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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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吩咐很简单:
通知紫隔绝两位皇子任何与外界的接触,召集赤橙黄及其军中的力量,我要除掉乐文。
新桥沈声应:“是。”无悲无喜无惊,仿佛我的命令就和明天早上喝粥一样简单,不值得丝毫感慨。
我抬脚步出房门,埃尔的手立刻紧紧地攥住了我的,仿佛传递著他的担忧。
我转过身,轻声而又坚定:
“埃尔,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然後没有看他的表情,大踏步得向外走去。
埃尔,你会是奥第斯未来的皇後,军心归依的将军,你的手上,不能染上太子的鲜血。
埃尔的身影就这样伫立在门外,连同瓦伦。
立刻追在我身後的,是齐格。
他却没有跟紧我,只是隔著一些距离。
事实上,我相信,在我方圆十里以内,定然全是新桥派来的高手。
可我不愿意停下脚步。
仿佛脚步也能带走忧愁。
忧愁是离别的情人,在人们的耳边,静静的诉说著他的故事,倾吐著他的心声。
後院也有一株高高的银果树,我轻轻的抚摸著他的枝干,就好像是在告别。
然後,我慢慢在树下坐了下来,靠著枝干,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敢来打扰我。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忧愁烦恼。
我按按自己的眼角,静静的沈入睡眠。
再醒来时,已是星光满天,我的身上盖著一件衣服,齐格坐在旁边,轻轻的打著盹。
我侧头看著他的睡脸,有一刻的恍惚,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倏的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
齐格立刻就醒了。
我站起身,退开两步,冷冷道:
“你不要对我好,我爱的是埃尔。”
他拿著手里的衣服,沈默的看著我,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心痛。
那种心痛叫我的心也跟著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立刻甩开这种恼人的感觉,依然冷冷的盯著他。
我已经分不出乐文变成这样,是否是因为我,可是我知道,我绝对不要第二个乐文,再一次心痛。
我再也不要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否则,我会做出什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齐格忽然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我的心突然一抖,下意识的向後退去。
背後忽然一凉,已然靠到了树干上。
夜风阵阵,只有春夜的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月光在树林间投下一个个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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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阵阵,只有春夜的虫鸣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月光在树林间投下一个个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按住,仿佛那能阻止什麽似的。
齐格却停住了脚步:
“你在怕?”
我的心震了震,撇开头:
“没有。”
他的目光静静地在我脸上搜寻了一会儿,背转过身,仰头看向灿烂的星空,只留给我一个有些萧瑟的背影
。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似乎万物也跟著恍惚了起来,我有些不解而又迷惘的望著眼前的背影,有一种时光倒
流的感觉。
那个静静地站在无花树下的颀长人影,柔柔的晚风吹著他的衣摆,寂寞而又清冷。
作者: 夏ぁお朔夜 2006…10…27 22:32 回复此发言
120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还疼吗?
不疼了。
怎麽会弄上的?
…………
然後是他犹豫的眼神,僵硬在空中的手,和手心一滴……两滴……三滴……的泪水。
轻轻放在我背上的手,将我的脸埋住的胸口。
放肆的奴隶,放肆的我。
在乐文成人仪式的傍晚。
我发疼得脑袋,无助的丢失了的勇气。
虚浮的脚步,斑驳陆离的墙壁,高高耸起的塔顶。
风吹来,沙迷了眼。
踉跄的人影,真实的触感,温暖的躯体。
主人?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
我情不自禁的拥抱,决堤的泪水。
主人?
犹豫著环上我肩膀的双手,轻轻抚摸我头发的双手,像父王温暖的手掌。
寂寞的高塔下,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
长久的站立,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高高耸立数百年的神之祈愿塔的孤独寂寞。
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的我。
齐格,你以後愿意跟著我吗?
然後是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厥。
在那个我加诸於他身的残酷的考验後。
打量的眼神,鄙夷和歧视。
一脸平静的他和紧紧握住他手的我。
在那第一次到达营地的中午。
伊文,少喝点,这样会醉的!
你放心,我是千杯不醉!
遍地的空坛,大醉不醒的士兵。
苍茫的天空,担忧的眼神,躺在他臂弯里的我。
齐格……
什麽?
我觉得,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啊?
呵呵,只是说很像而已啦,又没说你是。
闭起的眼睛,长长的叹息,轻轻的低喃。
如果我是,该有多好……
深沈的夜空,像猜不透的谜团,美丽的星辰,平稳的心跳。
在那个期冀酒醉的夜晚。
…………
齐格,我有一个愿望。
这个愿望,只有你才能达成。
陛下会因为我出身奴隶而轻视齐格吗?
你瞧,我怎麽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
是什麽投入了春水,将绿波吹乱?
是什麽进驻了心灵,却又被一点一滴掩埋。
“学识、本领并非决定一切的东西,智慧和运气也同样重要,而这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任何时候,都要有
坚定不屈的信念,这样,你才会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面对所有残酷的现实。有时候,强烈的意志往往能
使人达到平日无法企及的结果!”
我微微一震,才醒悟过来,这不是脑海中的片断,这是齐格在说话。
在说,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候,我在塔里,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鲜血早已流了又干,干了又流,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痛到麻木
,就好像那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似的。没有东西吃,只好喝水。却只有闯过一关,才能到达一个喝水的地方
,却越喝越渴,越喝越饿,想睁眼看看自己究竟已经闯过了几关,汗水和血水却让我的眼睛连睁都睁不开
来,浑身就好像是被碾过一般,直恨不得就此倒下,再也不用移动分毫。”
他的声音悠远而又平静,仿佛他在诉说的并不是那个血腥而又残酷的考验。
“可是,我想起了你的话。”他的声音轻轻的顿了顿,慢慢的回转过身来,望著我,却又仿佛并不是在望
著我,而是穿透了我的身体望向一个悠远的所在,“你知道那时候支撑我一路走下去的信念是什麽?”
我听得入神,情不自禁问了句:
“是什麽?”
“是我想再见你一面。”
我全身一震,惊讶的望著他,他的眼神平静,他的声音悠远。
我突然不知该进该退。
“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这样说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当成修格斯的替身。
美丽的修格斯,骄傲的修格斯,不可一世的修格斯。
绝不会为我做这些事。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他抬手轻轻的摸摸我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个老师在安慰一个调皮的闯了祸的学生。
“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缓缓抬起头。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修格斯。”
“我的生日就是你在奴隶市场上买下我的那天。”
就算他曾经因为瓦伦的指导而通过了“神之祈愿”的试练,就算他也是在这场战争中一点一点磨练起来的
,就算,我也在一开始,就认定他一定有能力完成我的愿望,成为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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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回复:《半壁江山之男儿国》 BY青青壁虎(我的子民啊,赐予你得天
依然没有想到,他的武功之高、应变之快,竟然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这几乎已经是生命本能的进攻与躲避了啊,没有数十年的浸润,没有在战场上久历生死的岁月,怎麽会有
那种唯有久经战场之人才特有的血腥杀意呢?这种杀意、这种气势,绝不可能是两三天,几个月可以训练
得出来的……
我转头,果然看到瓦伦已经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齐格的身手,不住的揣测思量著。
虽然揣测思量著,一双手却依然紧紧地抓住我,低声说:
“陛下莫慌,大将军不会有事的。”
这是这两位後来被称为“帝宰双壁”中的五星双壁的第一次正式比斗,虽然我本人自始自终都认为以这两
人的将帅之风,决不会因为这麽点小事而将对方耿耿於怀铭记在心,但是,整个朝堂自上而下却几乎都认
为这是两人标志著他们长达数十年的政治军事生涯中开始魏晋分明的标志,而在私人交往中,不论是否公
开场合,虽然不曾故意公开针对过对方发表任何言论,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始终不是特别热络就是了。
後世的史学家甚至还曾经揣测过,是否是英明的皇帝陛下早在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了这两人将来人生中将取
得的辉煌成就和赫赫战功,为了同时牵制两位朝廷重臣在军事、政治上的势力,平衡朝中微妙复杂的人物
关系,而故意放任这场比斗的出现。以至於结合他其他行为举止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真是一位可怕的,
将数位名将、功臣、风流人物都玩弄於鼓掌间的帝王。
当然,这样的结论如果被当时的皇帝蓝斯格听到,恐怕他只会露出一个苦笑:非不愿,只不能尔。如果不
是因为功力尽失,第一个跳上去阻止这场战斗的一定会是皇帝本人。
可是,在很多年後,当我回想起传说中这两人“不睦”之初的这场战斗时,却曾有一刻怀疑:
这一切,是否是帝宰瓦伦在当时就预料到,而故意放任他们的比斗的发生的呢?要知道,虽然瓦伦是文臣
,却是不折不扣以十四岁之姿通过“神之祈愿”的人,以他的身手,想要阻止这场比斗绝非难事。虽然说
,碍於他在朝中的身份,出手阻止武官间的比斗,尤其是其中一人是帝国一级上将,并不是十分适合的人
选。
可是,除此以外,真的就没有原因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寒。帝宰瓦伦,这个朴素谦虚、克尽己任的一代名臣,说不定才是最最深
藏不露的可怕人物呢!
当然,虽然这场比斗对後来的发展影响深远,比斗本身却并不长。
两个绝代高手,出手均是又快又狠,甚至於往往一招使到一半,对方已然看出对方的目标而立刻变招应对
,而使得出手的人不得不再度变招——所以,虽然看起来瞬息万变,精彩万分,真正实打实交到手的却并
没有几招。
停手是因为埃尔一掌击退齐格後,突然一个翻身跃下,手抚胸口,面上闪过一丝貌似痛苦的神色,张嘴欲
呕,却什麽也没有呕出来。
他刚翻身跃下,我便已经挣脱了瓦伦的束缚,冲上前去扶住他,先是惊慌,却在突然明白这之中的原因时
,心中蓦的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想到他现在的身份和境况,不由得又再次担忧起来。
我的心境变化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他的举动却已经叫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统统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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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境变化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他的举动却已经叫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统统楞住。
“埃尔,你没事吧?”我一手搂住他,一手轻抚他的脊背,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蓝。”他恢复神色,朝我露出一个笑容。
我犹豫著,试探地问道:“是昨晚吗?”
埃尔的脸上难得的浮起两抹红晕,点点头,柔顺的依偎在我怀里。
我微微侧头,果然看到瓦伦已经按住齐格,不得已,只得乘其不备在他颈後劈了一掌,不由得心下又有些
黯然——看来,还是要把催眠暗示的整件事告诉他,说不定,凭他的黄金头脑,可以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
办法。
我正思索著,却突然听到怀中的埃尔轻轻的惊“咦”了一声:
“赛……尔特亲王?”
我顺著他的目光望旁边看去,果然见到了被方才的打斗声吸引注意而匆匆赶来的塞亚和晴公主,甚至还有
紧随其後,正从另一方向赶来的新桥、橙黄等将领。心下一叹,军营重地,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人心惶
惶。
虽然人越来越多,可是,现场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毕竟,在谁眼里,皇帝、宰相在场,征西大将军和虽然履立功勋却有谋反嫌疑的齐格对打,大将军看来受
伤,中将被宰相制服於手,任何人都不禁浮想联翩的吧?
本自懊恼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