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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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想了想,道:“两点吧。”
胡凸爽朗地答应了,“好,那就两点,一言为定!”
贺兰笑着和他挥手再见,“一言为定!”然后上了车离去,很快就消失在校园深处。
周五那天下午,胡凸如约去找贺兰。胡凸不止一次地仔细想过,在交往的几个女生中,自己对贺兰的感觉仿佛是最好的,只可惜她已名花有主,而且自己和潘玉颜也已经建立了那么一种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却绝对是有那么一点特殊的关系。
胡凸珍惜着贺兰,也珍惜着这个由她主动发出的约会。让胡凸感到欣慰的是,当他托别的女生上楼叫她的时候,贺兰还真在宿舍里等着。当贺兰出现在胡凸眼前的时候,胡凸似乎看见她眼中有一种叫脉脉含情的东西,胡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之他为这个发现感到欢愉。
两个人并肩朝东门外走着的时候,胡凸不禁笑着问贺兰,“你仅仅是来看房子吗?”
贺兰狡黠地笑了一下,道:“首先当然是来看你啦!”
胡凸受宠若惊,“是嘛!?”
贺兰再施关怀,“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胡凸笑曰:“那我可真是倍感荣幸!”
贺兰笑,“有那么严重吗?”
胡凸一脸的认真,“我真是这种感觉。”
贺兰的笑容清浅淡雅。
走了一会,胡凸就故作轻松地问她,“哎,我说,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你们现在还在处吗?”
五十
贺兰闻言像换了一个人,她沉默着,过了片刻才慎重地说:“就那样吧,也许快分手了,到底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似乎是有机可乘!但胡凸终于还是沉默着什么也没说,他拿不准自己是该向前走逼近她还是暂时和她维持现状。当然,胡凸的脚步还是在往前走着,这不,没多会半晌无言的两个人就到地方了,胡凸打开门请她进去。
贺兰的神态是轻松而宁静的,她蜻蜓点水般对他的房子略略评论了几句,然后就应他的招呼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胡凸给她泡了杯茶,然后在她对面的床上坐下了,可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他沉默着。但胡凸并没有闲着,他的目光在凝望着。胡凸抓住每一秒钟专注地守望着近在咫尺就坐在眼前的他的女神,神思似乎有些恍惚。贺兰似乎在浏览桌上陈列的那些书籍,又似乎在望着窗外,或者就是在等胡凸开口说话。有那么一会儿,房间里真是很安静,因为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唯有夏天里特有的蝉鸣声从窗外的树上飞落进来。忽然,贺兰看见坐在书桌上的那只玩具熊了,她一边抚摩它一边轻声感叹:“这只狗熊毛绒绒的,真好玩!”
沉默就这样打破了。
胡凸也顾不上玩具熊的主人是吴胖了,他开口接道:“是吗?你要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贺兰摆手,“那怎么行?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还是送给你的女朋友吧。”
胡凸想回答自己还没有女朋友,可他忽然又想到了潘玉颜。胡凸终于拿不准自己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就不再要求自己做正面的回应,他转而以倾诉一般的口吻表白道:“上学期我曾经找了你许多次,但是很奇怪,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贺兰:“我知道有个人老找我,也猜到是你在找,可我很少在宿舍呆着。”
胡凸忍不住盘问:“是经常和男朋友在一起吗?”贺兰低眉垂目,“有时候吧,在一起自习、看书,没什么别的。”
胡凸:“是嘛?原来谈恋爱就是一起自习、看书,共同进步啊!唉,我要有个这样的女朋友该多好!”
贺兰无言,仿佛在等胡凸的下文。胡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半开玩笑地笑着对她说:“你刚才说也许快和他分手了,好像还有点犹豫,依我看,你还是果断地决定和他分手得了,重新考虑一下人选,比如我胡凸呀什么的,怎么样?”可胡凸一想到自己和潘玉颜的那种关系,心理上就觉得有障碍,终于也就没有说出来。
过了一会,贺兰又说话了,可却是问他房租几何之类的问题。胡凸在回答她的提问的同时感到了一阵失落,他觉得自己也许丢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脱离了敏感话题的胡凸开始谈笑生风,他仿佛一下就放开了,甚至有点肆无忌惮,他说笑着,说校园里的这个事情,说神州大学的那个现象,仿佛对面坐的不是一美丽女生而是一可以无话不谈的哥们。而贺兰呢,说得不多,经常只是以温情而略显混沌的笑容给他以脉脉的回应。不知为什么,胡凸的心里不太好受,他知道自己所说的有关学校的话题不过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垃圾,其实他真正在意的只是坐在对面的这个女生,这个个子高高、性格温存的美丽女孩。令胡凸感到纳闷的是,尽管说了许多话,可他真正想说的心里话却怎么也没说出口来。
很快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显然,这样的闲谈注定了不会有什么结果。当贺兰提出要走的时候,胡凸也就不再挽留,只说送送她,于是两个人一道出了门。
走进校门以后,贺兰并没有让他就此止步,仿佛很乐意他继续陪她走上一段。胡凸觉得心情不错,他甚至怀疑贺兰是不是已经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分手了什么的。胡凸兴致一来,就指着校门内那幢刚盖好,启用还不到半个月的大楼建议道:“反正还有时间,要不我们进楼去看看?”
贺兰很奇怪,“一个楼有什么好看的?”
胡凸解释说:“这可是我们学校最高最好的大楼啊,刚盖好的,你还没进去过吧,值得上去看看,我到楼顶的平台上去过,能看很远,能清楚地看见颐和园的佛香阁、香山,还有西南方向的电视塔。”
贺兰仿佛有了兴趣,“好,那我们就上去看看。”
整个楼道里都很安静,一个人也见不到。胡凸领着她乘电梯一鹤冲天,很快就到了顶层。胡凸前边带路,很熟悉地七拐八绕,竟然真的就上了楼顶的平台。大楼顶部是一块开阔的平地,简直可以当成停机坪自如地起落直升机,贺兰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个宝地,一般人可不容易发现就是,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胡凸不无得意地说:“好奇呗!前几天我一个人进楼来转,结果自习室没发现有,全是办公室、实验室什么的,不过,倒是摸索到顶楼平台上来了。”胡凸忽然指指西边,他招呼她说:“你看,那边就是佛香阁,很清楚是不是?”
两个人走到平台的西侧,双双把胳膊肘支在结实的水泥栏杆的上端,平静地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天气很好,晴空灿烂,白云朵朵,轻风阵阵,这是一个绝不炎热的夏日,四周的景物无比清明。一旦身在高处,视野便豁然开朗,近看,神州大学的校园一览无余,湖光塔影、楼堂馆所、树木绿地均历历在目;远看,西山的起伏连绵,昆明湖的碧波与长廊,万寿山一层层的金顶屋宇尽收眼底。
贺兰忽然指着一幢楼告诉胡凸:“看!那是女生楼群,还挺醒目的。”
胡凸仔细望了望,进一步指出道:“瞧,那是你们宿舍的窗口,窗外还晾着花花绿绿的被罩、枕巾呢!”
贺兰仔细看了看,却没看见,她毫不留情地质疑:“哪呀?我没看见,根本就被前边那个楼挡住了嘛!”
五十一
胡凸只好坦白:“不怪你,其实我也没看见,逗你呢!”胡凸接着说:“不过,我住的那个院子倒是能看见,你跟我上东边看看。”胡凸掉转身子不由分说就拉了贺兰的手跑起来,贺兰没有反抗,而是很柔顺地跟着他跑到了平台东侧。胡凸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平房,“瞧,那座有两棵很高的松树的院落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地方。”
贺兰有点兴奋地说:“看见了,没错,就是那个院子!”
两个人在露天的平台上四面望了望,转了转,然后又停在了可以望见校园和颐和园的西边一侧。这显然是一个惬意的远离人间的所在,一个可以忘却凡尘烦忧的清净而快乐的高处,两个人都被目力所及或不能及的那种壮美而空阔的诗意所陶醉。有好一阵子,两个人都沉浸在无言的默契中,“此时无声胜有声”,白居易说得多好啊!胡凸的心里充满了快乐的情绪,他觉得此情此景无比受用,远处有美景,身边有佳人,他的心仿佛凌空飞了起来,仿佛飘荡在北边半空里的那只鲜艳的风筝。
不知不觉,半小时就过去了。当贺兰提出要走的时候,胡凸虽觉得意兴犹在,却也没有异议地答应了。于是两个人都在快乐的心境里夹着点怅然若失的滋味下了楼。
每个学期都在不觉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又是学生会换届选举的时候了。仅仅由系团总支杨书记召集大家召开了一次会议,胡凸这一批系会的干部们就统统下马了,包括张有志、陈苗苗在内,胡凸当然也在其中。在这个选举新一届系会干部的会议上,伴随着三年级同学集体“退休”的同时,二年级的同学们群起上台,真可谓旧貌换了新颜。胡凸所认识的胡梦蝶虽然也是历史系的学生,但之前并没有在系会担任过哪怕副部长一类的任何职务,但这一回却出现在了候选人的名单里,这令胡凸不由得有些眼亮,不过也仅仅是如此而已。胡凸们观摩了整个选举过程,但并没有参与投票,结果呢,胡梦蝶被选为了系会的新一任生活部长。胡凸并没有当众走过去跟她握手表示祝贺,只是和她在会场的两侧相对进行了一下彼此可以意会的目光交流。胡凸是理智的,尽管在胡梦蝶这里失意过,但他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校学生会也没有例外地在大选中完成了大换血,新一届学生会干部的名单还在各广告栏张贴了醒目的海报。这个名单胡凸是看到了的,给胡凸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陈大为、陆波等主要“领导同志”显然是“退休”了,新一任校学生会主席由原副主席卓建刚担任了,两位副主席呢,一位是胡凸所陌生的,另一位则是胡凸所认识的黎慧。卓建刚!黎慧!面对这两个名字,胡凸不禁颇有些感慨。
21.
因为对哲学感兴趣,胡凸从一年二期起就开始选修一些哲学课程,不过他重点选修的是关于中国古代哲学尤其是先秦阶段的课程,比如《中国古代哲学史》《先秦哲学概论》之类,甚至还包括几门给研究生讲授的比较精深的小课,比如《先秦诸子比较研究》《中国文化里的老庄学说》《儒家思想史》之类,但凡胡凸听过的比较有内容的课,其授课教师胡凸在大二那年都努力地请为了他所主持的“先秦诸子研究会”的顾问的。因为只是出于纯粹的兴趣,胡凸就没有正儿八经很功利地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第二学位来学,受他的影响,张有志、刘沛阳也先后在哲学系选修过两、三门这样的课程。不过张有志自大三以来就没再选修过这类课程了,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学好了儒家哲学,目的达到,无心也无须再学其他课程了,也许是他太忙,除了当官之外还在念行政管理专业的第二学位,实在无暇旁顾了。总之,只有胡凸和刘沛阳还在继续,只是精力也都有限,本学期两人均只选修了一门《儒家思想史》的课。别说,因为授课的教授水平高,名气大,这门课还极受欢迎,以至不得不把课堂从原定的小教室换到了一间大教室,结果还是人满为患,占座不易。
这天,胡凸与刘沛阳又坐在了《儒家思想史》的课堂上,课间十分钟时,偶然并肩而坐的这两人就说起了闲话。聊了没几句,胡凸就问起宿舍里的情况,刘沛阳没说别的,只兴致勃勃地提到了王跃洋的女朋友前两天看他来了,“就是那个我们谁也没见过的许芸,这回总算见到真人了,之前我们所提交的‘不信任案’可以就此推翻了。”
胡凸好奇地问:“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还行,小巧玲珑的。”
胡凸又问:“那你觉得能打多少分?”
刘沛阳匝巴一下嘴唇,颇郑重地报了一个分数,“七十五到八十五之间吧。”
胡凸不满意地说:“兄弟,能不能具体一点?”
刘沛阳反问:“怎么具体法?每个人的审美标准都不一样,咱们宿舍各兄弟所打的分数全都在这个分数区间里边。”
胡凸转而问:“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我也好打一个分数。”
“无聊!”刘沛阳批判毕了,终究还是描述了一下,“皮肤很好,白净细腻,个子不是很高,一米六的样子,五官不错,人长得比较甜,性格比较外向,总的感觉是与王跃洋‘夫唱妇随’感情挺好的。”
胡凸感叹:“可惜没见到,那我就估摸着给分吧?八十,你看怎么样?”
刘沛阳回话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