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主就是这么高大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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錾惺榧业墓樱松韬退窳税∥梗
然后她本着“三本都看完两本了,剩下一本干脆也看看好了”的念头,抱着不作不死的心态翻开了最后那一本书。
……这本书说的是,尚书家的公子被第二本书的穿越者排挤至死后,重!生!了!
他幡然醒悟了女帝对自己是多么多么好,只要跟她好好过,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那么倔强!于是走上了攻略女帝然后向穿越者复仇的康庄大道……
沈如玉……沈如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真的不是她自恋或者想太多,而是虽然书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个大姜人都能看出原型究竟是谁啊喂!
除了那个穿越者是个原创的之外!女帝妥妥的影射了李瞾,尚书家的公子就是她啊喂!
而且看起来虽然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是女帝那种为了爱情不顾自己身为皇帝的责任一切都围着尚书公子转的模样,在造反大军声势浩大的宣称男帝不宜为君的现在,很明显有高端黑的嫌疑啊!
因而当下一次李媛来的时候,沈如玉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上次那些话本,是从哪里来的?”
李媛似乎很高兴那些话本对沈如玉产生了影响,她扬了扬眉毛,“我可没有闲工夫做这种事情,这些话本是从京师里流传出来的,没多久就被禁了,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看到了这么……有趣的故事的呢。”
……沈如玉倒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它们毫无乐趣,不过它被禁了她一点也不惊讶,作者或许注意到了避嫌的问题,而将世界背景改成了男尊女卑,但男人世界中的女帝和女人世界中的男帝,这样的设定实在太过于特殊,以至于所有人一看到,就会下意识的代入了当今圣上,作者又毫无顾忌的将主角描写成了一个什么事都不管就只谈恋爱爱人不理主角就整天要死要活的模样,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难看了,李瞾看见了不生气才怪。要按照他年轻时候的脾气,摔着鞭子直接砸上门去都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现在他成了皇帝,反而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出气了。
尤其是……
对方还是四大世家的王家的嫡子的时候。
是的,沈如玉不知道别人发现了没有,但她却看了出来,这几本话本,绝对是出自王子直的手下。
一个写手,总会经常想写点什么的,当沈如玉最初觉得王子直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之后,宋瑾就奉命开始搜集王子直的一切情报,其中有一些他手痒随手写的脑洞,不过或许是因为这年头没有给他发表的地方因而动力不足,又或许是只是兴起随便写下的而已,那些文章大多只有一个开头或者短短的几行字。
但积少成多,沈如玉大概的知道他的文风和喜欢什么样的故事,虽然第一本还有些不确定,但看到第二本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认了出来。
怪不得有些遣词造句看起来作者年纪就不大的样子……
她有点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附和了李媛的话,“是……有点意思。”
“哦?”李媛好像终于找回了点主动权,她不怀好意问道,“如玉娘子最喜欢哪一个故事?”
沈如玉沉默了一下,低头笑了笑,“……都不喜欢。”
李媛就露出了一个“我懂我懂我都懂”的颇为微妙的笑容,她似乎因为看见沈如玉不开心,她就很开心的一样,这一次即使依然没有劝降成功,她却还是笑着离开了。
沈如玉没有猜错,那几本话本的确是王子直写的。
王子直没有穿越前年纪是不大,却是个出产很高的小有名气的写手,虽然一些文被人追着掐过幼稚雷人,但却也是自己出过本子也卖得还不错的作者。
但他其实并没有任何影射的意思,他只是想到了一个自己觉得很有趣的梗,就忍不住把它写出来——他只是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在千年之后他可以用李瞾和沈如玉随便写任何他想写的梗,因为那时候他们早已作古千年之久,但现在,他们却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且,这几篇文是他之前就有了构思的文,因此写的非常顺,王子直写完的时候,正好是匪祸结束的时候,他没忍住寂寞又想要出本子有人看,就打发自己的侍从自己出钱印成了话本,谁知道刚开始出售,就这么不走运的撞上了代王谋反。
在这种性别成为了造反理由的时候,任何有抹黑男帝嫌疑的事情,都变得敏感再敏感——尤其是人设和李瞾这么重叠的故事主角!简直就像是在影射李瞾就像这个女主角一样,为了沈如玉,恋爱至上。
在爱情故事里这样的人显然是最为合格的情人,但在这种*中,显然就有一种动摇民众对男帝的信心的嫌疑。
尤其是第三个故事里,重生回来的尚书攻略完女帝后,王子直明显用了沈如玉遭遇了匪祸的事情,让尚书之子也成了黜陟使替天子代训天下结果被绑架——但他写的故事后半截却和现实并不一样,故事中,为了救出尚书之子,女帝御驾亲征了……御驾亲征了……御驾亲征了……
这样对于古代人来说又狗血又非常有新意的故事虽然没有出售多久,就迅速的风靡了整个帝都,李瞾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本书的事情,结果连续好几天收到的折子全是隐晦的上奏劝他不要一时冲动御驾亲征之后,他就很敏感的嗅到了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氛围,于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冯言出去搜刮了一圈,很顺利的搜刮回来了当今京城最热门的话本。
很难说李瞾看完之后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大概类似于“这特么是哪个混蛋写的查出来我保证不弄死她一家子!”吧……
第二天,当他冷静非常的布置完了对于代王谋反这一事件的所有反攻战略和应对方案后,李瞾还抽空恶狠狠的下了*令。
身为皇帝,他绝不可能擅离中枢,但那些大臣们其实劝得对,因为在得知沈如玉被代王扣押后的无数个夜晚,他整夜整夜的失眠,也曾经想过骑上自己的火龙驹,拿上自己的长剑亲赴战场,去把他的如玉救出来。
但不行。
他不能那么做。
他只能僵硬的坐在皇位之上,板着脸装的无比沉着冷静,威严深重而麻木的听着堂下的大臣们吵成一团,然后一条一条,决不能泄露出分毫慌乱的布置好一切。
如玉现在在哪里?
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有没有受到委屈,有没有吃饱穿暖?
前线朝廷节节胜利,李瞾又开心又担忧——李媛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如玉?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翻出那三本*,翻开第三本,看着女帝御驾亲征后的那段描写怔怔出神。
书里的尚书公子对于女帝的行为又惊又气,责备她不该以皇帝之尊深入险境,女帝却说,“如果没有你,江山又算什么!”,作为皇帝而言,这当然是极为失格而任性的话语,然而李瞾骨子里的那种叛逆的天性却在赞同它——一想到有一天这世间将再无沈如玉,他就觉得天地间都是一片荒芜冰冷,那时候,即使他富有四海,又算是什么呢。
但是,正因为他知道那种念头实在太过于任性,所以他并没有放任它在心中滋长。
他是皇帝。身为皇帝,有的是任性的本钱,可任性的代价却也是巨大的,自上方传来的一点点变动,都将化作底层的一场地震。
他不能那样不顾一切。
然而,明明是两件事情,李瞾却仿佛自我惩罚一般的放在了一起;是不是爱一个人要为她放弃一切才是对的?他心如乱麻的反省着自己——我不能放下一切的去救如玉,是不是说明我不能放下一切的去爱她?
我是不是,并不够资格爱她?
☆、第三十九章
沈如玉并不知道京师中的男帝那内心极为煎熬的自我惩罚——那并不算是内心斗争——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当他将沈如玉被困北郡的性质定义为“黜陟使沈如玉被囚”后,沈如玉的重要性可以是沈家嫡女,文坛新贵,但却绝不会加入“男帝的心上人”这一条了。
她的被囚被视为对朝廷权威的挑衅,但男帝不会承认她拥有可能动摇他对于这次平叛决策的坚决性的影响力。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沈如玉,他的内心绝不会如表面上所表露出的那般毫无波澜,但作为皇帝,他所表露出的冷硬态度无可转圜——叛乱必须镇压,叛乱者必须全部诛灭。
他不会在乎沈如玉在李媛手上。也不可能为她暂缓半分平叛的步伐。
但大节不容置疑,在小节上,他依然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几分软弱——若叛军以沈如玉作为要挟,无须理会,但若是沈如玉有生还的可能,尽量保证将她带回来。
还有……
若是她为了活下去而向叛军投降,无需追究。
崔文珺对于这个命令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怒,她并非是王子直那种钻牛角尖觉得“李瞾不把沈如玉放在第一位,爱江山不爱美人差评”的幼稚少年,她可以理解在国家大事和儿女私情面前他选择了作为皇帝的责任,但她愤怒于李瞾居然认为沈如玉会投降。
大部分人都确信在历史上,沈如玉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李瞾的事情——除了沈如琢叛乱的原因能跟她扯上一点关系——甚至对他还极为忠心。
崔文珺没穿越的那个时候,很多文都喜欢写“忠心耿耿的能臣顶着君主的邪念努力周旋施展抱负”的情节,虐文喜欢写男帝的蛮横霸道和沈如玉的万般无奈,甜文就喜欢写无条件听从沈如玉意见的傻白甜男帝和无奈宠爱着男帝帮他管理天下的温柔腹黑如玉。
前者鄙夷后者小白无脑,后者厌烦前者的晦涩黑暗。
崔文珺……倒是都蛮喜欢的。
看前者看压抑了,就去找后者看,看后者看腻了,就去看前者缓缓甜过头的恶心感,相互搭配,简直感觉能一直爱下去。
——当然啦,很明显,王子直就是绝对的后者。
只是崔文珺才刚刚斩钉截铁的断言沈如玉绝不可能投降,内卫就送上了一份情报。
随着朝廷的反击渐渐展开,官军在战场上对于叛军迎头痛击,内卫的细作也开始混入了各个被叛军占领的城镇搜集情报——宁王李芸的军队是所有叛乱者中,目前为止损耗最大的一位,因此对于沈如玉极为不满。
她擅自将沈如玉从李媛的软禁处带走,逼她投降——她的部下抓捕了无数无辜的平民,号称如果沈如玉不投降,她就杀戮平民,杀到她投降为止。
是为了大义而无视眼前的鲜血,还是为了保护他们低下骄傲的头颅?
崔文珺简直想狂吼——什么鬼!历史书上没写有这段啊!!这也太卑鄙了!!
而正因为历史书上没有这段,崔文珺才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阵恐慌——难道说,如玉最后选择了投降?
然后,然后……男帝知道以后,为了保护她的声誉,而从史书上抹去了这段记载?
……
沈如玉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笑容,或许是因为面无表情的模样和她平常的样子反差颇大,一时间她显得格外严厉和冷酷。
“宁王殿下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仰慕如玉娘子的才华已久,”李芸却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愤怒,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她有多反感一般,笑得颇为无赖,“若是如玉娘子愿意辅佐我,何愁天下不定?只是如玉娘子不忍辜负阿瞾,我却也是能够理解,只好想个办法,宁可自己背负起逼迫的恶名,也不希望如玉娘子为难呀。”
听她的意思,她的行为倒是为了给沈如玉一个理直气壮的投降的台阶了——“你就跟人说是被我逼的好了。”
就好像沈如玉很想投降,只是怕背负起不好的名声一样!
但沈如玉懒得理她的小小轻侮,她冷硬的回击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陛下贵为天子,以如此轻慢之态直呼其名,实为大不敬之罪。”
不过她随之表情一缓,露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轻笑,“但是,想来您也不会在意,将来大殿论罪,反正有个谋逆之罪,大不敬倒也不能罚得更重了。”
李芸笑了笑,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招了招手,两个孔武有力,身材健壮,表情麻木的男性士兵就木着表情,朝着平民们走去。
被一大群士兵驱赶着,被逼着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平民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哭声和喊叫,她们抬起头畏惧而恐惧的看着他们靠近,却不敢朝下令的人投去一个愤怒和仇恨的视线。
女人们只能努力的将自己的孩子和丈夫护在身后,尽管她们自己也害怕的在瑟瑟发抖。
最终一个年轻的少女被拖了出来,另一个少年顿时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