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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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疯子能活多久?恐怕是不久的。
“你不想再嫁人?”她才出宫不久,就被傅耀宗叫了回去,“爹说你还忘不了夜东麒,我不信。你到底为何不想再嫁?”
傅耀宗比傅老将军看得准一些。傅老将军把女儿看成个娇娇,傅耀宗却在北境见识过罗衣的另一面。他不认为罗衣是小女儿心性的人,再说,夜东麒都被她亲自收拾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没有不想再嫁。”罗衣每每在傅耀宗跟前,总是忍不住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自从做了曜国的皇帝,傅耀宗身上的威势更浓了几分。但是面对她时,那份威势却从来不压迫,只叫她觉得安稳可靠,仿佛有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在她身后,叫她什么也不必担心。
傅耀宗每每被她这样看着,总是忍不住心软,他放柔了声音问道:“是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哥哥叫人把每家适龄的公子都报上来,年纪、家世、性格、爱好、相貌,全都做成册子给你看,可好?”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我选妃,你选驸马。不错,咱们老傅家正该如此。”
罗衣忍不住也笑了。
傅耀宗做事很干脆,他很快就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把这些事弄好。
虽然给长公主选驸马一事,着实有些出格,但谁叫傅耀宗得百姓的心呢?大家只说他是个好兄长,没有人说他作威作福。甚至不少有女儿的人家,都如此要求自己的儿子们,让他们学一学皇上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姐妹的?
至于罗衣,当初嫁给夜东麒之前,就已经美貌名动天下,何况在北境的一场大战,又给她添了英姿飒爽?因此上头的旨意一下来,众家公子小小矜持一下,就疯狂报名起来。
“首先要好看。”罗衣翻动着画册,对坐在她旁边,很热心地要帮她选驸马的皇上哥哥和太上皇父亲说道,“我不缺钱、不缺名利、不缺地位,所以好看最重要。”
“好,衣衣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太上皇父亲。
“男人要高大勇猛才好看。”皇上哥哥拧着眉头,点了点她选的人,“你挑的这几个是什么?弱质文士!连我一个拳头都接不住!”
柔弱巴巴的男人,怎么能给女人带来幸福呢?
最终罗衣各选了一半。十八个文质彬彬的,十八个高大挺拔的,又择了吉日,公开挑选驸马。
选驸马的流程,罗衣不是很熟,但她觉得齐子文学识渊博,说不定会知道呢?就询问了他的意见。
很遗憾的是,终于也有齐子文不懂,并且一点意见也提不出来的事,他为此羞愧得掩面奔走,好些日子没出现在罗衣面前。
然后他出现在了选驸马的场地中。
他穿了一件大红衣裳,下摆极长,走动起来妖娆动人,却又因为气势凌厉,叫人无法混淆他的性别。
他才一出场,就惊动了众多参与选拔驸马的公子们。文质彬彬的十八位,为自己的气势不足而惭愧。高大挺拔的十八位,为自己的容貌不足而惭愧。
齐子文艳压众驸马人选。
他今日没有再刻意掩藏自己的容貌,一双狭长的眸子充满凌厉,五官精致得叫人惊艳,身量修长挺拔,一身红衣被他穿得盛气凌人,魅惑众生。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齐宣的孙子!”
“是他!齐子文!”
不少人认出了他,纷纷惊呼出声。
罗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爷爷究竟是谁?扭过头去问傅老将军。
却见傅老将军正跟一个老头交头接耳,两人挤眉弄眼,不知道说什么,特别开心。
“爷爷。”正想着,就见齐子文走了过来,停在跟傅老将军说话的老头面前,行云流水地行了一礼。
老头抬起头,对他孙子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终于肯好好见人了。爷爷给你要了个名额,至于今天能不能嫁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齐子文听罢,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偏头朝罗衣看过来。
他从来没用这样盛极的容貌面对他,罗衣忍不住遮了遮眼睛:“啊,晃眼睛了!”
惹得傅老将军和齐老大人哈哈大笑。
最终,齐子文艳压文士,武压武士,脱颖而出成为长公主的驸马。
“他不过就是穿了一件好衣裳!”
“他不过就是比我多使了一招!”
被淘汰的公子们悻悻离去,出得宫门后,又都叹气:“谁叫他是齐子文呢?”
齐子文的名声显于十二年前。那时的他刚满十岁,已经饱读诗书,言辞机变,叫众多学士都汗颜。而且,他容貌生得极好,品性又端庄,堪称绝世良配。他爷爷又是首辅大臣,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品貌,这样的才学,谁不想要这样的女婿?
然而天妒英才,一场大火烧毁了他的容貌,烧毁了他的嗓子,他从人人追捧的天才少年变成人见人惧的丑陋怪物。
他喜欢的红衣不再穿了,他喜欢在清晨大声读书也不再读了,他变得沉默又乖僻。
齐老大人致仕,带他离开京城。年复一年,他渐渐被人遗忘了。
“难怪你会腹语,还懂医术。”洞房花烛夜,罗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剖心扉的貌美驸马,终于明白了他的种种异常。
走后门获得入选资格,一举夺魁的驸马爷,此时将他的公主殿下按在身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我不再对你隐瞒,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嗯。”罗衣点点头,“我相信你了。”
然后她看到齐子文的眼睛闪了闪,脸上浮现出一丝赧然:“那你能告诉我,你赈灾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吗?”
他自始至终没有想通,罗衣到底怎么变出银子来的?
罗衣愕然看着他:“我的驸马大人,你非要在今天,在这种时候,问我这个问题吗?”
齐子文抿了抿唇,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想不出来,我难受。”
他从小就有这种坏习惯。一旦想什么问题想不明白,就始终是个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总也过不去,非得想明白不可。
罗衣的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他很久了,只是因为各种事情接踵而来,总是打断他,让他经常忘了去想,才勉强度日。但是一旦闲下来,他就忍不住去想。
“真的很难受?比这个还难受吗?”罗衣不怀好意地笑着,手向下伸去。
齐子文身子一颤,喉咙里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你、使、诈!”
一室香暖。
第四卷 :你尚主啊
第55章 你尚主啊
红烛燃烧;红帐轻摇。
这是一间喜房,并且看着室内的华丽程度;仅仅稍逊色于她的长公主府。一应用度,一应摆设,皆是精贵细致之极。
和齐子文大婚的场景依稀在眼前;然而此时此刻;她已经和别的人拜了堂、成了亲。接下来,还要洞房。
罗衣转动着视线;将周遭的事物收入眼中;慢慢接受新的身份、新的任务。
这具身体叫窦盈盈,是霄国的公主,皇后的亲女。因为容貌可爱,性情天真,很受皇上、皇后乃至太后的喜爱。她无忧无虑地长大,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一回,她私自上街游玩;碰到了一个叫沈云毅的男人。
窦盈盈因为玩得开心,没有仔细看路,不小心崴了脚。就在她又痛又无助时;沈云毅出现了。他好心地扶起她;送她到路边;一路体贴关切,照顾有加。
他非常有君子风度,言语之间;举止之间,没有半丝叫人不快的轻薄之处。窦盈盈见他年轻俊美,每每看过来时温柔关切的目光,忍不住怦然心动。她羞涩地问了他的名字,说过后登门致谢。
沈云毅一开始是拒绝的,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才无奈地说出自己的姓名和住址。窦盈盈回宫后,便羞涩地向皇上提出,她想招驸马。
皇上依着她给的名字和住址查过去,赫然发现那人是他不久前钦点的探花郎。探花郎年轻俊美有学问,本是一桩美事。唯一不足的是,探花郎早已成亲,并且他的妻子陪伴他度过了很多艰苦岁月,不能轻易休弃。
窦盈盈听到这些,说不出的失望和难过,很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皇上看不过去,便狠了狠心,强行拆散了沈云毅和他的妻子林氏。为了堵住他们的嘴,他给林氏赐下了许多的财物,还有一间很大的宅院。
皇上告诉窦盈盈,沈云毅和他的妻子早已感情淡薄,听说公主喜欢他,他很高兴,跟妻子和离了,她可以招他做驸马。
窦盈盈高兴极了。
然而成亲后的生活,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在她印象中温柔体贴的沈云毅,在床上却是非常粗鲁,不仅弄得她很痛,而且言语低俗不堪,常常弄得她面红耳赤,羞愤不已。他却对她说,夫妻之间就是这样的,要她不要害羞。
好在沈云毅晚上虽然粗鲁,白天在人前仍然是温柔体贴的,她喜欢的便是温柔体贴的他,便常常在白日里缠着他,一起说话,一起看书,一起玩闹。然而不知怎的,外面竟然传起了风言风语,说端荣公主原来是个离不得男人的好淫之妇。
窦盈盈无意中听到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又羞又愧,问沈云毅,自己真的是这种人吗?沈云毅安抚她不是那样的,夫妻之间就该如此,是那些人说浑话,叫她不要往心里去,如果她真的太难过,就不要出门,也不要听就好了。
于是,窦盈盈很久都没有出门。
但皇上皇后召她进宫,还是要去的。当皇上皇后问起她的情况,她不好意思说自己听到的那些难听话,只说自己过得很好,驸马对她也好。
私下里跟皇后说话时,她忍不住抱怨起驸马晚上太粗鲁,但是皇后看了看她颈间半掩的吻痕,却笑着告诉她,夫妻就是这样的,叫她不要害羞。
窦盈盈不是害羞,她是真的很痛苦,可是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压下心中的疑惑,开始认为这是正常的。
她每次进宫,皇上和皇后都要问她婚后的生活,她如数说出,皇上和皇后却一致认为沈云毅待她很好。白天陪她说话、玩耍,晚上也不让她守空房,这正是小儿女亲密有加的表现,说明沈云毅有意和她好好过日子。
皇上本来还担心沈云毅不识相,委屈他的女儿,一次次的明里暗里试探后,发现沈云毅待女儿很好,就放了心,还升了沈云毅的职。
就在沈云毅白天温柔体贴,晚上粗鲁低俗中,日子一天天过去,窦盈盈渐渐接受了这种一半甜蜜一半痛苦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的侍女向她告密,说沈云毅常常去他前妻的家中,窦盈盈惊愕。她虽然不信,但还是悄悄去看了。
然后她看见沈云毅和他的前妻林氏正在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事。他待林氏完全没有待她的那种粗鲁,他一边跟林氏亲密,一边说道:“你不知道,那小贱货有多骚,我那样待她,她居然还能……”
那种淫词浪语,粗俗得叫人恨不得耳朵都掉下来。窦盈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衣裳也不脱,就在桌上做那种事,一室的不堪。
林氏叫得很大声,听着声音就知道很快活,她抱着沈云毅的头,说道:“你没进她后门吧?你从来有这个癖好,我一直不肯给你进,你是不是进她的了?”
“那当然!你不知道,那小贱货细皮嫩肉,啧啧,滋味儿好极了!”
他们说的许多话,窦盈盈其实根本没听懂,但是不影响她听出其中的不屑、轻蔑和深深的恶意。她站在门口,难受得眼泪都掉下来。
她抽泣的声音惊动了沈云毅和林氏,两人立刻分开,然后相视了一眼。
紧接着,两人“扑通”“扑通”跪下来,在地上磕头起来:“公主殿下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若是不喜欢我,你早些说就是了,我又没有逼你一定要娶我。”
“你们夫妻情深,何必和离,做我的驸马?”
“你们……”
窦盈盈没有说下去,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就跑了。
沈云毅急忙爬起来,在她跑出门之前,追上了她:“好盈盈,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账,一时鬼迷心窍,你打我吧,骂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你又不喜欢我!”窦盈盈哭着捶他。
“我怎么不喜欢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沈云毅指天发誓。
“可是你待她那么好,你待我那么粗鲁!”窦盈盈指责道。
林氏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悦。可是她跟他亲密,从来都是痛苦不堪,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感受。
沈云毅便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盈盈,你这么好,这么漂亮,我看见你就忍不住……你相信我,你太漂亮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不过,我以后会改的,你不要哭了,我们回家慢慢说,好不好?”
窦盈盈被他连哄带劝,终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