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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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满含深情的目光,禁不住浑身发抖:“你要干什么?!”
不对劲!
她的深情不对劲!她的一切都不对劲!
但他此时太害怕了,脑子僵成一坨,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离她远一点。
罗衣用深情的、愧疚的、不舍的眼神看着他说:“我也不想的,张公子。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试图对我做那种事,我虽然喜欢你,深深的喜欢你,可我没有办法昧着良心,不去管你。”
她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镶嵌着一颗颗红宝石,漂亮非凡,精致华丽的匕首。
张义泽的瞳仁缩了缩!
那把匕首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他看到它突然就出现在她手里?!
“你,你要干什么!”他惊恐地道。
罗衣手腕一动,刀鞘被她甩掉,她握着锋利的匕首,俯身靠近了他,柔声说道:“为姐妹们提个醒儿。”
然后她抬起手腕,刀尖朝他的脸上扎过去。
“啊——”
张义泽疯狂大叫,剧烈挣扎,然而根本无济于事。她把他压得牢牢的,他丝毫动弹不得,只觉得额头上一阵阵皮肉被割开的剧痛,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眼睛,
他心中一片恐惧,只觉得自己遇到了魔鬼。
终于,额头上的锐痛停下来。
魔鬼放开了他。
透过血红的视线,他看到魔鬼用温柔的、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面容有些遥远,甚至声音都仿佛来自天边,他听到她软声说道:“张公子,我就送你到这里,就此别过。”
他看到她站起来,身姿婷婷袅袅,像云朵一样,轻轻软软地离去。
一阵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张义泽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身上的痛楚好了许多,这让他一阵茫然。他摸了摸断掉的肋骨,发现肋骨居然愈合了,只还有些隐隐作痛。
大脑一片钝痛,有些记忆堵塞成一团,凝滞在脑海中,一碰就痛不可当。
他隐约记得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脸上紧紧巴巴的,他摸了一下,是干涸的血渍。
浑浑噩噩中,他奔向了不远处的河流。脸上全是干涸的血渍,他掬起一捧河水,往脸上泼去。
等脸上的血渍被洗净,他才看到自己的额头上多了什么东西。
是一个大大的“奸”字。
强、奸。
奸人。
奸邪。
奸恶。
……
这不是一个好字。
他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脑中那团堵塞的记忆,一瞬间捋顺了,令他回忆起来。
“不——”
张义泽疯狂地揉搓着额头,想要把那个会毁掉他一生的字抹去。
他还要出人头地,他还要考取功名,他还要娶一位贵妻,他还要回来报仇!
可是额头上顶着这样的字,他还怎么出人头地?!
“婷婷,你就是太心善了!”等罗衣回到家,就遭到白老爷的批评,“他都那么对你,你怎么还——”
罗衣软声说道:“爹,他这不是没得逞么?而且,他在狱中已经受了那么多苦,足够洗清他的罪了。再说,他留下了案底,以后都不能科举了,就是放他出来,也不过是蝇营狗苟一生。”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去送他!他是坏人!你怎么能跟坏人单独相处?”白老爷又道。
罗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我是瞧着他脆弱得很,觉得他不能对我使坏。再说,到底是相遇一场,虽然结果不愉快,但他既然决定走了,我便送他一程。”
白老爷还是觉得女儿太心善,把她好一顿教育,罗衣只是乖巧地站在那里听着。
她心里想,张义泽的额头上刻了那样的字,是不可能有出息了。他如果想去掉那个字,非得用烙铁烫平不可。但如果这样,他脸上留了疤,骇人得紧,更不可能科举做官。
白婷婷说,叫他也尝一尝不人不鬼的日子,这样应该足够了。
了结了此事,罗衣便劝白老爷,四下游历。
白老爷便准备起来。
出行前一日,白老爷看着女儿的脸,大惊失色:“婷婷,你的脸怎么又——”
白家只是一介富户,无权无势,若是四下游历,她顶着这样一张脸,恐怕要引起麻烦。因此,罗衣把面具取下来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她摸了摸长着胎记的那半边脸,有些黯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白老爷心疼极了,忙劝慰道:“不要紧,爹带你四下走走,拜访名医,总能把你的脸彻底治好的!”
之前女儿脸上的胎记无缘无故地消失,他还担心过。此时见那胎记又出现了,他也不是特别紧张。只唯恐女儿心里不高兴,不再提此事,反而说起山河湖海,各处有名的地方。
罗衣渐渐露出笑容,跟在白老爷身边,四下游历。
两人这一走,便是两年。
直到白婷婷的阳寿到了尽头。
“婷婷!”白老爷抱着女儿的尸体,失声痛哭。
泪尽,他看着女儿安详的面容,喃喃道:“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婷婷?”
自从张义泽出现后,他脑子里总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但他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儿,便没有深想。
此时,再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不管她是不是婷婷,都孝顺了他两年。
怀中的尸体渐渐冷硬,心中悲痛至极,白老爷再次失声痛哭。
第六卷 :亲,当掌门吗
第79章 亲,当掌门吗
罗衣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她此时身处在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内。有多简陋呢?只有一张狭窄的单人木板床;一张颇有些年头的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一把漂亮的暗红色长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这简直就像一座监狱。
她慢慢坐起来,走到小木桌边,拿起那把暗红色长剑;轻轻拔出。
“锵!”
长剑出鞘;露出闪着寒光的剑身。森森寒意从剑身发出,刺得人肌肤生疼。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罗衣面露欣赏;将长剑归于鞘中,拿在手里,走出了房间。
看到葱葱郁郁的树木,看到若隐若现的屋脊;看看天空,看看飞鸟;她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做人真好,她心里想。
自从做完白婷婷的任务;她有许多年没有再接到委托。这一次来到人间;还是她骗了一个可怜的姑娘,才得到了这次任务。
那个可怜的姑娘名叫冷如霜,是嵩山派的大师姐。生得一张好容貌;但是天性冰冷,如山顶白雪一般不可亲近,敢接近她的人几乎没有。但她最终沦陷在了三师弟的手里;并死在他的剑下。
整件事是这样的。
嵩山派有三大弟子。大师姐冷如霜,是掌门年轻时收养的孤女,一直带在身边教导,也是入门派最早的一位。二弟子万斩风,比冷如霜晚入门两年。三弟子方旭之,比万斩风晚入门半年。
其中,以冷如霜的天资最好,同辈之中鲜有敌手。万斩风的天资仅次于冷如霜,也属于同辈中的佼佼者。方旭之的根骨比较一般,但他头脑灵活,常有奇招,与人对阵之时,也往往立于不败之地。
掌门性情散漫,把三个弟子教导成材后,便撒手不管了。门派中有什么事,全都交给三个弟子处理。其中,又以万斩风性情稳重,凡事讲规矩、讲道理,最叫人信服,因此但凡拿不定主意的事,全都由万斩风定夺。
嵩山派的弟子们都知道,万斩风就是下一任掌门。
冷如霜虽然天资极高,并且入门最早,但她并不热衷于掌门之位。端看她简陋如监狱的屋中摆设就知道了,她醉心于武学,其他事情都入不了她的眼。但她又很懂得感恩,在嵩山派长大的她,以发扬本派为己任,每当听闻江湖中有歪门邪教危害百姓,从来都是义不容辞。
有一回,她下山捉拿一个祸害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不留神中了对方的春毒。虽然最后把采花大盗捉拿了,但她却为春毒所害,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恰在这时,三师弟方旭之下山办事,得知她的消息,来此处寻她。平日里的冷如霜,人如其名,冷若霜雪,不可亲近。然而中了春毒的冷如霜,面带绯色,艳若桃花,方旭之才发现,原来她竟生得一张绝丽容颜。
“师姐,你怎么了?”他走近她,伸手去碰她。
冷如霜对抗春毒已是用尽了力气,勉强睁开眼睛看他:“无事,你走。”
“师姐,你情况不妙,我不能走。”方旭之说道,他伸手捉她的手腕,要为她把脉。
肌肤碰触,简直就像火星子落入油锅里,一发不可收拾。
次日一早,冷如霜看着床上的三师弟,羞愧不已,恼怒有加。但她又不能怨他,因为他也是一片好意。他武功不如她,才被她……
“就当做没发生此事!”说完这句话,冷如霜便仓惶离开了。
但方旭之却道:“我坏了你的清白,我要对你负责。”
冷如霜不想让他负责,她以为此事只是一场意外,怪不得他。她不仅拒绝了他,还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方旭之一路跟着她回到师门,路上对她极尽体贴,有时候冷如霜受不了撵他,他便道:“师姐,我喜欢你。”
冷如霜拿他没办法,只得处处避着他。但方旭之在门派中很有些人缘,他为人热情,乐于助人,小弟子们都和他关系很好,每次他想找她,总能得到她的消息。
后来就连万斩风都知道了,还打趣道:“大师姐的性子,也只有旭之不怕了。”
冷如霜的不理人是出了名的。倒不是她高傲,而是她天生一副冷脸,靠的近了都让人觉得周身起了冰。因此,方旭之敢跟她亲近,还陪着她说话,在外人看来,就是方旭之为人热情的缘故,这才搭理别人都不敢搭理的冷如霜,倒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
冷如霜心下苦恼不已,听说江湖中又出现一个杀人取血练功的大魔头,立刻提了剑下山。
没想到,方旭之又追了上来。
不仅如此,他还在她受伤之时救了她,并对她悉心照顾。
那个大魔头的武功非常高,冷如霜为了打败他,受了很重的伤。她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在他一日日的悉心照顾下,渐渐动了心,两人再次发生关系。
回到师门,两人已经好得像是一个人了。
方旭之并没有隐瞒两个人的关系,他表现得眉飞色舞,叫门中弟子都知道了此事。冷如霜很羞涩,更少出门了,便连练功都挑了偏僻的地方。
然后有一回,她听到有弟子说闲话:“三师兄可真厉害,他把大师姐追到手,以后掌门之位落到谁头上,还不知道呢!”
“可不是?三师兄人缘又好,现在有了大师姐支持他,只怕掌门也要仔细思量了。”
“是啊!如果掌门不把位子传给三师兄,届时三师兄一气之下离开门派,大师姐难道不跟他一起走吗?到时门中直接损失两大高手,一下子就比别的门派矮一头呢!”
他们说得煞有其事,冷如霜听得不悦,现身喝断了他们:“休要胡说!旭之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小弟子们连连告饶:“是我们胡说,大师姐不要生气,我们再也不敢了。”
冷如霜心里不大痛快,直接说给了方旭之听,她还说:“不管你在哪里,以后是不是留在嵩山派,我都不会走!师父捡我回来,教养我长大,我生是嵩山派的人,死是嵩山派的鬼!”
方旭之指天发誓:“师父对我有大恩,我死也不会离开嵩山派!我跟师姐一样,生是嵩山派的人,死是嵩山派的鬼!”
冷如霜这才消去芥蒂。
然而方旭之渐渐朝她抱怨:“二师兄好严苛。”
“二师兄一点情面都不讲。多大点事,非弄得人人都知道?”
“好多小弟子都抱怨呢。”
“师父真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我觉得大师兄服不了众。”
他一开始只是偶尔说,后来便是天天说,越说越多,越说越细,渐渐冷如霜也觉得万斩风不懂变通,做不好一派掌门。
但她很信服掌门,便道:“师父既然有传位给二师弟的意思,便有他的道理,你我听着就是。”
掌门这些年常常在闭关,门中大小事务都由三位弟子打理,他见没有他也没什么关系,一日出关后,便吩咐下去:“三日后,所有弟子在议事厅集合。”
弟子们都明白,这次多半是要立新掌门了。
然而三日还没到,门中便出了大事。
掌门死了,大师姐死了,二师兄死了,三师兄重伤。
“有个魔头潜入教中,打死了师父、大师姐和二师兄。”重伤的方旭之说道,“大家小心!”
谁也不知道,那个“魔头”就是方旭之。
他求见掌门,希望掌门立他为下一任掌门,但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