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说谎,夜晚陶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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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天下有如此大度的姑娘?怎么她的包容像海一样宽广?怎么她给我的感觉如此温暖?
身体里所有的水分一齐涌向眼睛……这是陈煜有生以来最没费力气便流出的鳄鱼泪。
心在激烈地碰撞胸膛。他产生了拥抱这个女人的欲望。
但是对于这种筑着坚固心理防线的女人,要慎重,吊着她最易上手。
如果在她面前长久地表现出海枯石烂不变心的痴男形象,她一定自己迈进爱的陷阱,那才好玩。
同时,未泯的良知也在使他犹豫该不该吊住一个有伤心过去的善良女子,更担心再聊下去自己会真的爱上她。爱意味着付出,他可不想付出。
他产生了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情愫。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万般不舍地敲他不愿敲的字:叶菁,太晚了。睡眠对女孩子很重要。你早点休息吧!我也下线了。
叶菁:没想到天下最真情的男子就是你!!!
陈煜:叶菁,去睡吧。别想太多。别把我看得太好。晚安!
叶菁:晚安!
他没有力气走开有叶菁头像闪亮的机器。点了隐身,呆呆地坐着看她的头像,翻看着和她的聊天记录。
叶菁像发现了新大陆,被他和雪的事迹感动得毫无困意。和他道别以后,仍在线给他写一些今日交流的感受发了过来,仍是劝他善待自己,逝者已矣,生者当自强之类的话。
“叶菁,你离死不远了!”这是他的口头禅,通常在断定一个女人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时,都会这么嘟囔一句。
他就那样不断地看着她发的信息,等到她的头像褪了颜色才关机睡觉去了。
通过这次聊天,陈煜对叶菁再度意乱情迷,当晚便在梦里握住了叶菁的手。雪的形象也在瞬间暗淡模糊渺小……这使他心烦意乱,曾经对雪发过的誓言,不停地骚扰着他,提醒他:对任何女孩子的思念和喜爱都将是一种罪过。
他深情拥紧雪的睡衣,捧起雪的照片,抬起左腕看着那个疤痕。这个世界女人多,这个世界太诱惑,却只有雪给自己的最多。可这多彩的世界让他如何抵御其他情感的诱惑而专情于雪呀。唉,与其无尽地背叛雪,不如现在就死了,永远陪雪去,以实践冥婚中的诺言,达成做一个好人的愿望。
权衡再三,发现自己仍贪恋滚滚红尘中太多没有体味过的事物。为雪殉情的念头一闪而过,先享受人生再说。
享受人生的条件被冥婚事件限制得紧紧的,他有些不堪忍受这种约束,后悔当初行事没留退路,以至于现在的私生活备受人们的监督。
叶菁说得对,善待自己!且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对雪的违诺。接下来的日子,他逼迫自己适应变化和享受变化。
变化的第一步,从叶菁入手。
作为世上最关心陈煜的男人之一,李庄早已关注到陈煜近乎自残的自我封闭。
接触新事物是最好的忘记过去的方法。李庄大清早便用公司的内线电话联系了他,要他晚上务必饿着肚子等到他办完一切公事后,一起去奖励各自的胃。
冬夜的八点半,街面上已少有行人。只有川流不息的车子,来来往往地喧哗着霓虹闪耀的都市。
豪华的夜总会里,正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热闹时刻。
陈煜一直不习惯这种气氛。念及李庄的极力邀请和一片好心,且顺李庄的意。
他刻意地让自己脑海中只有雪,精神上总是不由地倾向叶菁使他烦恼,他捧起杯想:“好,在酒醉中与雪融为一体,在酒醉中走出情感的困惑和折磨。”
陈煜大喝特喝,只恨天生的大酒量不能使自己烂醉如泥。酒精使他越发思念网络,发现网络揪的是人的灵魂,他心里只装着叶菁闪亮着的头像。担心叶菁在线,自己却不能和她说话,更担心有人趁此间隙在她心里踩上印痕。
李庄将陈煜引进事先订好的包间。嘱他等待。
陈煜刚跷起二郎腿将后背倚到靠背上,见两个打扮得艳俗不堪却能让男人欲火焚心的三陪女子,浪声浪气地簇拥着李庄走了进来。
生理的需求与心理的排斥交错着较量力度。陈煜虽然不由己地勃起了下身,理智上却压抑住了这份骚动。
李庄已和染着红头发的矮个女子拥抱成一团,忙不迭地接吻,见陈煜不动,便说:“这个金发女郎今晚是你的。无论你想做什么……你怎么还不行动?喜欢我这个?要不咱们换换?”
李庄树立多年的正人君子形象在陈煜心目中霎时间坍塌。
陈煜惊讶于李庄竟然是这样的模范丈夫,说:“庄子,这样的行为使我汗颜!”
李庄忽闪了一下眼睛,不由地乐了,松开红发女子,坐直身子说:“女人是男人酒桌上的一道小菜,这你都不懂?你又不是童子,别假惺惺,来,该玩时且玩!”
“我不!”
“你在担心什么?怕得病?我带着避孕套呢,你甭怕!来!”
“没有经过交流和了解就做爱,那与牲畜将有何异?”
李庄脸色不由一变,似乎受到了侮辱,说:“煜子,你别到哪儿都给我煞风景好不好?今天这是多好的心情呀,你怎么就说这样伤人心的话呢?”
“这样的女人我不要,我要的是爱情里面有激情。庄子,我一直佩服你对家庭的责任感,觉得自己比不上你。是你今晚的表现错了,还是我本就看错了你?总之你不像我印象中那个李庄,我需要重新认识你。恕先告退!”
陈煜野蛮地甩开染着黄毛的女子,转身就走。
“你别太唯美,性与爱是不同的两回事。爱可以没有,性却不可以无。男人完全可以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找个女人发泄欲望。煜子,不要虐待自己。听我的,回来!”李庄话音急促,追出来便拽他。
“庄子,别忘了你有家。你也和我走!”两人一个往里拽一个往外拽,形如割锯。
“这是在不影响家庭和睦的前提下,惟一可以解决性焦渴又不会犯法的途径。你不去,我可得回去把我的钱消费了再走。放开我!”
“你既然结了婚,为什么不可以和家里的女人做?为什么不对家庭负责?不要玩火自焚!”
李庄稳定了一下情绪,耐心地说:“家庭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但是夫妻久了没激情,偶尔出来玩玩弥补一些缺憾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别把问题看得太严重。我与你现在意见的不同,在于我们是已婚男人和未婚男人的不同。未婚人追求的是爱情,精神恋爱占主导地位,所以你们认为接受一个女人要从爱开始;而我们已婚男人认为可以从性开始。你本已不是处男之身,为何却要装作不懂情事之人?”
“庄子,不用说这么多。听我的,咱们走,以后都不到这种场合来!”
“煜子,你需要洒脱起来。今天你听我的,按我说的做了,就会看得开男女之间的情事,就不会再为以前的旧情所困。你现在憔悴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心疼!”
“李庄同学!你现在变化成这个样子我看了痛心!”
“煜子你别太较真了,人生不能像你在车间里搞技术那般一丝不苟地度过,不就是玩个女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从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了?”
“办公室主任嘛,应酬多啊。先不说这个,来来来,你是男人了呀,别把自己当纯情男孩儿好不好?”
酒精的力量在催化愤怒,陈煜恍惚中把李庄的圆屁股当做了客串足球赛场时踢的那只足球。他伸出右脚,轻巧而猛悍地踢了过去。好像有了这一脚便会有一个漂亮的射门,便可以使自己打出本土,走向世界。这一脚蕴聚了他所有关于一举成为球星梦想的力量。
早已变做酒囊饭袋的李庄,根本抵挡不住陈煜的力量,整个人足球似的滚在地上。
“嘿嘿,可怜的庄子,看你还有没有心情消费!”陈煜骄傲地抬了一下头,带着为民除害的侠客豪情转身离去。
寒冷的空气早已将身上的酒气和体温吸干。一路步行回到家中时,陈煜已酒意全无。
他开始后悔不该对李庄动用武力。无论如何错误,李庄总是为了让他开心起来才如此做。
想打个电话道歉,奈何夜色太深,更担心李庄夫人在对话中探了信息去。
惟一能做和最急于做的事是登录QQ。
叶菁没来。
他一面盯着叶菁的黑白头像,一面想着实际性的问题:与叶菁的网恋是目前心理上最重要的支柱,可是这虚拟世界中的人除了给予自己一点精神上的享受以外,能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现在想拥抱她,够得着吗?
反而是慕涵比叶菁要来得实际,至少耳边能回响她的声音,脑海里能闪映她的面容,空气中能闻到她的余香……
好久不见,潜意识里竟然希望慕涵的婚姻在此期间有所变化。
由此突然产生了见慕涵的冲动。这份冲动来势凶猛,他甚至想马上敲开她的家门,抱住开门的她。
可是找什么借口去见她呢?
2
接近慕涵是一个难题,在这个难题面前他始终不能明白自己,心在留与弃之间徘徊。未婚男人爱上已婚女子,且屡屡对其意淫,这是否算是一种道德的沦丧?是否算是对传统伦理的一种叛逆或挑战?
他对自己产生见慕涵的欲望并不赞成:“慕涵一个已婚的坏脾气女子,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有什么值得如此魂不守舍和充满激情地渴望的?简直搞不明白!况且以我的身价至于屈就和已婚女子谈情说爱?”
想到此,他脑里混沌一片,自幼接受的传统教育和现实思想的荒诞不羁使他分不清什么是真理。
他不能明白自己,更不能明白慕涵,她没道理衍生如此吸引人的力量。
心在烦,意在乱。他无精打采地走到柜子前取了酒,对着瓶口“咕咚咚”饮起来。这是他的习惯,通常在觉得很无聊很烦乱的时候,都会借助酒力使自己兴奋或忘却。天生的大酒量,使他总是不能区分水与酒的具体用途,非工作时间经常处于酩酊状态。
喝到快接近一瓶烧酒微醉时,是他感觉最惬意的时候。他在醉意朦胧中看到红衣慕涵大声对他说笑着;看到她一身黑衣在雪的墓地上泪如雨下哀痛非常的样子。她参加他与雪的婚礼,表示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度女子,否则不会在被吼滚开之后还来参加他与雪的冥婚;她在医院拉他的手,也是不舍得他难过。当时要她滚开,实在无理!他后悔不该对她使蛮,这种后悔生自多重情感的交汇刺激:一是担心她因此感觉自己讨厌她;二是担心她误以为他除了雪再也不会爱上任何女人,那么她一定不敢想象和他会发生什么感情。那岂不是糟?
想到此,他忽的感觉左腕的疤痕中有了慕涵的温度。至于雪化身在其中的意念,已被慕涵取代了。他轻抚着被慕涵拽过的位置,心里甜甜的。
最近,叶菁的出现干扰了他对慕涵的思念和敬爱,以至慕涵的形象被淡化了这么久。他不由地咬着牙,恨恨地诅咒叶菁。这个不透露真实身份,形象不明朗的女人,真真是诱人犯错误的祸根!
世上最好的女人是慕涵!现在只想去找慕涵!想听她的声音,闻她的气息!
到底用什么借口呢?……雪住院期间得她一家帮助不少,理当感谢!
呵呵,就用这理由!
但自己找上门去好像有点贸然,还得拽上庄子一起才显得正常。可是那天打庄子的事咋解决?他会不会因此不理人了?唉,早知如此,等到把慕涵搞到手再踹他也不迟呀……激情就是力量,勇敢地找庄子去吧。如果庄子不理人,就装肚子疼直接到医院见慕涵去。
“呵呵,顾虑重重是懦弱的表现,我陈煜才不会优柔寡断!”他仰躺在床上,乐滋滋地憧憬与慕涵的未来。
他当夜找出白衬衫,仔细地洗至雪白,找出最漂亮的蓝底小白碎花领带,拿出刚从干洗店取回的深蓝色西装。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第二天行动。
一宿没睡踏实。天还没亮他便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将衣服穿上再脱下,脱下再穿上。因想到周末的上午大家习惯于睡懒觉,他拼命地喝白开水压抑怦然的心和躁动的情绪——往常习惯于依靠酒精平静情绪,可是见慕涵需要给她良好的印象,只好以水代酒。
辗转地折腾到吃完午饭。他急急地将衣服穿戴整齐,找了木质的梳子,将及肩的长发再次梳理一遍,对着镜子调整出最佳表情,昂首挺胸地走出家门。
李庄夫人梅安打开门,见是陈煜,乐得双目笑弯了:“哟,是陈煜呀!我们庄子不在家,他这几天情绪坏着呢,有机会你开导他一下。”
陈煜听得两眼发直,没搞懂梅安说此话的用意,不敢乱搭言,心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