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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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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次。
  虽然,她救了他的性命,他至少应该认真道谢。但他没有。
  自从劫粮草回来,他没有单独见过她,也尽量避免和她说话。
  因为他动了心。虽然很荒唐,可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对她动了心。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憎恨女子,她们骄傲、自大、轻狂,偏偏就是这些惹人厌烦的女子,地位高高在上,叫他们男子抬不起头来。
  这个世界要求男子贤惠,恭顺,漂亮,勤劳,善解人意,勤俭持家,并且将这些词汇赋予美好的意义。但是既然这些品德是好的,为什么女子从来不在乎?
  她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从来不受束缚。不论是貌美也罢,丑陋也罢,善良也罢,狠毒也罢,富贵也罢,穷苦也罢,总不影响她们的地位。哪怕是再不入眼的女子,地位也比男子高。为什么?因为她们有子宫,能生孩子。
  呵!没有他们男子,她们自己能生得出孩子吗?凭什么男子就低一头!
  白意容憎恨女子,憎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对一个女子动心。所以他不去见她,不让自己的情愫有继续加深的机会。
  他每天用力打压,试图将那股不该出现的情愫消灭。但是脚步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每当他反应过来,他就站在了这处山坡上,远远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和气温柔,看着弟兄们大力鼓掌赞叹她的学识。
  这个女子跟他所见过的都不一样。她强大,却不骄狂,从不欺凌弱小。她漂亮,却不轻浮,从不调弄男子。
  在劫粮草的路上,她对他们非常照顾,有危险时她当先迎上,逃跑时垫后,还不顾自己安危救下其他弟兄。他不想失去自己作为首领的威信和地位,也跟着垫后,没想到却被她救了一命。
  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梁军射来一箭,居然被她徒手抓住了,又掷了回去。她矫健跃起的身姿,定格在他的脑海中,震撼之极,久久不能平息。每每想起来,一颗心就不受控制地跳动。
  风中响起一声叹息。
  授完了课,罗衣起身,牵着自己的小夫郎回家。
  她每天就讲一个时辰,多了不讲。回到院子里,就见于母和于父也在。
  于父的手里摆弄着一条腰带,眉头挑起来,颇有几分挑剔的样子:“搁以前,这种东西我看都不看一眼。”
  罗衣走过去一瞧,那条腰带的绣功还不错,花样也很别致,唯独就是料子次了一些。以于家的财力,于父的确是不会用这种东西。
  “谁送你的?”罗衣问道。
  于父就道:“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他没说自己叫什么,我也没问。”说话时,他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洋洋。
  那个男子跟他说话时,紧张得不得了,话都说不利索,名字更是忘了提。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的女儿厉害,他们都想做她的侍君?这才来讨好他。
  于父很得意,不由得看向方尽,他本想摆一摆做父亲的架子,但是罗衣之前的告诫还在,他就没有多说,只是眼神却透着几分教训。
  方尽只当没看见。于父不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问做得够好,再不喜欢他,他也没办法。
  进了屋,他叫了一声“母亲,父亲”,便自顾去给罗衣倒水喝。讲了一个时辰的课,妻主一定又累又渴。
  于父看着他把罗衣照顾得很周到,却不是很满意,敲了敲桌子道:“方氏,给我也倒一碗来。”
  方尽道了声“是”,就给他也倒了一碗水。
  他如此恭顺,于父不知怎的,仍是不高兴。他接过碗,抱怨了一句:“这碗沿上有豁口!”
  方尽便不说话了。屋里统共就两个碗,在山寨里的吃用,全是按人头算的,没有多的。他拿什么给他换?于父这样说话,明显就是找茬了。
  方尽只做听不见,眼观鼻,鼻观心。
  “有豁口叫人怎么喝?”于父见他不说话,更加抱怨起来,“一点也不贴心,还不如外人。我瞧着山寨里的小伙子们,个顶个的热情贴心……”
  “不喝就算了!”罗衣将碗一放,劈手夺过于父手里的碗,将水往地上一泼。
  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方尽的头垂得更低了,谁也瞧不见他眼里的喜悦。妻主又为他出头了,妻主从来见不得他受委屈。
  于父则是瞠目结舌,看着罗衣,只觉得满心的委屈:“老天爷哟!我好好的闺女,这是连碗水都不给我喝啊!”
  罗衣将那个带有豁口的碗往桌上一放,淡淡地道:“我们屋里的碗都有豁口。你想喝水,回你屋拿没有豁口的碗去!”
  于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气道:“好,好,我走!你现在能耐了,嫌弃自己父亲来了!”
  罗衣头也不抬:“我讲了一上午课,累了,就不送父亲了。”说着,她对方尽示意一下,方尽立刻走到于母身边,扶着于母起身。罗衣便道:“母亲慢走。”
  于父更生气了,大步往前走去。于母走到门口,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的老夫就是这点毛病,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女儿给他没脸,那也不是她管得了的,谁叫他总是不长记性,对人家小两口挑挑剔剔?
  等人一走,方尽就关上门。
  走到罗衣的身前,将她打横抱起,将她放倒床上。
  紧接着伏了上去,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咬。
  “妻主,你真好。”他满心欢喜,从唇齿间流露出掩不住的喜悦之情。
  自从圆房后,两个人的相处更加圆融起来。他在她面前也放下了小心翼翼,不再总是记着那些教条。高兴了就会抱着她求欢,不高兴了也敢露在面上。
  这会儿他大约是高兴极了,也不顾及她刚上了一个时辰的课,直接就剥她的衣裳,要跟她亲热一番。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总是容易激动,被情意冲昏头脑。罗衣也不拦他,反正她不用动,都是他伺候她。
  但这次她失算了。
  当一床大被将两人罩住时,他忽然停下动作。紧接着,他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在上面。
  “妻主,这次你来好不好?”他撒娇地拉长了尾音,“我,我想被你欺负。”
  黑暗又狭小的空间,让他非常有安全感,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也说得出来了。
  罗衣想了想,笑了一声:“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方尽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期待。
  罗衣便收拾起他来。
  她平时懒得动,不代表她体力不好。而且她这样的老妖怪,手段总是比他这样的小天真来得多。
  被子里便响起哼哼唧唧的声音,带着难耐,带着求饶。
  “妻主,你快一点。”
  “妻主,你疼疼我。”
  “妻主,别离开我。”
  “妻主,我不要了。”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罗衣才不管他怎么求饶,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事后,两个人从被子里探出头。
  方尽的头发都湿了,粘在脸上,大口喘着气。脸颊红润,带着汗意。
  精致俊秀的脸庞上,一双猫眼泛着水光,天真与娇媚交融在一起。
  “我厉不厉害?”罗衣一手撑着腮,侧躺在床上,面向他笑着问道。
  方尽抬起眼睛,看向她,眼里掩不住的情意与幸福:“妻主好厉害。”
  罗衣得意极了,低下头又亲了他一口。
  她吻得温柔,他乖顺地承受着。两个人唇齿相依,舌勾着舌。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平复下来,这个缠绵的吻才结束。方尽拨了拨仍然潮湿的头发,从被窝里坐起来:“我去给妻主做午饭。”
  被单落下,露出他无一丝赘肉,纤瘦却紧实的身体。上面布满了红痕,全是刚才罗衣的杰作。罗衣笑眯眯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方尽却害羞起来,忙抓过衣裳遮住。


第257章 女尊世界
  粮食吃到一半时,罗衣跟她的学生们说道:“我要再劫一次粮草。谁同我一起?”
  刚下了课;她周围站着七八十个男子;还没有散去。听得她这样说;都吃了一惊:“先生;咱们上次劫的还没吃完呢。”
  “是啊;往常都是快吃完了才去劫的。”
  “先生不必担心,咱们现在有粮食吃。”
  因为有粮食吃;他们甚至很久没下山劫过行人了。
  罗衣便觉得他们实在天真得很,没有什么野心。
  她便对他们道:“仗总要打完的。”
  话刚落下;便有人呆呆地问:“先生的意思是,趁着梁军还在;多抢一些粮食么?”
  “那倒是该再去抢些,等打完了仗;只能抢咱们魏国自己人的了。”
  “有这层考虑。”罗衣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一层考虑;难道你们这辈子就在山寨安扎落户;一辈子不离开;就做山匪了?”
  话落,人群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道:“不然能如何?这世道辜负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们离开山寨;也嫁不了人。”
  “先生,你瞧瞧我的模样,你喜欢我这样的吗?这世上的女子会有喜欢我这样的吗?”
  说话的是一个脸型粗犷的男子;长得又高又壮,是个标准的硬汉形象,浓眉大眼,还挺帅气的。但是这个世界的女子为了固权,靠着杀戮,靠着洗脑,硬是让这种基因流传不下来,偶尔出现一个,尤为格格不入。
  说着说着,人群中渐渐激愤起来。
  “听我说。”罗衣双手向下压了压。
  他们还是很敬服她的,见她这样,便纷纷安静下来。
  罗衣便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们都是好男儿,你们当中,有的人绣技高超,有的人厨艺妙绝,有的人读书识字特别快,有的人心思活络,会做许多精巧实用的小玩意儿,这些都是你们的优点,应该成为你们的傍身之技,而不是一辈子做见不得人的土匪。”
  “你说得简单!”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道。
  很快又有人道:“凭什么我们男子就要刺绣,烹饪?”
  罗衣没有刻意往人群中看,她没有揪他们出来,而是微微敛起笑意,说道:“躲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山匪,不碰针线,不碰灶台,看起来是改变了你们的人生。但是以后呢?等你们年纪大了,谁来照顾你们?先走的人还好,后走的人呢?最后一个辞世的人呢?岂不孤单?”
  众人不语。
  “这还是好的,你们可以活到老去。”罗衣的脸上没了笑意,“你们无休止的劫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官府盯上,继而剿匪!百来个人,能抵挡多久?全都要死!一个都留不下!”
  众人早就想过,落草为寇的那一天就想过,自己迟早要死在官兵的手里,但是他们自由过,痛快过,死就死了,他们不后悔!然而此时,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涌起了恐惧。
  他们害怕被官兵杀死,那些被过路的行人杀死的兄弟们,死的时候眼睛都合不上,满脸的怨恨和不甘。他们不想死在官兵手里,他们想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安然地辞世。
  “先生,去劫梁军的粮食,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安静的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
  罗衣便道:“我们逃亡的路上,碰到许多女子把自己的侍君,甚至夫郎丢下来。我想把这些人收编,成为山寨里的一员。”
  “可是,哪有粮食给他们吃?”
  “我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多劫一些粮食,多养活一些人?”
  “这样一来,我们就变成了义军,不再是山匪?”
  话落,所有人心中一震,脸上露出惊愕。
  他们的目光亮如火炬,直直看着罗衣,那是极致的崇拜,连倾慕之心都被压到了最底下,只剩下敬仰和膜拜。
  “先生,您真的要带着我们光明正大地活下去吗?”有人问道。
  罗衣微微颔首:“我尽量。”
  不远处的山坡上,白意容负手站立,沉默地看着下方。忽然看到兄弟们乱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激动万分。
  他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罗衣的身上,这个女人又搞什么鬼?蓦地,她转过身,目光与他撞上。白意容的瞳仁缩了缩,一瞬间有种别过视线的冲动,但他按捺住了,没有移开视线,而是与她对视。
  就见她对他笑了笑,还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白意容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往下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空地上。
  周围是兄弟们七嘴八舌的声音,他听了几耳朵,就明白了之前发生的事。脸上闪过震惊,接着便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朝罗衣走过去,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误了我兄弟的性命!”
  他跟兄弟们不一样。他们只是一群被世俗所不容的可怜人,想得很少。他却不仅仅是被世俗所不容,少年时经历的那些事,让他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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