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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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珩瞪大双眼,一时搞不懂他是真没看明白还是装的,吼道:“花笺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父亲逼死的我姑姑!”
乐正克从东方佑手中拿过花笺,看了之后,面色一白。因为他知道慕碧灵和东方博之间的纠葛,但正因为连他都知道,那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也不少。
他道:“单凭一封署名的花笺就能证明这是东方门主写的吗?”
慕之珩气焰一滞,也觉得自己急躁了点儿,于是看向东方佑道:“这封花笺上难道不是你父亲的笔迹吗?”
他问出这句话后,人群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嗤笑声。
真不知道说这盟主是没心眼儿呢还是傻,现在这种景况,东方家的怎么可能认嘛。哎,都说慕家的人只靠蛮力和侠义,果真如此。
但东方佑的下一句话却惊得他们几乎目瞪口呆。
东方佑很平静地回答:“是的。”
人群哗然: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啊,难道东方世家真的干过这事儿?这下有好戏看了!真不知道东方家和慕家哪一个更厉害点?
“那还有什么说的!”慕之珩目眦欲裂,“那就替你父亲偿命吧!”
说着,就想再动剑。
“盟主且慢。”东方佑一笑,看向那封花笺,“我说是父亲的笔迹,但不能排除有人模仿我父亲的字迹,如果有歹人存心挑起东方家和慕家的矛盾,然后坐收渔人之利,盟主不怕害得令姑姑惨死吗?”
“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被蒙骗了?”慕钧天大声道,“世人皆知近年来东方家和慕家不和,除了东方家,还有谁会动我慕家的歪脑筋?!”
“您也说了,世人皆知,那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东方佑拱了拱手,“况且晚辈认为,如果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歹人,令妹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慕钧天皱眉,显然被东方佑说动了。
就在这时,一直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金阳走上前,朝慕钧天拱手道:“不知可否让在下说一句话?”
“请。”慕钧天不能得罪剑铭阁的人。
金阳转身看向东方佑,赞道:“东方少主的辞令功夫真是吾辈翘楚。”这句话说得极是诚恳,但很明显,他在暗讽东方佑巧言令色罢了。
东方佑现在看到剑铭阁的人就没好气:“金大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金阳脸上挂不住了,但他毕竟好涵养,阁主交待的事一定要做好,便接着道:“在下只是想说,即便这封信有可能不是东方门主写的,但……”他扫了一圈看热闹的诸人,笑道:“难道东方门主写的可能性不是最大的吗?更何况,这种看似漏洞百出的做法又何尝不是最聪明的做法?”
这样说也有道理。慕钧天看着东方佑的眼神又染上了怀疑之色。
“但仅仅是用可能性大小不好定罪吧?”东方佑看向金阳的眼睛一片冰凉,“这可是慕家嫡女的生死问题,金大侠何故如此草率?”
金阳摊手:“在下不过是想帮东方门主查到陷害之人是谁,少门主又何苦这样咄咄逼人。”
说得好听,哪里是帮父亲,分明是一个劲儿地把屎盆子往东方家头上扣!东方佑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金阳,但后者没事儿人似的。
不得不说,慕之珩和东方佑不是一个级别的,但东方佑对金阳来说,还是嫩了些。
“东方少主。”慕钧天总算理清了思绪,“有劳你在慕府多住些日子,把这事查清之后,慕家一定会给东方家一个交待。”
这相当于是把东方佑给软禁起来了。
事到如此,叶陵的目的是达到了。一旦东方佑陷在慕府,东方博还不得立刻找上门来?东方家这一辈只有一双儿女,女儿折在了慕钧天手里,眼看着儿子也在慕府生死未卜,他还能有什么理智?
既然慕钧天投靠了叶陵,那不用白不用。
如果能用这一招中伤了东方世家和慕家,同时给无色坊的青穗还以颜色,这一步小棋的效果就达到了。
金阳把自家阁主吩咐的任务完成得相当不错,打算功成身退。
不过在场的人中,除了白瑞霖隔岸观火乐得自在之外,乐正克可是实打实地关心东方佑。他皱眉道:“慕盟主此举恐怕不妥吧。”
慕钧天不想一天内和两大世家都翻脸,耐着性子道:“乐正少主觉得哪里不妥?”
“纵然慕家有盟主之尊,但如果要软禁堂堂东方家的少门主,如此草率行事能让江湖人信服吗?”
“本座可不觉得草率。”慕钧天顿了顿道,“这件事只牵涉到我们两家,希望乐正少主能够像白家少主一样置身事外。”
乐正克还想走上前据理力争,一直沉默不语的东方佑却拉住了他。
东方佑在这个间隙已经沉下了性子,方才被金阳激怒的心思也渐渐平稳了下来,想来金阳故意插话也只是想打乱他的思绪,从而让慕钧天软禁他吧。
但算计到了这份儿上,他们就应该再谨慎点儿,不然就会贻笑大方了。
东方佑笑了笑,眼神扫过成竹在胸的金阳,扫过激愤难耐的慕之珩,也扫过略有焦急的乐正克。现在看来,东方家和慕家真是八字不合,即使东方佑的祖母是慕家那辈二房的一个庶女,慕钧天这次也不打算放了他。
那……就别怪他了。
东方佑从乐正克手中拿过花笺,指着上面的一个钢筋铁骨的字问道:“不知慕盟主可知这个字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引火烧身
东方佑从乐正克手中拿过花笺,指着上面的一个钢筋铁骨的字问道:“不知慕盟主可知这个字读什么?”
慕之珩觉得东方佑简直欺人太甚,虽然慕家以武立家,但又不是大字不识!
“蕊。”慕之珩盯着东方佑,没好气地应道。
“那就是了。”东方佑转而看向一旁的慕钧天,缓缓道,“看到这个字,难道慕老盟主还是想不出什么吗?‘蕊’,不正是令姑姑的闺中小字?”
慕钧天脸色煞白,突然明白这花笺绝不可能是东方博所写。
他的姑姑,也是东方佑的祖母,姓慕名蕊,而东方博书写时一向避讳,这个“蕊”字总是少写一划。这事他很清楚,但由于急怒之下,居然给忽略了。
金阳皱眉,知道今日这事的目的再难达成,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把火引到剑铭阁身上。他后退一步,隐入人群之中。
“再退,再退!再退你就踩到我了!”人群中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眉目清朗的男子突然尖声一叫,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金阳瞪了他一眼,试图震住那人。
但那男子好似轻蔑地一笑,继而又大声嚷嚷道:“金大侠你躲得这么快干嘛?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慕钧天担心金阳在慕府被招呼不周,连忙走过来,蹙眉道:“怎么了?”
那男子拱手:“在下虽是无名小卒,但是因仰慕老盟主才特特赶来吊唁的。”
谁人不爱被奉承?慕钧天对这男子起了亲近之意,登时眉头舒开,道:“想必是一场误会罢。”
男子顺着他的话接了过来:“是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一场。想来那花笺也是场误会,慕姑娘那般心善慈软的人,又怎么会被人逼死呢?”
他很狗腿地补了一刀。
慕钧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是啊,虽然已经证明东方博不是逼死自己妹子的歹人。但这花笺就是证据,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心思歹毒的人,既逼死了慕碧灵,又想挑拨东方家和慕家的关系。
金阳看这男子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不搭腔也显得说不过去,嗯嗯啊啊地应和了一句。
但慕钧天转向金阳,一副同一战线上难兄难弟的模样,语气极是急切:“金大侠,不知叶阁主知不知道此事?如果真的有这歹人,怕是也会对剑铭阁不利啊。”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已经和剑铭阁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荣损相关。
但其实他这才是被人卖了还数银子玩的那号人才。
金阳很沉稳也很敏锐,他已经意识到这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冲着自己也就是冲着剑铭阁,他实在想不透,这江湖上居然还有敢明着跟剑铭阁作对的人。不对,是有的,难不成这男子是无色坊的人?
他猜的不错,这男子自然就是乔装之后的彩。
彩原本以为东方佑处理不了这档子事,还想好心地来帮上一帮,但看来他这大舅子还不赖,已经很轻易地洗脱了嫌疑了嘛。既然如此,他手上的另一张王牌就不用出手了,一定要挑个好时机,把叶陵这厮彻底地拉下来。
那现在,就让他小小地点一把火,埋一颗种子呗。
“金大侠。”彩半笑半严肃地看向他,佯装不解地问道,“您说……究竟是谁干了个损人不利己的事呢?哎,可真是费解啊费解。”
他话里有话,在场的怕是只有金阳能听懂了。
损人,损的是东方家和慕家,不利己,意思是剑铭阁也绝对要惹一身骚。
金阳看着同时“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慕钧天和陌生男子,不得不接着他们的话分析道:“想来应该是和东方家与慕家都有罅隙的人吧。”
彩夸张地点头道:“金大侠真是言之有理,不过在下倒是觉得此举是独独针对东方世家的呢。您说呢?慕老盟主?”他的后半句是对着慕钧天说的。
慕钧天也不明所以,不由地问:“此话怎讲?”
彩笑了笑:“您看呀,多么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矛头直指东方门主,在下说一句不好听的,即使慕碧灵姑娘仙去了,于慕家又有何碍呢?但东方门主一走,东方家可就算是塌了一半儿咯~”
他们三人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东方佑他们已经迈了过来。
只见一个貌似无名小卒的男子口若悬河地说着,而慕钧天居然听得直点头,同时金阳的面色有些不大好。其他三个人到没觉察出来什么,但东方佑一看这男子的锋芒,不由地就想起了彩。
直到男子装作无意地朝他眨了眨眼,他这才确定,彩又在忽悠人了。
“慕老盟主,在下说出了您心中的一点想法,您老不在意吧?”彩假装谦卑起来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慕钧天见这男子居然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这对于他来说可是智慧上的褒扬啊。于是他甚至有把这男子收到慕府门下的冲动,自然,下意识地也已经跟他站到了同一边儿了。慕钧天高深莫测地点头:“公子与本座想法不谋而合。”
彩强忍住笑意,接着道:“既然如此,江湖上和东方家有罅隙的到底是少,撇开彼此有误会的慕家不说,下一个岂不就是……”
他没有说完,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金阳。
金阳身后站的可是金光闪闪、正气凛然的剑铭阁啊,慕钧天再爱被吹捧,倒也不至于失了神智,他看话题的走向不太对,连忙皱眉喝道:“哪里来的小卒!居然敢怀疑到叶阁主头上?!”
啧啧啧,上一瞬还是公子,这一刻就立马降为小卒了。
彩颇为理解地摊手道:“这话可是慕老盟主说的,在下可没胆子扯到叶阁主身上。”他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慕钧天憋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个不是来。
“老盟主切勿动怒,这些江湖小卒的闲言碎语不足为信。”金阳见慕钧天没有生出一点儿怀疑,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是啊,不足为信,不足为信。”彩忙顺着金阳的话接过来,“金大侠说得有理,即使您方才非要把罪名赖在东方世家的头上,也说明不了什么呀。哎,只是这慕姑娘死得这般凄惨,真真是可怜死人了。”
他说完,慕钧天的眸色一凛,但稍后又恢复了常态。
彩知道,这慕老盟主虽说没什么脑子,但总归当了几十年的盟主,江湖经验还是有的。只能委屈地把怀疑的情绪藏在心底,即使有想为自家妹子抱屈的心,他还没这个能力不是?
不过,这怀疑和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或许生根发芽后会有大用处也未可知嘛。
彩吧唧了一下嘴,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休息了一下,而后笑道:“在下在这儿也是讨人嫌的,就此离去了,金大侠,可不带杀人灭口玩儿的呦~”
这句话说是提示也不为过。
因为当众人怔忪间,彩已经告辞退了下去。慕钧天自然不会拦,这男子口无遮拦的,早走早好。而其他人还没看明白,也无从拦起。不过就是围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其他江湖中人,都互相挤眉弄眼,像是得了什么大八卦一般不吐不快。
金阳知道,这男子的说法很有信服力,并且事实的真相也确实如此。
而江湖上对此事的风评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纵然他再好的涵养,但仍是气得心尖儿发颤,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定要捉回去给阁主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