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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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成半阖着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
“我原以为这世上最恨燕无暇的那个贱人的只有我,不曾想,却有人比我还恨她!”话落发出一串娇俏的银玲似的笑声,笑声方歇,花千束往前倾了倾身子,“师兄,从前你怕得罪燕无暇连累师门不肯帮我,现在,有北齐皇帝做靠山,你还不愿帮我吗?”
“千束……”
“师兄你不用跟我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必跟我说什么人死债了,我跟燕无暇之间的仇生生世世都化解不了,我即不能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不坠轮回。那我就要让她母债子还,不弄死她留下的那个孽种,我誓不为人!”
一番话说的锵锵有力,毫无回旋余地。
花和成苍老的脸上,一对灰白往常满是仁慈的眸子,这一刻写满了深深的无奈。
师父一生收徒不少,但却只收了千束一个女弟子,且是关门弟子。
他是大师兄,与这个最小的师妹不仅是年龄相差许多,心里更是将她当成妹妹般宠着护着,许是师父的溺爱,师兄们的宠爱,养成了她跋扈嚣张为所欲为想要什么便一定要得到的性子。
原以为师妹一定会在众多的师兄里选一个良人嫁了,可谁知师妹却会遇上蓝玉,更是一见钟情,非蓝玉不嫁。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蓝玉早已另有所爱,那个人……花和成灰白的眸子紧了紧。
这一生,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可穷其一生,却再不曾看到那样鲜妍明媚却又惊才绝艳的女子!对上她,小师妹惨败的结局似乎便注定了。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因为小师妹的儿女之情,会搭上那么多师弟的命,差点祸及整个师门!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叫蓝玉的男人。
蓝玉……想起那个一身红衣,貌美如妖孽性却残忍如魔的男人,便是隔着这么多年,花和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师妹,若是蓝玉知晓你离开忘情谷……”
“他知道又何如?”花千束嗤笑着说道:“燕无暇已经死了,既然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那我自然可以离开忘情谷。而且,师兄你莫不是忘了,他当日可是发过重誓的,只要我遵守诺言不离开忘情谷,他便再不能伤我一分!”
话落,脸上的笑容却是又一顿,眸间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哀戚之意。喃喃着说道:“师兄,既便是他对我动手,其实我也不怕的,人总有一死,若是能死在他的手里,我也是甘愿的。”
“你……”
花和成才待发怒,谁想,马车外却响起内侍尖锐难听的声音,“神医,我们到了。”
抢在花和成之前,花千束一把撩起了车帘,先是目光一抬,扫了眼气宇轩昂的战王府,又似笑非笑的睃了眼神色淡漠候立在马车旁的韩铖等一干人身上。
燕正天派来的内侍讨好的伸手上前,“花姑娘,奴才来扶你。”
没等花千束出声,“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响起。
马车上的花千束也好,候在一侧的韩铖也罢,众人齐齐的抬头朝发出笑声的人看了过去。
一道人影自巍巍王府一角,幽幽的月色下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顿了顿,眨了眨眼,琳琅抬头看向目光一瞬锐利至极的韩铖,“难道就只有我觉得这花姑娘的称呼实在好笑吗?”
韩铖没有回答琳琅的话,而是拧了眉头,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噢,容姑娘听说王妃和郡主身体不适,王爷深夜进宫求请神医救人,她不方便这个时候出宫,便让我替她来看看。”琳琅说道。
虽然从琳琅出现的那刻起,韩铖便猜到,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肯定是得了容锦的授意。但真的听到这话时,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拧了眉头,冷声说道:“替我谢谢你家姑娘好意,只……”
“王爷不必客气,”琳琅打断韩铖的话,笑着说道:“容姑娘说了,还请王爷不要拒绝她的一片心意,就算王爷不将她当成女儿看待,她却不能不将郡主放在心上。”
琳琅这番话声音虽不大,但却足以让此间的人听清。
一直默立韩铖身侧的韩思忽的轻声问道:“父王,姐姐她何出此言?您不是一直想着要让她认祖归宗的吗?母妃不是派了夏嬷嬷亲自去迎她归府的吗?为何,她却还要说你不将她当成女儿看待?”
因韩铖对韩思期望一直很高,韩思大部份的时间都在齐山书院,王府中的事知之甚少,所知道的也不过就是表面他所看到的。
而,此刻他的一番问话,却是让韩铖哑口无言,怔立当场。
便在韩铖不知如何回答之时,花千束却在这时,站在马车上眉梢微挑,冷冷笑了笑,说道:“王爷请我师兄来,不是为了让他在这看你们打嘴仗的吧?”
韩铖这才回过神来了,顾不上再理会一侧的琳琅,连忙上前恭敬的请花和成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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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吻
北齐皇殿的规模自比不上后世的东六宫西六宫那般宏伟浩荡,但占地却也是数百亩。同历史上大多数的朝代一样,延“前朝后寝”的古制。
前朝是燕正天处理政事的大殿,内庭以正阳门起始,左右各形成一条以太上皇居住和以太妃居住的宫殿为中心的次要轴线,这两条次要轴线又和外朝以兴德门为中兴,与左边的文华殿,右边的武英殿相呼应。两条次要轴线和中央轴线之间,有斋宫及养心殿,其后即为姘妃居住的后宫。
淑妃贺兰氏的临华殿座落西边与东边的椒房殿遥相呼应,不同于椒房殿的雍容华贵,临华殿周遭遍种奇花异草,琼楼宇阁因着花树环绕,多了几分安静怡然。此时,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在黛青色的琉璃瓦上洒下一片浅浅白白的柔光。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容锦强忍着睡意,不瞒的瞪了眼身侧某人,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这皇宫屋顶的风吹吹就能让人长生不老不成?”
燕离闻言,一直紧盯着身下殿宇的某人突的便竖起的指“嘘”了一声,示意容锦别出声。
容锦挑了挑眉头,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压了声音问道:“人来了。”
燕离点了点头。
容锦当即不再言语,而是将头往燕离跟前凑了凑,“我看看。”
屋顶的一块瓦早被燕离揭开了,透过咫尺的光隙,可以看到华丽的寝殿内,贺兰氏匆匆自外而入,才一进殿,贺兰氏便摆了摆手,原本殿内候立的宫人顿时鱼贯而出。
“娘娘……”
玉梅才要上前,贺兰氏却陡然如发疯般,猛的便将抬手将屋内红木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在地上,似得还不解恨,扭曲狰狞的脸霍然一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屋内的多宝架前,下一刻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疯了?”容锦轻声对燕离说道。
燕离摇了摇头,示意容锦不要用说话,只管继续看戏。
容锦耸了耸肩,好吧,虽然看人发疯是一件很让人血脉沸腾的事,但她可不可以说,比起大半夜的看人发疯,她其实更愿意约会周公啊?
屋子里,贺兰氏果然还在发疯,不但将那些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又动手撕起了殿内的缦帐来。因着已经不是夏日轻薄的绡纱,现在殿内挂上的都是厚重的缦帐,扯了几把,帐缦没扯下来,到是把自已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好在这一样一番发泄,心里的一口郁气似乎散了不少,而这时只在最开始劝导过一声的玉梅,轻步走了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贺兰氏,柔声说道:“娘娘,还请保重凤体。”
贺兰氏原本发直的眸子在听到玉梅的话后,突的便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在这静得连虫子都睡觉的夜里,这笑声便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燕离,她这样,我怎么觉得好像跟那位大殿下脱不了关系啊?”容锦重新抬头,凑到燕离耳边,轻声说道。
呼起的热气打在耳窝里,一瞬间,如同有人拿了根羽毛轻轻的在心头撩拨,燕离只觉得心如擂鼓,血脉更是好像被烧开了一样,灼热得他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焦灼之味。
偏生始作甬者却全然未觉,更过份的凑了过来,将头抵在他的脖子后,吐气如兰的说道:“燕离,你说会不会是那位大殿下要死翘了翘了啊?我们这位淑妃娘娘才会这般如同鬼上了身一样?”
燕离抬头,才想回答某人的话,谁想抬头的瞬间却是撞上了某人柔软略带凉意的唇。虽然已经不是初次一亲芳泽,但那种瞬间如同被电击般的感觉,却还是使得他好半响都失了反应,只瞪了一对星子似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同样瞪圆了眼睛朝他看来的某人。
燕离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反应敏捷的人,没等容锦做出反应,他已经手一抬,勾住了某人的脖子,加深了那个原本应该只是浅偿即止的吻。
容锦本就瞪圆的眸子,顿时越发得圆了。
燕少主,难道我们不是来听壁角窥人隐私的吗?
怎么一转眼却是成了…… 容锦还没想好用来形容的话语,突然间觉得耳朵一阵湿濡,紧接着便只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吮吸轻咬,一瞬间,身体里好似过了一道电一般,整个人都软成了一团。
鼻腔间更满是燕离身上特有的清幽的温热气息,她尚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的屋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阵咬牙切齿的怒吼声。
“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尽管唇齿间全是燕离的气息,自己更如同喝了几斤酒似的,脑子昏昏沉沉,如同开锅的浆糊。但容锦还是抬手抵开了正将脸往她脖子里埋,想要汲取更多的燕离。
“燕离,你到底是来打听消息的,还是特意找这么个地方来轻薄我的?”容锦含嗔带怒的瞪着燕离。
然却因着一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满是羞红,那含嗔带怒的目光并无一点震慎之力,反到是多了一番不一样的风情。
燕离深吸了口气,忽的便轻声笑了笑。
还有脸笑?
容锦气得差点就狠狠的跺了脚,但思及自己所处的位置,生生的忍了心底的那口气,指了那巴掌大小的瓦片处,对燕离说道:“你把我半夜三更带这来,就是为着来看她发疯?”
月光下的美人,明明眉宇薄怒,但眉梢唇角却满满是他点燃的春情,如同新雨过后的茶骨朵,说不出的娇妍媚丽。
燕离突的便做了一个令他和容锦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舔了舔犹带着容锦滋味的唇,然后抬手将容锦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手指顺着她的鬓角拂过她的嫩如胰脂的脸,最终停留在她微微肿起的红唇上,哑着嗓子说道:“锦儿,你的嘴是甜的。”
这人……容锦才刚刚正常了点的脸色,因着这句话,再次腾的一下如烧云一般,红得就好似打上了两坨最艳的胭脂。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
虽然做都做了,但这样亲昵的事被拿出来点评,被拿出来说……容锦觉得脸都丢光了。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她才一转身,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下一刻,容锦觉得身子一轻,紧接着便发现她已经被某个不要脸的人抱在了怀里。
“锦儿,你是不是生气了?”燕离将脸埋在容锦的脖子里,轻声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容锦深吸了口气。
为什么生气,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和他还没熟到要交流接吻感受和心得的地步?再说了,亲就亲了,干嘛还要说三道四的?
当然,这话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她也不会承认自己一个穿越人士,竟然还活不过一个本土原著人。
摇了摇头,容锦轻声说道:“没有,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不早了,疯子也看过了,还是早些回去睡了吧。”
燕离眨着眼睛,他当然不会相信容锦的话,可是,他又敏感的觉得,若是自己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怀抱里的人肯定还会生气。
既然不能说,那可以做吗?
燕离是个敢于行动的人,他将容锦换了个方向,看着她因为羞色而显得艳光潋滟的脸,俯身便再次噙住了容锦的唇。
容锦无任如何也没有想到,在明知她已经生气的情况下,燕离竟然还会再次……下意识的便想将身前的人推开,但在手抵上燕离宽厚坚硬的胸膛时,却发觉不同于之前的蛮撞急切,燕离这回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