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之诡道-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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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王然刚要起脚将杜恩踢回去,可那杜恩却死死抱住王然的腿,满嘴鲜血气竭般地哀求道:“二位爷爷,高抬贵手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杀我也行,给个痛快吧,别再踢了,我我真受不了了”
“藏宝图。”
“我我我吃了”
“老王,抛开他的肚子。”
“把斧子给我,那东西小爷用着顺手。”
“二位爷爷不要啊”杜恩颤巍巍地从裤裆里掏出一根竹管,那上面还沾着屎呢
第217章 顺手牵羊()
半崖山庄的后院比之庄前正门又是另一番景象,几十名家丁仆役,正将一箱箱的银钱卸在空地上,车夫们则将空车赶到院外静候,三十多名家丁、食客操着兵器,在各个位置小心的值守,生怕有外人来打扰到这里的行动。
风很大,但贪婪的欲望却比风还大。
“张挺,庄外那边如何了?”公孙珏虽然有些担忧,但他那双贼眼却没有离开过那些银钱。
“回庄主,刚刚来人报过了,燕军败了。但这伙子燕军应该不是太子的人,他们是从南边来的。”
“管他呢,稍后你在仆役中选些人出来,把货都移至密室,事成之后”公孙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庄主放心,小的明白。”
二人正盘算着阴谋诡计的同时,浑身血污的林毐跑了进来。即使公孙二人对林毐很熟悉,但也被他的造型吓了一跳。这林毐披头散发脸如白灰,左手不停地冒着血,可他的右手非但没有按住伤口,反而是提着一颗乱蓬蓬的人头。
“林师爷,庄主不是让你借刀杀人吗,你怎么自己动手了?”张挺道。
“去你娘的”林毐打着哆嗦,差一点背过气去,他伤得太重了,那血根本止不住,滴滴答答地就像是自来水一样。
“林毐,西院那边究竟如何了?这是谁的首级?”公孙珏道。
“庄主,大事不好了,那个姓孙的根本不是什么燕军,他们也是贼人,杜寨主根本敌不过他们,还被他夺走了藏宝图。”林毐将手中人头递到公孙珏的面前,继续道:“你看,杜寨主已经被他们杀了,而且他们引来的燕军正在全力攻打山庄正门,那燕军的人数少说也有五百人!”
“啊!?”公孙二人目瞪口呆。不过公孙珏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很快反应过来,道:“姓孙的人呢?”
“从西院破墙而逃了,说是什么回梁山去。”
“张挺快把货物都运到密室去,完事之后,把这院子里的人都给我杀了,车夫都不要留,我去庄前看看去。”
张挺嘴上答应的痛快,可是心中还是很狐疑,这里边最了解公孙珏的用意的还要说是林毐。公孙珏这一招明显是打不过,便要嫁祸于人。他想到的是官军万一攻破大门,他便说是贼人伙同庄里的细作,意图谋财害命。可林毐现在却不能解释给张挺听了,因为刚刚听完公孙珏的命令后,他便已经昏死过去了。
午时的阳光很暖,但阴影处却很凉,那是一种穿透一切的寒。狂风卷雪,吹得木门栏杆全都吱嘎作响,人好像也在随着风发出各种怪动静。就在这风雪之下,王然等人再一次现身了,他们悄悄地靠近了半崖山庄的后院,密切地注视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赶车的车夫们已经被张挺聚到了院子里,说是公孙庄主要给发赏钱,众人的脸上全都乐开了花,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又得了一笔外财,搁谁谁都会雀跃不已。不过前面传来的震天的喊杀声,又让他们心乱如麻,真希望快快拿到好处,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搅和到了一起,到时别说赏钱了,命也没了。
“哗啦啦!”后院的两处出口都被关了起来,还有庄丁将锁链绑到了门上,并且守在了那里,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院子里的车夫们很快发现了不对,他们紧张兮兮地靠到了一起,各个一脸惶恐地注视着张挺,大气都不敢出。
“给我杀,一个不留!”张挺歪着脸咬牙切齿道。
“大爷不要啊!”
“”
还没等求饶之人跪下,一杆长枪已经刺透了他的胸膛。三十几个车夫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他们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山庄的仆役们却都聚到了墙边观瞧,他们到现在还认为,这场杀戮与自己没关系呢。手无寸铁之人,怎是魔鬼爪牙的对手。有些人哭喊着,有些人挣扎着,有些人已经死掉了。
“张大叔,是我啊,我是小四啊!”仆役中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恳求道,他的声音很稚嫩、也很无措,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鸡。其他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也都跪地痛哭,盼望着张挺他们只是一时被风雪吹眯了眼,还没有认出自己是半崖山庄的人。
可岁数大些的人已经有了意识,他们纷纷向墙头爬去。无情的屠刀再一次挥向弱小之人,即使是多年的朝夕相处,也未能让这群魔鬼心怀半点怜悯。不过中国还是有句老话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刚刚有两名仆役被拽下墙头,当场砍死后,剩下的仆役们彻底地绝望了。他们开始了反击,哪怕是有些徒劳,但他们不愿意这么白白死掉。
正当张挺等人杀的兴起的时候,后院的大门突然被几匹大马给拽开了。近二十名好似鬼魅山魈一样的物体,呲牙咧嘴地冲了进来。砍杀了两拨的庄丁们早已有些脱力,怎经得住王然等人的全力一冲。只是一个接触,便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又有十几匹马冲了进来,程良一马当先,其后的是朱家兄弟。这三个大环眼贼,就好像罗刹一般,所到之处风卷残云。
“老程,看准了,只杀庄丁!”王然勒住一人的脖子,疯狂地捅杀着,但他还没忘记提醒程良等骑士不要滥杀无辜。
“小哥,放心!”
程良的手里确实有些准头,可身后的朱家兄弟却有些丧心病狂了。这二人也许被羁押的太久了,心中的理智早已飞到了九霄之外,他俩居然都忘了,如今正骑着马,很可以找个机会溜走的。血浆喷涌,人头残肢乱飞,这样的杀戮快感,让嗜血之人遗忘太多,完全被征服了一样。马儿眼是红的,人眼更是猩红的。反复冲锋,反复割草,如果这院子再大些,可能朱家兄弟会驰骋地更尽兴、更忘怀。
(根据王然事后分析,朱家兄弟此时的表现,很有可能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把他留给我,让小爷我亲自送这个恶鬼回地狱。”王然点指着被逼到墙角的张挺,大声喊道。听到“命令”后的朱家兄弟,有些索然无味地勒马回转。二人的眼神还在四下扫来扫去,这不是寻找逃跑的机会,这只是看看还有没有可杀之人了。
第218章 顺手牵羊()
张挺的手很短,而且很厚、很肥、手指还很粗,和身体根本不成比例,这一定是练过什么邪门的功夫的。王然只是留意到了他手中的环刀钢口不错,根本没想过这个“畸形人”,还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你笑什么?”
“小爷我天生一副笑模样,怎么地打架斗殴还要挑个对眼缘的?相亲呢?”
“找死!”
伴随着尖啸,张挺冲了上来,一记力劈华山直击王然面门。王然身形一闪,马上绕到其身后,只见他双手反握黑色短环,正准备发一记英雄无悔的背刺。可张挺却突然腾空半转身,避过王然的杀招之际连打三掌,这三掌好似波分浪裂,结结实实地全都拍到了王然的身上。
张挺的掌力虽没有破空的声势,但这股子阴劲却暗含着七八成的功力。即使穿着甲胄的王然,也被打的咧嘴骂娘,人好像火箭一般的飞了出去。眼看脑袋就要撞到墙了,一道人影从院墙上翻身而下,轻轻地将王然给接住了,转而放在了地上。在场之人都有些惊疑,因为来人居然是胡万。
程良与朱家兄弟见王然吃亏,立即拨马前冲。张挺面无惧色反身再次冲向王然那个方向,可他却没有朱龄石的马快。但远处胡万却发觉张挺的表情不对,就在朱龄石冲到他身边的时候,这张挺突然一记旱地拔葱纵起老高,再接一记旋风腿踢翻朱龄石,然后抬手向程良二人掷出环刀,自己则溜上马身,欲要远遁。可他一只脚刚蹬上马镫,另一只脚却被胡万拽住,一股暗力袭来,张挺被直挺挺摔到了地上。恍惚间,张挺发现一个黑影已经跃到了空中,硬生生地冲他压了下来。
这是什么?哎呀,不好!张挺本想来个十八滚,避开这记泰山压顶,可腿上一用力,却感到无比的酸麻,根本动弹不得。这一定是刚刚胡万抓他的脚时,已经将他的脚踝掐碎了。可张挺那会这般任人宰割,他双手一推身下雪地,身体好像长了轮子一般滑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胡万落在了地上,这一招不仅把泥雪溅起,而且还在地上留下一处坑。若是张挺挨上这一击,必然是脑袋碎开了花,而且还是稀碎稀碎的。不过张挺的武艺再高,终究是被人围殴,他这般混乱的应对,反而将自己送到了王然身边。
锋刃转瞬及至,张挺已经避无可避,他只好推掌硬抗。掌风中带着猛烈,掌力也很浑厚。张挺对自己这一手还是很放心的,管你是什么环刀铜剑,只要他击中对方的手腕,便可以卸力了。
“哎呀”一声惨叫,一支短小的弩箭击穿了张挺的右掌,血红肤白分外分明。这一弩发的着实是太近了,不仅击穿了右掌,而且还钉在了肩膀上。王然虚晃一下,双手趁机用擒拿术制住张挺的另一只手腕,并借势祭出剪刀脚锁住其手臂。
“你个狗日的,居然拿小爷当排球打,看我把你这两条手都废了!”
“不要啊,孙大人饶命啊!”
“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张挺欲哭无泪,痛苦的张大了嘴。
“做你的黄粱梦去吧。”
“啊”张挺地惨叫更加凄厉,但他只能眼睁睁地任人鱼肉了。
“你特么的还敢偷袭小爷?”王然眼神不善,他心里还在记恨着刚刚自己被张挺打的那三掌,这让他感到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只见他伸手招呼着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山庄仆役来到身前:“此人是杀是留尔等自己处置吧?”
七八个仆役好像还没从被屠戮中醒过劲来,彼此愕然地互望着。
“怎么地?这还要商量一下吗?”
“”
仆役中站出一个少年,他哆哆嗦嗦地拾起一根扁担,怯生生地向前走了两步,不过当他看到张挺的邪恶表情后,又退回到人堆里,还一个劲地将扁担推给身边的人,其他人也不敢去接。几个人就这么推来推去,全都齐齐地向后退。
“谁敢动我一下,我剥了你们的皮!”
“我去你妈的!”
王然抬腿便给张挺来了个下劈,打得他鼻口穿血、眉眼不分。这狠辣的一招下去,终于激励了刚刚那个叫小四儿的仆役,他抢过扁担冲上前来,对准张挺那张可恶的脸,便狠狠地抽打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伴着杀猪般地哀嚎,那些仆役们全都操起了兵器,你一刀,我一棍,将张挺活活打死在了当场。也许是仇怨积压地太久,也许是被剥削到了极致,这愤恨一旦释放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仆役们当下便开始在后院中搜索那些一息尚存的庄丁,寻到了便是赤裸裸地、没有怜悯地以暴制暴。
“胡大哥,你怎么才赶上来?其他的人呢?”王然望着一身是伤的胡万有些潸然。
“虽说燕军不过尔尔,可胡某不才,未能将追兵引开,害得大都督身陷险境。不过,大都督放心,我已安排人手回梁山求援了。即使他们赶不来,亦会提前做好准备的,我等只需小心绕路而回,便可。”
“胡大哥你太小看我了,这么乱的局势难道我还不能金蝉脱壳吗?这只不过是又玩了一把‘灯下黑’。咱是故意绕回来的,谁知道发现了这个。你看看,这是不是老天爷的眷顾?”王然用卅炼短环挑开一只木箱,那里边装满了铜钱与碎银。
“美中不足,嗨”望着只有一个木箱,胡万有些苦戚戚的。三巨头最近的日子可是过的不怎么样,又当爹又当妈,挣钱不敢花,白天为了能让梁山上的民众有口饭吃斤斤计较,晚上又要为王然这个不省心的大都督提心吊胆。
“哈哈,要是有百余箱呢?”
“大都督莫要欺我?”
“骗谁还能骗你啊。”
“善!然,欲欺人而欺于人,自欺欺人矣。”
“行了,你也别欺来欺去的了,一会儿就眼见为实了。”
“”
“那个人给我留下!”王然喝住那个叫小四的少年仆役,刚刚他正欲对昏迷不醒的林毐下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