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宠我上天的日常-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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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萧珏、萧阮这姐妹俩,设了个套让她钻,害她把面子里子都给丢得精光。
再一看,周卫熹也过来了,逗弄了那只兔子几下,还叫了好几声“阮妹妹”。
崔茱儿咬紧了牙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笼子,胸口一阵气血翻滚。
萧阮可不知道崔茱儿气得快要吐血了,她玩了一会儿兔子,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了猎场深处。
也不知道里面比的什么情况了。李成宇最先进去的,猛兽不会都被他一个人抢光了吧?周卫旻年纪太小,又脾气古怪,不会在里面碰到什么危险吧?蔺北行成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模样,可这围猎还有运气的成分,要是被李成宇压了一头,会不会气死?大哥被这只兔子耽误了这么久,还会有好成绩吗?
……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马蹄声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守在猎场各高台的士兵轮番前来向启元帝汇报了。
“报!大长公主府杨泽冲旗开得胜,一箭封喉,猎了一只野狍子。”
“报!新罗王子李成宇一队猎得一头鹿。”
“报,太傅府萧亦珩一队猎得一头山猪!”
……
萧阮听了半天,也没有蔺北行和周卫旻的名字,心里纳闷了起来,这两人是怎么了?再怎么运气不好,也不至于颗粒无收啊。
“父皇,四弟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周卫熹笑吟吟地道,“非得跟着去围猎,刚才还在我面前放下了大话,说是想要夺得今日的魁首呢,现在倒好了,一件猎物都没有,到时候回来可要不高兴了。”
启元帝脸色不虞。
周卫翼轻哼了一声:“学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要逞能。父皇,还是趁早把他叫出来吧,我看,以他的脾气,说不定去找黑熊了,到时候别出了什么岔子。”
启元帝的目光一凝,转头看向云珛:“跟着四殿下的是谁?”
“回禀陛下,是羽林卫的人,”云珛恭谨地道,“身手都是百里挑一的。”
启元帝的神情显然松懈了下来,淡淡地道:“随他去吧,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萧阮在一旁看得纳闷。
启元帝对待这个儿子的态度,实在让人迷惑。要说疼爱吧,一连十多年都把他扔在后宫不闻不问,到了十三岁才因为杖毙内侍的事情注意到他,开始培养;但要说厌恶吧,也不尽然,以前欺凌过周卫旻的人,几乎都被启元帝处死了,这大半年来,启元帝更是有点父亲的样子了,不仅把周卫旻送入了国子监,更是派了几位将军指点他的武学,平常也会叫周卫旻到御书房来问话。
萧阮想不明白,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帝心难测吧。
看了一眼沙漏,两个时辰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猎场里陆陆续续有队伍出来了,一个个都收获颇丰,萧亦珩这一队扛着的山猪分外显眼,浑身发黑、凶面獠牙,杨泽冲这一队的运气不好,野狍子、麋鹿、野鸡……猎物虽然多,但都是普通的。
李成宇也出来了,颇有些懊恼:“陛下,你们这山里没什么猛兽,太没意思了,比不出个高低来,不如我们那边,到处都是虎豹财狼,那才是高手大显身手的地方。”
萧亦珩冷笑了一声:“王子殿下,到处都是虎豹财狼,那莫不是荒蛮之地?围猎只是休闲娱乐罢了,若是只为了自己痛快,任由虎豹豺狼肆意横行,这根本不是明主所为,我家陛下自然不屑为之。”
慕呈青在围猎台上鼓起掌来:“亦珩兄说得太对了。我大乾人烟茂密,这座北栖山下方圆数十里有无数村庄,若是山中虎豹盛行,村民们岂不是永无宁日?王子殿下若是成日里想着自己痛快,我可真替新罗的百姓担忧了。”
两人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榜眼,口舌原本就犀利,今日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李成宇贬了个一文不值。
启元帝也乐得听个有趣,只是在最后不轻不重地责怪了他们两句。
萧阮却有些焦灼,站了起来极目往猎场眺望着。
这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蔺北行和周卫旻怎么还不见踪迹?
忽然,前面有人影一闪,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从猎场里跑出来了:“报……陛下,四殿下和靖安王世子失去了踪迹,应该是钻进了密林,属下怕他们有什么闪失,恳请陛下赶紧派人搜寻!”
启元帝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快,集结羽林卫,入林搜山,务必要把卫旻平安无事地找出来!”
云珛的脸都白了,慌忙下去传旨,原本守在围猎台四周的羽林卫迅速集结,中郎将秦城开始分派人手。
萧阮的心陡然沉了下来。
蔺北行不可能会出事,可是周卫旻却不好说,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就糟了。
她心中默默祈祷,再次往前方远眺了起来。
忽然,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激动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里面好像有人出来了!快看,是不是他们?”
话音刚落,猎场北面的边缘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个人呼喝着出来了,蔺北行和周卫旻领头骑在马上,一个傲然矜持,一个神情兴奋,身旁□□个人分为三队,两队各抬着一只黑熊,一队抬着一只山猪,雄赳赳气昂昂地朝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蔺北行:哼,昨天哪个说我要烤兔肉吃的?
蔺北行:站出来!
第44章
蔺北行和周卫旻二人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在那些小猎物上浪费时间;从进猎场开始就一路往深处搜寻。不过,搜寻进行得并不顺利,一直过去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收获。
两队人马在猎场深处狭路相逢,互相鄙夷嘲讽了一番;继续前行的时候;碰上了两只黑熊。
最后,蔺北行毫发无伤、周卫旻以手臂受伤的代价,各自猎得了一头黑熊。
周卫旻一改从前那股子阴冷寡言的模样,虽然手臂受了伤;整个人却很兴奋;不停地向启元帝描述着当时的情景:“父皇;我一心想要猎个大的;可那黑熊扑过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懵;躲闪不及,手臂被它抓了一下;他们几个怕伤到我,一时有些施展不开,这时候蔺大哥一箭射了过来;正好命中这黑熊的咽喉,这黑熊倒下来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启元帝看着他脸上还没擦去的血迹;脸色阴沉。
“第二头来的时候我就有经验了;蔺大哥又教了我几招,我就亲手割断了它的喉咙。”周卫旻亮了一下插在靴中的匕首,舔了舔唇;眼中有光芒跳动。
萧阮在一旁暗自好笑。
周卫旻到底才十三岁,遇到了值得兴奋的事情就忘了自己的伪装了,彻底成了一个在父母面前炫耀本事的孩子。
启元帝面上喜怒难辨,淡淡地道:“敢用一把小匕首去挑战黑熊,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周卫熹摆出了一副大哥的模样,板下脸来教训道:“四弟,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这样冒险实在欠妥,要是有个万一,不是让父皇伤心吗?下次万万不可了。”
周卫旻眼里兴奋的火苗渐渐熄灭了下来,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眼神阴冷地扫向了周卫熹。
周卫冀也在旁边凉凉地挑拨了一句:“四弟,大哥虽然爱说教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你也别什么都不听。”
周荇宜笑吟吟地打圆场:“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可嘉,不过四殿下年少气盛,难免会景仰先祖在马上叱咤风云的日子,想要为陛下拔得本次秋狩的头筹,也是一个好孩子。”
启元帝的脸色稍霁:“是吗?依朕看,他可没这份孝心,只想着自己玩个痛快罢了。”
周卫旻抿着唇,面无表情,目光在周荇宜身上一掠而过,反倒朝着萧阮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交接,萧阮暗暗着急,不着痕迹地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将大拇指指向了启元帝。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不成?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趁势向启元帝说上几句好听的奉承话,将猎来的黑熊敬献给圣上吗?
周卫旻的眼神僵了僵,终于开了口:“父皇,我用匕首划破那黑熊的喉咙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年冬日,终于可以亲手为父皇献上滋补健身的补品了,这熊掌、熊骨也不知道怎么吃才好,要去请教一下太医才好。”
启元帝的眼中闪过一道喜悦之色,淡淡地转头吩咐:“云珛,让人打盆溪水来,替四殿下清洗一下,这脸上都是脏污,看着吓人。”
“是。”云珛喜滋滋地领命去了。
这边台下也热闹着,李成宇这下对蔺北行心服口服,再三询问他是如何查探到黑熊的踪迹一举擒获的,蔺北行见他不再打萧阮的主意,也总算收了昨日那副冷嘲热讽、爱理不理的模样,教了他几招如何用粪便、水流、气味等辨别猛兽行踪的本事。
萧亦珩和杨泽冲虽然一身本领,却没有什么实战狩猎的经验,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
等清点了猎物,排名便出来了,蔺北行以一只黑熊和山猪名列第一,周卫旻排名第二,萧亦珩和李成宇并列第三,杨泽冲则居第五。
蔺北行以两场魁首的佳绩,当之无愧地成了全场目光的焦点。
启元帝看着蔺北行,面上笑吟吟的,眼底却没有半分喜色:“北行,你这身本事,整日里闲在家里真是屈才了,不如朕封你个将军做做,去南衙禁军那里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
蔺北行上前一步,一脸的漫不经心:“陛下说笑了吧,南衙禁军又有什么稀罕的,上次程将军家的小公子和我打了一架,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我可不耐烦去军营被各种军规束缚,还是在自己的王府里自由自在。”
立在旁边的南衙禁军统领骁骑将军程明气得脑门青筋暴跳,羽林卫中郎将秦城忍不住投过来同情的一瞥。
启元帝紧绷的眼神稍稍放松了一些,笑着道:“你呀,就是个不受管束的性子。”
蔺北行也跟着笑了:“多亏陛下纵着我,陛下该知道的,我也没别的本事,就是从小爱舞枪弄剑,只是一看到骑马打架就手痒,正好,陛下手下吃闲饭的太多,我倒是能在秋狩替陛下长长脸,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这一番话,把参加秋狩的武将们都得罪了,一个个脸都气得青了。
启元帝的眼神越发放松了,随意地摆了摆手:“尽是胡说,哪里都是吃闲饭的?领兵打仗可不是武艺好就可以了,你呀,还是要多读些兵书,才能更长进些。”
蔺北行一脸的头疼:“陛下饶了我吧,我可不是这块料,以前在西南的时候我父王为了这个没少揍我。上半年我跟着白先生学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什么长进,后来偷偷跑了,白先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我放过去了。”
启元帝笑了起来:“好好好,快去领赏吧,今日你即拔了头筹,又救了卫旻,赏金要领双份。”
封赏完毕,眼看着日头西斜,篝火大会便开始了。忙乎了一天,大家都腹中空空,御厨房的人将猎物现场宰杀,将备好的生肉都一一送了上来,众人一同烧烤取食,围猎台上下,一片君臣同欢。
萧阮却心里堵得慌。
刚才蔺北行和启元帝这一番对答,熄灭了她心里最后一道幻想。
她原本想着,这一世有了这么多的变化,蔺北行府里的大夫救了周荇宜的性命,算得上大功一件,启元帝为此重赏了靖安王府,多少也得记着点蔺北行的恩情;昨日蔺北行力克李成宇,为大乾挽回了岌岌可危的上邦脸面;今日蔺北行将遇险的周卫旻救起,又立了大功。这一桩桩一件件,说不定能换来启元帝对蔺北行和靖安王府的信任,放蔺北行回西南,那样,两边就不会交恶,也不会沦落到最后蔺北行挥师北上、威逼京城的地步。
可现在看来,启元帝对靖安王府的防备半分都没有减少,这两日蔺北行的表现如此出色,已经让启元帝有所警醒,要不是蔺北行从前有勇无谋的莽夫形象深入人心,刚才又出言狂妄得罪了在场所有的武将、消除了一点启元帝的戒心,只怕启元帝对靖安王府的动作还要提前。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着四周梭巡了起来,却没瞧见蔺北行的身影,原本的位置空着,两个属下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闷闷不乐,俯身逗了逗笼子里的白兔:“白毛团儿……想吃什么?菜叶还是萝卜?”
白兔盯着不远处的篝火,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萧阮有些心疼,对周荇宜道:“祖母,我带白毛团儿去边上透透气,这里火这么旺,只怕它要吓死了。”
周荇宜点了点头,吩咐两个婢女:“你们俩,仔细伺候姑娘。”
禾蕙和木琉应了一声,拎着笼子跟着萧阮下了围猎台。
月朗星稀,月光下,远处连绵的群山影影绰绰,仿佛横卧着的美人,有着妖娆妙曼的曲线;远处隐隐有松涛声传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