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第9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云罡呆滞了片刻,眼中掠过一道痛苦之色。
“两不相欠?”他低声笑了起来,“没那么容易……她死了也是我的人,我要和她算清楚这笔账。”
“你什么意思?”萧阮的眉头皱了起来。
罗云罡充耳不闻,踉跄着往上走去,在阿卓的墓碑前坐了下来。
雨丝打在了他的身上,从他的发梢滴落,那身影萧瑟,为这墓地平添了几分凄凉。
“走吧。”蔺北行搂住了萧阮,“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他可能才发现他是真心喜欢阿卓的。现在他痛不欲生,也算是对他这次兵变的最好惩罚了。”
兵变之祸,消弭于无形,除了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南昭城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和繁华。
老王妃那日被哄骗出城,回来后才得知这场惊变,对罗蔺氏彻底失望,再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了,罗家人在王府算是彻底销声匿迹,再也不会来骚扰萧阮了。
萧阮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露出肚皮,有时候能瞧见孩子拳打脚踢在肚皮上拱起来的模样,若是正好蔺北行有空,萧阮便会握着蔺北行的手和孩子玩上一阵。
日子过得温馨而甜蜜。
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两人依偎着情热时,不得不因为孩子的缘故而克制。萧阮还好,蔺北行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有些难熬。
每逢这个时候,蔺北行便会咬牙切齿地说上一句,“真是上了大舅子的当了。”
萧阮纳闷,这怎么和萧亦珩扯上了关联?
“还不是他说,生孩子只是嬷嬷、奶娘的事,压根儿烦不到我们俩,”蔺北行一想起这个就来气,“瞧瞧他现在还没出来,就把你我都轮番折腾了一遍,只怕出来后这事也少不了,大舅子这不是存了心坑我吗?”
萧阮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
“还笑?”蔺北行威胁地逼近了,“再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萧阮轻抚了一下紧皱的眉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蔺大哥,你就不想有个长得和我一样的粉嫩嫩的孩子朝你叫一声爹爹吗?那藕节一样的手臂抱着你、亲着你,只怕你的心都要化了。”
蔺北行想象了一下这样的画面。
算了,继续忍吧。
这一日休沐,不过蔺北行也没歇着,在书房里接见了几位外地过来的将官,午膳也只是匆匆吃了两口。
萧阮担心蔺北行饿着,便让人做了点心,她亲自端了进去。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瞧见贺平宁和陈碑之两人一起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王妃。”两人齐齐上前见礼。
萧阮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贺平宁却叫住了她,有些尴尬地道:“王妃,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阮愣了一下。
那晚惊变之后,蔺北行十分恼火,要不是有阿卓的事先预警,要不是萧阮使计拖延了时间,不仅商易仁要被杀,萧阮也难逃被杀或者被掳的下场。
贺平宁作为受命镇守南昭军府的主将,被罗云罡诳出城外,耽误了一两个时辰,虽然后来及时赶到,也难逃其咎,被打了二十军棍,足足休养了大半月才好。
萧阮一直以为贺平宁心里只怕要更恨她了。
幸好,贺平宁没有表现出对她的怨恨,反倒好像对她彬彬有礼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来王府的次数也比从前要多了。
不过,像今天这样郑重其事地要和她说话,还是第一次。
“贺大人客气了。”萧阮往旁边走了两步,示意身旁跟着的婢女们退开一些。
贺平宁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萧阮越发纳闷了,从前贺平宁就连教训她的话都说得头头是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贺大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她忍不住鼓励了一句。
贺平宁松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王妃,我今日是想来和你提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敬请期待贺大人的高光打脸时刻!
**感谢金主Ting扔了1个地雷,么么哒~~
第104章
此语一出;可真把萧阮吓了一跳。
贺平宁现在是蔺北行跟前的红人;在军府中担任要职,欠缺的只是从家臣上来的;没有显赫的身世。这些年他跟随蔺北行南征北战,亲事被耽误了,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没定亲;自从回到南昭以来;这提亲的媒婆据说络绎不绝;都快把他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今天居然要来和萧阮提亲?他这是看上谁了?
“贺大人这是看中了哪家闺秀了?”萧阮收了惊诧的心思;纳闷地问,“你的事;我可做不了主,不如我们去找王爷商量一下……”
贺平宁的耳根颇有些可疑地红了:“王妃,我……我和禾蕙两情相悦,还请王妃成全。”
萧阮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身后的婢女们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左右扶住了她,把她搀到了走廊两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你说什么?”萧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挥了挥手,再次让婢女们退开了。
因为贺平宁对她的敌意;禾蕙和木琉几乎是同仇敌忾,禾蕙内敛些,但有时候和木琉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说上几句贺平宁的闲话;怎么就忽然和贺平宁两情相悦了?她和禾蕙天天在一起,没有听禾蕙提起过一字半句啊,这丫头,怎么嘴这么严实?
“我和禾蕙两情相悦,还请王妃成全。”贺平宁恳切地重复了一句。
“两情相悦?”萧阮重复了一句。
贺平宁有些不悦:“难道我还能骗王妃不成?”
萧阮抚了抚额,转头对着不远处的婢女示意:“去,把禾蕙叫到书房去,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婢女应声去了,她转头对贺平宁道:“贺大人,劳烦你移步和我去书房吧,若是你们俩真的两情相悦,我自然是乐见其成。”
一路上,贺平宁很是精神抖擞,颇有几分喜上眉梢的感觉。
萧阮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心里有些喜忧参半。
忧的是,她总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这一阵子禾蕙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女子怀春的模样,更何况,她知道禾蕙家里有个青梅竹马,虽然没有婚约,但那男人老实本分,一直说是要等她的。男人家里开着一家小绸缎铺,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前世禾蕙就是到了二十便含泪拜别了她和木琉,嫁给了这个竹马。
这一世,原本萧阮想把禾蕙留在京城的,可禾蕙不肯,说是不放心萧阮,晚几年再嫁也不碍事,硬是跟着她到了西南。今年禾蕙已经到了二十了,她原本想好了,等孩子出世了就张罗禾蕙和木琉的亲事,要备足厚厚的嫁妆,把这两个情同姐妹的婢女风光大嫁。
喜的是,如果贺平宁和禾蕙真的成了,那主仆二人就不用分开了,以后可以常来常往。
到了书房,没一会儿,禾蕙匆匆来了,一见贺平宁便上前问了好。
“贺大人你来了?正好,我和木琉刚刚做了几笼新点心,”她热情地道,“我让厨娘打包一份你带回去,晚上饿了可当宵夜垫垫肚子。”
“多谢禾蕙姑娘。”贺平宁一边答应,一边朝着萧阮矜持地笑了笑。
萧阮品出了这笑容中的言下之意: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
“禾蕙,你过来。”她朝着禾蕙招了招手,“贺大人来向我提亲,说是你和他两情相悦想把你娶回家去,你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还瞒着我?”
禾蕙掩着唇笑了起来:“王妃你可真逗,和我开玩笑吗?我和他两情相悦?怎么可能?贺大人他……”
她的笑声越来越轻,终于在眼前二人精彩纷呈的表情中消失无踪了。
房间里是几近难堪的沉默,就算萧阮再蕙质兰心,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打破这几近窒息的尴尬气氛,只想最好能化作青烟消失在房间里,可以不用去看贺平宁那张快要崩裂的脸。
“你……那你为什么送药膏给我……”贺平宁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被王爷杖责那日……还有……你还送了我你做的衣裳……”
“我那不是想要讨好你吗?”禾蕙快要哭了,“你总是针对王妃,可我觉得你那日还是来救王妃了,还不算是无可救药的坏人,便想着帮王妃拉拢你一下……”
贺平宁僵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又道:“可是,那天我都已经抓着你共乘一骑了,我……我要对你负责的……”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禾蕙恍然大悟,“事急从权,你别把这个放在心上,反正我是换了男装的,没人知道我是谁,那晚黑灯瞎火的,也没几个人瞧见了……”
一口气闷在喉咙里,贺平宁差点没晕过去。
弄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僵硬地道:“王妃,那是我弄错了,今日之语,就当你从来没听到过吧,我告辞了。”
萧阮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只好含糊着说了一句:“贺大人慢走。”
禾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眼看着贺平宁就要走出门外了,她脱口而出:“贺大人,那你……你会不会又要讨厌王妃和我们了?”
贺平宁的脚步一顿,后背倏地一下挺直了。
良久,他冷冷地道:“禾蕙姑娘你多心了。从前是我眼拙,对王妃多有得罪,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王妃和王爷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你该满意了吧?”
禾蕙呐呐地道:“满……满意……那点心……你还要吗?”
贺平宁的心口既酸又痛,恨不得把从前那个捧着药膏和衣裳沾沾自喜的自己揍上一顿,一句“不要了”刚要脱口而出,可不知怎么了,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卡在喉咙出不来了。
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禾蕙,面无表情地道:“有劳禾蕙姑娘了。”
晚上,萧阮把这件乌龙和蔺北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末了有些发愁:“蔺大哥,我看平宁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这件事不会伤害到他吧?这可怎么办?”
蔺北行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位心腹爱将的言行,安慰道:“这一下午他都在我这里,就是走了几次神,别的也没见什么异常。不过,平宁这条件很不错,禾蕙怎么就不同意呢?”
萧阮有点不高兴了:“平宁的条件的确不错,可我们禾蕙也不差啊,她长得漂亮,又聪慧温柔,待人处事进退有度,并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
“好好好,”蔺北行赶紧纠正自己的语误,“禾蕙的确很好,不能和平宁配成一对太可惜了,不如你再撮合撮合?”
萧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禾蕙有前世的这段姻缘横亘着,她不能贸贸然插手。
“那不行,这男婚女嫁,要讲个两情相愿,我若是撮合,禾蕙一定会听我的,若是到时候她心里不喜欢却勉强应了,对她、对平宁都不是一件好事。”萧阮叹了一口气,“还是看今后的缘分吧。”
“也是,平宁要是真的非她不可,一定也会继续努力的,”蔺北行安慰道,“说不准禾蕙就喜欢上他了。”
萧阮细心观察了几日,贺平宁的确看起来一切如常,平常在院子里碰到了,淡淡地点头招呼一声,半点都看不出那日的失态,也没有那种非卿不娶的架势。
萧阮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只是听说有好几户家世不错的人家去贺平宁那里探口风,都被他回绝了,说是一心公务、无心婚娶,也不知道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了。
天气日渐变冷,十月的时候,罗家传来了消息,罗李氏生了一个女儿,老王妃很高兴,这是她第一个四世同堂的重外孙女,亲自去探望了一趟,萧阮虽然没有亲去,但也包了一份厚厚的红包和礼品。
只是罗家再也太平不了了,听说出了月子后,罗云罡和罗李氏大吵了一架。
罗李氏要他去蔺北行那里再磨个官职,罗云罡不愿意,罗李氏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小住,罗云罡居然也没去接,遣散了小妾,留下了一份和离书,和蔺北行告辞,说是去云游天下了。
这样的变故让人唏嘘不已。
到了十二月的时候,京城那里来了消息,何茗之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只是过程有些惊险,生了足足一天一夜,产妇大出血,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母子平安。
蔺北行拿着信笺,看得惊心动魄,末了盯着萧阮那鼓得高高的肚子,胆战心惊地问:“这可如何是好?”
“不会有事的,有段大夫在呢。”萧阮倒是很淡然。
蔺北行当即出门去找段琪安聊天去了,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回来了,拉着萧阮就要往外走:“段大夫说了,你临产前要多走路,让身体强健些,能生得快点。”
萧阮靠在贵妃榻上不肯起身:“蔺大哥,我下午已经走过了,明日再走也不迟,我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