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的金牌宠妾-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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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烈追来了
骑马行至鲤城顶山下,童雪霜翻身从马车跃下里,把马拴在山下的亭子里,走进亭子,坐在里面看着被积雪覆盖了的山路。
积雪太深,甚至是已经过了大腿,这样的环境上山确实很困难,要是有兽人或者手镯在或许就会方便很多,不过就算没有,她也从不是知难而退的人。
所以她只是打算歇息一会,就继续上山。
在童雪霜进了亭子一刻钟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晃动的铃铛声,她抬头望去,看到一辆甚是华丽的马车一路从山上缓慢的行驶下来。
她看过去的距离也不过百来米,可行驶到亭子前,那马车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可见这山路是有多难走。
到了亭子前,那马车里传出女子娇美的声音:“四福,到哪里了?”
“回主子,已经到了山脚下的亭子里。”坐在外面的中年男子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恭敬道。
马车内的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好,那在这儿歇一会。”
被唤为四福的下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又看看马车,眼睛里有些担忧。
马车里的人像是知道他为难什么,柔声道:“无碍,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那奴才翻身下车,从一边拿出板凳,放在下面,车帘被拉开,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钻了出来,站在马车下面,扶着里面的女子走出来。
锦衣华服,单看衣着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
主仆三人踏着雪走进亭子,被丫鬟扶着的女子掀开头上的毛茸茸的雪帽,看到坐在亭子里的童雪霜怔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冷的天,竟还有人来着荒郊野外的,而且还是一介弱质的女流之辈。
诧异过后,女子朝童雪霜虚伏了下身,算是打招呼,童雪霜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站在她身边小丫鬟倒有些不悦的皱眉,想要发作,就听见那女子道:“小荷,去烧壶茶。”
被唤为小荷的丫鬟咬咬唇,不甘心自家的主子被这般冷待,但女子的吩咐也不敢违抗,遂只能恨恨的瞪了眼童雪霜一眼,然后转身去马车里拿烧茶的器具。
女子缓步走上来,在奴才在石凳上铺上软蒲之后,方才落座,朝童雪霜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丫鬟被宠坏了,失礼了。”
女子话语是歉意的,但是态度却不谦卑,也不高傲,看得出来有良好的教养,令人生不出任何的厌恶感。
童雪霜闻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回应,眼底却闪过些许的深幽光线,同样是诧异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女人她是认识的,以前印象也不错,不是别人,正是冥墨风的侧妃,和殷蓉同起同坐的玲珑。
见童雪霜态度不热络,玲珑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无事的看着四周的风景,眼底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幽幽叹了口气。
丫鬟提着烧火的器具进亭子,和那奴才一起升了火,小壶挂在上面,等着里面的水开。
看到自己主子面露忧伤,起身,上前劝道:“主子,您别着急,大老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不会有事的。”
玲珑摇摇头,不语,面上的忧愁没减半分。
丫鬟抿抿唇,不知如何是好了,想了半响,最后只能半是愤怒的道:“那些人也太不知好歹了,主子您这样的身份亲自上去请,他们竟然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主子,我们晚上回去就告诉四王……。”
“小荷。”玲珑皱眉打断她的话,看了一眼一边并未注意这边的童雪霜,心里松了口气,方才道:“出门在外,休得口无遮拦,我们上门请求,人家怎么对待自是人家的事情,怎可拿身份压制他人,以饱自己的私欲。”
丫鬟被训得低着头不说话,呐呐的搓着自己的手指,玲珑看着,只能无奈道:“水开了。”
丫鬟转头,果然是水开了,朝女子低声道:“奴婢知道错了,主子,您别生气,奴婢先给您泡茶,散散寒气。”
玲珑挥挥手,丫鬟获了大赦一般,赶紧跑开了。
丫鬟走到火堆边,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精细的白玉杯,放到石桌上,用湿布巾沾了水,盖住滚烫的水壶,往白玉杯里倒上开水,里面的茶叶散开,随着袅袅烟雾,茶香也在亭子里飘开了。
把杯子递到自家主子身前,小丫鬟讨好道:“主子,您快尝尝,好好去去寒气。”
玲珑点点头,眼角瞥到童雪霜,示意丫鬟给童雪霜也倒一杯。
丫鬟鼓鼓嘴,一脸的不甘愿,但还是转身从一边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白玉杯,里面有已经放好了的茶叶,她不甘不愿的倒出一杯茶,递给童雪霜:“呐,我们主子赏你的。”
玲珑怒斥:“小荷,休得无理!”
小荷委屈的瘪瘪嘴,伸出手的动作客气多了,但童雪霜没接,只是冷冷的道:“不用,谢谢。”
起身,直接起身走人。
小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跟在玲珑身边,身为四王爷的侧妃,在四王府里没有正妃的情况下,她还从来没有吃过瘪,谁对着他们主子不是客客气气的,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这样怠慢,简直气炸了。
不过不等她发作,童雪霜已走至亭子外,伸手解开马脖子上的套绳,在马脖子上摸了摸,道:“回去吧。”
见此,小荷不屑的看向她,只以为她是神经病,这马儿还能听人言不成?
可是,接下来的场面让她目瞪口呆,只见那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用头顶蹭了蹭童雪霜的掌心,然后调转头,乖乖的走了。
童雪霜看向上山的路,也不知道和谁说:“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晚上之前你不出来,也不用出来了。”
说完,转身准备上山。
后面的玲珑站起来,低声唤道:“姑娘,等一下。”
童雪霜停住脚步,回头,疑惑的看向她。
玲珑走出亭子,身后的丫鬟奴才紧跟其后,玲珑走至童雪霜身前,轻声问道:“姑娘,冒昧问一句,可是要上山找圣医?”
童雪霜点点头。
玲珑叹气,但态度真诚的道:“姑娘,恕我多嘴一句,这两日风雪很大,上山的路很困难,你一个女子,又没有代步工具,上山只怕不太安全,如果时间不是很急,我劝你还是过几日天气好些了再上山比较好。”
见童雪霜不为所动,又道:“而且那圣医不是常人,他不轻易救人的,姑娘只怕也是白走一趟,我前几日上的山,本也是家父身体不好,想上山求医,却也……。连圣医的面都没见到,我在山庄外面等了两天,皆是无果。”
童雪霜知道她是好意,但是上山是必行的事情的,她朝她点点头,微微扯了扯唇角,转身继续上山。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玲珑叹气,身边的丫鬟不解的问:“主子,我们和她素不相识,您干吗对她这么好?”
玲珑收回视线,虽然风雪甚大,但是童雪霜还是隐隐约约听到她道:“同是女子,她只身上山,定是有很重要的人需要诊治,我能多说几句对她有帮助的话,又没有什么损失。”
顿了下,声音又变得有些严厉:“小荷,下次若对人还是如此无礼,休想再跟着出来。”
“是,奴婢知道错了。”
“行了,我们也回吧,王爷过几日要在府上办家宴,该早些回去安排了。”
“主子,你其实是想王爷了吧。”丫鬟笑笑的反问。
“你这鬼丫头,说话没遮没拦的。”
“嘻嘻……”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童雪霜也越走越远。
童雪霜走了一个多时辰,天气开始变得恶劣,漫天的雪花潇潇洒洒的飘落下来,她轻揉了一下已经被风雪刮得失去温度的小脸,转身看向身后的两排脚印,淡淡的勾唇。
她倒是没想到那家伙的定力竟然这么强。
后面的风雪越来越大,童雪霜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是寸步难行了,就好似体力不行了一般,她走两步就要歇两步。
当她全身都差不多覆盖成了雪人时,她整个人突然定在了原地,然后一点点的往旁边倒。
身后传来风啸声,是有人靠近的动静。
她满意的勾唇,在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时,回头,挑眉问道:“怎么,不躲了。”
只是回头的刹那,她就真的定在了原地。
身后的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因为风霜似是结了一层冰,眉毛眼睫毛上皆是水珠,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出奇的紧,望向她的视线也是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急切。
“是你?”童雪霜诧异。
见她无碍,抱着她的男人立马放开,薄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然你以为是谁?”
童雪霜皱眉,望向四周的树林,还真没想到是他,她以为是兽人的。
她看着他,不赞同的道:“你应该呆在府内。”她能安心的出来,也是因为他在府内,尘一旦有事,他知道他定会使出全力救他,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着出来。
男人知道她的担忧,撇开视线:“是他要我跟着出来的,他不放心你。”顿了下,又道:“更何况他是我的弟弟,上山请医也是我分内之事。”
“行了,走吧,别耽搁了时间。”冥墨烈冷声道,率先走在前面。
既然都已经跟至到了这里,童雪霜自然是不能让他再回去,再者,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那本事让他回去。
只是她有些好奇,他是什么时候跟来的?
还是说如果她刚刚不来那一出,他是不是就一直不会出来?
不过心中纵使疑惑,童雪霜也未出口问,两人往山上继续走,冥墨烈脚步比她快半拍,一直走在她的前面,挡了一部分的风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个伴,上山的路也没有那么难走了,只是两人一直沉默着。
一路到了半山腰,两人都未再说一句话。
两人行至一处比较破旧的茅屋,里面有些干柴,应该是那山上的人设的,为了下山时休息有临时场所。
童雪霜进屋,熟练的升火,冥墨烈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等童雪霜升好火,抬头时冥墨烈已经不在茅屋里,童雪霜也未在意,捡了些稻草铺在地上,席地而坐,靠着身后的木柱子闭目休息。
童雪霜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在慢慢的恢复,撑着地板站起来,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门板咯吱一声被推开,冥墨烈一手拿着一只处理好了的兔子,走进屋来,伸手把兔子递给童雪霜,在她准备接时,又想到以前那次从瑶城山庄回来时的经历,抽了抽嘴角:“算了,我可不想吃黑炭。”
那次她把鱼烤的黑漆漆的,他可是记忆犹新。
童雪霜耸耸肩膀,不用动手更好。
冥墨烈把兔子放在一边的案板上,拍了拍身上的落下的积雪,然后捡起兔子,边道:“天快黑了,风雪也越来越大,晚上就在这里歇下。”
童雪霜未作声,算是默认。
冥墨烈在她对面坐下来,架起兔子,动作娴熟的左右翻滚,童雪霜默默的看着,看得出来,这八年他们学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能走到今天,得到现如今的一切,这条路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嗞嗞嗞……
随着兔子的半熟,油脂滴在火上,发出嗞嗞嗞的声音,成为了这个茅屋里现在唯一的声音,合着屋外的风雪声,竟然会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冥墨烈低垂着眼翻滚着食物,边貌似不经意的问:“你之前是在等那个男人?”
也没说谁,但是童雪霜却点点头。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这算是冥墨烈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童雪霜没有马上回答,冥墨烈不待她开口,就冷声道:“算了,不想说了就不用说了。”
“……”童雪霜。
门外的风雪过大,不时的把门吹的啪啪作响,有时还会有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童雪霜往火堆里添着柴火,冷艳的容颜在火光下,五官格外的分明。
冥墨烈偶然抬头,见她星眸半眯,好似要睡着了。
垂眼看向手上的兔子,这应该还有好一会,怕她睡着了,只得找话题问:“如果圣医不肯医治,怎么办?”
童雪霜睁开眼睛,望着那边开开合合的木门:“不怎么办,别人愿意是别人的事,不愿意也不能强求。”
“更何况,个人的生命自有他的定数,强求不来。”
冥墨烈闻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不知出于什么情绪,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你不在乎他的生死?”
按照冥墨烈对童雪霜的了解,她不应该如此的,他觉得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怎么会对生命看得这么开。
生死?
童雪霜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在乎生死,但是在乎有用吗?前世今生,这些她看的还少吗?她学的再多,本事再厉害,该死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