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主难为-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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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可能都有,且无法确定哪个占比例大。单单看龟兹王纵情酒色、懦弱无能的模样,都像是前者,但也有可能他是扮猪吃老虎,只不过是装成这幅模样罢了。
无法肯定是哪一种,也只能带着这两种可能性的疑惑走下去。
不想,没多久,就有龟兹王的亲信跑来他们帐篷,说是要来提亲。听到这话,于凛凛本是斜眼看着楚留香的,不想,对方提出的对象竟然是胡铁花。这发展饶是于凛凛也不由有些诧异。而楚留香,则是汗涔涔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也不是他想撞见那琵琶公主沐浴的啊,只是就那么一个湖,他去找水,又怎么知道有女子在洗澡。
比起倾国倾城的琵琶公主,他还是先顾好蓉儿再说。不知怎么的,楚留香已畏惧再给这个“蓉儿”留下坏印象,惹她讨厌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愿望竟卑微至厮,这对于曾经风流成性,一屁股风流债的楚留香简直不可置信。他一向自诩为浪子,本不该受到女人牵绊的,却偏偏被绊住了。
而对方还不屑一顾,甚至还十分讨厌他。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多少能让她对他改观点也是好的。别说琵琶公主,十个琵琶公主他可也不敢招惹的。胡铁花倒是挺高兴,只因在受女人青睐上,他从来都比不上楚留香,如今赢了楚留香一次,心中自然喜不自胜。
自己开心还不够,还要说些话来挑衅楚留香。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若是平日的他,还真会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毕竟男人在女人方面的心思,其实和女人对男人方面的心思差不太多。
喜欢自己的人数多少往往能成为炫耀的指标。你或许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若是这个女人喜欢的是你,而并非你的同伴,确实是一件会让人相当得意的事情——如若这个女人十分美丽,那这得意便会加倍增加了。即便对这女人没多喜欢,但是被喜欢总是不错的。
大抵都是虚荣心作祟。能得到更多妹子喜欢的就是赢家,这点儿肤浅的心思罢了。胡铁花应了同公主的结婚,楚留香却是一丁点儿的不快也没有,十分真诚地表达了自己对胡铁花的祝福。
虽然琵琶公主的裸体确实挺好看的,人也长得美,但他已心有所属了。他喜欢上了苏蓉蓉的另一个人格,这说来实在是令人发笑。他与苏蓉蓉共度十数载都没产生什么火花,却偏偏喜欢上了超讨厌自己的另一个“苏蓉蓉”。
可是,他真的开始在意她,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开始反省自我,剔除掉自己糟糕的部分——包括风流——但她好像也浑不在意。
楚留香顿时觉得难受极了。或许一开始对女孩儿的标准就是好看就成,反正也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道,他倒是变成了片叶,沾上了于凛凛的身。
胡铁花婚礼前一天,龟兹王亲信吴青天,竟联系那以“无情杀手”杜环为首的几个江湖人士一同反了,只钱字作祟而已。
有于凛凛、楚留香等四人在,这起反事终是没成功,倒是从外边潜入了个曾输给楚留香三次的孙空。孙空一见楚留香,直接便往回走了。
而这楚留香与姬冰雁对视一眼之后,便跟在这孙空身后回他那营地,于凛凛自然也跟着一同去了。三人埋伏在帐篷外偷听着呢,结果却是撞上了一同在潜伏的中原侠盗司空流星。
这人因曾被南宫灵陷害过,故而对楚留香的义举很是感动,所以留下了个消息,说是有个比孙空厉害十倍的家伙在那营地中,故而专程嘱咐两人要小心。
三人回到龟兹营地后,自是只字都未提起,毕竟他们的好友胡铁花第二日就要举行婚礼了,身为朋友,他们并不想用这等小事影响到新郎官的心情。
☆、第164章 壹伍贰共饮一杯
胡铁花大婚之夜。
楚留香、姬冰雁和于凛凛三人端坐在酒席上,一边应付着敬酒,一边低声交谈。
三人彼此的表情却都不轻松,因着方才婚礼仪式上,龟兹王给予楚留香最高级礼遇的食物里含了毒,若不是龟兹王用银刀挑着那颗蛋,因着只蛋黄有毒的缘故,所以刀尖有点发黑这一细节被楚留香看在眼里,此时说不定已被楚留香吞进肚子里去了,那他估计此刻也活不下来了。
而姬冰雁则是发现了插在骆驼上的一张小小字条,字条上写着:今日既是女儿的佳期,且将你的头颅再留寄一日,明日黄昏时,当再来取,盼你妥为保存,勿令我失望。
姬冰雁淡淡道:“这人的文词虽不如你通顺文雅,但口气倒当真和你有些相似,只不过他要的竟是别人的头颅,简直比你还狠得多。”
楚留香沉声道:“这纸条你从哪里拿来的?”
姬冰雁道:“就插在那烤骆驼上,方才我走出去,碰巧瞧见,就半路摸了下来。”
于凛凛望着那纸条也有些吃惊,道:“难不成这人想将你我一网打尽不成,先用毒害了你,又趁着混乱,好取了那龟兹王的脑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幸好被你瞧见,若到了这位网页手里,他只怕立刻又要吓得晕过去了,岂非大为扫兴。”
三人商定好了酒菜最好不要入口,姬冰雁便匆匆去了外边守着,只说等姬冰雁能脱身时再来寻他。
胡铁花已喝得脸颊通红,可比身上大红的新郎袍子,似是完全不知这酒席上的风波暗涌,他有朋友如楚留香与姬冰雁,倒也是幸运至极。有这样两个朋友,在这种时候喝得醉了些,也是不碍事的。
于凛凛一女流之辈,自是不用像楚留香似的应付这许多,毕竟楚留香可是龟兹王用吉祥蛋这等最高礼仪来招待的贵客。于凛凛走出这帐篷,大漠之中的荒凉肃杀之意扑面而来,只见姬冰雁身上裹着条毯子,正坐在水池旁的树影下,望着满天星群。
他这样动也不动地坐着,像是可以坐到天地的末日,即便是这么枯燥的事情,他这人就像是永远也不会觉得寂寞厌倦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传闻中兰州首富,这等坚毅的意志,可不像是荣华富贵泡出来的。
古语有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人却无论奢侈简朴,都一样能过,只不过能过得好些便过得好些,若是条件有限,他也不抱怨不多语。于凛凛不由心中一动,她掂了掂手里的酒罐,往姬冰雁的方向一抛。
姬冰雁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伸手就接住了那酒罐,那酒罐握在手里还是温热的,等见着于凛凛走过来,姬冰雁一向波澜不惊的表情竟像是吃了一惊似的,有些怔怔的。
于凛凛也像他似的席地而坐,手里也捧着一个酒罐,月色如水如霜,有如纱般白练披在她身上,沐着淡淡的寒意。姬冰雁身上还有个毯子,这大漠的夜晚如此冰冷,于凛凛也没抱个手炉就出来了。
于凛凛双手抱胸,呼出口热气,对身畔的姬冰雁道:“这里可真冷……”瞧见姬冰雁头发上的冰屑,她不由问道:“这天这么冷,你不喝酒,怎的也不站起来走动走动。”
姬冰雁望着于凛凛,一时之间差点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他剥下身上的毯子直接丢给了于凛凛。
于凛凛抓着他的毯子,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本只是想着带酒给你,免得你冻僵在此处,倒是没想到还来把你的毯子给抢了。”
姬冰雁拔开酒罐的塞子,喝了口酒,缓缓道:“我只有在这儿坐着不懂,才能瞧得清有没有外人过来,我若是四下乱走,就故不周全了。”
于凛凛瞧着他叹了口气,道:“只怕普天之下,也没人瞧得出你在为了朋友挨饿受冻。”
姬冰雁有些怔忡,一时间望着于凛凛的脸庞忘了呼吸。她的面容浸在月色下,透着股温婉的明媚清丽,宛若出水芙蓉。她的眼睛被月光一照,有如一潭水似的黑白分明,玉石般清冽的明亮。
“怎的看着我不说话。”于凛凛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却是将毯子抖开,同时把姬冰雁盖住,手里的酒罐直直地撞上了姬冰雁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而她愉悦地笑开。
“一个人独饮多闷,我陪你共饮吧。”
姬冰雁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举起手里的酒罐直往嘴里倒,酒水从他嘴角溢出,沿途淌过他的喉结,落在他的衣衫上。这一举动倒是十分豪爽,只是着实喝得急了些,于凛凛还没说话,他就率先咳了起来。
于凛凛轻轻笑了起来,道:“早知该提醒你这酒可是辣口得很,应一口一口慢慢喝的。”她眨了眨眼睛,眉眼里晃动着亮晶晶的水光,颇有些狡黠可爱。
听到她的笑声,姬冰雁耳朵都红了。毯子下两个人挨得极近,他甚至都闻得见身畔人身上的清香,其实他本就不喜女人靠得太近,于凛凛这等外表娇柔温婉的更甚,更何况,这么坐着,怎么看都有违礼数。
但即便有这么多的原因,有这么多的理由,他也没办法抗拒于凛凛的靠近,甚至连自己主动坐远点也做不到。他像是一棵生了根的树似的,无论多么想远离此处,身体都像是被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这位置确实能将四周所有状况都看在眼里,但其实也还另有位置可以做到,但他却不想动了。难不成坐得久了,就生出了惰性,不想动了不成。
虽然心里这么解释着,但姬冰雁心中知道,他只是不想离开,只是想着能与她盖着同一条毯子,紧挨着肩膀坐着,只是多一秒,与他而言,也是难得珍贵的时光。
姬冰雁移开眼睛,强行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状况上,不然他总是控制不住要将注意力移到身畔的于凛凛身上。
于凛凛知他不喜多话的性情,也不多话,只小小地抿了几口酒入喉。这具身体生性体弱,也没太深厚的内力,这沙漠的夜晚也着实冷得很,若不喝个几口还真扛不下去。喝了几口酒,身子好歹暖和了些,只不过她向来不胜酒力,也无法多喝。
楚留香终于脱身出帐篷时,就见到的是这场景。
月光如匹,星群繁密,两人并肩坐在水池旁,紧紧挨着,裹着同一条毯子,手里都拿着个酒罐,默默喝着,虽没有交谈,但这种宁静的气氛却仿佛会感染人似的,令人不由在心头感慨——
好一双璧人。
楚留香却没有感慨,只是心头有些发酸。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抬步走过去了。
于凛凛并未与姬冰雁再多做交谈,却也没觉得不便,只仰头望着这星空,就感觉到宇宙的宏大,自己的渺小,仿佛再多的烦恼也不值一提。仿佛这整个宇宙,都尽在她的怀中。
楚留香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地走进了仿佛在赏夜景的两人。
“你们二人的头发上都结了冰屑了,怎的不盖厚些。”这话一出口,楚留香自己都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他本无意,却还是不由在话语里带出了“你们二人盖得厚些,自己盖自己的”这种意味来。
好在姬冰雁与于凛凛两人都没发觉,楚留香只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于凛凛笑道:“我是来蹭姬兄的毯子的,不过若是楚公子你现在进来,也没你的位置了。”
姬兄。楚公子。
这两者称呼的差异令楚留香唇边的笑容更为苦涩,见姬冰雁僵硬着身子,连视线都没移过来,他心中不由诧异,一种奇妙的想法升腾起来,令他不由蹙了眉毛。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率先打开话头,道:“外面可有动静?”
姬冰雁终于抬起眼睛看他了:“你以为我是死人?”
楚留香道:“无论如何,这人总是我的,你们不能和他交手。”
姬冰雁冷笑道:“你难道怕我被他宰了?”
楚留香笑了笑,道:“我也怕你宰了他,这种人若是死了,总有些可惜。”于凛凛听着这两人对话,不由拧着眉头思忖起来,难不成楚留香觉得那人连姬冰雁都不是对手?以姬冰雁的心气,肯定是会不服的。想着,她就不由看了姬冰雁一眼。
姬冰雁只“哼”了一声,喝了口酒,突地问道:“蛋呢?”
楚留香从袖子里拿出蛋来,被这冷风一吹,吉祥蛋登时冻得有如石头似的了。两人将蛋剖开后,赫然发现蛋黄里有根须丝般的小针。用刀尖轻轻一挑,整只银刀便立刻全黑了。
楚留香长叹了口气,道:“骆驼肚子里是只羊,羊肚子里是只鸡,鸡肚子里才是这蛋,蛋白里才是蛋黄,他居然将毒下到蛋黄里来了,真厉害!”
姬冰雁道:“这蛋是龟兹王亲自挑起给你的,是么?”
姬冰雁怀疑龟兹王下毒,楚留香却反驳龟兹王若下毒可是没必要用到银刀来挑蛋,楚留香怀疑厨子,姬冰雁却语调肯定并非是厨子所做,虽并未解释许多,但楚留香向来知道姬冰雁做了许多也不说的脾气,自是不会再问,心中已是信了。
过了半晌,姬冰雁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