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关系[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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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幽没有咬着他的话不放,盯着笔尖,思绪飘远。
沈清眠她好像真的很受欢迎啊!杨山仅仅报名的那天,见过她一次,就时常在他耳边提起她。而杨山提起喜欢的姑娘张静的次数,远远不及她。
也是,她这人看起来冷冷的。只要和她感兴趣的人聊天,就会格外的有耐心。当她认真的凝视一个人的时候,会让那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被和曦的日光包围的错觉。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光彩夺目又平易近人的她,想到她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目光,他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的手放在第十三页,迟迟没有翻过去。
杨山说陈幽冷淡,不在意沈清眠是否过来。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期待沈清眠的到来。
一开始沈清眠过来送汤,并没有知会过陈幽。而陈幽早从初时知道她送汤过来的诧异、别扭以及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喜悦到了后来的坦然接受以及习惯,甚至还有些隐隐地期待。
即使他不喜欢里面的生姜味,还是把汤一口口喝完了。
不止一次,陈幽把视线停留在戴在腕上的表上。秒针一刻不停留,仓促地朝前面走去。
他朝窗外看去,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攥紧笔杆,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到底是忘记了,还是来不及赶过来?
他又想起杨山的话,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担忧,会不会真的如杨山说的那般,沈清眠出事了?
悦耳的下课铃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幽坐的笔直,没有起身的意思。
有些安静的教室顿显吵闹起来,学生们合上了书,把笔放桌上一放,三三两两走出了门外。
杨山轻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催促陈幽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陈幽没有动,盯着“13”这个页码数,道:“你先去吧,我想把这篇文章看完。”
“行,我先走一步。”杨山手插在衣兜里,朝门外走去。
……
满满当当的教室瞬间就空了,还有几个同学没有顾得上吃饭,正低着头奋笔疾书。
陈幽支着下巴,看了一眼窗外,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么呢?期待沈清眠会向以前一样过来?他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她迟来的原因,路上堵了,或者是煲汤的时间长了,有些赶不及送过来。
半个小时后,吃完饭的人相继回来了。
他眸中的色彩黯淡了不少,一手插着裤袋,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快到食堂门口时,硬生生改了方向,转身去了寝室。
……
宿舍里除了陈幽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回来。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拿出最小的一把,站在靠窗的柜门前,把柜子给打开了。
陈幽从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中,拿出来了一部手机,转身径直去了洗手间,按了下了早记在心里的号码。
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所以他把它藏在隐秘的地方。
铃声响了三四声后,终于有人接起。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喂,沈清眠?”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舌尖带着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柔意。
“清眠去补妆了,若有急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转告给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幽的声音立马就冷了下去,如同坚固不化的冰块,“你是谁?”
“我是清眠的经纪人张森严,”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清眠,有你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陈幽的耳畔出现了沈清眠的声音,她叫了声他的名字,“陈幽,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似乎忘了今天应该是她送汤过来的日子,陈幽垂下眸,灯光照在睫毛上,在脸上投出长长的阴影,面上一片寂然之色。
他不答,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在等试镜,”沈清眠坐在椅子上,双腿叠交坐着,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拿着手机,姿态慵懒,“刘导在准备新戏,他邀我过来试镜了。”
“面试什么角色?”
“不知道呢,早在两个月前就派人问了我的经纪人我有没有参演这部电影的意向。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失落了好久。没想到就在昨天,接到了去试镜的电话。”
她并没有如杨山想得那般出了意外而没有过来。相反,她因为期待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很开心。
她好,一切便都好。
陈幽郁结于心的不适感消退了,他轻笑了一声,道:“祝你成功。”
“我一定会的,”沈清眠对这次角色势在必得,“陈幽,马上轮到我了,我先挂了。”
“好的。”也快到晚自修的时间了。
陈幽等她挂了电话后,盯着黑了的屏幕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
【好感度加10】
沈清眠一愣,忽而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本该是她送汤给他喝的日子,她今天故意没有过去,想试试陈幽对她的态度。
现在这是突然念到了自己的好吗?
她没有想太久,就进了试镜棚。
沈清眠一愣,试镜棚里除了刘导,摄像师外,还有她前世的故人,南寒。
……
南寒是上世纪风靡了整个华国的影后张瑶子的儿子,张瑶子后来嫁给了地产商南青燕,渐渐息影了。
不该在这儿遇到南寒的,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南寒的场景。
那是两年后的事情了,她拍完了一场电影,去一个异国小镇旅游放松心情。有个络腮胡的金发大叔骑着摩托车把自己的手提包给抢走了,里面放了钱包,还有护照。
多亏遇到了南寒,他开车追了上去,帮自己把包给拿了回来。
她对他很感激,请他吃了顿饭。
南寒对这个小镇很熟悉,主动当起了导游,短短三天的功夫,就带着她把小镇逛了个遍,他领着她住在当地的人家,去庄园里游玩,体会到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一来二去,她和南寒就成了朋友。但那个时候,南寒的身份是一名商人,从未进入过娱乐圈。
她想到任务失败时,系统对自己说的话,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爱自己爱得发狂的人。当初南寒为了让自己不和陈幽在一起,陷害自己成了造成陈家破产的罪魁祸首。
会不会当初她在小镇上被抢了包,也是南寒设计的?
都过去了,沈清眠想,在没刷满陈幽好感度前,她是不会和南寒主动接触的。
至于提前遇到南寒这件事,她没有放在心上。
要知道,在前世的时候,刘导也没有准备拍摄这样一部电影。
当她在改变时,就如同蝴蝶的翅膀眨了一下,其他的事物也随之改变了。
沈清眠状似无意地看了南寒一眼,南寒的模样和两年后相比变化不大,剑眉星目,嘴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
南寒也在看着自己,她移开目光,飞速收敛起了诧异之色,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刘导的面前,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刘导,您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喂:一只小可爱扔了1个地雷
☆、生苦
刘导年近五十,头发如年轻时一样乌黑,身体发福了,他挺着圆圆的啤酒肚,朝沈清眠和善地笑笑:“给你的那一页剧情梗概看过了吧。”
“看过了。”
那一页剧情是越朝北静王昏庸无道,一代忠烈白家被奸臣诬陷,落得一个男丁流放,十六岁以下女眷被卖入青楼的下场。而白怡宁是白家最小的女儿,她在青楼遇到了来救他的剑客慕深,慕深幼时受过白家恩惠,就想把白怡宁救出去,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还了白家的恩德。
谁知白怡宁急于逃离青楼,见他是个年轻的剑客,就故意勾引他,央求慕深救他出去。
那一页剧情到此为止,沈清眠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我选定了南寒当我的男主,”刘导指了指南寒,道,“你和他搭一场戏看看,我看看你和他气场合不合。”
“哪一场戏?”沈清眠问道,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导回答道:“就是白怡宁勾引剑客的戏,”又笑了一声,“别问我要剧本,就看你发挥了。”
沈清眠点了点头,从善如流。
南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浅浅地笑着:“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演,我会配合你的。”
“嗯,你好,”沈清眠朝他和善的笑笑,低敛着眉目,“我是沈清眠,咱们开始吧。”
……
剑客背挺得笔直,坐在桌前,转着碧绿的酒盏。
白怡宁低着头走了进来,模样柔柔弱弱的。
“你叫什么名字?”
“牡丹。”既当了妓子,就不能在用原来的姓氏,给家里人蒙羞了。
家破人亡,这几天她饱尝世间人暖,有些认命。心里只存着一丝浅淡的希望,希冀有人能为白家平反。
白怡宁声音低低的,这是她第一次侍客,绞着手帕,不知如何是好。
剑客自酌自饮,道:“你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白怡宁不信,“你不怕死?我是罪臣之女……”
话未说完,就被剑客打断,“你父亲救过我一命,我再救你水火之中,权当报答了。”
白怡宁那双狡黠灵动的眼睛转了一转,贝齿轻咬,就有了主意。
她轻问,“你可有妻子?”
“没有,你问这个作甚?”剑客不解。
白怡宁心一横,踩着细碎的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闭着眼睛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细声细语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就……就要了奴家吧。”
剑客皱眉,“你这是何意?”
“你把我救出去后,可想过把我安置在哪里。那姓郭的贼臣知道白家的女儿逃了,肯定会派人来找我的,”她的小手生疏地解着他的衣带,“你要了我吧,我跟着你……”
剑客握住了她作乱的手,道:“别这样。”
她轻而易举地就抽出了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另一只手在他腹部移动,“这样吗?”
白怡宁化了桃花妆,眼周晕着淡淡的红,弯眉,红唇,清纯中夹杂着些些许媚意,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剑客身子一僵,看着她语笑盈盈的脸,那勾人的眼尾,忽的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只觉得三魂七魄都被她勾走了。
……
空旷的房间响起了刘导发自内心的掌声,“好了,都起来吧。”
沈清眠收起了眼底的勾人的媚意,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上离开,脸上是干净纯粹的笑容,向南寒道谢,“谢谢你配合。”
“应该的,”南寒声音温柔,“你演的很好。”
沈清眠红了红脸,似乎被南寒夸得不好意思了,她看向刘导,等待着他的评价。
刘导首先表达了对沈清眠的肯定,“你演的很好,”他又道,“等我明天考虑好后,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复。”
“好的,”沈清眠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里面有璀璨的星光,“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又和南寒道了别,径直朝门口走去。
……
南寒看着沈清眠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门口,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刘导:“她怎么样?”
刘导一脸欣赏地道,“她很好,她会将是我新电影的女主,”他又正色道,“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早在十年前,他就想筹拍这部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白怡宁这个角色,白府最小的女儿,受尽宠爱,为人单纯。而后家族被陷害,白怡宁入了青楼,沾了丝媚意。
这样清媚的女孩在娱乐圈难找,刘导还是能找到的。但是有这样复杂迷人气质又兼备演技的,就十分难找了。
“我知道。”
刘导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她并不认识你,你那么极力推荐她,我以为你和她在谈恋爱呢,想为她争取这个机会。”
“这件事,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南寒脸上是疏离的笑容。
“你这小子,过河拆桥,”刘导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又收敛了神色,“你来娱乐圈,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南寒淡淡道,“他们不是问题。”
“好的,”刘导理了理桌面,手上拿着几分文件,道,“我先走了。”
南寒坐在了刚才的位置,说:“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
空旷的房间只剩了南寒一个人,黄色的灯打在舞台中央,能看到飞扬的尘埃。
他双腿交叠,手搭在扶手上,慵懒地坐着,鼻尖凑近指尖闻了闻,残留着沈清眠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浅香。
南寒的眸色暗沉了起来,沈清眠不认识他,他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他家教甚严,小的时候一犯小错,就会被母亲关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墙面是大片的黑色,让他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