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娆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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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佑其实已经料到乐正世家的事情和叶陵脱不了干系,此刻被彩点明,倒也没有惊异,而是紧接着问:“那先生的意思是?”
彩微微一笑:“放出消息,说有比他更强劲的对手来抢钥匙,非他来不可,不就得了?”
“更强劲的对手……”东方佑沉吟了片刻,还是有些迷惑,“他已经是剑铭阁的阁主了,还有谁能……血銮邪教,或者无色坊!”
彩对他将血銮教放在无色坊之前的行为很是不满,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东方佑不知道自己又在哪里惹了这位盛名在外的先生,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接着分析道:“但血銮邪教远在南疆,可能性太小。无色楼不知在何处,反倒显得可信一些。”
彩依旧坐着,轻扇折扇,不置一词。
青穗看他又闹起别扭来了,无语地叹了口气,接过东方佑的话,道:“正是如此,不知少主可有把握掌握证据?”
“事在人为。”东方佑的眸中燃起火焰,他一想到阿容死的那样惨,不论要抓住叶陵的证据有多难,他都会迎难而上。
“好,如何巧妙地放出消息,并且让夜陵信服,这件事由我们夫妇来做。”
“那就拜托先生和夫人了。”东方佑朝二人做了个长揖。
看来徐鹤先生应当不只是他表面上这么简单,在他书画大家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秘密的身份。东方佑心道,此人实在深不可测。
“对了,东方兄啊~”彩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后天就让苏姑娘飞鸽传书吧,而徐某明日会和夫人会出去一趟。”
东方佑了然,他抱拳保证道:“东方佑绝不打扰。”
还算聪明。彩收起扇子挥了挥:“记得把门儿带上哈。”
待东方佑和苏丝楹出去之后,青穗坐到东方佑方才做过的凳子上,盯着那杯已经没有热气的茶杯,静静地出神。彩拿起她眼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笑道:“别浪费夫人的好手艺嘛。”
青穗抬起头,眸中有渴盼和希冀,也有怀疑和不安。
“夫人多虑了。”彩将扇子放到桌面,右手置于胸前,左手负于背后,装作凌风而立的模样,眨了眨眼,“有为夫坐镇,哪里还有做不成的事儿?”
青穗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粲然一笑。
彩连忙矮下身子,凑在她面前,笑道:“夫人一笑,别说沉鱼落雁,估计那鱼和雁都不好意思再出来了吧。”
青穗对他的甜言蜜语总是无力招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偏过头,索性不搭理他。
没想到这次彩却不依不饶,又挪到她面前,撒娇道:“夫人再笑一个嘛。”
“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红袖坊?”
“不,你不笑我就不走。”
青穗无语,这样让她怎么笑得出来?她的眉头微凝,冷着一张脸。
彩摊了摊手,垂头丧气道:“好吧。”
青穗有些于心不忍,但她着实不怎么会笑,不管是作为东方容的她,还是作为青穗的她,哪一个是成日把笑挂在脸上的?看着彩“失魂落魄”地背过身子,她伸出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彩猛地转过身来,那张绝色的脸上绽放笑颜,兴高采烈地道:“既然夫人不笑,那为夫给夫人笑一个!”
“噗!”青穗瞬间像是被点中笑穴一般,“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彩得寸进尺,猝不及防地就在青穗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吻完之后连忙退了一丈:“夫人别恼,明日,明日就回无色坊,为夫保证把这件事做得漂漂亮亮!”
看着他装出这副惶恐的模样,青穗嘴角的笑意便再也褪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缥缥
虽说东方府不小,府内也是花鸟虫鱼一样不少,但总比不过偌大的京都来得气势磅礴。
青穗走出东方府的大门,站在街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被憋坏了?”彩绕到她面前,一袭水绿色的长衫,扇着折扇,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情态一览无余。
青穗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笑:“很奇怪,以前也不觉埋头练武有多苦,在外不到一年,却是再也圈不进小笼子里去了。”
“就算是金丝笼也关不住你这只金凤凰啊。”
“油嘴。”青穗佯骂他,但嘴角却一直扬着明媚的弧度。
天还算早,彩悠哉地挑着买了好多东西,最后索性雇了一辆马车,将所买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堆到了车上。青穗不常坐马车,觉得浑身不自在,不停地撩起窗帘往外看。
“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青穗放下窗帘:“没有。”
“那你为什么老往外瞅?为夫长得还不够好看?”
青穗对彩时不时地自恋一下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她淡定地恶作剧道:“不够。”
彩瘪起嘴,黑曜石般的眸子透漏出可怜巴巴的意味:“夫人嫌弃我了~”
“那一对玉佩是给谁买的?”青穗对他的撒娇完全招架不住,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车厢后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礼盒问道。
“你一个,我一个。”彩往后挪了几步,打开礼盒,取出玉佩,直接给青穗挂上,然后把另一个交到她的手里,“夫人替为夫配上呗。”
青穗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缴械投降,认真地将玉佩绑在他的腰际。
做完这一切,彩的眼睛不停地在两个玉佩之间看来看去,一个劲儿地吧唧嘴:“真好看,真匹配。”
“那个玉坠子呢?”青穗又指着另一个绿色的礼盒问道。
“给你买的。”
“金钗?”
“你的。”
“步摇?”
“你的。”
青穗睁大眼:“这一车东西都是给我买的?”
“那倒也不全是。”彩像模像样地扒拉出两把长剑,“喏,这个就是给缥缥和小霜买的。”
这种在街上买的“破铜烂铁”她们还稀罕吗?青穗好笑地看着彩:“不如在这堆首饰里面挑几件吧?”
“这可不行。”彩将首饰护住,义正言辞地声明,“以前我可以给她们买这些女子用的物什,但从今往后,本公子就只会给你一个人买了!大不了再给缥缥一本武学典籍呗~”
青穗觉得他这行为着实孩子气,但也孩子气得可爱。
就这样,二人说说笑笑,倒也赶在晚餐之前回到了红袖坊。
刚下马车,耿无秋就扑了上来,对着彩又是捏又是瞅的,还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大笑道:“别说嘿,这不短日子没见,小老儿还怪想你的!”
“实在对不住了啊!”彩笑道。
耿无秋一愣:“对不住什么?”
“对不住,本尊主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你呦~”
“哼!”耿无秋变脸的速度堪称绝技,他撇撇嘴,转身直接拽住想要行礼的小霜,连拉带拽地把她扯进门里,“还迎接什么?这小子没心没肺!”
小霜苦笑,实在不方便在门前大喊大叫,便给两个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们把彩和青穗迎了进去。
老规矩,彩的尊主专用屋子在红袖坊顶层。
青穗给彩斟了一杯茶,放在他榻前的小几上,想了想,又转身给耿无秋斟了一杯:“前辈请用。”
耿无秋原本气鼓鼓地蹲在椅子上不下来,但看到冷若冰霜的青穗居然替他斟茶,一时间惊得忘了生气,小眼睛不置信地瞄着青穗,就差探出一只手放在青穗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而小霜则站在圆桌前,她抬起头,发现彩的视线如胶似漆地黏在青穗身上,了然地叹了口气。
“咦?缥缥呢?”彩习惯性地拿出扇子,朝紧闭的门口瞅了眼。
听到他这样问,耿无秋也没工夫吃惊了,一下子跳起,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那个,彩兄啊,我,我把缥缥丫头弄丢了。”
彩并没有他称自己为兄而开心,反而皱起眉:“弄丢了?什么意思?”
小霜平缓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包括耿无秋在南疆见到东方容的始末。
“你的意思是,无秋发现了剑铭阁土阑的遁地术,因此飞鸽传书叫了缥缥做帮手,没想到缥缥一去不返?”
“是的,属下亦无对策,等尊主吩咐。”
彩收起扇子,在掌心一下一下缓慢地敲击。约莫一炷香之后,他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锐光:“小霜,缥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本尊现在要你办好另一件事。”
“是。”小霜闻言,单膝跪地,拱手应道。
“本尊要抢东方世家秘阁的钥匙,并且势在必得。你要将这个消息巧妙地散播给叶陵,并且确保他在一天半之后收到,不能早也不能晚。”
小霜没有任何疑问,领了任务后退了下去。
彩缓缓地打开折扇,转头看向青穗:“缥缥的下落,你应该知道了吧?”
青穗轻轻点头,眸上仿似被蒙了一层霜:“她遇到了叶陵。”
“什么?这不可能!”耿无秋惊道,“我追着容丫头去南疆这件事他……不对!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青穗接下耿无秋的话,继续道,“土阑没有为难东方容是因为她身边有御凤,但御凤作为剑铭阁的叛徒,叶陵会放过他吗?更何况御凤应该对叶陵的计划清清楚楚,再加上同行还有叶陵心腹大患的东方容,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斩草除根。”
“是啊,他一定会紧接着就赶去南疆,半路截杀。”
“但是等他追上时,已经是血銮教的地盘,而御凤身为大护法,能逃脱就顺理成章了。”青穗接着分析,“整个江湖,能擒下缥缥的人寥寥可数。缥缥至今都没有回红袖坊,那就说明她一定是被叶陵抓回了剑铭阁。既然如此……”她突然看向彩,皱眉道:“即使你趁其不备夺了钥匙,叶陵也不会受你威胁。”
彩邪魅地一笑:“不尽然。”
“那,那缥缥丫头怎么办?”耿无秋急得走来走去,“她岂不是命在旦夕?早知道我就不叫她来了!”
“错。”彩缓缓地摇着折扇,“叶陵好不容易得到无色坊这么大的一个情报中心,他怎么舍得缥缥去死?再说了,我相信缥缥也清楚这一点,她越是死咬牙关,活命的机会就越大。穗儿。”他看向青穗,“那天正好是一个契机,如果叶陵受了我的威胁,那缥缥不仅活着,而且无色坊的秘密她一点儿都没有露出去。”
“但如果……”
“你不了解缥缥。”彩自信地道,“她很聪明,也对自己够狠。”
“嗯。”青穗听他这样说,悬起的心缓缓落回原地。
耿无秋听得云山雾罩的,忙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契机?”
彩“啪”地合起扇子:“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老头儿,想弥补你的过失吗?”
“想!小老儿这几日食不知味的,别提活得多憋屈了!”耿无秋点头如捣蒜。
“今儿本尊主累了,明日给你彻头彻尾地换一个身份,混进剑铭阁,查明缥缥被关的地方,这应该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没问题!”耿无秋喜道,“小老儿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哎?对了!”
“什么事?”
彩雷厉风行地处理完这些事,刚窝回圈椅里,小呷了一口茶,便听耿无秋说道:“剑铭阁的老四怎么去了血銮教,你能想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本尊主当然知道。”彩放下茶杯,一脸“我不知道谁知道”的表情。
“那给小老儿讲讲呗。”耿无秋好奇心大起,不停地催促。
“不。”彩吐字清楚明白,一下子掐断了耿无秋的兴头。
耿无秋自知在缥缥这件事上自己理亏,没有跟彩硬吵,而是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嘟囔:“不说就不说,小老儿还不惜的听呢。”
“不过呢,如果你将缥缥的下落尽快查到的话,这内里究竟嘛,本尊主倒是可以给你说上一说。”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彩和他对了一下拳头,耿无秋立刻乐得找不着北。
用完餐,耿无秋早早地回屋睡了。彩和青穗还在屋里讨论那日行动的细节,小霜敲了敲门,被允许后走了进去。她拱手问道:“尊主,不知今晚可要沐浴?”
彩暧昧地瞟了眼青穗:“要,当然要。”
“属下这就吩咐下人将浴桶抬上来。”
彩点了点头,待她走下去后,转头看向青穗,撒娇道:“好穗儿……”
青穗这次学聪明了,不等他说完话,直接闪身,像箭一样离开了屋子。只剩下彩一个人,簪子松松挽起的发丝还被青穗带出的风吹起,莫名的透漏出一股子“凄凉”。只听他“凄婉”地叹息:“不好骗了啊,不好骗了……”
躲在门口的青穗听到这声叹,好笑地勾起嘴角。
她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她的屋子在一排厢房的最末,东边的墙壁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