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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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引了容锦落坐,又亲自接过小丫鬟奉的茶放到容锦手里。
容锦谢过,回头看了看外面渐渐沉下来的天色,唇角微挽,说道:“原是不打算过来的,只是昨儿收拾母亲遗物时无意间看到母亲旧日的手札,见上面记录的一些症状与姨娘情况颇为相同,便想着过来说说。”
容芳华在容府十几年,常年不出望名轩,只关注着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几年前,容府有个管园子的下人被蛇咬了,腿肿得跟腰一样粗,大夫都说没救了,还是容芳华给了一贴草药,把人救了!
现在容锦突然来访,并且一言便道明来意,秦姨娘心里说不震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膝下至今无儿无女,虽说还是花信年华的年纪,但是女人大好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若是不趁着现在她姿色尚存,生个一男半女的,往后在这府里的日子还怎么过?
一瞬间,秦姨娘便拿定了主意,她使了个眼色给娟儿,娟儿低头走了出去,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下人往外走的步子声。
等四周再无杂音,秦姨娘抬头看向容锦,细长如一汪碧水的眸子里好似藏了一弯月色,说不出的秀雅妩媚。
容锦对上秦姨娘俏丽的眉眼,秦姨娘好看,这是她很小就知道的,但一直也就是远远的看过几眼,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眉目相对,还真是难得的!
“锦小姐,我们也不用来那些虚的,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单纯的来给我送方子的,是不是?”秦姨娘看着容锦,红红润润的唇挑起一抹浅浅的笑,说道:“说吧,你想要我替你做什么?”
容锦点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啊!省了多少的口舌。
“姨娘,我保你三月之内有孕,你替我从夫人那拿一样东西,如何?”
秦姨娘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微微一挑,看向容锦的目光便深了几分。
“什么东西?”
容锦扬眉一笑,一字一句道:“夫人和京都的人来往的信件!”
秦姨娘那妩媚秀雅的眸子好似被针扎了一般,猝然一缩,但转瞬,却又紧紧的盯着容锦,“你如何保证我三个月内一定有孕?”
容锦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似笑非笑,说道:“我明天要进京,方子我给姨娘留下,三个月内你若无孕,自不必替我办事。但三个月若是有孕……说起来,这买卖怎么算,姨娘你都是稳赚不赔的,是不是?”
秦姨娘抿了抿嘴,确实,这买卖看起来,她无任何如何都是赢家,但要从袁氏的手里拿到她和京都往来的信件,谈何容易!
见秦姨娘犹疑不语,容锦加大了游说力度。
“你能拿到她和京都来往的信件,再生下庶长子,这府里谁还能高过你去?”
秦姨娘瞳孔再次一紧,她看着容锦,“庶长子?”
容锦点头,“没错,庶长子!”
“好!”秦姨娘当即点头,“我同意了!”
容锦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探手自袖笼里取了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了秦姨娘,秦姨娘接过收好,抬头看向容锦,“锦小姐,就不怕我到时反悔?”
容锦笑了笑,淡淡道:“姨娘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你我联手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姨娘秀丽的脸上绽起一抹妩丽至极的笑。
正欲再多问几句,屋外响起娟儿的声音。
“姨娘,夫人往这边来了。”
秦姨娘眉头不由便拧了拧,与容锦交换了一个眼色后,撇了唇角说道:“怕是兴师问罪来的,你要不要避避?”
容锦摇头,唇角笑意微冷,淡淡道:“从前我娘俩避了她十几年,现在,风水轮流转,往后应该是她避着我的时候了!”
秦姨娘目光微凝,恰在这时,外面响起娟儿的声音。
“奴婢见过夫人。”
“你家姨娘呢?”红杏挑了眉头目光如霜的盯着低眉垂眼的娟儿,“越来越没规矩了,夫人来了,为什么没有出来迎接?”
娟儿脸色一白,急急说道:“启禀夫人,是锦小姐来了,姨娘她……”
“锦小姐!”红杏嗤笑一声,说道:“她算哪门子的小姐,不过是个没爹的野种罢了!”
红杏的话声才落,眼前帘子忽然被挑起,容锦一脸寒霜的和秦姨娘走出来。
秦姨娘低眉垂眼,上前屈膝福礼,“婢妾见过夫人。”
袁氏哼了哼,目光像针一样掠过秦姨娘,眉目阴沉的看向容锦,沉声问道:“锦儿,明天就要启程,你不好好歇着,跑这来干什么?”
“伯母,我来跟姨娘道个别啊?怎么,这样也不行?”容锦笑盈盈的看着袁氏。
“道别?”袁氏一脸狐疑的看着容锦。
容锦点头,目光落在袁氏身前瓜子脸水蛇腰的红杏身上,“我刚才好似听谁说我是野种来着,伯母你知道是谁说的吗?”
袁氏阴沉的眸子顿时便能滴出水来,“你听错了。”
“我听错了?”容锦看向袁氏。
袁氏点头。
只是她那动作还没做完,便只见容锦突然抬手便朝站在她身侧的红杏一巴掌甩了过来。袁氏被容锦的突然发难,吓得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便往后退了一大步。只至耳边,响起红杏的惨叫。
“我的脸……我的脸……”
袁氏慌忙朝红杏看去,一眼,便看到一条长约两寸,深可见骨的伤痕从红杏的嘴角直达耳边,正沽沽的流着鲜红的血!
“容锦,你疯了!”袁氏朝容锦怒声喝道。
“我怎么会疯了?”容锦将手里还在滴着血的簪子随意的擦了擦,便重新插到头上,抬头笑盈盈的看着脸色青红白赤的袁氏,淡淡道:“伯母,我又没做什么,你好端端的诅我疯了干什么?”
“你……”袁氏指着红杏,喘了粗气说道:“你还在狡辩,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伯母你弄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话落不顾气得就快晕过去的袁氏,回头对同样吓得脸色惨白的秦姨娘说道:“姨娘,我这就走了,你多保重!”
23母女情深
很快容锦重伤红杏的事便传遍了容府上下。
容启舒正在外院的客房和他带来的属下商议明日启程,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听了消息后,英俊温润的脸上,黑眸间绽起浅浅的阴郁。
容家侍卫头领,容时默了一默后,壮起胆子说道:“世子,锦小姐和我们了解的似乎不一样,沿路的安排,是不是要变一变?”
容启舒抿了抿唇角,眸中的阴郁已经变得成风起云涌的诡谲,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看来是要重新安排。”
“那……”容时看向容启舒。
因为容思荞会随同一起回京,容启舒之所以在这样非常时刻没有拒绝容思荞的要求,一则是因为容思荞的乖巧可人若人喜爱,再则却是他也有自已的想法。
容思荞和容锦随行,外人只知道都是容家的小姐,但谁是容锦谁是容思荞,不是自己人谁知道?如此一来,便是沿途之中有人刻意劫杀,但两个目标却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对他来说,安全进京的机会又多几成!
只容锦当日先杀袁妈妈,现在又重伤袁氏的丫鬟,想要让容思荞为容锦涉险,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重新安排,大小姐由我护责她的安全,表小姐的安全,交给你们!”容启舒说道。
“是,世子!”
七人重重应声,容时却是多看了几眼容启舒,心下疑惑,世子怎么会把大小姐带在身边,而不是表小姐!要知道,他们都是容府死士,关健时候是必须舍命保护世子的,如此一来,跟着世子的大小姐自是比他们随时可能放弃的表小姐安全得多!
商议完毕,容启舒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摆手道:“好了,都散了吧,明天辰时一刻起程出发!”
“属下等告退。”
几人鱼贯而出。
容启舒坐在桌前又想了会儿事,等听到耳边更鼓声声,这才起身解衣上床。
而在容府的主院,荣喜堂,空气里却是充满了硝烟味,只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
容思荞带着云香走进院子里时,只看到荣喜堂里里外外静得落针可闻,丫鬟婆子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廊下。
见了她来,有机灵的连忙屈膝行礼,不忘回头对里面说一声,“绿蕉姐姐,大小姐来了。”
不多时,正房的帘子被一双葱白的手挑起,绿蕉脸色难看的迎了出来,“大小姐,您来了。”
容思荞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绿蕉说道:“你在母亲跟前侍候,红杏那边,有谁?”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使了落翘去侍候。”绿蕉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容思荞进屋。
容思荞才进屋,一眼便看到半靠在床上,正闭了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袁氏,她摆了手,云香使了个眼色给绿蕉,两人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娘,您好点了没?大夫怎么说?”
之前在菊香园,容锦潇洒走人,袁氏却是气得两眼一黑,一头裁了下去。之后,又是请大夫,又是开方子拿药的,这会子才服了一碗药,只眼前还是一片片的眩晕。听了容思荞的声音,袁氏缓缓的睁开眼。
“这个贱人,我要不弄死她,我就不是袁芮媛!”袁氏咬牙切齿的骂道。
容思荞抬手一边帮袁氏顺着胸口的气,一边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把红杏的脸给毁了!”
“还不是红杏那个贱蹄子,以为得了你爹的三分看重,便浑然忘了自已是个什么西。活该被容锦那个心黑手毒的小贱人给废了!”袁氏想起那一幕,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容思荞叹了口气,端起小几上的温着的茶水递了过去,“她一个下人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这一时间,你又到哪里再去找个合适的人?”
说起这个,袁氏便是心肝肺痛得直打抽。
谁不知道红杏和绿蕉是替她收拢容宜闻的,特别是红杏,长相出挑,又舍得放下身段,这两年也正是因为她,容宜闻才渐渐的断了对秦姨娘的心思。
容锦这一出手,便将她几年的心血都废了,她真是恨不得咬下容锦一块肉来!
“说起来,容锦好端端的去秦姨娘屋里做什么?”容思荞轻声问道。
袁氏哼了哼,一脸怒色的说道:“说是去道别的。”
“道别?!”容思荞嗤笑一声,冷冷道:“什么时候,她跟秦姨娘好到需要特意去道个别了?”
袁氏摇头,这话可不就是骗鬼去了!
问题是,秦姨娘因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前些年又深得容宜闻的宠爱,菊香园里水泼不进,任她想进办法也插不进去个人手,就算是安排进去了,也只是做些粗活的,哪里能打听到容锦找秦姨娘的目的。
“您也别气了,她一个姨娘再有天大的本事,也越不过你去。”容思荞轻声劝道:“再说了,她又生不出子嗣来,先看看,要是不安份,随便找个借口,送庄子上去,就是。”
袁氏点头,这秦红鸾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今天看到秦红鸾和容锦双双站在一起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是强烈。心下拿定主意,一定要找个借口,把秦红鸾打发了去。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袁氏拍了容思荞的手,轻声说道:“你记住娘说的话,进京后,多在你二婶跟前走动,云姨奶奶那,也要走动,但不要走得太明显,以免你二婶看了不高兴。”
容思荞点头,“娘,我记住了。”
袁氏拍了拍容思荞的手,让她回去歇息。
容思荞才准备起身离开,门外却在这时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老爷说他今天歇在书房,让您早些歇下,不用给他留门了。”
容思荞步子一顿,回头朝袁氏看去。
袁氏披衣半靠在榻上,本就阴郁的眉眼,因着小丫鬟的话,顿时变的狰狞扭曲,抬手便要拂去床头案几上的茶盏,但却又在那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生生的放下了僵硬的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
红杏才出事,父亲连过来问一声都不曾,直接就说睡在书房了!
容思荞朝袁氏看去,袁氏扯了扯嘴角,惨然一笑,轻声说道:“别替娘难过,这么多年,娘早已经习惯了!”
容思荞点了点头。
她也不想说什么,说得再多,也不能填补母亲没有儿子的遗憾,说得再多,也不如自已嫁一门好亲事,日后替母亲撑腰来得强!
24往事难忆
次日辰时一刻,容府门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