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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穿越之寡妇丫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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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险,肯定不能都算在老天爷不保佑头上。”
  蓝怡微笑,“二弟说的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悲之事必有行错之节。冬日河道水浅雾多本就难行,花家赶路定有他们的因由,但不估量自身的实力轻身犯险就是他们的行为有失考量了。《国语》上讲‘人之求多闻善败。以鉴戒也’意思就是要把别人或自己过去犯错误的教训拿来作为警戒,避免重犯。二弟,三弟妹,你们要多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出事,然后进一步考虑咱们的生意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蓝怡点到即止,王林喜认真点头应下,认真思考起来。
  刘氏则满眼小星星地看着蓝怡。“大嫂,你真有学问,这点事都能让你说出这一大串道理来。”
  蓝怡失笑。她这关注点完全不对好不好!
  刘氏拉着蓝怡的手,“大嫂,赵小胖他娘跟着你学认字,学得咋样了?”
  吴氏这段时间得空就往大嫂家跑。抱着本子学认字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有人也拿这件事开玩笑,赵老抠的媳妇还许诺只要吴氏能给她写一块好招牌,她就给吴氏十斤好肉,为这事赵老抠差点没和媳妇打起来。
  “嫂子在家时良秀哥也没少教,嫂子学的认真,现在认识不少字了。”
  刘氏也是不认字的,她转转眼珠子,“大嫂。我也想学认字,你说成不?起码认字了我也能拿笔把家里花了多少钱、谁借了多少钱还没还记下来。省的老担心忘了。以后咱们出门,也能认得招牌,知道哪是哪。”
  若在以前刘氏是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家里宽裕了不必再心疼买纸笔的钱,她才动了心思。
  蓝怡点头,“成啊,只要你想学肯学就成。”
  刘氏来了劲头,“恩!二妞妞她爹也认同我学字,我就怕自己脑子笨记不住。不过咱脑子再不好使,也比小胖她娘转得快,她都能记住,我还怕什么!大嫂,亚岁的时候咱们妯娌仨去城里转转,你帮我挑根中用的毛笔,我用不了还能给二妞妞用。咱们现在有钱了,二妞妞可不能跟我她娘一样再当睁眼瞎。”
  “不必用多好的毛笔,咱们去周家村集市那家杂货铺子买就成。”蓝怡笑道。
  王林喜跳下牛车,与路上一辆牛车错身而过,笑道:“大嫂,何必这么麻烦。咱们杂货铺子里就有现成的纸笔,东西好还便宜,我下次去了给你们带回来,妞妞她娘也想着学字呢,正好让跟三弟妹一块跟着大嫂学。”
  蓝怡和刘氏对视一笑,总忘记自己现在也是有铺子的人。
  “二弟,就算是自己的铺子,咱们也得按着规矩来,拿东西要记好账,别到了年底不能平账。”蓝怡叮嘱道。
  “大嫂,咱们自己的铺子,东西不就是自己的么,为啥还要记账啊?”刘氏奇怪地问道。
  “三弟妹,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学认字把自己花了多少银钱记下来么,铺子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是今天你拿点,明天他拿点,岂不是要乱了?凡事得有规矩,省的到时因为谁取的多谁取的少闹意见,那样影响生意影响情分就不好了。”蓝怡耐心解释道。
  刘氏这次听明白了,“是这个理,不是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么,更何况是咱们跟人合伙的生意。”
  王林喜也点头。蓝怡想了想又叮嘱道:“二弟,明日姥娘出殡后家里也就没什么事了,你跟夏大哥他们说说,关注一下最近水旱两路的运输安全,一切以稳妥为主。花家商船遇着的劫匪还没抓住,咱们可得小心着。”
  “好。”王林喜点头,心里琢磨着另外一件事,“大嫂,我看登州那边村里的义学,不光是男娃子能进去学字,女娃子也能去。我想跟为阳叔讲讲,让女娃子们也能入学,大嫂你说能成不?”
  这是大好事!蓝怡十分赞同,“这事朝廷也是发文支持的,二弟得机会就去跟为阳叔提提,最好明年开春就能让村里到岁数的女娃子入学。”
  在大周人眼里,女生外向,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对女孩的重视程度比男孩要差很多。若是女孩子也能入学,她们的地位和眼界自然会开阔很多。
  刘氏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入义学认字,可是这难度也是很大的,“咱们村里的义学统共就那几间屋子,要是女娃子们也去哪坐得下啊。要是再盖房子请夫子就得让大伙摊钱,肯定得闹不痛快。”
  这次不必蓝怡,王林喜就直接回答道:“这没有几个钱,盖房子可以让各家出工出料,一凑也就够了。再请夫子一年也就几两银子,到时再商量怎么个出法。能让女娃子识字,以后也能寻个更好的婆家,这个道理大伙都懂。”
  诸多好处中,蓝怡想到的更多的。大周的女子多数是没有正经名字的,家里的女娃子多了就被叫做大妮子、二妮子、大妞妞、二妞妞或者大囡、二囡等,嫁人之后被冠上丈夫和孩子的名字呼之,比如她就被人称为“林山媳妇”、“蓝氏”、“宝儿他娘”等,这实在是别扭。若是女子能入学,起码她们能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这无异于是巨大的社会进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九九章 有难同当
  当王林山的姥娘大敛出殡后,蓝怡觉得自己这三日简直被脱去一层皮,她的膝盖跪得发疼,嗓子也快哭得冒烟了。
  为表对亲人出殡入土的不舍,哭是必需的,而且亲属哭得越凶越表示对去世之人的孝顺。在给姥娘送葬的队伍中,哭得最凶的是花家姨母,她一路干嚎着从家哭到墓地,老人的棺材下葬后她不顾众人的拉扯阻拦,大哭着跳到棺材上嚎啕痛哭,不准众人盖土掩埋,如此反复三次,蓝怡看得目瞪口呆。
  下葬返回时又有途中哭,望门哭,至家哭等礼仪,直到最后奉神主于祠堂跪哭方算告一段落。
  对于这样的礼仪,蓝怡不知该如何评判,亲人去世后痛哭表示哀悼和不舍是人之常情,但是当这常情被转化为必须遵守的礼仪,让她觉得有些形式主义。这一路行来,哭声直上干云霄,但真正伤心的却没有几人,大家哭罢散场后,眼泪一擦表情依旧,似乎刚才那个哀伤欲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就连花家姨母也是如此,奉完神主回到花展元家中时,她整个人十分平静,只双目红肿,嗓子发哑罢了,不断指挥者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收丧礼用品,把有用的包裹起来要带回自己家去,“用来做床炕被子也是好的”。
  王二叔父子三人随着蓝怡回到花家,王二叔的脸色一直淡淡的,按说老人入土之后他们可以赶牛车回北沟村的,但是花展元提前说了老人入土后有话要说,让蓝怡先不要回去,王二叔三人自然不会先走。
  灵堂内的草席和白帆已经去掉,恢复了正常模样。一大家子二三十口大人集聚在屋内,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花展元坐在主座上,花家的舅父、舅母姨母等也分别落座,王二叔面色坦然地坐在位子上,身后站着蓝怡和自家的两个儿子,一语不发。
  见人来齐了,花展元咳嗽一声。开口说道:“娘平安入土了。咱们也该说道说道剩下来的事情。这次娘能平安入土,多亏了大伙帮忙,我在这替她老人家谢谢大伙了。老娘圆坟、头七时,咱们还按着规矩来。圆坟后我在坟边搭草棚为娘守孝——”
  父母去世后,大周有孝子在坟边守孝三年的风俗,但是大多数时候也是只搭个草棚。关键日子过去住一住,平常还是在家中的。花展元说完守孝的事。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悲伤难忍,看得出来他对娘亲的突然辞世还是很难接受的。
  花家四舅端着一副久读圣贤书的架势,应和道:“圣人云。‘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母逝为子自当守孝三年以感母恩。大哥之举善哉,小弟自当以大哥为楷模效之。圣人又云——”
  花家姨母最受不了四弟这个腔调。直接打断他,“行了,大伙都知道四弟孝顺,草棚自然要搭,咱们大伙这几天都在这忙活没回家,谁家里都有一大摊子事呢。大哥,你先说说这次的花销,让我们也好有个数,知道分摊多少。”
  说完,她刻意看了垂头不语的蓝怡一眼。
  花家四舅冷哼一声,一甩袍袖,“无知妇人——”
  旁边的四舅母赶紧拉拉他的袖子,不让他再说下去。
  花展元擦擦眼泪,转头问花坡:“坡弟,这次花销是多少,你跟先说说吧。”
  花坡点头,从怀里掏出账册:“婶母去世,用的锅、碗、灶具和椅凳都是族里的,照例不算银子。买肉、买菜、买面以及买白布还有请人等,共花去十五贯,棺材用去五贯,亲戚们凭吊上的礼金共三贯,这礼金怎么个分法?”
  “也照着规矩来吧。”花展元应到。
  花坡点头,“那好,这礼金展元哥你们四兄弟平分。”
  花家姨母撇撇嘴。
  花坡见众人没吭声,又接着说到:“按照咱们花家的规矩,材钱自己出,其他花费族里出六成,这次也就是族里出九贯,剩下的11贯由你们自己凑出来。还有就是圆坟和头七等日子的花费,也需要你们自己出,族里就不管了。”
  蓝怡头一次听到丧礼的花费还可以由族里报销的,不禁有些好奇。家族在大周社会组织中的地位较重要,只是在北沟村的王二叔一家是外来户并没有与族人聚居在一处,所以蓝怡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花展元点头,“十一贯的确不算多,咱们兄弟四个一人两贯,二妹和林山家的一人一贯五吊吧。”
  花家姨母蹦起来,“凭啥?咱们又还没有分家,这部分钱就该伙里出,再说了礼金我又分到一毛,却要摊上十五吊份子钱,这到哪都说不过去。再说了,我还给娘准备了装裹衣裳呢,一套装裹衣裳怎么也该有十五吊了,我就不用出了。”
  花坡皱眉,“展元哥,到底怎么个摊法?”
  花展元叹口气,“那就我们兄弟四个摊吧。”
  花坡点头,“这部分钱是族里先垫的,我明日再过来取。大伙这段日子也辛苦了,至于安排回礼的事情,展元哥你们自己分派好就成,我就先回去了。”
  花坡站起身要走,花家大舅母却出言阻止:“坡弟,除了这事,咱们还有事要说。”
  “展元嫂,一码归一码,咱们有事以后再说,院子里还有不少东西要归置等着我点数放回去呢。”花坡摇头就要走。
  花家大舅母却不同意,“坡弟,院子里的东西咱们商量完了,大伙一块抬回去,费不了什么功夫,咱们聚起来不容易,还是趁着大伙都在把事情说明白吧。”
  花坡无奈又坐下。
  花家大舅母环视众人,特别是看了看王二叔的脸色,开口说道:“大伙都知道咱们商船出事的事情,四艘大船沉了三艘,咱们不止要给人家赔货物,还有受伤的船工也需要安置,这是笔大钱,商船赚钱时大伙没少分银子,现在出事了咱们谁也不能往后挫,今日怎么着也该算出来怎么个分摊法。坡弟,族规说过要守望相助,往年咱们这一支该给族里交的钱一文不短,现在出事了族里可不能不管。”
  花坡点头,“嫂子说的是,族里肯定会帮着的。但是出多少、怎么个出法也得聚起大伙来再商量,我先在这表个态,能帮的我肯定尽最大努力帮。”
  花坡说完,笑得十分坦诚,“但是怎么个帮法,也得先请哥哥们说句话,出人出工咱都没得说。”
  就是别出银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零零章 大打出手
  花坡父子素来圆滑,是只进不出的主,大舅母撇撇嘴,转头看花家姨母。
  花家姨母赶紧摆手,“大嫂,你别看我,大伙都知道我一个寡妇拉扯大仨孩子多不容易,眼看着二囡就要寻婆家了,没点嫁妆到婆家可怎么过日子?三哥和常业不是说这次损没的本钱由他们两个人摊了么,再说咱们这有钱的人可不少,哪轮得到我一个不改嫁的寡妇!”
  说完,她瞪着蓝怡。
  王二叔在桌子上磕磕烟斗,“他姨母,有什么话你说清楚。”
  花家姨母瞪眼,“说就说!大姐出嫁的时候嫁妆可比我还多一亩田一套银头面呢。林山出去读书时,娘她老人家出手就给了五两银子,怎么现在家里出事你们倒不吭气了!蓝氏占着大姐的嫁妆,占着林山的房子过得滋润,现在要改嫁就得净身出户,把银子拿出来救急!”
  花常业的媳妇何氏也点头,“就是啊。林山表弟的财产都被她占着,光山坡上种的牡丹苗就赚了上千两银子,咱们就眼看着让她改嫁都带出去?怎么着也得分出一份来给姥娘尽尽孝道。”
  花家姨母冷笑,“王家二哥,你可想好了,她当嫁妆带走了那银子可就是姓周的,跟咱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你瞅瞅蓝氏那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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