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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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慕容氏不犯浑,恒玄不借机北犯,那么南、后燕很可能平分冀州了。可是就在五天前,慕容熙在龙城篡位了,钱宝为后燕准备的复国之路也随之搁浅。但世事无绝对,也是前几天,正月十二的那个晚上,一叶扁舟将一封密信送上了梁山。
“告诉你家太子,他出什么条件,小爷我也不下山了。我还告诉你,这次想要绑架我,都不可能了。”从死神手中捡条命回来的王然恢复了谨慎,但这张破嘴还是没个把门的。再说了,一个区区的五品将军,才不会让他下山卖命呢。
如今的梁山,除了人马少了些,其他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钱有了,地盘不大也算有瓦遮头。就连绑架来的徐广,也在起着重要的作用。他在王然下山期间,指导段思嘉、薛义等人修了不少的防御设施,尤其是造了十几架抛石机,作为打击船只的武器。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真正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能和欧阳锋谈一谈,估计就差不多了。
抛石机、弩车,再布置一些暗桩、水网,梁山水泊的防御便会大大提高。有了可以击退任何强敌的手段,王然便有了和慕容超叫板的底气。不过叫板归叫板,这不是死磕,拿到更多的好处,才是王然的最终目的。
“王大人此次收集到了羊霖谋反的铁证,已然是大功一件了,陛下赐个爵位都不为过。但奈何陛下对大人还有他用,所以这个官职不能太大了,烦请王大人海涵。”
“慕辰,我在大燕,也就和你算是有点交情。这里我也不怕直说,当初是我没弄明白,但现在我想通了。那慕容超就是要借刀杀人,我和羊霖谁死,他都会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你说是不是?”
“这!?”
“这什么这,你这就回去告诉他,我死都要死在梁山上。”
“慕某不才,为王大人讨个凌江将军可好。”
这时胡万上前小声与王然耳语几句,王然的脸色突然不好看了。
“你个老家伙,耍小爷是不是,凌江将军也是五品的。”
“唉,王大人误会慕某了,你做凌江将军掌控一支水军,总比太子殿下让你做大都督,再给你派来一个凌江将军要好些吧,这中间的玄妙不言而喻吧。”
“谁说我会让你们的上山的,有钱、有粮、有兵源吗?”
“王大人放心,只要你点头,这些都不在话下。”
“好,那我就再给他慕容超一次机会,他要是再诓骗我,小爷可就不会让他在广固安安稳稳地当皇帝了。”
“王大人不可造次,陛下是陛下,太子殿下还是太子殿下。”
慕辰笑了,王然也笑了,这两个人各怀心事,却都好像达到了目的。
第239章 李代桃僵()
“胡大哥,你看慕容超会给咱们多少人马?”
“最多两千人马。大都督,吾欲去趟淮南。”
“为何?”
“春荒迫在眉睫,总是等着慕容超接济也不是办法。吾欲置办一些军粮,以备不时之需。”
吾吾吾的,我看你是不想我下山?在去济南郡接苻二丫母子的问题上,胡万总是有着不同的意见。王然呲牙咧嘴地说道:“胡大哥要走了,这梁山上就没人坐镇了,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此次东海之行,差点有去无回。说到底,亦是山上无粮。如今我等也算有些身家了,就该多置办一些才是,以备不时之需。”
“也罢。去淮南的事,我同意,这和我设想的差不多。刚刚慕辰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南面刘牢之死了,秦军也要与魏军在中原开打。这战乱不止,便会出现大量的流民,若是能将其招揽收容一部分,对于我们今后的发展,定然是至关重要的。可咱们梁山只有这么屁大个地方,怎么能容下这么多人呢?再说开春了,我还想在北坡那边种些粮食。这一件件事都赶到一起,简直烦死了。”
“北坡除了地势低缓,再无其他之利。”
“你看看,你看看,一说这些我就露馅了。所以说没你们在,我可怎么办,胡大哥觉得蒙山怎样?泰山呢?”
“我等不在身边,你大可去请教徐老啊,吾观他为人豁达,精于研究,博学多才。若能为大都督所用,岂不是大善。”
“好到是好,可这老头太顽固,总是闹着要回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栾先生一样,看不起咱们这群草莽出身的泥腿子。对了,你说要是能把他家人一起绑来行不行?他家好像是在东莞”
露出坏笑的王然,像是又给自己找到一件有趣的事。不过胡万打心眼里明白,面前这位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儿,你真的让他去欺压善良弱小,他是不会展示邪恶的。胡万拖着疲惫、伤痛离开了聚义堂,既然王然心意已决,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堂中除了黑暗,只留下那颗倔强、坚持的心。
夜好漫长,孤独让人无法入眠,不能闭上双眼,黑暗之中全是亲人的影子。对于王然来说,亲人们总是有着说不完的嘱托、期望。可王然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能伤心地看着他们落泪,即使是他们的笑容,也是带着苦涩的回味。
三更的时候,王四平悄悄走进了聚义堂,她轻唤了两声大都督后,走到篝火边添了些柴火。火又旺了起来,王四平努着嘴,吹了两口气,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暗影中的王然并没有睡着,他只不过不想打断这份关心罢了。
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暗夜中就像是舞动的音符。水泊梁山,已经来到岔路口,接下来的路会充满各种艰险。王然将一卷木简投进篝火,木简上面密密麻麻,刻的全是人名,不过错别字特别多,还有不少西域的字或符号夹杂里边。这是黄精奴为王然准备的,这上面记录着那些对王然不满意的人,和那些有可能出卖王然的人。
圈圈点点?居然这么多不会写的字?你怎么不画两个小人上去?王然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这几天来他一直在看这卷木简,即使有看不懂的地方,也没有去问过黄精奴。究竟是谁出卖的王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然将如何面对这些人。
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欧阳锋踩着第一缕晨光,唤醒了朦胧中的王然。金红色的晨光,并没有掩盖住欧阳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嘴角边那淡淡地印迹,还在提醒着王然,面前之人是个病患。
“老王,该出发了。”
“你穿这么干净利索要干嘛去啊?”
“去济南郡啊,我怕你找不到路。这不,天没亮我就收拾停当了。”欧阳锋伸手要去搭王然的肩,却被这小子躲开了。
“谁说我找不找啊,小爷鼻子下面不是有张嘴吗?你要是想回拂晓社了,大可以自己走,不用不好意思的。”
“老王,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不知道悄悄地进村,开枪地不要啊!”
“我去你六舅的,当谁媳妇是花姑娘呢?”
“你看看,好心喂了狗。山下多少人等着你不知道啊?再这样白龙鱼服,小心命都没了。”
“哈哈,小爷我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堂堂的五品凌江将军,谁能把我怎么样,谁又能奈我何?再说了,当土匪也要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吧?你不挪挪屁股,难不成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着天上掉馅饼?别说祖师爷了,就连道上的同行也会瞧不起你的。”
“狗屁将军,慕容超是在利用你!再说拂晓社、明教、后燕,谁认得你是将军?你的目标太大了,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欧阳锋笑骂道。
“行了,我也不想和你瞎扯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半道上吐血,我可没什么抢救措施,我的血是abhvo型的,不通用。”王然道。
“你咋不说自己就是hiv呢!”
王然比欧阳锋还明白,什么叫大官之流,始于走狗。可他对着欧阳锋,就是拿不出半点认真来。二人就这样一边斗嘴,一边下了山。此次随行的还有多兵根和三名手下,王然本不打算带多兵根下山的,主要是因为他的老娘。那老太太一见到王然,就把他当做屋引雷,可如今真是无人可用了。
眼下梁山,满营伤兵。一路乱战下来,诸将中王然算是伤得轻的,他那时只是受了点刺激。最惨地要数薛义了,他的腿即使痊愈也不能再跑了。但薛义看待这个问题,还是比较风轻云淡的。他认为,只要不跛脚,就没问题。(有点暗讽王然的意思)
水泊北面的冰面早已没了踪影,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才会结起薄薄一层,伴随着白日里的阳光,它们又会躲藏起来,再也没有那十几公分的厚度了,因为春天已经来了,欧阳锋嘴中的小冰河期也将消失。
第240章 李代桃僵()
一路上,欧阳锋一直在和王然絮叨,谈得也都是些有的没的,但核心部分却是应不应该接苻二丫母子上山。在王然心里还是比较认同欧阳锋的,可是未见到妻儿之前,他时刻对任何事或人都保持着警觉。
此次下山,也因为无人可用,王然迫不得已再次启用了徐黑子,让其先一步到济南郡打点一切。说到这个手下,王然总是会抿嘴偷笑。
徐黑子武力虽然平平,但办事能力尚可,不管王然安排什么事,他总是能做到八九成左右。没安排的事,徐黑子也从来不会去多做一分。绝对的忠实可靠,不贪功不冒进。单就是这份持重,对于王然来说也算是捡到宝了。
“西毒兄,你知道这个时代有个叫徐广的吗?”
“知道啊,二十四史里,他有传。”
“真的假的?”王然双眼有些放光。
“你说你,平日里就不能好好学习学习,给自己多充充电,都快和社会脱节了。”
“我经常看兵书啊。”
“你只看评书吧?”虽然伤病让欧阳锋的脸依旧惨白,但他的嘴里还是那么地不饶人。
“咱们山寨上就有一个徐广,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我见过吗?”
“回山之后,咱们一直在养伤,没见过当然不足为奇。”
“朱氏见过吗?”
“没。”
“算了,咱也别想瞎了心。天下间叫徐广的人多了,史书里的那个是什么人?先不说徐广是不是东晋的大官,那个可有传的。在惜墨如金的时代里,能有一章篇幅来描述一个人,你要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再说徐广一直在江南活动,咱这里可是黄河以南,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去哪就去哪啊?”
看来欧阳锋这次真的错了,徐广确实在梁山之上,就像朱家兄弟能出现在东海郡是一个道理。好比王然这个该死之人没死,他之后身边所发生的事,所影响的人,所推动进程和波纹,这就是蝴蝶效应。
“不是一个人也没关系,咱这个徐先生也是很有才干的。你看到那些抛石机了吗,都是他做的!”
“木匠啊?”
“滚蛋,那是在他的理论指导下做出来的。”短暂的安静过后,王然继续道:“西毒兄,能教教我历史吗,我想给自己充电。”
“孺子可教也,等把你老婆孩子安顿好了,回梁山后我好好给你上上课。我这一肚子学问啊,不拿出来晒晒都快发霉了。”
“我看你就是扯蛋最行。”王然翻了个白眼,却话锋一转问道:“当日在望母山,你为何在树林中留下印记?”
突然间,欧阳锋好像萎靡了,脸色也变得更惨白。但王然明白,这不是被人戳破了阴谋的反应。半晌,欧阳锋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跟着马匹在颠簸。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故乡的影子,有熟悉的家,有深爱的人。
好想在有生之年再回去看看,再尝一口,母亲亲手烧的家乡菜,那味道,总是让人难忘。好想再看看,田埂上的老牛,清澈的池塘,房前屋后嬉闹的少年,村头那棵大槐树,还有那火红火红的梅
一首故乡的云,欧阳锋唱地很深情,王然也融入其中。可多兵根和其他三个人,却故意和这俩人拉开些距离。说实在的,不光是这个曲调、词汇不熟悉,连嗓声人家也受不了。这么有味道的歌,在多兵根等人的心里,却和用铁刷子刷锅一个感觉。
“老王,既然你爱看兵书,该知道强兵之道吧。”
“哎呀,我读兵书也是师傅逼的。你看到过程良等人练兵吗?那也是有高人指导过的。若是能把梁山之人都练成江家蚩尤那样的,可就是无敌的存在了。”
“以他们的训练方式,一年之内能成军否?别忘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跟谁俩呢?还能不能正常交流了?小爷我这一天天的!”王然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暴兵的事可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解决的,想当年小爷我带着三万多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