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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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微微点头,以曹大神的风骨,的确干不出这种低三下四哀求人的事儿。
英容约莫是看出嘤鸣的怜色来,便对那婆子道:“拿二十两银子给她吧,也叫他们过好这个年。”
婆子笑着应了,“太福晋佛心慈善,是柳氏的上辈子积福!”——婆子也多少有些怜悯这个女人,来了好几回了,家里听说都快揭不开锅了。
嘤鸣笑着问:“那曹沾是不是在写一本书?”
英容满是疑惑,“这个我倒是不晓得。”
婆子躬身道:“似乎是在删改早年一本叫《风月、宝鉴》的旧书,着了魔似的修改了好几遍了!”
听得《风月、宝鉴》四字,嘤鸣相当激动,风月、宝鉴,可不就是红楼梦的别名吗?!可英容脸色有些不悦,甚是都啐了一口,“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
嘤鸣笑了,那风月二字,的确惹人遐想,凡是沾上这两个字,自然会被当成黄色书籍……
嘤鸣便道:“他如此费心孤诣,想来也不是长姐想得那种东西。”
英容淡淡道:“就算不是那种东西,只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书!”
嘤鸣哑然失笑,长姐是个绝对的古人,思想上难免如此,嘤鸣也便不争辩什么,而是转而问:“这上房,我记得是叫慈辉院,怎么突然换了名?谁给取的?”
第843章、红楼梦原稿
提到这堂名儿,英容露出了笑容:“慈辉院这个名儿太老气了,我不喜欢,所以就改叫做‘荣禧堂’了,听着还不错吧?”
嘤鸣暗自腹诽,荣禧堂也没年轻到哪儿去!!
忽的,嘤鸣一愣,“这堂名儿是长姐想出来的?”
英容笑着点头,“我琢磨了好多日才定下的呢,荣华喜乐,听着便顺耳。”
嘤鸣有点懵,脑子里有突然一亮,红楼梦里的“荣禧堂”,该不会就是参照平郡王府荣禧堂来的吧?!如此一来,也便说得通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可乐。
嘤鸣沉吟片刻,“那柳氏也怪不容易的,以后再来,长姐不放接济她一二,左右也费不了几个银子,权当是给儿孙积福了。”——她也不想曹大神日子过得太凄苦,但也不愿曹大神恢复早年荣华。红楼梦这部旷世神作之所以能诞生,就是因为曹雪芹后半生的潦倒苦厄,他才能有这般感悟!否则一个钟鸣鼎食之家的纨袴膏粱子弟,岂能写出这种神作来?
英容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妹妹善心发作了,便点了点头。
嘤鸣又道:“还有那本书,不管写了多少,长姐帮我弄来,我想看看。”
英容脸色顿时不好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弄进宫里去?!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要怪罪我。”
嘤鸣微笑着道:“不妨事,长姐只管弄来便是。”
“宁儿!”英容皱着眉头,唤了她闺阁名儿。
嘤鸣笑着道:“长姐若是不放心,大可自己先看了,若觉得里头真是些风月之事,那我不看也罢。”——红楼梦虽然有《风月、宝鉴》的别名,却并非是只讲风月的低俗书籍。想来能通过长姐的考核。
听了这话,英容总算舒展眉头,笑着应允了此事。
嘤鸣今日来,还带了一只金镶玉长命锁,样式上倒也无甚特殊之处,唯独那镶嵌的玉,是和田进贡的羊脂美玉,玉色白皙细腻,宛若女童的肌肤一般。戴在那孩子身上,倒是不错。
刚出月的孩子,小小的一团儿,粉腮嫩脸,奶香扑鼻,端的是可爱。
小永玖也伸着脖子瞧着,瞧了半天,嘴里冒出一句话:“像水蜜桃似的!”
嘤鸣忍不住噗嗤笑了,小孩子,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的确有几分肖似蜜桃呢!
英容亦笑了。
嘤鸣忽的问:“我听说赫舍里氏产后体虚,是否因为之前摔倒见红的缘故?”——为了设那一局,所以让富明不慎推到了弟妹赫舍里氏,致使其胎动见红,险些小产。所以庆哥儿才有理由义愤填膺,进宫状告庶兄。
英容道:“摔的那一下并不打紧,吃了那药,她没几日便能下床走路了。不过是怕惹人疑虑,才躺了几个月。是临盆的时候,孩子难产,所以才伤了身子,虚调养个一年半载。”
嘤鸣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丹药有足够的信心。可赫舍里氏为了做戏,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养胎”——这样一来,孕妇少运动,临盆的时候便没有充足的力气……
英容笑着说:“天天参汤补着,如今气色已经见好不少。前儿,十四阿哥来找庆哥儿,还把赫舍里格格特意带了来,与凤引姊妹叙话呢。”
嘤鸣听得一愣,自己儿子时常出宫溜达一下,她倒是不觉得稀奇,何况平郡王府的太福晋是她嫡亲的姐姐,是琚儿的姨母,他来串门,也是常事。可她没想到,琚儿居然会带侍妾来?
哦,是了,长姐的儿媳妇姓赫舍里氏,琚儿的小妾也姓赫舍里氏,自然是一族姊妹。
嘤鸣忙问:“她们是近支堂姐妹?”
英容摇头:“离得有些远,不过幼时相识,感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的确幼时相识,感情不错,也只是因为同嫁入皇家的缘故。只不过英容并未点明,为了对付文氏的几个儿子,凤引也算是牺牲不少,的确该犒劳一下。这点小心思,做婆婆的英容,还是愿意替她遮掩一下的。
这点小事儿,嘤鸣倒是没太在意,同族姊妹,多来往也没什么,她又不是不近人情。
只不过心下有些觉得奇怪,她这儿子,明明不怎么宠爱小妾,没想到竟也这般贴心地带小妾出来探视同族姊妹。
或许,这是个好苗头。
微微一笑,便不再提此事。
转眼,年关近了,这一年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便是红楼梦前二十回。
而且,这还是曹沾的亲笔手稿!!
嘤鸣收到后那叫一个激动!!
小文子道:“那位曹先生听说是太福晋想要看他书,立刻便日夜赶工,整理出了前二十回,仔细誊抄了一份出来奉上!”
嘤鸣暗道,曹夫人柳氏跑去平郡王打秋风的事儿,看样子曹沾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如此认真誊抄,也算是表达报答之意了。
虽说这只是前二十回的,但也是极为难得了!
要是叫两百年后那些人知道,她手里有一份曹大神亲笔原著手稿,估摸着都得嫉妒疯了!
哈哈!
嘤鸣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得意!
忍不住立刻就一页页翻看手稿,曹大神的字虽算不得名家,却也字字工整端方,可见是誊抄得极为认真!
其实红楼梦她已经读过无数次了,但还是以虔诚的心态,一字一句仔细读完了这二十回。心道,果然和后世的没什么区别。好吧,谁都知道,前八十回都是原著,后四十回才是高鹗续写的。
其实曹大神是将整部红楼梦都写完了的,可惜因为结局和后半部分的内容不符合她那渣龙老公的统治目的,所以一刀切给裁掉了,让人重新续写了一个满意的结局!
其实从前八十回的内容就可以看出,红楼梦的结局,根本不是劳什子的中乡试、沐皇恩,复兴贾府荣耀,而是树倒猢狲散,白茫茫落了个真干净!就如同现实中的曹大神一样,家族本无复兴之望。
这点已经毋庸置疑,可嘤鸣更在意的是贾宝玉特么滴最后跟谁在一起了!!
只可惜,这点迄今为止,曹大神还没写出来呢!!
等更新,果然是一种钻心挠肺的祈盼啊!!
第844章、弘历的花花肠子
手拿着曹大神亲笔二十回手稿,嘤鸣自然爱不释手,又弄脏弄污,便决定自己重新誊抄一遍,那原著手稿就留作收藏,谁也不给看。
既要誊抄,嘤鸣当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功底,写的是自己最喜欢也最擅长的瘦金体,一笔笔、一字字抄录,但凡又一个字写得不合宜,便撕了重写。
如此一来,一个时辰,竟只抄录了一回章节而已。
晌午弘历过来的时候,便瞅见嘤鸣伏案上,手执狼毫,正极为投入地写字,甚至都不曾察觉他近了跟前。
弘历倒也耐着性子,等嘤鸣写完了那一张,才开口问:“你这是在抄什么呢?”
乍问声响,嘤鸣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玉管狼毫给丢了!于是,抬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没个声响就进来了,吓我一跳!”
弘历笑道:“是你写得太投入,竟没发现朕进来已久!”
嘤鸣轻轻将狼毫搁在旁边的青玉笔山上,小心地将原稿整理整齐,才道:“我新得了一本好书,正打算誊抄一遍。”
“哦?什么书?”弘历问。
嘤鸣笑着将扉页露出,指着那上头的三个字道:“红楼梦!”
扉页上的确写着这三个大字,字下,还有一行小字:曹沾拙作,敬奉平郡王太福晋懿览。
弘历皱眉问:“曹沾是谁?”
嘤鸣素手纤纤,爱惜地抚摸着上头的字,笑眯眯道:“他是江宁曹氏子弟,福彭的表兄弟。”
弘历低眉沉思:“就是被皇考罢官抄家的江宁曹家?”
——在圣祖爷一朝,曹氏一族也算煊赫,甚至圣祖爷还将曹氏女抬旗为曹佳氏,许配给讷尔苏为嫡福晋。曹氏一门三代,世袭江宁织造,也算煊赫一时。
可织造局账目亏空巨硕,皇考即位,勒令弥补控亏,曹颙却置若罔闻,皇考一怒之下,便问罪江宁织造曹颙,将其罢官抄家。之后,曹氏一族举族赴京中祖宅安居,聊以度日。
弘历暗想,福彭的表兄弟?那就应该是曹颙之子?年纪上应该也比福彭小不了太多,糟老头子一个了。
弘历心里腹诽人家是糟老头子,却忘了自己比人家更老了。
“写得什么玩意儿?拿来给朕瞧瞧?”弘历扬眉道。
嘤鸣手里攥着原稿,却不舍得给弘历,而是拿了自己刚抄录好的第一回递给了他。
嘤鸣的字,字字娟秀,却也笔锋凌厉,的确叫人耳目一新,弘历暗自点头,赞道:“鸣儿的字又精进了些。”
嘤鸣急道:“谁叫你看字了,内容才是关键!!”
被嘤鸣如此吼了一嗓子,弘历心中甚是不悦,便更加不耐心看这些劳什子内容,一目十行看到底,便撩在一旁,道:“内容?朕看就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嘤鸣脸色一黑,乱七八糟你妹!!老娘严重怀疑你的欣赏水准!!
弘历忽的笑着对她说:“鸣儿,朕瞧你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不如回寝殿睡个午觉吧。”
嘤鸣直接翻了个白眼,又叫她午睡!!尼玛能不能换个花招?!
这种话,弘历已经不晓得说了多少次了!
主要是因为小永玖年纪小,晚上睡觉非叫嘤鸣哄着才能入睡,这自然就严重妨碍了弘历的夜间滚床单。弘历又气又恼,可偏生这个儿子还小,不能不能骂的,只能迁就着。结果,弘历就琢磨出个法子,既然晚上不成,那就白天好了!!
于是,弘历便关心起嘤鸣的睡眠状况来了,不管嘤鸣晚上是否睡足了,弘历都是这番论调。你没睡好,你气色不好,你应该去睡个午觉,来,朕陪你去……
然后……
然后事儿还需要多说吗?
起初,看在他憋了许久的份儿上,嘤鸣也就半推半就让他得逞了几回。
尝到甜头的弘历,便开始一次次故技重施、一次次老不要脸……
今儿嘤鸣的心思都在这手稿上呢,正想着多誊抄些,哪里有闲工夫满足弘历的需求?!便冷脸道:“我不困,要睡你自己去睡!”——反正老娘是不会陪你睡的。
弘历笑着道:“反正你也是闲着,就陪朕去里头歇息会儿吧。”
什么“歇息会儿”?!分明是滚会子床单!!
嘤鸣岂会不知弘历的花花肠子?!
嘤鸣道:“谁说我闲着了?我还要十九回没抄录完呢!”
弘历瞥了那厚厚的一沓子手稿,不屑地道:“抄这劳什子有什么意思?你若真想练字,还不如抄抄四书五经呢!”
嘤鸣道:“我对四书五经从来不感兴趣!”——即使闺阁读书的时候,也纯粹是读来应付先生罢了。
弘历好言好气地道:“就算你想练字,也不急于一时!先去里头歇息会,待会儿再练字不迟。”说着,他执起嘤鸣的右手,道:“你看你的手,都磨红了。该歇歇手了。”
嘤鸣瞅着自己葱白似得嫩手,的确被玉管狼毫印下了一道红痕在手指上,唉,皮肤太嫩也不好,看样子她是不是得少吃点雪肌花容丹??
胡乱琢磨着,忽然嘤鸣眼中一亮,“对了,今儿十五,怎么绘儿还没进宫请安?”——照例,每月初一十五,是各家福晋进宫请安的日子,往常这一天,绘儿一大早就该进宫来了。纯惠皇贵妃苏氏去世多年,她没有婆婆,应该不会耽误来海晏堂呀!
如今都过了午了,怎么还没来?
小文子忙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