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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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打量,否定了自已最初的猜想。
想起李欢适才的话,容锦忽然就觉得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是了,楚惟一之所以放慢速度,为的就是将燕离引到这片密林。
这一路,她也看过了,这里的地形复杂,山高林密,峰回路转,易守难攻!
楚惟一和李欢是打算在这伏击燕离。
容锦脸色白了白。
她之前看过燕离的地图,当时她还跟燕离商量过,要急速前进最好能在这断龙崖给楚惟一来一个伏击,不想,眼下,那个被伏击的人却成了燕离!
她知道燕离一定会追来,以燕离和凤卫的力量,对付楚惟一和李欢这些人不是问题。可是倘若楚惟一以自已为人质呢?
耳边响起李欢的声音。
“这里是断龙崖,想必你也知道。”
容锦敛下心神,目光直直的看向扯了扯领子的李欢。
她知道,那是李欢体内的毒发作的迹向,他现在嫌热,等会便又会冷得打抖!果然,还没等容锦念头闪过,李欢又将被他扯开的领子紧紧的拢了拢,人更是朝火堆处靠得更近了些。
对上容锦看来的目光,李欢勾了勾嘴角,“容锦,你这毒真的很折磨人。”
容锦点头,“虽然楚惟一能替你运功驱毒,不过,你也知道,这毒很霸道,非一朝一夕之功便行的。我还是那句话,放我走,我给你解药,怎样?”
“不好。”李欢摇头。
容锦拧眉。
“容锦,我说过的,这一辈子,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的。”李欢垂眸轻笑,顾自说道:“很多人怕死,不过,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也肯死。可是,别人肯吗?”容锦冷笑着问道。
李欢摇了摇头。
见李欢摇头,容锦才要往下说,不想李欢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容锦,你还是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容锦说道。
李欢淡淡的看了眼脸若寒霜的容锦,唇角翘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是啊,我又不是他,你怎么会想弄明白呢?”
话里难掩落寞苍凉之意。
容锦并不怀疑李欢对她的情意,但是,她也不会因为,他对她的心意,便改变自已的立场。是故,李欢的这一声无奈之言,虽让她心里略泛酸涩,但却不足以令她动容!
她微微撇开了脸,只这一撇,却是让她猛然一惊。
楚惟一呢?
为什么不见了楚惟一!
“在找什么?”
耳边响起李欢的声音。
容锦回头,看向扯了衣领,露出一抹玉肌雪肤精致琐骨的李欢。
见容锦目光一触即离,李欢发出一阵轻轻的低沉的笑声。
“容锦,你知道吗?我才有了一个想法。”
容锦看向李欢,拧了眉头,“什么想法?”
不想李欢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顾自说道:“早年我还小,那时还住在皇宫,你知道,每个皇子到了一定年纪的时候,都会被安排一两个宫女来教习人事。母妃她不愿意我还这么小就被美色掏空了身子,是故,旁人都是十四五岁便开萦,可我却一直都……后来,年纪渐长,我被封王出宫劈府另住”
“虽然我母妃的身份不显,但不管怎样我总还是一品的亲王!王妃之位,自是难以宵想,可这侍妾之位却是令人趋之若鹜。手段其实来来回回也就那些,我记得有一种药……”
容锦若有所思的看向话声顿在那的李欢,“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欢往容锦跟前倾了倾,挑了唇角,笑着说道:“容锦,你中过春(和谐)药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欢笑容不减,目光在容锦那两个已经蒸得差不多就待出笼的小馒头上看了看,“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药虽然霸道,但比起春(和谐)药来说,还是比较好忍的!”话声一顿,在容锦难看的神色里,又继续说道:“让你以身试毒,我肯定是舍不得的,不若……”
不若什么?
李欢没说,但容锦却是明白。
明白归明白,容锦自是不会相信,这荒郊野外的,李欢他能随身带春(和谐)药?是故,听了李欢的话,她只是没好气的给了李欢一个冷得不再能冷的笑。
李欢也不介意,他耸了耸鼻尖,轻轻嗅着容锦身上独有的气息,继续用他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容锦,你说让燕离亲眼目睹,你在他人身下转辗呈欢,他会如何?”
燕离会如何?
这还用吗?肯定是如疯如狂啊!
但这样的话,容锦自是不会对李欢说,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她的突然离开,而显得形单影只的李欢,冷声说道:“你想知道?想知道,你就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
话落,转身便走。
但却在这时,身后一紧。
容锦回头,便看到自已的一片裙角被李欢踩在了脚下。
见容锦垂眸看来,李欢挪开脚,捧了那片裙角,小心的掸去上面的脚印,摇头道:“容锦,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可没这么想。”容锦接了李欢的话,“就凭你是郦映雪的儿子,我也不敢这样想啊!”
“你什么意思?”
李欢脸色霍色一变,瞳孔微眯,目光危险的逼视着容锦。
“我什么意思?”容锦迎着李欢的目光,雪白的牙齿一晃,给了李欢一个阴森森的笑,一字一句道:“李欢,你还记得玉环这个人吗?”
“玉环?”
“是的,玉环。”容锦点头,“当年给我娘亲下药,又将她偷偷送去了麟德殿的宫女玉环!”
李欢茫然摇头。
他知道容芳华当年失贞之事,但他并不知道,容芳华失贞之事,是出自一个叫玉环的宫女!再说了,容锦这个时候,忽然跟他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李欢疑惑不解的看向容锦。
容锦幽幽一笑,“你不知道,你不如去问楚惟一啊?问问他,知不知道玉环这个人!”
“你……”李欢目光针尖一般盯向容锦的眼睛,“你怀疑是我母妃……不,不可能的。”李欢摇头,“我母妃跟你娘亲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她?你撒谎!”
“是和不是,你问一问楚惟一不就知道了。”容锦冷冷说道。
李欢才要抬声喝令,让人去请楚惟一,但当目光微抬,对上容锦微拧的眉头时,他却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稍倾。
“噗嗤”一声,李欢笑了出来。
远处站着的灰衣人听得这声忍俊不禁的笑,不由都回头看来。
容锦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手,眼睑低垂的眸间,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恼色。
良久,李欢敛了笑声,抬头看向容锦。
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容锦,来不及了!”
容锦才松开的手再次一紧,她冷哼一声,“来不及了?当然来不及了,我娘已经死了,就算是问清楚了,又如何!”
“不!”李欢摇头,对上容锦微缩的瞳孔,说道:“我是说,楚惟一已经带人对上燕离了,你来不及阻止了!”
……
“少主,前面便是一线天。”夜璃抬手指着前方直耸入云的隘口,对燕离说道,“过了这个隘口,前方便是棋盘洞。”
燕离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夜色下黛青色,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山峰。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在这里设伏,这是通往前方的唯一一条路,又仅容一人通行,只要将人埋伏在高处,进一个砍一个便是,比砍萝卜还简单!”燕离说道。
夜璃听得在一侧连连点头。
燕离收了目光,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夜璃跟上问道。
燕离步子一顿,侧眸看向夜璃,“既然容姑娘在他们手上,他们难道不应该是擒了她退回他们的据点,待价而沽吗?但是他们却一路南下,看这架势,却是往京山而去。为什么?难道他们是想将我和容姑娘一举拿下之后,再用那个假货夺了京山?”
夜璃默了一默,轻声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燕离摇头。
“楚惟一没有这样蠢!”
“那是……”夜璃看向燕离。
“我想,也许楚惟一和李欢的据点其实也在京山附近!”燕离说道。
夜璃脸上不由便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燕离冷冷一笑。
深遂如渊眸子,好似要穿透这一幕黑色一般,直直看向前方,嘴里奔出两字,“好了,你带领她们出发吧!”
“是,少主!”
夜璃转身,朝已经集齐在一处,等候命令的凤卫走去。
被容下来的兰心和云珠走了上前,站在燕离身后,目光同样幽幽的看着前方漆黑的夜色。云珠手里捧的木头笼子里的胖松鼠,捧着个松果“嚓、嚓、嚓”的咬着。
燕离垂眸,撩了眼那只胖松鼠,原本阴鸷的神色,在对上胖松鼠那水灵灵的眼睛时,渐渐的变成了一抹淡淡的温润之色。
容锦,别怕,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08他在下面
浓浓的夜色下。
夜璃带着她身后的人如夜枭般在险峻的山峰间起落盘横,很快,她们的身影便消失在迷雾一般的夜色中。
四面很暗,风呼啸入耳,带着沁人心骨的凉的,吹在身上,好似拿刀剔骨头般。
并不像寻常的设伏,屏息凝神,人人形同僵尸,只等猎物出现,然后奋起屠杀。相反,这些人姿态慵懒的半靠在山壁上,虽然目光警觉的盯着山下长长一条仅容一人穿行的小道,但嘴里的话却是说个不停。
“等了这么久,你们说到底会不会来啊?”
“怎么不会来?派出去的探子,不是说人已经追过来了吗?”
“是啊,都打起精神,上面可是有话了,不论死活,把人给灭了,回头每人黄金百两!”
声音在空洞的山腹间回响,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都安静点!”
头顶响起一声略显凌厉的喝斥声。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山洞便静了下来。
喝斥完下面的人,为首的灰衣人神色恭敬的上前对楚唯一行了一礼后,问道:“楚护卫,探子说人已经入了山,但这都小半个时辰了,却不见人来,你说会不会是绕路走了?”
楚惟一峡长的眸微微的眯了眯。
稍倾,摇头道:“不会的。”
“那……”
灰衣人犹疑的看向楚惟一,似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到得这时还没来?
为什么没来?
楚惟一目光微微一抬,透过头顶隐约峡窄的缝隙,对上了隐约一线的天光。
多年筹谋,原以为胜券在握,可谁知,天不助他,半路会杀出个容锦来。
想起容锦,楚惟一眉目间的郁色愈浓。
李欢对容锦的用情,他自是看在眼里,只可惜,地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是,容锦能为己所用……楚惟一目光微疑,目光朝身侧一身黑衣的男子看去。
若是容锦在,一眼便能认出,这一身黑衣的男子,便是当日在在云釉庄子里带人设伏她的男子。
对上楚惟一的目光,男子上前一步,恭身行礼,“主上。”
“你带人去看看。”楚惟一说道。
“是,主上。”
男子应喏一声,转身便欲招呼等候在一侧的手下,但就在他转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处似是看到头顶三尺之处昏黄的灯火下,有淡淡的白烟飘过。他不由便凝了目光,只眼前却只见被夜风吹的摇曳金黄火焰。
不疑有他,男子比了个手势,纵身自崖壁跃下,随着他的一跃而下,更多的黑衣人自藏身的地方跃了下来。
“楚护卫,”灰衣人疑惑的抬头看向楚惟一,轻声说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楚惟一朝灰衣人看去。
灰衣人顿了一顿,轻声说道:“若是对方学着我们埋伏在入口处……”
“他若是连这点杀机都不能避过,那我留他何用?”楚惟一冷声问道。
灰衣人顿时哑然,稍倾,默了一默,施礼退了下去。
留下楚惟一看着那一队人如一条黑蛇般蜿蜒走出了峡谷。
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寂静中一声惨呼突然就响砌山宇。
“啊……”
楚惟一身子一动,人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跃出。
但就在这时,头顶忽然就响起阴恻恻的一声“动手”,而随着这一声,高约数丈只隐约露一线天光的山顶忽然就出现了十几抹身影,那些身影轻盈如鬼魅,几个起起落落间,便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