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沈先生-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个和蔼可亲的上司,有个专拍马屁的下属,余念的日子不可谓是不美。
很好,她很满意,要放在古代,她果断是个昏君。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间面店。
店里的人很多,除了吃面还吃点特色小吃,还会特意点老板酿的桂花酒。
这种湿寒的雨天,喝点酒去去冷意,对身体也好。
一落座,余念就留意到了在客人之间穿梭的女服务员——她长得实在是美,眉目间蕴含风情,看起来年轻,却总有种历经风霜的韵味。
余念点了三碗面,出于结识的心情,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女人一愣,回过神来,“我叫阿离,你们三个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余念微笑,“我叫余念,我们是从黄山区过来的。这是我老板,这是我手下。”
阿离噗嗤一声笑了,“你不说,我还当是你带着你弟弟还有男朋友过来吃饭。”
“让我老板当我男朋友?”她滑稽地做了个杀头的姿势,“会死人的。”
沈薄淡笑,指尖转动着茶盏,饶有兴趣地看着余念扯皮。
“那我先不聊了,你可以加我微信,之后再说。”
阿离跑去后厨,迎面碰上了端面的老板。
托盘撞翻了,老板也没骂她,反倒是心急火燎地查看她的手有没有被烫伤。
余念手肘顶了顶沈薄,说:“他们两个肯定有一腿。”
沈薄挑眉,“哦?”
“人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你猜猜看,我是在说谎,还是说真的?”
“什么?”余念不明就里。
沈薄凑近她,犹如梦呓般细语:“我对你很感兴趣。”
“啊?”余念的耳廓发烫,朦胧罩上一层暖雾。
“我在说谎吗?”
余念抬头,去看沈薄的脸。他的眉目依旧月朗风清,挂着慵懒的笑容。
她看得仔细,企图找到什么漏洞。
但很可惜,沈薄好似手段高明,话语与表情都毫无破绽。
要么就是他精通说谎技巧,以毒攻毒;要么就是他所言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他对她感兴趣?还是感性…趣?
余念想多了,也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而这时,阿离已经提着包出门了,估计是下班了。
屋外站着一个男人,影影绰绰看不见身影,撑着伞,但很显然,是在等阿离。
想来,该是阿离的男朋友之类的。
反观老板,也直愣地朝屋外望去,看着阿离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余念愣了一会儿,心想:看之前,阿离分明和老板两情相悦,怎么现在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难道说,阿离脚踏两条船?
她不免觉得意兴阑珊,原以为是个热情大方的好姑娘,没想到在撩情方面,手段居然这样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养肥,答应我好吗?
看到好多人拿这一本和苏老师那本比,其实两本完全没有可比性,这本偏成熟讲人性,行文严肃一点,上一本偏趣味性,行文轻松。
草灯个人也非常喜欢这一本。
还有沈先生的问题……上一本是配角,面对的是弟弟。
这一本是余念视角,面对老婆,当然不一样呀~~不然怎么泡妞呢~
放了一个存稿坑,也是推理言情,这次地点在意大利,喜欢的可以收藏呀~《神秘的零先生》
【文案】
有人问零先生,
纪小姐当你助手这么久还未婚,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零先生一声不吭拿起计算机,按下:
〃归零,归零……〃
药剂师零先生vs迷糊纪小姐
意大利的推理爱情:)
☆、第十四集
屋外的雨不要命似的落下,噼里啪啦,砸起一汪汪小水洼。
玉珠溅起的帘幕里,映出路灯的微芒,反射进屋内,既清冷,又光怪陆离。
余念喝了两口鲜美浓稠的汤,心满意足放下筷子。
天冷,屋内暖洋洋的,三四个能推心置腹的好友,还有一口美味的面汤,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望向沈薄与小白的眉目都柔化许多,“好了,我们回去?”
“我去付账。”沈薄的温柔有礼都体现在这些微末细节处,让人很难讨厌起他。
老板推荐她喝一杯自家酿的桂花酒,他的盛情难却,余念只能被灌了两杯。
等回家时,余念酒劲上头,太阳穴隐隐刺疼,晕眩感迎面而来。
她被沈薄搀着,踉踉跄跄往前走,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余念其实没醉,只是那酒度数太高,她一下子承受不住,所以反应大了一点。
她的鼻间萦绕着沈薄身上的味道。
不知名的香水,不寻常的气息,似乎是独一无二、专属他的气味,神秘莫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雨天总是看不见繁密的星子与月,被密集的云层遮蔽,晕出一轮灰白的影子,如隔雾看花,云里雾里。
“啪嗒。”
她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似砖瓦落地,发出咯噔一声脆响。
余念回头,隐约只见一个黑影迅速窜过。
迎面而来一阵风,将一片羽毛吹到了她的发间。
红与黑交融,在浓密的发间触目惊心。
沈薄随手捻下羽毛,握在掌心给她看。
“羽毛?”余念清醒了。
她捻住羽毛的根部,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像是刚从身上拔下来。
余念摇摇头,扫去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能那个人只是怀中抱了一只受伤的鸡,暂且不要想那么多了。
总不可能是和故获鸟狭路相逢吧?
不知为何,她又想到了那句广为流传的俗语——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余念淋浴时,那一片羽毛的模样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全神贯注回想起之前在路口的点点滴滴——当时的天暗,路灯一闪一闪,散发着细微的光芒。那个人影只是一窜而过,身上的衣物好像是红色的,逆光看着,隐隐有暗黑色。
那个人,还身披羽衣?
没由来的,她又想到了有关故获鸟的都市传说:披羽化鸟,卸羽为妇。
她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余念洗完澡,还是坐到电脑前搜索有关磊山区故获鸟的事件。
网上对此热议颇多,自从2013年那个犯罪团体被歼灭以后,故获鸟事件已经逐渐沉底,销声匿迹,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去。
但在七月月初开始,纷纷有网友说看见了故获鸟,甚至在前几天,还有小孩失踪了!
有人推测,故获鸟是真的存在的,是之前那个医院死去的孕妇所化的怨灵,而犯罪团队只是借真的故获鸟传说来犯罪,企图混淆视听。
现在他们伪装的故获鸟被抓了,心怀怨念的妖怪故获鸟又重出江湖了。
也就是说,故获鸟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都市妖怪?
这样一联系,令人脊背发寒。
“故获鸟吗?”她呢喃自语。
余念又往下翻看讯息,她心里在意那个三年前的医院事件,不自觉搜索当时的原贴——原来是被季岚撞死的前妻不堪受辱自杀了,从而发生多起怪事,大家也说这是遭了怨恨,产妇死后化作故获鸟归来。
网友捏造事实的能力很强,说的煞有其事:有说住在死者隔壁,每一晚都听到前妻抱着孩子哭,偶尔发出怪诞的鸟叫;也有的说他曾坐电梯时,莫名停在了四楼,电梯门打开,前妻一身血衣飘过,还侧头看他的。
总之,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胡编乱造的成分居多。
余念嗤之以鼻,关了网页。
“啪嗒。”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余念吓了一跳,站起身去开门。
刚握住门把手,她就察觉不对劲了……按理说,沈薄不可能这样有失分寸地敲门;而小白也不像是这种做事慌里慌张的人。
难道说,家里有人混进来了?
“是谁啊?”她心有余悸地问。
窗外风雨渐大,一下子吹开了窗户,雨水随着穿堂风倒灌进来,吹湿了她的脊背。
糟了!
余念想去关门,但屋外的敲门声不停。
死就死吧!
她一时烦躁,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原来是小白!
难怪了,他本来就听不清说话声,更何况还下着大雨。
小白气喘吁吁跑进,帮她关上窗,随后,沈薄跟了进来。
小白解释:“沈先生说你这间房的窗不太牢,晚上刮台风,所以让我过来看看。”
“哦,果然脱钉了。”沈薄说。
他翻开工具箱,两下换了锈了的钉子,安装好窗户以后,才退出门去。
沈薄彬彬有礼朝余念弯腰,鞠躬,点头示意,“如果余小姐的窗户还出问题,欢迎你随时来我房间找我修理。”
“好。”
沈薄前脚刚上楼梯,后脚回头,“多晚都行。”
他朝她弯唇,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余念的心脏蓦然一跳,她错开眼,含糊地点点头,赶紧关上了门。
她险些被这个男人摄去了魂魄,好在回魂得快,没被这个笑面阎王给勾走心神。
她这一觉睡得很好。
外头细雨如丝,淅淅沥沥下了一整个晚上,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睡眠。
如果看见路上有人冒雨,行色匆匆,甚至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只因不用在外颠沛流离。
可能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对比别人的惨状,虽心有戚戚,但总在庆幸落难的不是自己。
“叮铃铃。”
就在这时,余念的手机响起了。
“喂?”她略带鼻音问。
“余念姐,下楼。沈先生接了个单子,找你有事。”小白听不见她的回话,一般都是干净利落汇报了事情,就挂断电话。
余念茫然望向窗外,忽见昨夜经过的那个巷口停了无数辆警车,狭窄的小道被堵的严严实实的。
她心头一跳,知道出了事,赶紧穿衣下楼,寻找沈薄。
沈薄还在慢条斯理地吃早点,见了她,只将一份档案递给她,“故获鸟事件,你不是很感兴趣吗?”
“你怎么知道?”
沈薄喝了一口豆浆,掖了嘴角,说:“我之前用你房间的电脑浏览过网页,登了账号忘记退了,所以你搜索的关键字会被同步到我的电脑里。”
余念扯了一侧嘴角,艰难挤出一个笑容,“你确定是‘偶然’事件,而不是想监…视我?”
“我对余小姐的隐私并不感兴趣,不过,还请下回不要在网上搜索有关我的讯息,其一是你搜不到,其二是如果你很好奇,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被风拂进来,拢到她单薄的耳廓上,又酥又麻,还略带几分温热。
她不过是对他很好奇,也幸亏,她没出于好奇搜什么奇怪的床上用品,不然就百口莫辩了。
余念坐下,咬了一口黄澄澄的油条,一边翻阅档案。
沈薄接下的单子是和磊山区警方的合作缉拿偷窃孩童的犯人,代号是故获鸟。
就算真有妖怪,警方也不可能以这种匪夷所思的结论结案,只能说这是人为伪装的案件。
余念自嘲一句:“捉妖我可不擅长啊。”
“不感兴趣吗?”沈薄问。
“感兴趣,我接了。”余念话音刚落,只听得沈薄道:“失踪的是季小姐家的孩子。”
余念皱眉,说:“那倒也没关系,我只对案件本身感兴趣,而对于季小姐的人品,我依旧是嗤之以鼻。”
据沈薄所说,现场留下了羽毛,警方怀疑又是之前那起人口贩卖案的同…党所为。
那么,昨晚看到的鸟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能去犯罪现场看看吗?”余念问。
“你是特邀的刑侦专家,自然可以去现场勘查。”沈薄说。
他们很快赶到了现场,院内有多名警员来回搜寻残留的痕迹。
季岚以手掩面,哽咽道:“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他才五岁大,才这么小……”
余念说:“光哭有什么用,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我儿子跟保姆在家,保姆晚上要回家休息,所以我立马赶回家带他。哦,对了,在保姆走后,儿子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但一回家,我就没看到其他人,地上都是鞋印。我赶到他房间一看,窗户开着,院外的墙上站着一个浑身长毛的人影,我儿子肯定是她带走的。我很害怕,就追了出去……我,我报了警,但是人已经跑远了。”季岚深吸两口气,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很显然是惊吓过度。
“也就是说,你儿子本该在屋内,却没有发现人影,反倒是看见一个鸟人把他掳走了?”
“没错,一定是报复。她……她是来报复我的!”
“也就是说,当时孩子是一个人在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