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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娇医有毒-第170部分

小说: 娇医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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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治已经知道了顾若离的身份,他扶着顾若离起来,打量着她的脸,就想起来几次去顾府,在药房里见的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姑娘,他还曾感叹过,若顾家的那位姑娘还活着,应该和霍大夫一样,是位奇女子。
  不成想,原来霍大夫就是顾家的姑娘。
  “你在京中的事情,老夫已经听闻。”杨文治点着头,欣慰的道,“老顾若能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
  顾若离眼眶微红,垂了眼帘。
  “进去说。”杨文治见顾若离情绪低落,忙换了话题,“赵将军,请!”
  赵勋看了眼顾若离,眉头簇了簇,走在前面,杨文治退他一步随着而行,顾若离由两个丫头扶着慢慢走着。
  “县主,您别伤心了。”雪盏低声劝着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能有这样,已是难得。”
  顾若离和她笑笑,道:“我知道,只是见到杨前辈不由想到了祖父,没事。”
  雪盏松了口气。
  杨文雍和杨勇去了京城,隔房只有杨勇的夫人以及妯娌在家中,众人就去了杨文治的院子,他没有子嗣,夫人也早年离世,一人独居的院子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除了药香别无他物。
  众人在正厅落座,婆子上了茶,杨文治说起杨文雍:“……三月底启程,近日应该已经到了京城,赵将军和县主在路上可曾遇到。”
  “我们绕了一些路。”赵勋回道,“怕是错过了。”
  杨文治点头,两人就说起了朝中的事,晚上杨文治留他们在府中歇一夜,明日黄大夫还会来杨府,顾若离应了,在杨府的客院住了下来。
  回房洗漱她刚坐下喝茶,外头就有婆子来道:“县主,我们大老爷请您去书房。”
  “好。”顾若离交代了欢颜留在房里,就带着雪盏去了杨文治的书房,他正在书案后看着信,听到回禀就亲自开了门,“顾大夫。”
  顾若离行了礼,笑道:“杨前辈。”说着进了门,杨文治请她落座,便道,“方才不便问你,你为何和赵将军同路?可是有什么缘由。”
  他一位是赵勋对顾若离不放心,还是朝中对顾家有别的意思。
  “他……他送我回去。”顾若离不好撒谎,如实道,“等我到了家他便回京。”
  杨文治微微一愣,眼中掠过惊讶之色:“你们这是……”他没有听说赵远山和静安县主定亲的话。
  “我们彼此喜欢。”和长辈说这些事,顾若离有些难为情,更何况,她的行为在杨文治眼里很有可能不合规矩,可她又不好去胡乱编造,就道,“想相处一些时日,等我及笄后,若感情稳定,可能就会成亲。”
  杨文治立刻就露出愕然之色,显然不理解顾若离的行为,可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我亦是老了,倒是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你这孩子做事有分寸,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吧。”
  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
  “赵将军为人有担当,若他真用心,你此生便就有依靠了。”杨文治说着想起什么来,道,“你住在建安伯府,和倓松可是经常见面。”
  顾若离点头,将杨清辉的事情和杨文治说了一遍。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就怕他太过拘谨反而落了个小家子气。”杨文治一向喜欢这个堂孙,“你母亲,可还好?”
  杨文治说方朝阳倒还好,毕竟隔着一房,顾若离就笑着道:“我娘的脾气,怕是在哪里都是她让人别人过的不好。”
  杨文治见过方朝阳,自然明白顾若离的意思,不禁失笑。
  “说起来,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你。”杨文治说着,拿了一本册子递给顾若离,“你看看,上面这段言论,可是你说的。”
  顾若离就接了过来,看着一笑,点头应道:“是当日在杏林春会上说的,让前辈见笑了。”没想到都已经传到延州来了。
  “怎么能是见笑。”杨文治认真起来,“你这番眩晕之谈,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实在是精妙不已,又让老夫新奇,你可愿意和老夫细细说说。”
  顾若离就讲眩晕的不同,和杨文治细细说了一遍,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
  杨文治只觉得满载而归,笑着道:“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老夫自愧不如啊。”顾解庆的水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医术上自然是德高望重,可他也绝不会研究出这样一套理论来。
  而顾若离自小养在家中,除了顾解庆外,不会有人再和她说这番话。
  所以他很肯定,这套理论就是顾若离总结的。
  顾若离失笑,想辩驳几句,可却知道就算她解释了,杨文治怕是也不会相信,便笑着没有说话。
  她辞了杨文治回房,刚进院子就看到赵勋赵勋站在垂花门,她快步过去,笑道:“你在等我,怎么还没有睡?”
  “没见到你。”赵勋顺势牵了她的手,问道,“和先生聊什么。”
  顾若离就大概和他说了一些,赵勋颔首道:“杨先生为人正直,你多和他接触对你有益。”
  难得听他鼓励说和什么人多接触,她笑面如花的道:“怎么,以为一包栗子我就不生气了?”
  “小家伙。”赵勋将她箍在怀里,“你不要得寸进尺。”说着,低头去亲她,顾若离抵着他往后仰着,笑道,“不要,你就是个无赖。”
  赵勋轻轻托着她的头,低头攥了唇亲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早点睡。”他摸摸她的头,“明天是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日,还是接着赶路。”
  顾若离就回道:“我想再留一日,行不行?”杨文治说黄大夫和赵大夫几位会赶过来,她不好丢了大家自己走了。
  “随你。”赵勋捏了捏她的鼻子,“去歇着吧。”
  顾若离应了一声,去院子里,走了几步又背着手走了回来,站在赵勋面前抬头看着他,赵勋不解,就见她招了招手。
  他便弯腰下来看她:“什么事。”
  顾若离踮着脚,揽着他的胳膊,在他脸上飞快一啄,笑着道:“赵将军,晚安!”话落,快步进了门。
  赵勋站在原地,抬手抹了抹脸,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对着她,他的自控能力似乎已经接近于无,譬如此刻,他明明还有事情要做,却鬼使神差在这里等了她半个时辰,并不是为了那个吻,而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她一眼。
  可看了一眼后,又会忍不住去亲昵,亲昵之后看她离去,他又会想要将她喊回来……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病了。
  赵勋又看了眼院中,才转身而去。
  第二日一早,顾若离用了早膳,黄大夫几人就到了,众人围坐在一起聊着见过的各式各样的病例,又听说赵大夫的医馆里接了一位疑难杂症的患者,众人一时兴起就往黄大夫的医馆而去。
  顾若离惦记着赵勋就和蔡先安道:“你去和赵将军说一声,就说我去赵大夫的医馆,晚点回来。”
  蔡先安应是,顾若离随着杨文治一行人,步行着边走边聊。
  一路上,众人看着延州城里几位名医结伴而行皆是惊奇不已,而在他们中间,竟有位容貌俊俏的小姑娘,仿佛也是大夫的样子,还能看见几位大夫对她颇为敬重。
  “霍大夫?”忽然有人迎了过来,惊喜的看着顾若离,“您是霍大夫吗,您回来了?”顾若离戴着帷帽,和当时并无不同。
  顾若离一怔,并不认识此人。
  “上次您路过延州,在庆阳楼的时候……您还给我看过病,我背上长了一个疖子,您还记得吗?”那人激动不已,顾若离想了起来,笑着道,“记得,我和杨前辈在庆阳楼说话那回,你的疖子好了吧,今年还有没有再生?”
  那人见顾若离想起他来,就点着头道:“你给我的方子,我回去就试了,没两日疖子就消了,今年天一热我背上就又长了一个,我就用你给的方子,真的是百试百灵,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
  顾若离失笑,道:“夏天若是出了汗就勤洗澡,也不要吃太燥的东西,在太阳下劳作时尽量穿着外衣,这样就有一些预防的作用。”
  “我记得了,记得了。”那人说完,就朝旁边一个铺子里的人吆喝道,“是霍大夫,给刘家村治瘟疫的霍大夫回来了。”
  他的话一落,一下子涌过来许多人。
  “看来,霍大夫在延州的威望,可比我们这等一直长住的人还要高啊。”黄大夫哈哈一笑,对顾若离道,“不如你在延州也开一间合安堂,难得大家这么拥护信任你。”
  顾若离惭愧,摆手道:“我虽是想开,可还没有这个实力,只能等过年再看了。”她说着,就忙着去应付迎过来的百姓。
  站在大街上,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顾若离才和杨文治几人脱身。
  “到了。”赵大夫指了前面的医馆,顾若离打量了一眼大堂,不由惊叹,“您的医馆门面可真是精致。”
  就见里头入目的用品都是竹子制品,青青的颜色,还挂着绿色的帷幕帘子隔着前后堂,药柜也刷成了淡绿,合上时还影影约约有副孙思邈的肖像画。
  里面也很空旷,比她的合安堂大了约莫有两倍,真的是清雅舒适,别具一格。
  “以前可没有这么大。”赵大夫不好意思的道,“这些都是今年才重修的,托了顾大夫的福,我等也沾了一番名气,才有这样的家业。”
  “是啊。”马大夫颔首道,“以往哪有好这样的生意和光景。”
  刘家村的生祠就是他们的招牌,这样的荣耀,有的大夫终其一生也不会得到。
  “是几位前辈的善缘,哪是托我的福,该是晚辈托几位的前辈的福。”顾若离很喜欢赵大夫医馆的装修,等将来他们银子宽裕一点,将合安堂也重新翻装一遍,这样病人进去,看着心情也会好一些。
  “怎么不是。”马大夫道,“顾大夫可还记得当时的钱大夫和唐大夫。”
  顾若离点头,在刘家村外不愿意进去的那几位大夫。
  “我们从刘家村回来的时候,钱大夫就疯了,听说他那日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头挂着一个人头,血淋淋的,他当时就吓的晕了过去,从那天开始就疯疯癫癫了。”
  “唐大夫也是,虽不至于疯癫,可医馆也不敢开了,如今将医馆改成了药铺,只卖药不问诊了。”
  顾若离愕然,问道:“那颗人头……是谁放的,又是谁的人头?”
  “谁放的不知道。”马大夫摇头道,“不过人倒是听说过,以前是军医,似乎是随赵将军的虎贲营的,姓陈!”
  顾若离手脚冰凉,当日的一幕的骤然浮现在心头。
  能将陈陶分尸的,除了赵勋没有别人。
  他竟然还将人头挂在了钱大夫的床头……顾若离想到那个画面,手脚冰凉。
  “别吓着顾大夫。”杨文治凝眉道,“不是有杂症吗,带我们去看看。”
  马大夫一看顾若离脸色不好,立刻就有些懊悔,笑着道:“几位,请!”
  顾若离应是正要进去,忽然就有人冲了过来,在她后面冷不丁的撞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一下。
  顾若离猛然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疾步的而去。
  “怎么了。”杨文治回头看她,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没事。”
  或许是她多想了。
  那人飞快的跑走,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里头还有个人在等他,见着他过来,就问道:“确定是那个女人?”
  “是!”那人点着头道,“我听到他们喊她顾大夫,确定无疑。”说着一顿,那人又道,“唐大夫,你说当年杀了陈大夫的人逼疯钱大夫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
  唐凹也不确定,但是觉得除了顾若离没有别人:“先不管,她既然来了,我们就一定要为钱大夫报仇。”
  “好。”那人点着头看着唐凹,“你说,怎么做?”
  唐凹想了想,道:“也不用要了她的性命,就让她吃点苦头。”话落在对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人点头应是,匆匆去了赵氏医馆。
  “腹部确有硬块。”杨文治摸了摸病者的腹部,问赵大夫道,“你开了何药吃了几贴?”
  病者是位五十几岁的女性,疼痛难忍,面色枯黄。
  马大夫就道:“腹部疼痛,已有月余,理应是腹中积有死血,非四物汤加桃仁不能治,可药服五贴毫无成效,我便换了五灵脂,延胡索,乳香等……依旧无用。”说着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当如何开药。”
  “六脉沉伏,两尺脉绝无。”黄大夫若有所思,“这病症,确实有些奇怪……”要是他们大概也是这样开药诊治。
  杨文治凝眉,马大夫就去问顾若离:“顾大夫,你怎么看,可有良方。”
  “我看看。”顾若离上前号脉,又扶了病者的脉搏,看了面色和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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