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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金山蝴蝶-第74部分

小说: 金山蝴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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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严苛的教授们会要求所有句子都得按照本地人的习惯来构造,翻译腔是不能够出现的。”
  他说好的。一边将她嘴里的笔接过来,毫不客气的将一个又一个的句子划叉,一边告诉她:“我们本地人一般不这么说话。”
  淮真原本信心满满,眼见满篇句子几乎都被他改动过一次,不免越来越泄气,到最后干脆将脑袋耷拉在床沿。
  “都很好,”严厉的老师将纸页交还给她,又关切问道,“怎么了?”
  她说,“我感觉自己很差劲。”
  西泽笑了一会儿,才安慰她说,“我两岁时甚至不会讲英文,只会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她机械的重复了一次,“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他接着说,“还有我爱你。”
  淮真说,“你耍赖。”
  他说,“我很努力想做个好老师。”
  她说,“是的,你是。”
  他接着说,“好老师说他可能想要一点津贴。比方说亲他一下。”
  她抬起头。
  西泽一眨不眨盯着她,“你想让我教你怎么吻我吗?”
  她立刻说NO,扶着床沿主动凑了上来。她知道自己经验全无,吻技相当糟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过程她完全不想描述,如果非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搞不好跟吸鱼髓或者吃果冻之类的动作很相似。她确实是个坏学生,在这种事情上一点灵性也没有。她觉得自己在玩什么看谁先笑出声就输了的比赛,努力的忍了好久,在西泽笑起来之后,终于破功,缩回去笑得起不来床。


第96章 温尼马卡5
  过了雷诺镇,列车渐渐从接近两千米海拔的雪山驶入沙漠。车厢中开着钢柱暖气,窗上凝结的水气也一点点散去。列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与沙漠中间穿行,窗外风声大作,震得窗框哗哗作响。男服务通知,拉夫洛克站到温尼马卡站之间极可能会遇上从内华达沙漠席卷来的龙卷风,一声令下,普通车厢旅客惊慌失措的奔来走去,将所有门窗紧紧掩起来。
  窗外艳阳当空,浮云万里,难以想象龙卷风会出现在这样好的天气里出现。午间时分,私人车厢的旅客们仍保持了绝对安静。一来高端人士的行为准则里不包含大惊小怪这一项,二则,抵达犹他州前接下来几个列车停靠站点几乎都不在高端人士们的旅行范畴内,故而没有人失措于自己将要在遭遇龙卷风的内华达沙漠中下车。
  西泽抵达私人车厢的餐车时,有几个内华达的州警察在公共区域检查。他看了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从餐车回到私人车厢时,车窗外正飞沙走石。列车穿梭过低矮灌木,车厢长廊上安静空荡。中年人倚靠窗户看灌木丛外不知名的湖,那位太太在窗下看一本花花绿绿的艳俗杂志,面前摆着一罐烤曲奇。
  吃起甜点,这位女士显然是去餐车用过午餐了。趁她邀请自己吃自家巧克力曲奇时,西泽询问,“餐车里警察在检查什么?”
  太太突然别有用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别担心,检查有色人种与白人同乘列车而已。”又看了对面男人一眼,“西岸几乎不排犹。”
  他还没回味排犹到底指什么,中年人在一旁接话,“排犹是很少数人干的事,况且,东岸几乎不排华。”
  西泽打断两人,询问道,“为什么突然检查这么严格?”
  那位太太随口一说,“也许南部哪户有钱人家不懂事的后辈又和有色人私奔了。”
  他快步进屋去,拉开房门反扣起来。小姑娘正趴在床上看远处慢慢席卷来的龙卷风云圈,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列车上的气氛有多紧张。
  “他们问过你是哪里人对吗?”
  淮真小声说,“嗯。那位太太拿出一罐饼干,想叫我一起吃,我说有点困。之后东岸那位先生问我来自哪里。他们两好像是故意的,都在外面等我回答。我一直没露面,他们一定觉得我有哪里不对,所以才这么问。所以我跟他们说,我从汉堡来。”
  讲最后一句时,她换成那种很典型的拖长元音的德式英文发音。
  淮真观察他的脸色,也有点慌。“我想让他们以为我是犹太人……”
  其实她一直以为美国从纽伦堡会议之后才开始大范围排犹,美国虽然有少数反犹主义,犹太人藏起来不想给人看见其实也讲得通。犹太人也是白种人,倒不至于像华人一样被驱逐下车。
  她问他,“我做错了吗?”
  他亲了她一下,说,“宝贝,你没有做错。”然后接着说,“但我们也许要在下一站下车。”
  淮真没有问他为什么,起身和他一起收拾东西,一边问他,“是不是有警察上火车了?”
  不等西泽回答,远处传来警察叩门声,“Check check。”
  相视一眼,西泽立刻转身,朝门外询问那位中年人和太太,“我女友使用一下盥洗室可以吗?”
  他们立刻回答请便。
  门合拢,淮真动作很快的穿上鞋袜钻进盥洗室,安静待命听着,心想,万一警察一定要检查盥洗室,也不知道自己全部一千八百美金身家够不够罚款或者支付保释金的。
  刚锁上盥洗室,警察就过来敲门了,问,“这里住了三个人对吗?是你们三位是吗?”
  西泽回答,“是。”那位太太也立刻帮他附和。
  警察似乎不放心,想进屋检查,看见地上放置着手提旅行袋。
  西泽立刻说,“我很快在温尼马卡车站下。”
  警察立刻松懈下来,说OK,没问题了,然后又问,“温尼马卡有什么?”
  那太太吃着饼干,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点心。”(沙漠)
  警察笑着离去。
  中年人倒真的有点不解了,问那位太太,“雷诺有赌场,温尼马卡有什么?”
  那位太太说,有十英里大峡谷和洪堡湖,还有无数汽车旅馆和小旅馆,是驾驶者的天堂。你们东岸人应该拿天文望远镜,在家里的客厅里好好看一看西部。
  中年人说,我看电视就够了。
  淮真与西泽将所有东西收好,坐在沙发上安静等他们回屋打盹,或者是去餐车喝下午茶,那两位却一直没走,在长廊互相讥讽了好长时间。幸好拉夫洛克到温尼马卡之间有整整一小时多的旅程,约莫三刻钟过去,他们终于觉得有点累了,一拍两散。中年人始终有些精力不济,躺倒床上打起呼噜,那太太高跟鞋踢踏踢踏离开了车厢,也许是去餐车了。他们趁机从私人车厢钻出来,朝远离餐车的隔离区一溜烟跑过去,自以为在这里并不会遇上什么人。哪知刚拉开第一扇玻璃门,那位在宽松连体裤外罩着颇不环保的紫色貂衣的阔太太正靠着车门吸烟。列车缓缓靠站的时间里,三个人一打了个照面,那太太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了好一阵,突然瞪大眼睛,“噢我的……”
  淮真笑着用那种拉长元音的德国佬语气说,“是,我骗了你。”
  太太无不愤怒的试图羞辱淮真:“真让我给说中了!该死支那人又拐跑了一个前途有为的年轻人。我要去告诉警察……”
  火车在最后一刻猛的一顿,站台列车员从外面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两人拉着手一起跳下车去。那太太脚踩高跟鞋,在颠簸里往一头栽去,想倚靠两人支撑住自己,却扑了个空。


第97章 温尼马卡6
  这里是沙漠中一小片绿洲,温尼马卡就建在绿洲上。时值下午两三点,龙卷风将至了,仍然一副艳阳高照的模样。立在站台上极目远望,只见碧蓝的天与辽远的戈壁。天高地大,客运与货运火车的铁轨无所阻拦的延伸到天地交界处。偌大的温尼马卡车站空空荡荡,甚至都能听见脚步回响。
  车站内,Information的小窗后坐着个读报纸的胖老头。窗口的夹子里整齐码着崭新的地图与广告找贴纸,淮真思索着要不要购买一张,西泽已经大步跨出了车站。
  跟着他走出车站,发现确实没有必要买什么地图之类的。火车站外就是居民区,而整个温尼马卡就只有一条大马路,而这个县治所有建筑几乎都在这条街两边。气温很高,烤得道路与树下停靠的彩色汽车一起冒着烟。
  道路一眼望到底,路一头是青色戈壁,另一头可以望见雪山。
  向西面的商店统统将门合拢一半,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有少许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少年在背阴的树下嬉笑,惹恼了一个午后打盹的餐厅老板。
  小城虽小,县城里的人对于外来的陌生旅客却并不好奇。两层小洋楼上的霓虹广告灯,多的是HOTEL,表示它作为旅游城市的身份,为沙漠旅客提供不可或缺的停靠歇脚地。
  西泽一路都没有讲话,偶尔抬头看看门牌。穿过一间白色教堂,立刻拐入一条岔道。他脚步很快,又走得毫不犹豫,淮真险些跟不上。
  岔道两排几乎都是那种极具西部特色的白色小洋楼,一层或两层高,间隔排列在一起,看得出这也是一处静悄悄的居民区。
  过几秒,西泽调转回头时行李已经不见了,将她揽进胳膊里,带她走到四百一十三号小楼外,面对着门傻傻的站定。
  西泽突然装作无比懊恼,“我忘记咒语了。”
  淮真说:“芝麻开门!”
  两人面面相觑。
  淮真接着说,“芒果开门!”
  ……
  她大喊:“热狗开门!汉堡开门!炸鸡开门!Chop suey开门!
  就在那一瞬,西泽伸手握住扶手,咔哒一声将门扭开,回头眨眨眼,表情好像在说:你真傻。
  见她瞪着自己呆站门口,西泽招招手,“快进来。”
  她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房间不算大,进屋是小小起居室,往里一道门通向厨房与餐厅。窗帘都是洁白纱织,下沿剪了圆形小花边。墙壁粉刷成明亮的黄色,一个木质楼梯上楼,几乎可以想象到楼上卧室构造。淮真觉得自己起码在五部发生在小城市的美剧里见过这样的寓所。
  屋子闲置很久了,空荡荡的。西泽伸手一撩,将沙发罩掀起来,露出下面大红色的皮质沙发。又推开一只柜子,将电闸打开。
  淮真身旁那只绿色电冰箱像按奈不住似的的高速嗡动起来。
  西泽旋动窗边暖气片开关,说,“供暖也是好的。”
  马路上气温起码有三十度,热烈的阳光从百叶窗片筛进来。淮真伸手一触窗户,滚烫的。她问,“这里真的用得着暖气吗?”
  西泽笑了,“我们等到晚上再看。”
  说完,他蹲身,拉开放置收音机的柜子最下面那层抽屉,哗啦啦翻找了一阵。紧接着找出什么东西,压低声音感慨道,“Great……”
  淮真和他一起蹲下来,刚看清那是一张身份卡,西泽立刻将它藏了起来。
  “照片里那个小孩很像你……”淮真瞪大眼睛,“就是你!”
  淮真扑过来,他一个躲闪,蹲姿不稳,往后栽去,顺势一手将手心身份卡压在地板上,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蹭过来抢,手却压得实实的,立场坚定的说,“不,不能看,太幼稚了。”
  相片上那个眼睛大大的白人小少年可爱的让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问他:“那是几岁时?”
  他想了想,“十二岁。”
  淮真说,“身份卡五年更换一次。”
  他说,“离开内华达时遗忘在这里了,回纽约重新弄了一张。刚上西点又换过一次,换成了现在的被锁在银行保险柜里那个。”
  她仔细想了想,“那这一张没有被销毁过,也没有失效。”
  他一手撑地,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仰头眯起眼说,“当然。我进门前就在祈祷,希望它一定在这里。”西泽将她碎发撩起来,盯着她轻声说,“咒语生效了。”
  淮真也眯起眼笑起来,“所以咒语是Chop suey?”
  他说搞不好是的。又问她,“为什么是Chop suey?”
  她说,“因为我好像有点饿了。一般中国人不是很饿的时候,是不会想吃炒杂碎的。”
  他说OK,我们先去找点好吃的。
  两人后知后觉的一块从地上爬起来,西泽叫她在屋里等他十分钟,紧接着拉开厨房一侧通往院子的门,顶着草坪的日头走到停车库,用钥匙打开。车库里停着一辆黑色四门普利茅斯,是十年前左右的老车。
  西泽尝试手控制发动了一下汽车,失败了,因为油箱早没有汽油。不过这不用担心,因为这条街上到处都有提供加油推车的汽车旅馆。他掀起引擎盖看了看,发现发动机压力指示表显示有些异常,制动系统也进了空气。散热器,制动鼓与轮毂的连接螺栓,以及早已老化的车胎都需要替换,一会儿去购买汽油的路上都可以在汽车商店找到。温尼马卡看起来什么缺,唯一不缺和汽车旅行相关的一切。
  搞清楚车子的毛病以后,西泽很快穿过草坪回屋。小姑娘已经用湿拖把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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