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那么一刻,罗衣心中升起过给他松绑的念头。反正,傅老将军威胁过他。而且,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给跑了。
然后罗衣就明白了,为什么看着他,总让她想起周自荣。
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明明都不是好人,却偏偏让人产生不了恶感。
周自荣是因为生得太好了,任谁见了他那张脸,也没办法讨厌他。齐子文呢?他容貌平平,甚至让人一眼看去,根本记不住他的脸。
如此看来,他比周自荣还厉害些。他没有周自荣那张俊脸,却依然能够无形中松懈别人的戒备。
“你说,我找。”罗衣道。
齐子文脸上划过一丝怔色,随即他用更加无奈的语气道:“我真的不跑。你何必如此麻烦呢?”
“或者我把你打成半残,让你只有找东西的力气?”罗衣挑了挑眉。
齐子文脸上的无奈褪去。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眼神冷冰冰的,狭长的眼睛里迸出几分怒意:“我不是你的奴隶。”
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叫人不寒而栗,忍不住想向他屈服。
“你是。”罗衣不为所动,“你是我的俘虏,手下败将。”
齐子文带着怒意的目光,直直看着她。半晌后,那些冰冷的怒意如潮水一般褪去。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仍然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弱质文士。
他转身去挑卷宗。
身为夜东麒的第一谋士,齐子文担任的职责比外人想象中的还要重。这密室里的东西,没有任何瞒着他的。甚至,许多东西都是在他的建议下,夜东麒才搜集来。
很快,他把东西全都挑出来。
罗衣翻着那些“证据”,眼神渐渐沉下去。
全是虚假谎言。他对傅罗衣的亲近,示好,诉说委屈,讨好感谢,全是假的。就为了让傅家为他铲平拦路石,也为了把更多他私下里做的事,也全部推到傅家的头上。
她飞快翻阅,心下愤怒。她刚才在宫中,真该打断夜东麒一条腿解恨的。
“我想更衣。”这时,旁边响起齐子文的声音。
罗衣把目光从“罪证”上移开,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你想逃跑?”
“没有,我真的想更衣。”齐子文抿了抿唇,似是很无奈,“松绑吧,我这样没法去。”
他以为要跟罗衣斗智斗勇一番,才会被松开。没想到,罗衣这次很痛快地点了头。
“你相信我不会跑了?”齐子文惊讶地道。
罗衣瞥他一眼:“总要给你爷爷留点面子,总不能让他跟人说,他孙子一世英名,却死于三急。”
齐子文:“……多谢体谅。”
等到被松开,他抬脚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你不跟着我?”
她就这么放心他,认为他不会跑?
罗衣头也不抬:“你如果想跑,就尽管跑。我抓得了你一回,就抓得住你
第二回 。”
还真是自信,齐子文心想。
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揣度别人的时候,总是不吝于把别人也想的聪明。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罗衣在什么地方设下了陷阱呢?
罗衣根本没有设陷阱。
她看着满屋子的大箱子,正愁怎么支开此人。恰好,他自己要出恭。
等到齐子文走远,罗衣走到一口大箱子前,轻轻一捏,铜锁顿时断成两半。
她扔掉断锁,打开箱子盖。
顿时,满室流光溢彩。
各种金银玉器,珠宝古玩,随意摆放在里面。
罗衣随手拿起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心中默念,收。
然而珍珠仍然在她手中,并没有消失。
罗衣有些失望。看来,她只能收取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这满室的财物,只能通过其他途径运走了。这样想着,她放下珍珠,检查了下自己的账户。
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却永远不会遗失,不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跟着她。虽少,心安。
然而等她看清数目,不禁愕然。里面只有一百两银子,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在每个世界赚取的银子都会按照一百取一的比例存进去。一百两,是存储的上限。
就在她失望时,忽然户头上多出来的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心念一动,那样东西就到了她的手里。
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和离书”。
没有具体内容,也没有任何人的签字,整张纸上就只有“和离书”三个大字。
字迹十分飘逸,像是周自荣的笔迹。罗衣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周自荣的笔迹在这里?这东西有什么用?
她直觉这不是普通的东西。它既然跟一百两银子存放在一起,没有随着世界的转换而遗失,一定有特别的作用。
她这样想着,心中有了想法,拿着那张和离书走到桌边,研墨,拈笔。
“夜东麒利用傅氏登上皇位,却并不想立她为后,还想灭傅家满门,狼子野心,猪狗不如。一日,偶感天意,心下甚疚,特将三皇子府赠予傅氏,以求心安。”
写完之后,她随意一瞥,瞄到夜东麒的私章,立刻蘸了印泥,在和离书上盖下。
随着章落,整张白纸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首先发生变化的是上面的字迹,本是罗衣书写,可是随着印章的落下,那字迹渐渐变了。罗衣随手抓过桌上夜东麒留下的笔迹,对比一下,居然一模一样!
而和离书上,肖似周自荣笔迹的三个大字,也慢慢变成了夜东麒的字迹。
心中震撼,罗衣大步走到那口大箱子前,抓起一把珍珠。
收。
珍珠顿时消失在她的手中。
出来。
下一刻,珍珠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哈哈!”
看着摆放整齐的一口口大箱子,罗衣忍不住笑起来。
第45章 你登基啊
齐子文回来后;就见罗衣站在一口打开的宝箱前面;弯着腰在里面挑挑拣拣。珠光宝气映得她一张粉面光彩照人。
“你怎么打开的?”齐子文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罗衣头也不回,指了指扔在地上的铜锁:“我轻轻一捏;它就断了。”
“怎么可能?”齐子文走过去,弯腰捡起断锁,入手沉甸甸的;是铜锁无疑。他又观察中间的断痕,果然像是被人一把捏断的。他狐疑地朝罗衣看过去,“你究竟怎么弄断的?”
“都说了,我轻轻一捏;它就断了。”罗衣随意地说道;看也不看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颗圆润的大珍珠;举在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是假的吧?锁都是假的,东西肯定也不是真的。”
“是真的。”齐子文道;走过去也抓了一把宝物在手里;低头道:“锁是真的;财物也是真的。”
一边说着,一边探究地看向罗衣。他承认;她的功夫可能要比他高一点。可是再高,她也是血肉之躯,不可能徒手把铜锁捏断。
罗衣没瞧他;但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
她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但她没兴趣为他解惑,就让他纳闷去吧。
“这把匕首不错。”罗衣在箱子里面挑挑拣拣,发现了一把镶满红宝石的匕首,造型流畅,精美华丽。“锵”的一声,抽出刀身,只见上面纤尘不染,泛着刺目的寒光。
一看就是一把好兵器,罗衣顿时心生喜爱,毫不犹豫地别在了腰间。
“我们走吧。”她随手合上了箱子盖。
好似她只是单纯地瞧一瞧夜东麒的财物,然后占他一点便宜,并没有其他企图。
齐子文本能地不信,可是理智又告诉他,威远将军府不缺钱,她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这些东西还看不眼里。倒是看上一把精美的匕首,既符合女人的天性,又符合她将门虎女的身份。
直觉和理智冲突了一下,最终理智获胜,他没有多问什么,看了一眼断成两截的铜锁,想了想,收在了怀里。
走出密室之前,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缺了锁的那只箱子上,又从其他外观完好的箱子上掠过,只觉得有哪里不对。
然而这丝异样太过莫名,他抓不住丝毫头绪,也就抛开了,跟在罗衣身后离开了密室。
罗衣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此人的直觉精准到吓人。就在刚才,她把密室的十几口箱子里的财物全部收起来了。明明没有丝毫动静,他居然有所感觉。
好在他没有回头去看,也就省去了她再放回去的麻烦。
自从那张和离书生效后,三皇子府里的一切财物都成为她的,任由她收取。又想到那张已经放不回去的和离书,罗衣暗中感叹一声。这种好东西,功能实在逆天。哪怕只能用一次,也很让人惊喜了。
两人回到威远将军府。
傅老将军看着齐子文,只见缚着他的绳索不见了,却没有责备罗衣的不谨慎,而是赞许地对齐子文点了点头:“不错,你很识相。”
他没有逃跑,所以很识相。齐子文听懂了,面容平静地颔首:“老将军谬赞。”
傅老将军眯了眯眼睛,忽然笑起来:“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爷爷了,你们祖孙多年不见,很是想念吧?等他来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齐子文的平静和淡然一扫而空,他用凌厉中带着几分怒意的目光看着傅老将军,声音冰冷而充满警告:“不许伤害我祖父!”
“我和你爷爷也是老交情了,怎么会伤害他?”傅老将军笑眯眯地说完,就不再理他,而是叫下人带他去客厅喝茶,要跟罗衣单独说话。
等齐子文被下人带出去,傅老将军脸上的狡猾笑意顿时不见,他的目光充满了担忧:“衣衣,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那个混账骗了你,利用了你,你打算……”
傅老将军是个强横的硬脾气,如果孩子们受了委屈,他能够雷厉风行地给孩子们讨公道。可是回到家里,面对受了伤害的孩子,他便有些无措了。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罗衣看懂了他的心意,她微微垂下头,诉说着傅罗衣的心情:“我恨他。他这么对我、对我们傅家,我跟他势不两立。”
“孩子,你受委屈了。”傅老将军眼眶一红,伸出厚实的手掌,抚在她的头上。
罗衣只觉心底一烫,一股委屈之情油然而生,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她并没有抵抗,而是任由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他这样对我、对我们傅家,不就是想当皇上吗?我要让他当不成!”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道:“爹,我们反了吧!”
傅老将军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好,好孩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爹,我说真的。”罗衣正了神色,说道:“如果我没有得到消息,任由他登上皇位,照着事态发展下去,我们家一定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爹,他太狠毒。”
傅老将军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好似没有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罗衣只好又劝说道:“哥哥守在北境,保他夜家的天下安稳,这是多大的功劳?北境那种地方,又寒又苦,哥哥常年驻守在那里,这是多大的苦劳?他为一己私欲,灭我们家满门,岂容他如此?”
“衣衣,爹没说不同意。”傅老将军揉了揉她的头,“爹刚刚不是答应了吗?”
罗衣呆了一下:“真的?”
“难道衣衣说的不是真的?”傅老将军反问,眉目一扬,满是狂傲,“那狗东西欺负我女儿,不把我们傅家放在眼里,我岂容他猖狂?”
傅老将军其实早有此意。他叫了罗衣单独说话,就是想听听她的意思。既然她对夜东麒的情意不再,那便正好。
罗衣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本来以为,造反这种事,对一个臣子来说,比天还大。她之前听人讲戏本子,说的都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就是说,即便夜东麒要灭傅家满门,傅家如果想做一门忠臣,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
她没想到,傅老将军如此大逆不道。
“我们傅家先祖,跟太祖皇帝乃是同袍。当年打天下,两人的功劳各占一半。我们家先祖人懒,只喜欢打仗,不想当皇帝,这才叫太祖皇帝坐上那把椅子。”
“哼,我们傅家一代一代守着他们夜家,忠心耿耿,从未有二心。那个狗东西敢生出这种心思,就别怪我们不仁义。”
反就反了!有什么怕的?这皇位当初还是傅家先祖让出去的,如果傅家先祖当年不是那么懒,现在这天下姓夜姓傅,还是另说!
这么多年过去,那把椅子也该换人坐了!
罗衣没想到还有这段缘故,一时颇感惊异。但不管怎么说,傅老将军同意就好。
“我给哥哥送个信吧。”平复下心情,罗衣说道,“夜东麒这会儿应该醒来了,没有齐子文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动作。在他有举动之前,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