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暖故还是笑得柔柔的,根本就不等待司季夏的答案,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轻抚向司季夏的脸颊,还是笑道:“你肯定没有听到雨声,看你睡得这么沉。”
还是无人应声。
冬暖故拉过司季夏的手,放到她已经凸显得颇为明显的小腹上,摊开他的手掌,让他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边柔声对他道:“摸摸看,看看和昨日有没有什么变化?嗯……好像也还是一样,没什么差别。”
“你的药还剩下今夜最后一副而已了,明日我要下山一趟,拿药,顺便让大夫替我把把脉,看看孩子们好不好。”冬暖故还是抓着司季夏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平安你要是醒了,你帮我看看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走那么远的山路特意下山一趟了,你是特意欺负我偏要我走这一趟嗯?”
“明日还是和前两个月一样,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会替我代为照顾你一日,你要是醒了,可不能第一件事就拉着冰刃兄喝酒,否则我可会生气的。”
“好了,看着天色好像不早了,我先去熬粥煎药,你好好歇着,醒了的话,到厨房找我就好。”冬暖故说完,将司季夏的手收回了褥子下,再躬下身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最后替他掖了掖被子才站起了身出屋去,不忘将房门掩上。
“醒了的话,找我就好”这句话,从冬暖故在那一场瓢泼般的大雨后再见到司季夏的那一天开始,她每一日都会与他说这句话,有时是一遍,有时是不下十遍。
因为只要她一离开司季夏身侧,她都会与他说上这一句话,只因她知,他醒来若见不到她,必会慌乱地四处去寻。
她不想他慌乱地四处寻她,可有谁能告诉她,她的平安,究竟何时才会醒来,究竟何时……她才能再听他唤她一声“阿暖”。
冬暖故站在堂屋的屋檐下,看着细细密密的雨帘,愈看,她愈觉得雨水飘进了她眼里来,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可此时根本就没有风,雨水根本就不可能飘进她的眼睛里来。
她的视线之所以变得模糊,不过是因为她自己的眼眶里有了湿意而已。
雨还在下,冬暖故将头微微往后仰,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篱笆院子里那间当做厨房用的耳房走去时,她忽见篱笆外的雨帘里好像窜来了一个人影。
而还不待冬暖故瞧清楚究竟是否有人来时,那人影已经窜进了篱笆院子里来,这人还未至,这人声却已先至,只听这人大声抱怨道:“这什么鬼天!都秋天了!这雨居然还能说下就下的!?简直就见了鬼了!淋死老子了!”
这人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直接冲向了堂屋,好在冬暖故反应快已站到了门边,否则可难保这人影会撞到她身上来。
不过当她听到这人的声音时,她眸中便已有了浅浅笑意,这人速度太快她虽看不清人,但这声音她还是听得出的。
除了冰刃会有这样呼呼喝喝地说话,还有谁会这般说话,更没人会像他这般什么话都不与主人家说便直接往别人家里冲。
而冬暖故虽只瞧见了一道人影,然来的,却是两个人。
还有一个乔小余。
乔小余在冰刃背上。
这两人都被雨水淋湿了。
冰刃一冲进堂屋里来便将乔小余从他背上扔了下来,不忘嫌弃道:“每次带着你出门都没好事!”
“大侠,小女子也不想的。”乔小余还是乖乖巧巧的模样。
这俩人,到了别人的家,竟是像到了自己家一般随便。
今日的冰刃穿了一身暗绯色的短褐,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穿的短褐,因为他从来都不需要广袖长衫。
他的长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但还是整整齐齐,因为他的头发本身就梳得整整齐齐,这和他娶媳妇儿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倒是不难看出是乔小余为他梳的头。
乔小余则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套一条深紫色的百褶长裙,身为姑娘家时垂散在肩上的长发已经全都盘起,盘成了妇人的发髻,发髻上簪着银发簪,耳上坠着珍珠耳珰,看起来还是和身为姑娘家是一般可人。
只见她一被冰刃从背上扔下来,立刻就拿着手上的帕子为冰刃擦他脸上的雨水,冰刃用力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将乔小余推到一边去。
他们这般,冬暖故像是早已见怪不怪,只见她微微一笑,道:“冰刃兄怎么今日便来了,该不是记错了日子?”
“老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记错日子。”冰刃摆摆手,似很随意道,“这只弱鸡说要赶早一天来的,说是要给你烧饭吃,不然老子就不用淋这一场雨了。”
“那我就先谢谢小余妹妹和冰刃兄了。”冬暖故又笑了笑。
冰刃又摆摆手,脸色更嫌弃了,“谢什么谢,虚什么礼,对了,五百两这个月有没有醒过?”
冬暖故还是微微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先看看他,你们两个女人玩儿吧。”冰刃说完话,也不待冬暖故说话,径自就去往了司季夏的那间屋子,连被雨水湿透了的衣裳都没有脱。
看似随意,实则却有些紧张。
乔小余自也紧张,因为他们谁都很清楚司季夏现下的情况。
“夫人……”乔小余有些不安地看向冬暖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谁知冬暖故只是朝她笑了笑,道:“倒是想念小余妹妹烧的菜了,今夜我是有口福了,那就让小余妹妹掌厨,我在旁打下手如何?不过小余妹妹要先把身上这身湿衣裳换下才是,莫着凉。”
乔小余似想说什么,却已被冬暖故拉着走向了堂屋东面的屋子。
西面屋子里,冰刃站在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沉睡不醒的司季夏,神色沉沉,沉沉叹了口气。
只见冰刃在床沿上坐下身,将司季夏扶了起来……
------题外话------
终于写到卷四了,多么不容易啊~放心,叔真是亲爹,阿季掉下断情崖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就会写到,不急
来来来,求月票~求月票啊求月票~
还没有收藏叔的新文《绝品贵妻》的姑娘~赏个收藏如何啊~
求收藏还有一个种田文,姑娘们看看有兴趣的话不妨收个,谢谢姑娘们。
《绣色田园之傻夫宠妻》,作者:莲末微凉
简介: 家徒四壁?
没关系,修就是了。
三餐难保?
赶紧买粮食去。
什么?没钱?
赚不就行了。
她堂堂刺绣大师,还愁赚不到钱?!
拿起织梭,织织织,织一段锦绣年华。
摆上染缸,染染染,染一幅缱绻画卷。
手握针线,绣绣绣,绣一个盛世田园。
只是,这傻夫君……确定不是在逗她?
☆、002、回家
乔小余不懂,一个女人的心究竟坚韧到了何种地步,才能像冬暖故一样。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但是云城大雨滂沱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她和融雪本是已经被送走了,却又在黄昏时分被接回了云城,还是回到了菡萏别院,然后见到了本也应该离开云城了的夫人。
可她们见到的夫人却不再是她们所见过的那个总是喜欢浅浅笑着的仙子一般的夫人,她们见到的,是一个就像是已经疯了的女人,本是美丽的眼角满布血丝,大睁着,浑身湿透,头发也散乱着,疯了一般只喊着一句话。
平安,我要见我的平安,我要见我的平安——!
其实那时候夫人的喉咙已经嘶哑,她纵是在喊,在撕心裂肺地喊着,但她根本就出不了多少声音。
可夫人的声音就算已经嘶哑得让人听不清,但她喊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针,刺到了他们这些旁人的心上。
明明没有多少声音,却又是前所未有的凄厉,让人的心不禁都为之紧缩。
若非亲眼见到,根本就没有人能相信从来在人前都冷静如镜湖的冬暖故也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便是楼远都想不到。
若非她没有武功,若非没有楼远拦着她,只怕她早已疯魔,因为他们都瞧见了看起来那么纤弱无力的冬暖故,竟是将楼远的手腕给生生掰折了!
没有武功的她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有了武功!?
可她叫喊着挣扎着,忽然就不叫了不喊了亦不挣扎了,而是对着他们在场的所有人跪了下来,对着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磕下了头!哭着求他们道:求求你们,带我去见平安,带我去见我的平安!求求你们——
那时的雨明明很大,雨声明明很大,以乔小余那样的耳力本该听不到冬暖故那样根本就没有了多少声音的话,可她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震撼了,不止她,所有人都震撼了,震撼得一时间都没有人记得要反应。
因为没有人会想得到冬暖故会下跪,没有人会想得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乔小余本也不应该看见她的眼泪的,毕竟雨实在太大,但她依旧看得清楚,那从她颤抖不已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的泪,与大雨……不一样。
那时候的冬暖故,就像是她的天塌了一样,塌得一塌糊涂,塌得她把自己都迷失了。
那时候的情况,连男人都不忍心看,太凄厉,太悲伤。
可那个悲伤到了极点的女人却还是在乞求,那咚咚咚的磕头声仿佛能压过这天地间的大雨声,令人心都为之颤抖。
似乎他们不答应她,她就会一直磕着。
楼远终是不忍心,以手为刀,砍上了冬暖故的后颈令她昏了过去。
人安静了,但方才那凄厉的哭声和乞求声却像是绕在了菡萏别院里,久久散不去。
冬暖故这一昏睡,亦是久久没有醒来。
后来,乔小余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冬暖故如此疯狂,这样的事情,不论换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得了。
冬暖故的那一昏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乔小余与融雪便轮流守着她守了三天三夜,其实她们有些怕,怕冬暖故就这么一睡不醒,怕她醒来之后再次疯魔。
冬暖故醒的时候,除了乔小余与融雪外,只有冰刃来看她。
那一日,他们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冬暖故的面色是青白没有血色的,脸也瘦了一大圈,乔小余和融雪的脸色也偏青白,下眼睑上青灰之色很重,冰刃则是胡子拉渣了满下巴,双颊明显往下凹了些,眼袋很重,脸色苍白,不难看出他这几日根本没有合过眼,更没有好好歇过。
一向总是乐呵呵唠唠叨叨的冰刃,难得的没有唠叨,也没有笑,他只和冬暖故说了一句话,仅仅一句话而已,融雪和乔小余想让他再多说一句,可他说完这句话就已经转身走了。
他说:你一个月后才能见五百两。
什么解释都没有,甚至是司季夏在哪里,他都没有说。
可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对冬暖故而言,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知道她的平安还活着,他还活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冬暖故没有疯,也没有慌乱不安,相反,她很平静。
她疯时让人觉得心慌,现下她平静时,依然让乔小余和融雪觉得心慌,她们怕她想不开。
可谁知,冬暖故却是对她们微微笑了笑,哑着声音道:我想活着,不会死的,放心。
从那日起,融雪和乔小余便一直陪在冬暖故身侧,冰刃和楼远偶尔会拿酒到菡萏别院来喝,却是没有和冬暖故说任何一句关于司季夏的话,冬暖故也没有问,乔小余和融雪想问,却又不敢在冬暖故面前问。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那场大雨之前他们在菡萏别院里的日子,平和的,温暖的,只不过是缺少了一个人而已。
那一个月里,冬暖故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让乔小余教她厨艺,乔小余本是想要拒绝,毕竟冬暖故正怀着身孕,可她看着冬暖故的眼睛,却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
相反,乔小余有些想哭,为冬暖故想哭。
不会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儿情况如何的,可能忍住这样折磨的女人,该是怎样的女人?
日子每天都是十二个时辰,可那时候的每一个时辰对于冬暖故而言,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难渡,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就是连乔小余都觉得,那个月,很长很长,长得就像没有头似的。
冬暖故再见到司季夏时,乔小余也见到了他,因为她和融雪陪冬暖故去的。
那是一个长满了竹子的安静院子,每一株竹子都长得很好,每一株竹子上都挂着一块崭新的竹牌,每一块竹牌上都刻着同样的字,每一块竹牌上刻着的日子都一样。
字是“平安”,日子则是大雨滂沱的那个日子。
竹林里有竹楼,三开间的竹楼,她们是在西面的那一间屋子里见到的司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