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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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从行简直不想和自己这个脑子少根筋的师弟说话。他也不欲在人后多说帝后夫妻间的那点事儿,故而只淡定的回了一句:“我踢你,那是因为药不对症。”人咬的和蚊虫咬的,哪里能用一样的药?
“怎么就不对症了?”贺希行一肚子的不高兴。
眼见着贺希行这一问二问的追问到底,贺从行便干脆端出师兄的架势,给他分派起任务来:“那拔毒方案还有许多要斟酌的地方,你还是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回去看看医书长点见识吧。”
贺希行对着师兄到底还是很有几分敬畏的,闻言便又住了嘴,老老实实的想着回去翻医书的事情了。
倒是顾沅沅,她对男女之事一直都是半懂半不懂的,现下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回头一琢磨倒是很快回过神来。她再想起沈采采脖颈上那红点儿,脸颊一时间全都红了:她好像,知道那红点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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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采憋着一口气,回殿里躺了一会儿,倒是好好的睡了个觉。
她这一觉睡足了小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皇帝正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有条不紊的翻着手里的书卷。
皇帝听到动静,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往沈采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是沈采采醒了,他便又低下头翻了一页书,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醒了?”
沈采采虽是已经醒了,但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双杏眸更是睡眼朦胧。她抬起软绵绵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按住了有些发昏的额角,软软的道:“。。。。。有点渴。”她才睡醒,声音里带了点鼻音,尾音微翘,听上去软软糯糯,好像撒娇一般。
皇帝:“。。。。。。”这才刚醒呢,就已经开始使唤人了。
虽然肚子里还有些不高兴,但皇帝还是叹了一口气,搁下手中的书,从椅子上在站起身来,亲自给沈采采到了一盏热茶递上去:“喝一口。”
沈采采仍旧坐在榻上,只微微仰起头,露出那张还带了点红晕的巴掌小脸。她乌黑的长发还有些凌乱,松松的披在肩后,只有几缕碎发黏在颊边,左颊上甚至都还有没有褪去的枕印,那睡眼惺忪的模样倒好像是才从被窝里被人拎出来的小奶猫,叫人很想摸上一把,蹭一把。
看着上前来的皇帝,沈采采下意识的眨巴了下眼睛,根本没有抬手去接茶盏的意思,然后嘟了嘟自己嫣红饱满的红唇。
她连话都懒得说,圆溜溜的杏眸里只有两个字:求喂。
呵,这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活祖宗。
皇帝拧了拧眉头,只得把青玉茶盏递到人嘴边,不免说她道:“你这是没手了不成?”他虽是说得毫不客气,可动作却与语气截然相反的轻柔小心。
沈采采睡了一觉,先前的恼火倒是消了许多,这会儿又就着皇帝的手喝了些茶水,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只把皇帝的抱怨当做耳边风,听过就算。
不过,既然有了精神,她倒是没忘了要与皇帝商量正事:“贺家师兄弟说的拔毒两种法子,你觉得哪种更好?”
听到这个,皇帝端着茶盏的手指略紧绷了一些,但他的面色依旧沉稳平静。见沈采采不喝茶了,他便把手中的茶盏搁了下去,然后不动声色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沈采采掩着唇,软绵绵的打了个哈欠:“其实我倒觉得第二种先扬后抑的法子不错。”
她在现代时就知道药吃多了可能会有抗药性,这嗑药嗑一个月,真要说能够安安稳稳把余毒全清了,沈采采也不抱太大希望。最要紧的是,沈采采她是穿越的,她保持着前世的记忆,这从根本上导致了自己回复记忆的速度加快不少,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刺激了百日乐的毒性,指不定什么时候这颗炸。弹就爆了。这种时候再想拿水磨工夫徐徐图之,估计是不会太顺利的。
所以,沈采采想着:倒不如用第二种法子,先刺激毒性再用解毒剂解毒压制,虽然过程激烈危险了点,但反而更有根治的可能性。
毕竟,如贺从行所言:百日乐本就是剧毒,古来中毒者就没有一个真能活下来的。
在沈采采看来:这种情况下,保守治疗法还不如激进治疗法呢。
只是,沈采采这么说着,皇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语气还是隐约带了点不敢苟同的意思:“你体内的百日乐本就已经蠢蠢欲动,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发作了,要是再用手段刺激毒素,毒发的可能性太大,太危险了。”
沈采采知道皇帝说的也有些道理。
事实上,沈采采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够完整,而“穿越”后的时间也只有几个月,导致她至今都有些代入感不足。对于解毒这件事,她也不够的投入认真,反倒不像是皇帝这样的谨慎。她这种没心没肺的态度,反倒更像是再玩一个游戏,单纯的拿着“风险大收益大”的思路来解题。
想到了这里,沈采采都有点为自己的没心没肺而觉得隐隐有些愧疚。所以,她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用第一种法子也好,毕竟更安稳些。”
皇帝叹了一口气,上前揽住她的肩头,终于还是先下了个结论:“先用第一种法子吧,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或者还能改用第二种法子。”
沈采采现下心里多少有些复杂,往后一靠,正好便靠进了皇帝的怀里,然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很是干脆的应了下来:“好,就听你的了。”
皇帝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不知怎的忽而又想起殿外那新置的秋千,面上的神色略缓了缓,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来:“既是醒了,不若随朕去外头打秋千?”
沈采采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往上一扬,眸光一转。
她朝皇帝笑了笑,用指尖在皇帝的胸口处轻轻的画了一下,然后道:“那好,萧哥哥你可得帮我推高一点。”
说话间,她纤长白皙的长指正好戳着皇帝的左心口,染着蔻丹的指甲圆润染光,那力道不轻不重。
可是,那么一瞬,皇帝真觉得自己的心尖那块嫩肉好似被她戳着了,整颗心都有些酥了。
第78章 秋千(二)
既然说了要去打秋千,沈采采便也打着哈气从榻上下来。
因她午睡时是和衣而眠的; 衣裙睡得有些皱了; 这便又让人拿了一身新的裙子。清墨想着皇后与皇帝两人要去打秋千; 这便拿了一件新制的襦裙来,上襦是梨花白,下裙却是青蓝色。
沈采采倒是很喜欢裙子的颜色,觉得有一种“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意境; 且这裙子外面还有一层极薄极透的绡纱; 行动间绡纱跟着微微晃动,纱面上映着一点薄薄的细光,好似金色。而绡纱后青蓝色的裙摆也跟着微微晃动,那一抹深深浅浅的青蓝色像极了春水潮涨——她都能想象:穿着这裙子打秋千; 那绡纱和裙摆一齐在风上下拂动,那应当是如何的美景。
所以; 沈采采换了裙子后便又添了几分兴致; 倒是赶在皇帝之前出了殿门; 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秋千。
然后; 她一手抓着吊绳; 一手朝着皇帝的方向招了招。她悬在半空的双腿跟着摇晃了一下,青蓝色的裙裾摇摆之间; 绣鞋尖缀着的珍珠也露了出来。
只见那莲子大小的珍珠随着她脚尖的动作一晃一晃,时不时的点着地面。倒是引得人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晃着。
皇帝虽然心知沈采采或许是为着宽自己的心才作出这般欢快模样,但是此时见着她这般笑容还是不由的回忆起两人少时玩闹的情景。他心上不由跟着一软,亦是被沈采采引得露出笑容; 口上却还是不疾不徐的道:“你倒是跑得快。”
沈采采把头靠在秋千吊绳上,黛眉轻轻一挑,杏眸微翘的眼尾也跟着扬起,眼里好似含着一弯水。她含笑睨了皇帝一眼,声音仍旧是懒洋洋的,只是面上笑意不减:“又不是不等你。。。。。。”
她年纪正好,正是容貌盛时,面颊本就又白又嫩好似奶油一般。此时,她漫不经心的倚在略有些粗糙的秋千吊绳上,反倒要让人担心这吊绳会不会在她玉白的颊边留下痕迹。
皇帝眸光一动,上前几步,一只手正好隔着沈采采握着吊绳的手握了上去。
沈采采抬起头去看他,催道:“你倒是推。。。。。。。”啊!
没等沈采采嘴里的那个“啊”字出口,皇帝空着的另一只手忽而使力,直接便把沈采采往上推了一把。
坐在秋千上的沈采采一时没有防备,忽然被人这么一推自是顺着力道往上,猝不及防之间,她只能紧紧抓着绳子,闭上眼睛,险些便要尖叫出声了。
皇帝却是半点也不客气,等着她落下后便又用力推了一把,秋千座带着沈采采飞的更高了。
这一下子,沈采采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便与皇帝嚷嚷了一声:“。。。。。。你够了啊!”
秋千一时间飞得太高,她在半空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都能看见梧桐树的茂盛的树冠和树梢上跳动的阳光。而下落时,风声呼呼从她耳边而过,她总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心口砰砰乱跳,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
皇帝见好就收的抓稳了吊绳,把秋千的摇摆弧度维持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一上一下的晃着。
沈采采这才犹有余悸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去瞪皇帝,鼓起双颊:“你就是故意吓我的对不对?”
皇帝端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道:“我是想看看,这些年过去,你这胆子究竟有没有好一点。”
他还记得小时候,沈采采便很喜欢打秋千。她那时候还小的很,手上和脚下都挂着铃铛作响的镯子,细白的小手紧张的攥着秋千吊绳,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派认真的催他:“萧哥哥,我这次真的抓紧了,你别总这么轻轻的推,要用力一点,要高高高的!”
只是,等他依言用力推了,沈采采便又吓得尖叫起来,闭着眼睛叫他:“萧哥哥,这太高了啦!”
她那胆子简直就跟兔子似的,好似再高一点便会吓晕过去。
最后,秋千好容易停下来了,她还要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泫然欲泣的模样:“萧哥哥,我腿好软,你抱我下来好不好?”
那时候的皇帝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好上前去,伸手把她从秋千上抱了下来。不过,他那时候年纪还小,脾气也不小,忍不住又伸手在她嫩生生的颊边掐了一把,说她:“你这么怕高,做什么还非要高高高的?胆子这么小,话倒是说得很大吗?”
其实,那时候的他也还小,又只比沈采采大几岁,虽说已是随着家里人习武锻炼,但是真把这么个活宝贝抱在怀里,也实在是有些吃力。
偏沈采采还不自觉,被人说了后还不肯认错,在他怀里扭了好几下才哼哼着道:“其实,我也不怎么怕的啦。。。。。。”她全然忘了是谁怕的连腿都软了,反倒脆生生的给人拍马屁,“反正有萧哥哥在,就算真的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来,萧哥哥也一定会接住我的。有萧哥哥在,我才不怕高呢。。。。。。”
那时候,他嘴上嫌着沈采采这见人就说甜言蜜语的臭习惯,心里却又暗暗的觉得妥帖。
然而,当初粉团儿似的软糯可爱,整日里会与人说甜言蜜语、灌迷魂汤的小姑娘长大了,脾气也长了好多,不仅连句甜甜的“萧哥哥”都不肯多叫,甚至都不会说几句好话。
皇帝想想过去,再看看眼前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沈采采,颇有些恍如隔世的沧桑与感慨。
秋千座上的沈采采却不知皇帝的心思,反到是哼了好几声,气鼓鼓的样子。
皇帝见她这模样,便如记忆里一般,顺嘴哄了一句:“放心,便是再高,总也有朕在下面接着。”
沈采采:“。。。。。你倒是说得好听!”
皇帝:“。。。。。。。”你倒是说句好听的给我听听啊?!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皇帝的心声,沈采采坐在秋千上摇晃了一下,忍不住便与皇帝道:“刚刚真的荡得好高,我都能看到梧桐树冠了。你说,要不然改天把这梧桐树移开,换成樱桃树或者其他什么果树吧?”
皇帝早便习惯了沈采采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臭脾气,对此只是不置可否,听她接着往下胡扯。
沈采采却犹自雀跃:“到时候荡得高了,说不定一伸手就能摘到果子呢。。。。。。。”想想就觉得很浪漫,浪漫得不得了。
皇帝斟酌着道:“先不说你够不够得到果子,真要借着荡秋千那一会儿时间摘果子。。。。。。要是一不小心失去平衡感从秋千上栽下来怎么办?”
沈采采闻言噎了一下,然后敷衍似的拿皇帝适才的话来回答他:“你不是说你在下面接着的吗?”
她说着,斜晲了皇帝一眼,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还是说,这些都是你哄我的?”
皇帝:“。。。。。。。”
皇帝只得掠过这个问题,紧接着道:“。。。。。。。要是你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