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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匪警亨-第59部分

小说: 匪警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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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冯俊摇了摇头,“我们以恒昌保安部的名义找过德昆常去的几个赌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德昆那几天确实是总来赌场玩,但对他赢钱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反而有人说德昆那几天又输了不少,最少也有五、六万。”
        “十万、三万、五万,加在一起已经近二十万,这么看,他当时手里最少有二十万的现金,以他五千块钱的月薪,这些钱已经够他赚三年的了。”我皱眉念叨着,“可我在查他帐户时,没发现有大笔的现金转入啊!这钱肯定是以现金形式交付的。” 
        “对!”冯俊赞同的点下头,“所以我们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的传呼记录,发现有三个电话很值得注意。”
        “哦!说说看。”我眼睛一亮,那些传呼自己也研究过,但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地方,看来是自己疏忽了。
        “这三个电话都是同一个公用电话号码,位置就在公司附近不远处的一个磁卡电话亭,呼叫时间都是白天,一次是在德昆给父母钱的头一天,另两次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一天。”冯俊边说边把号码写在纸上。
        我看着那个号码,拿笔在纸上随意的写下公司、德昆、电话亭三个字,脑子里从公司到电话亭,再从电话亭到公司,忽然有了明悟,失声道:“打传呼的就是公司内部的人。”
        “是的!”汪延鹏把椅子拉近我些,“而且这个人是在白天到公司上班的。”
        “可他为什么要选在白天给德昆打传呼呢?”虽然范围缩小了,但并没有使案件明朗化,反而更显扑朔迷离,我感觉脑子有点乱。
        “我想应该是他下班后在时间上更不方便,但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解释的清楚。”冯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耽误时间,他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把焦点再从德昆的身上转移出来,重新研究杀人动机。”
        “排除了帮派这个方面后,何润昌的死就可以从一般谋杀案件的角度去思考了,”冯俊正了正身道:“一般谋杀案不外乎图财、奸情、仇杀这三方面,而我们的首先要做的就是排除何润昌的家人及他家里的保镖、司机、佣人的嫌疑,排除了他们才能开展下一步的侦察。”
        不愧是刑侦专家,在案件陷入困境时,能够跳出固有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他这么一说,就为下一步的侦察指明了方向。
        “好!”我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撮撮双手,“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怎么察,我全力配合,你就下命令吧!”
        “呵呵!”冯俊笑了,“下命令谈不上,在公司里,你还是我的领导呢。”
        他的话把我和汪延鹏都逗笑了,办公室里的沉闷气氛为之一松。
        “现在的难题是我们的身份很尴尬,我们几个刚进公司,再以保安部的身份公开调查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司警方面能够介入是最好的。”冯俊直言提出自己的顾虑。
        “司警方面就不用指望了,他们要是能把这案子破了,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我不屑的道。
        汪延鹏他俩也知道司警的工作效率,无奈的笑笑。
        “除了司警,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开展调查吗?”我对着冯俊道。
        “不好办哪!”冯俊为难的摇摇头,“我们就是查的再隐蔽,也总需要和调查对象接触的,很难不被发现。”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侦察工作是一步步开展的,何府里人的嫌疑不排除,下一步工作就没法继续进行。
        我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忽然想到了对付鲍文健时用的窃听器。
        “延鹏,你那里还有没有窃听器?咱们用窃听器来监视他们行不行?”我感觉这倒是个好办法。
        “有啊!”汪延鹏也是高兴的叫了起来,“对呀!用这东西好啊!我那里还有很多的,足够给何府的人每人分到一颗,有了窃听器,他们的一言一行咱们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而且我还可以安排人对所有外出人员进行监控,也许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发现,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收获的。”
        “不行!”正在我和汪延鹏高兴的时候,冯俊却意外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什么?”我奇道。
        “窃听器所取得的证据,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我们就是用了窃听器也不能指认犯罪,这个方法不可取。”冯俊很严肃的摇头道。
        我和汪延鹏面面相觑,没想到冯俊竟然这么古板,随即明白过来,他在国内是刑侦专家,在思维上习惯的依法办事,讲求证据,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当然和我们这些做卧底不一样。
        若是外人杀的何润昌还好说些,但若真是何府的人或是公司的人,那何润昌的仇只能秘密的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我还要对公司和心韵姐妹的声誉负责任。
        当下,我笑着对冯俊道:“你可能对这件事没有完全理解,我们的工作现在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便是调查出来了何润昌爆炸案的幕后真凶,我们也没办法通过法律程序解决,恒昌公司有一半是黑的,这件事注定要按江湖规矩来办,所以我们不用考虑证据和程序问题,只要找出真凶就行。”
        “这。。。。。。”冯俊显然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但他并不迂腐,沉吟片刻便即点点头,“你说对,可以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我们一起研究了使用窃听器的对象。宁宁年纪小,不可能参与此案,她的嫌疑首先被排除。接着就是心韵,汪延鹏和冯俊的意思是她的嫌疑也不能排除,但我拍着胸脯做担保,他俩也不和我争,把心韵也摘除出来,但剩下的人就好说了,何夫人、三个司机、五个佣人、六个保镖,都需要监控,任务量还真不小。
         
                  
第七十七章问道
        
        本想在这些人中挑几个作为重点,但我去何家的次数不多,与何夫人和这些下人并不算太熟悉,宁多勿漏,索性把他们全部列为监听对象。
        安放窃听器的活当然是着落在我身上,和汪延鹏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快下班时,心韵 来找我一起去吃饭,他俩也就借机告辞。
        。。。。。。
        坐在餐厅里,看着面前这个正在为自己涮餐具的美丽少女,我心中充满了怜惜。
        因为有我陪伴,再加上公司里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这个坚强的女孩儿已经逐渐从丧父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心韵,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思考再三,决定还是把调查的事告诉她。
        虽然心韵把公司的大权都交给了我,自己基本上不管事,但她毕竟是恒昌的董事长,这次的调查又涉及到何府这么多人,于情于理都应该让她知道。而且一旦有了结果,也便于我解释调查的经过,更可以避免在两个人之间产生隔阂。
        “什么事呀?你拿主意就好了,我全听你的。”心韵温柔的冲着我笑了笑,把涮好的餐具递了过来,“给!涮好了。”
        “谢谢!”我感激的一笑,心韵的这个习惯是在北京落下的,即使回到了澳门,每次在外吃饭时也要自己再涮一遍餐具,我取笑过她几次,但这女孩儿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做法。
        “这件事我事先没和你打招呼,本想有了结果再告诉你的,”我很认真的道。
        “什么事呀?说的这么严肃。”心韵奇怪的看着我。
        “是昌叔的事,我觉得咱们不能只依靠司警来破案,所以我让延鹏请人继续调查,下班时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他请来的。”我边观察她的神色边道:“为了便于调查,我没经你同意,就把他安排在保安部里了。”
        听我谈到父亲,心韵神色明显一黯,怔了半晌才道:“就这事呀!我听你的,阿文,你觉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她后面的话里带着刻骨的仇恨,“只要能查出谁是真凶,就算是把恒昌搭进去我都没意见。”
        我心疼的抓住她的手,“心韵,别太难过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
        “我相信你会的。”心韵看着我的目光里透着无比的信任,“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现在我要说的就和调查昌叔的事有关,”我顿了顿,“我请的人认为昌叔的死和帮派仇杀没关系,所以想先从家里的人开始调查。”
        “从家里人开始调查?”心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家里人有什么可调查的?你们!。。。。。。你们不会是怀疑家里的人和这事有关吧?”
        “恩!”我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心韵觉得很可笑,“爸爸对家里的每个人都很好,他们都很尊敬爸爸的,怎么可能呢?”
        “我也希望这事和家里人无关,”她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耐心解释道:“但他们说从侦察的常理角度看,只有先把家里人排除了,才能继续调查其他人,而且对德昆的调查已经可以推断,凶手就是内部人,也就是说,凶手即可能是公司里的人,也可能是家里人。”
        心韵低头思索了片刻,才抬起头看着我,坚定的道:“你说的对,就按他们的意思查吧!不论他们需要什么,钱、人、物,我们都全力支持。”
        “呵呵!”我干笑两声,“有了你的许可,那我明天就让他们开始干活。”
        “阿文!他们想怎么查?”心韵有些好奇的道。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事有自己的规矩,不喜欢外人打听的。”我可不敢把用窃听器的事告诉她,这女孩儿疑心重,别被自己提醒了,哪天再用到我身上。
        “对了!你这次回来,昌叔和你说过什么,或是安排你做过什么没有?”我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遗嘱,“昌叔遗嘱的后面部分很奇怪,他好像对自己的事有预感一样。”
        “没有啊!我放假回来时,爸爸一切都很正常啊!”心韵歪着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接着略带几分羞意的道:“要说做什么,也就是领着我去国安法坛拜见了项平国道长,为我测了一次姻缘!”
        “项道长!”我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何润昌也领着自己去测过一次,而且那次回来后,何润昌的脸色很难看,应该是牛鼻子老道和他说过什么不吉利的话,这段谈话能不能和何润昌补立遗嘱有关系呢?从时间上看,补立遗嘱是在那次去道观以后的事,何润昌很迷信这些,这两者之间说不定真有联系。
        我虽然对道家的那些东西不大相信,但这毕竟也算得上一条线索,看来需要去拜访一下那位项道长。
        “阿文,你也知道项道长吗?”心韵奇道。
        “恩!”我点点头,“我从日本回来时,昌叔领我去过一次。”
        “也是测姻缘吗?项道长怎么说的?”心韵急道,话说完才感觉到不好意思,俏脸腾地一下羞的通红。
        “他说我和几个女孩子都很有缘,以后会大走桃花运。”我一本正经的道。
        “啊!”心韵张大了嘴,“怎么和对我说的不一样呢?他说咱俩八字很合的,他。。。。。。”心韵话说到一半,发现我嘴角隐现的笑意,女孩儿知道自己受骗了,恼羞成怒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支筷子便要打来,被我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放开我,”心韵使劲挣了两下,但没有奏效,嘟着小嘴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坏蛋!”
        我握着她的柔荑,只感觉入手处异常温软腻滑,让人再也不舍松开,忍不住柔声道:“那你愿不愿意被这个坏蛋欺负一辈子?”
        心韵没有回答我,但美丽眼眸中所透出的款款深情却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
        第二天一早,我独自驱车来到道观。项道长正在接见客人,上次的那个少年把我引到偏厅等候。
        打一进入这个小小的道观,我就有种物是人非之感,心下很是感伤。这些天,何润昌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想到以前的种种往事,我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恨他。
        如果没有他,我肯定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充其量也只是鲍文健身边的马仔,所能发挥的作用肯定是有限的。是何润昌发现了自己的长处,一步步把我推到了台前,尤其是在身份暴露后,他仍旧毫无保留的信任着自己,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都是一种知遇之恩,这样恩情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但同样,也是他把自己和心韵绑到了一起,令我陷入情感的旋涡,并终将伤害到心韵。想到心韵,我心中更是疼痛,如果不是一身情债,自己真有可能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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