去找你呢,你昨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两个人在外面坐了下来,欢颜上了茶,白世英道:“我用山豆根、地不容、马鞭草等几味制了个清热解毒的方子,不知道有没有效,拿来给你看看。”说着将药丸和方子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方子又在鼻尖闻了闻:“只有等有病例来,用了才知道。”
“嗯。”白世英道:“现在主要还是术后消毒灭菌,可到底哪个方子有用,我们也很难知道啊。”
顾若离点了点头,小心将药丸收好摆在柜子上,笑着道:“慢慢来,不管怎么样,现在一些小手术我们是手到擒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列伤口感染引起并发症的。”
白世英颔首,这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你做的那管子和针管,是做什么作用的。”白世英问道。
她回道:“做引流的,有的骨折后恢复不佳,积液难吸收,便就能用引流的法子。”她将一些原理和白世英说了一遍,“就算是血胸,也能在不手术的情况下进行引流治疗。”
白世英听明白了,颔首道:“你这样说确实有道理。当时岑大夫那列病患就是血胸加肋骨骨折,若是用你这个法子,就不用大动干戈地开胸是吧。”
她点头,笑道:“就是这样的,创口小,可感染的面积也小,所以就相当安全稳当很多。”
“这样,确实比用药活血化瘀要快很多。”白世英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韩苗苗从外面进来,探了个头道:“县主,那位金公公来了。”
不等顾若离说话,白世英已经道:“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坐坐,你不用管我。”
“好。”她出了门,金福顺已经在后院的中庭里候着,见着她出来迎了过来,“昨儿我送王爷去太医院后,你和圣上提起号脉的事了?”
她点头,奇怪道:“怎么了?圣上生气了?”
“那倒没有。”金福顺摇了摇头,道,“他回宫后问奴婢,说是不是奴婢和您提的。”
顾若离皱眉,不解的道:“圣上这是何意?”
“不知道。”金福顺也没有想通,“也许是奴婢多想了。那你忙着,我去前头给师傅买斤酒,这就回去了。”
顾若离送她出门,金福顺笑着道:“回吧,等改日你去宫里给太后娘娘请脉的时候,我们再找时间说话。”话落,人上了轿子,她走了几步,扶着轿子道:“中秋节前你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吃饭。说是吃饭喝酒,都提了好多回也没有真正做到,今年一定不能再只说不做了。”
“我还活着呢,只要不死哪天都能喝酒吃饭。”金福顺满面笑容,“太阳出来了烤的人难受,你快回去。”
她点了点头,目送金福顺越走越远。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金福顺觑着圣上在歇息,蹑手蹑脚的进了内殿给圣上盖了被子,就交代了手下的小內侍几句,悄悄的去找苏召:“师父,明儿我想出宫一趟,圣上那边您帮我顶一天吧。”
苏召正在看折子,闻言抬眼看他:“不好好当差,整日里就想着玩,圣上那边我给你顶着,我这里谁给我顶着。”
“师父,就一天,我和县主约好了去吃酒一起过中秋。原本还想喊您的一起,不过我猜您也脱不开身,所以我去一定替您将您的酒一起喝了。”金福顺笑呵呵的,苏召拿他没办法,摇着头道:“圣上跟前你说清楚就成,别酒喝高兴了,回来却要挨一顿板子。”
“知道了,知道了。”金福顺说完,就辞了苏召回了御书房后的内殿,圣上依旧躺着的,熏香摆在床头的慢悠悠的燃着,他闻着有些晕就开了窗户想透气,圣上就咳嗽了一声,道:“开什么窗户,合上吧,朕显吵。”
“是!”金福顺不得不又关上,圣上翻了个身依旧闭着眼睛,“你也去歇着吧,朕再躺会儿。”
金福顺应是退了出去,翁叙章和杨文雍已经到了,两个人看过时间,很有经验的去偏殿坐着喝茶,金福顺让人上了点心,笑着道:“应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位阁老先坐着歇会儿。”
自从入夏后,圣上每日中午都要睡一个多时辰,晚上歇的也早,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170 无常
翁叙章和杨文雍逗留了一个下午才走,圣上在凤梧宫用了晚膳,便由金福顺扶着,在殿前散步。
“你说你师傅每晚都要走几圈?”圣上呵呵笑着,金福顺就道:“师傅在后头走,能走三圈呢,每次回来都是一身汗,但是身体果真好了不少呢。”
圣上微微颔首,道:“法子是静安说的肯定有她的道理。要不然,今儿朕也走几圈?”
“哎呦我的主子。您可总算松口了。奴婢都和您明示暗示的说了多少回了。”金福顺呵呵笑着道:“您今儿也不要走多,一圈就足够了。”
圣上哈哈大笑,拍了金福顺一下,道:“就你小子话多。”
说着,主仆两人就慢慢的围着殿前走着,樊氏听到了消息,也高兴的迎了过来,“圣上,您这是在散步?”
“倩娘你也来陪朕走走吧。”圣上心情很好,笑着招手道,“金福顺这小子天天在朕耳边唠叨,说静安讲每日走二十里路,能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樊氏掩面而笑,挽了圣上的胳膊,看向金福顺道:“他也是一片孝心。从今儿开始,妾身不论下雨刮风,都来陪您散步。不敢说二十里,咱们走个十里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就听你的。”圣上颔首道:“自从上次病过后,朕是实实在在觉得身体不行了,想想还有那么多事,朕还真是舍不得死啊。”
樊氏呸呸了两声,笑着道:“这话太不吉利了,往后不准再说。”
“不说,不说。”圣上说着拍了拍樊氏的手,望着金福顺道:“你刚才和朕说什么来着。和静安约了明儿去宫外喝酒提前过中秋节?”
金福顺嘿嘿的笑着,点头道:“是,奴婢前二年就和静安县主说要一起喝酒来着,可是一直没得空。奴婢今儿和师父说了,他明天在御书房顶一天,现在只要主子你同意了就行。”
“你瞧瞧。可真是不能给脸。”圣上无奈地笑着,“去吧,去吧,静安也难得有空,既是约了也不要让她空等了。”
金福顺忙给圣上行礼,道:“那奴婢就领主子的赏,明儿逍遥一日。”
“多带点银子,外头可不比宫里。”樊氏说着,吩咐贴身的嬷嬷,“去我那边给金公公取五十两银子来。”
金福顺顿时笑的不见眉眼,“谢谢娘娘。”
三个人兴致极好的边走边说着笑,还真是走了好几里的路,圣上满身的汗摆着手道:“倩娘回去歇着吧,朕也回宫去洗澡,一身的汗实在是难受的紧。”又道:“不过,这出一身的汗还真是痛快,明天晚上用过晚膳我们接着再走。”
樊氏应是,由女官內侍簇拥着走了。
圣上和金福顺回了乾清宫,打了热水泡了澡,圣上舒服的躺在床上,笑着和金福顺道:“你也去歇着吧,朕也早点睡了。这走走还真是痛快啊。”
“今晚奴婢值夜。”金福顺笑着道:“您有事只管唤奴婢一声就好。”
圣上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不等金福顺出门他又撑着起来,“将那线香点上,朕喜欢闻着那个味儿睡觉。”
金福顺应是,在床头点了熏香躬身退了出去。
他吩咐了小內侍守门回去迅速梳洗换了衣裳回来,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金福顺推门进去小心看了一眼圣上,见他还安稳躺着就要退出去,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里头,就听圣上道:“金福顺,香没了,再续一根。”
“是!”金福顺应了,又点了一盘摆在床头,觉得这一根比前面的还要浓,熏的他头晕脚软的,“主子,这香味儿太浓了,奴婢给你开点窗户吧。”
圣上眼睛未睁,摆了摆手,道:“不必,你歇着吧。”
金福顺看了时间,已经是子时过半了,他打了个哈欠,坐在门槛靠着门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他后背一空人就倒栽了下去。
他清醒过来,就看到圣上望着他道:“朕睡不着,秋高气爽,想出去走走。”
“现在?”金福顺爬起来,忙让人去拿外套来,他接过来给圣上披上,“您再睡会儿吧,等会儿天亮了您就要上朝了。”
圣上凝眉看了他一眼,人往外走,就好似喝醉了似的脚下打了个趔趄,金福顺忙扶住了,惊的一身冷汗,“主子,要不您就在门口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