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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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攥着锦被的双手的手背上暴起青筋条条,声音渐趋歇斯底里:“没想到要了我腹中孩儿性命的,居然就是这么一碟小小的马蹄糕!!我的一应饮食都是皇后负责的,难道她就不怕事情败露,皇上责难吗?!!”
这时候,崔氏的宫女小声的提醒道:“小主,是您说这个吃着下口,才叫日日都做了送来的。”
崔氏身躯一颤,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在了床榻上。
嘤鸣幽幽道:“谁都知道孕妇大多喜食酸,那吃些山楂、梅子既可。为什么偏偏做了山楂马蹄糕呢?”——若说不是故意的,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崔氏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皇后!!!”——她的眼神,仿佛要噬人一般,嘴唇几乎都要咬破了。
“既然是你自己点名了要吃山楂马蹄糕,那就算闹出去,罪名也会落在你自己头上。”嘤鸣徐徐道。皇后就是料定了如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婢妾哪里知道什么寒凉,什么不能吃?只瞧着都是从前吃过的东西,才没有多想!”崔氏声音嘶哑。泪如泉涌。
“有些东西,寻常人吃了无碍,也孕妇就吃不得!”嘤鸣哀叹了一声,崔氏有孕。身边连个懂禁忌的嬷嬷都没有,也难怪会那么轻易被皇后给算计得死死的!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嘤鸣不禁叹息连连。
崔氏抬了抬自己的脖子,道:“事到如今,婢妾还能如何?除了继续装作懵懂无知,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左右。婢妾是为了救皇后的二公主才落胎,日后就算是为了做给人看,皇后也得百般善待婢妾!!“
是啊。现在崔氏是皇后的恩人,皇后哪怕再厌恨崔氏。也必须“知恩图报”。
崔氏小产后第三日,皇帝下旨,晋常在崔氏为贵人,还特赐下“怜”字的封号。以表对她小产失子的怜惜。
皇帝失了一子,也悲伤了些时日,但很快就过去了。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失去孩子了,当初二阿哥薨逝,不照样也随着时间流逝,也淡化了?何况还是一个小产了的孩子。
崔氏成了贵人,而且还是有封号的贵人,一下子竟是比去年选秀汉军旗出身的易贵人和吴贵人都高了半头。平白被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压了一头,易氏与吴氏暗地里没少挖苦讥讽。后来不知怎的,竟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以极其维护崔氏的姿态,狠狠训斥了二人,还将两人罚禁足抄写女则女训百遍。
如此重罚之下,一下子宫中嫉妒的酸言酸语一下子消弭得无影无踪,连皇帝都赞许皇后的举止。可是怜贵人,只怕暗地里会有更多出身比她、好位份却比她低的嫔妃妒恨了。
皇后看着是维护怜贵人,实则是给她拉仇恨值呢。
易氏与吴氏禁足的第二日,怜贵人便自请搬出长春宫,说是不想过了病气给皇后。皇后自是百般挽留,然而怜贵人心意已决,皇后只得无奈地允了,叫收拾出了启祥宫的偏殿给怜贵人养病。
启祥宫主位是愉嫔海佳氏,出了名的隐形人、老好人。那里倒是个极好的去处。愉嫔自己没有孩子,五阿哥还被娴妃夺取,倒是十分怜悯掉了孩子的怜贵人,倒是对她诸多照顾。启祥宫虽然不如长春宫富贵繁华,可怜贵人倒是总算能好好养病了。
转眼猪妞过了周岁,入了四月里,天才真真正正暖和透了,皇帝也下旨叫内务府准备仪仗,三日后便要启程去圆明园避暑了。
至于伴驾的名单,太后是皇帝的母亲,自然不能撇下不孝,娴妃以服侍太后的名义也在伴驾之列。嘤鸣这个舒妃自然不必多说,其次便是如今盛宠的悫嫔博尔济吉特氏,纯嫔、嘉嫔都是皇子生母,自然也要给些体面,怡嫔、秀贵人亦在伴驾之列,庆嫔失宠,自然还是只能留在宫里。倒是原本颇有几分宠爱的易贵人和吴贵人因被皇后禁足,便只能留在宫里抄写女则女训了。
“怜贵人呢?”嘤鸣见名单上没有怜贵人崔氏的名字,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皇帝“哦”了一声道:“皇后说,怜贵人身子虚弱,不便舟车劳顿。”
嘤鸣笑容莞尔:“不过是半日的路程,算什么劳累呢?何况到了夏日,紫禁城里热得跟火炉似的,怜贵人身子虚弱,只怕更受不住。”
“这……”皇帝不禁犯了犹豫。
嘤鸣旋即道:“不过臣妾可能想当然了,不如皇上差人去问问怜贵人。她自己的身子,自然是自己最清楚了。”
皇帝一听,不禁露出笑容:“还是鸣儿思虑周全。待明日,朕去启祥宫看看愉嫔,也顺道亲口问问她吧。”
嘤鸣暗暗一笑,怜贵人怎么会不愿意伴驾圆明园呢?且不说她身子已经见好了许多,就算身子真的不好,也必然不肯留在宫里的。她的封号是“怜”,是靠着皇帝的怜悯才得了贵人位份的,自然比任何人都怕失去皇帝的怜爱。
“怜贵人小产确实可怜,只是臣妾没想到皇上不但晋了她贵人,还赏赐了封号。”嘤鸣笑吟吟看着皇帝。
皇帝呵呵一笑道:“怎么,鸣儿这是吃味了吗?”
嘤鸣急忙道:“臣妾还不至于吃一个贵人的味,只是那些出身比怜贵人好的嫔妃,只怕便会忍不住心中不平了。”
“你说的是易氏和吴氏吧?”皇帝露出几分厌烦之色来,“她们两个整日争风吃醋的,早就该敲打了!至于那封号——是皇后替崔氏求的,朕不好拒绝,便叫皇后随意拟个赏赐崔氏。”
原来如此,嘤鸣暗暗道。皇后可是没安好心呢!一则在皇帝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贤惠,二则也算报答了崔氏的救女之恩,三则替崔氏引来更多妒忌,顺道打压一下蹦跶得愈发欢实的易贵人与吴贵人。还真是一石三鸟啊!!
翌日,皇帝也果如其言地去了启祥宫这座久不见昭阳日影的冷清宫苑,虽然皇帝是来看望怜贵人的,也当真叫愉嫔这个主位喜出望外。皇帝去得也正巧了,愉嫔正在怜贵人的房中,两人一起正在做针线呢。愉嫔自然是给五阿哥做夏衣,而怜贵人正在给皇帝裁制常服。这样的场景,倒是叫皇帝小小感动了几分。便叫赏赐了愉嫔、怜贵人几匹新进贡的妆花缎,并在启祥宫用了午膳,才转道去了嘤鸣的储秀宫。
嘤鸣才刚哄睡自己因断奶而闹腾不已的闺女,自己也刚刚午睡歇下,便被乾渣龙给戳了起来。
皇帝瞅着她,当口便道:“给朕做身常服!”
“哈?!”嘤鸣呆愣愣看着皇帝,怎么突然提这种要求了?
皇帝道:“崔氏如今病着,人在还在床上呢,一整套常服都给朕做得差不多了!”——反倒是鸣儿,进宫好几年了,竟然一点针线都没跟朕做过!莫说是衣裳了,连个香囊荷包都没绣过!打个络子,居然还是身边宫女的手艺!!
嘤鸣干巴巴笑着道:“我可不会女红。”
皇帝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女人不会女红,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乾渣龙,你丫的欠抽啊!!你又不缺衣服穿!!嘤鸣暗自磨牙霍霍,老娘就是不会女红,你能咋滴?!
可嘤鸣着实不敢跟皇帝顶罪,便弱弱道:“要不……我给您做条内?裤?”——这玩意着实是嘤鸣唯一会的了,主要是因为她实在忍受不了古人那种不穿内?裤的习惯,所以打小就自己给自己做小内?裤了。
“内?裤?”皇帝一愣。
嘤鸣朝着自己身上比划了个轮廓,道:“就是寝裤里头的那个。”
皇帝一听,瞬间懂了,眼中带着几分热热的神采,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他脱嘤鸣的寝衣寝裤,结果竟发现寝裤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包裹着关键部位的小玩意,那东西十分贴身,衬得那一双大腿笔直纤长,而露出半边滚圆的臀部……着实叫人鼻血横流啊。
第251章、皇帝内?裤(上)
“咳咳!”皇帝急忙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色眯眯的样子,又故作君子地道:“那种有伤风化的东西,简直……”简直如何,皇帝自己也形容不出来了。虽然那东西有伤风化,不过皇帝陛下还是十分期待的。心想,反正是穿在寝裤里头的,没人瞅见,再伤风化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是鸣儿亲手裁制的……
嘤鸣忙道:“男式的内?裤跟我的不一样,不是三角的,是四角的!跟寝裤差不多,不过就是剪短了!”嘤鸣比了比自己大腿一半的位置,问道:“到这里总成吧?”
皇帝不禁幻想着嘤鸣旗服底下的旖旎风景,有些心猿意马,便点了点头,“嗯,还凑合着。”
“那我给你量量腰围!”嘤鸣从剔红莲纹针赀盒中翻出皮尺,朝着皇帝腰间便是一绕,让后束紧了一瞧,暗自几下了尺寸。心道,乾渣龙瞧着没丁点肥肉,腰围倒是不小嘛!
“穿着衣服量成吗?”皇帝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嘤鸣,小腹渐渐有些发热,“不是内?裤吗?要不朕宽衣,你再量一遍?”皇帝这话说得貌似满脸正经,可心里早就不正经地没边儿了。
嘤鸣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皇帝的花花肠子,反倒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脱了量的确准确一点!”——贴身的衣裳,就是要精准贴合才好。
皇帝听了,二话不说,便唰唰宽衣解带了!
见皇帝分分钟露出了精赤上身,竟还不停手,继续解明黄暗龙纹中裤的系带。嘤鸣不禁脸一红,急忙一把按在他腰上,横了他一眼道:“这样就成了!”——再脱,里头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说乾渣龙陛下的身材很不错,肌肉一块是一块的,可是大白天的,嘤鸣也没兴趣欣赏他一丝不挂的果体!!
皇帝一本正经地抬头挺胸。站得腰杆笔直。脸上神情坦然,表情淡定,他怒了努嘴。指了指嘤鸣手上的皮尺。
“哦!哦!这就量!”嘤鸣忙回过神儿来,便凑上前拿皮尺一缠,可如此如此一来,少不得半边脸都贴在了皇帝的胸口上。初夏的季节。难免还有些凉丝丝的,不过皇帝身上倒是一片火热。跟个人形大火炉似的。
嘤鸣低头瞅着那六块腹肌轮廓分明的地带,手上忙扯紧了皮尺,瞄了瞄那尺寸,倒是相差无几……
可这时候。嘤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肚子上被个硬邦邦灼热的物体给抵上了——
嘤鸣嗖地脸涨了个通红,急忙几个箭步退开。然而乾渣龙欲念攻心,哪里会任由她跑掉?当场一把捉住嘤鸣的手臂。用力一拽,便将嘤鸣整个身子都拽入了那个火热结实的怀抱中。
乾渣龙粗粝的大手已经探入了嘤鸣的旗服底下。一把便拽下了里头的软缎水纹中裤,顺道连里头素软绫的小内?裤都给一同扯了下来,嘤鸣只觉得下半身一凉。来没来得及反抗,便被身躯滚烫的乾渣龙一把摁在了后头的贵妃榻上。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啊!!”嘤鸣气得大吼大叫。
乾渣龙扬着唇角邪魅一笑,直接低头堵住了嘤鸣大喊大叫的嘴巴,同时一把褪下自己的明黄色中裤,撩起嘤鸣的旗服下摆,便侵入其中。
这般缺乏前戏的急促进入,涩中带疼,叫嘤鸣觉得很是不舒服。便急忙推着压在自己身上这个重得跟猪一样的家伙!
乾渣龙却一把捉住嘤鸣的双手,把她的双手压在透顶,根本不许她反抗!
“你——轻点啊!”嘤鸣怨气哼哼地道。
乾渣龙呵呵笑着,一手便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开始解她旗服上的盘扣,同时下半身还不忘一寸寸侵占……
直到将嘤鸣周身上下全都剥了个干净,搂着那白软地娇躯,肆意揉搓着,仿佛要叫她揉化了一般。乾渣龙这挑逗的手段,是愈发高明了,不消片刻,嘤鸣便软成了一滩水,娇喘微微,汗香淋漓。
狭小的贵妃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躯体交缠做一团,靡丽的气息渐渐四溢。
一切喷薄而出之后,皇帝精赤的身躯伏在嘤鸣柔软的胴体上低低喘息了片刻后,这才从嘤鸣身上下来,捡起仍在贵妃榻下的衣衫,窸窸窣窣穿了起来,穿好了一整套明黄色的中衣中裤,转头眯着凤眸打量着榻上嘤鸣那黏腻白嫩的身子,翘着嘴唇道:“放心,今晚朕会翻你的牌子,这次记不上彤史,晚上补上也一样!”
——嫔妃侍寝,都是要在彤史上记上一笔的,万一要是怀孕了,得对照一下彤史,若对得上,那才是皇帝种,如若不然,皇帝的帽子可就要绿了。
嘤鸣急忙一把扯过贵妃榻里头叠得四四方方的织锦缎小薄被,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才气呼呼道:“记不上彤史也没关系,反正我又怀不上!”
正在穿外褂的皇帝骤然手一僵,那件石青色八团龙纹的褂子便萎落在地。皇帝没有去捡那件外褂,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贵妃榻前,坐在床头,凝着一双深沉如水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