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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圣者为王-第28部分

小说: 圣者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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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邯郸城下”
  刘秀眼睛一亮,开口笑道:“好一个邓满和姚期,果真不负我望。”
  萧哲也是眼前一亮,开口说道:“他们来的倒是凑巧,竟不必我们去寻找‘援军’了。”
  众人一愣。
  就听萧哲继续说道:“左右邓满将军带领汉军攻破巨鹿的消息还未传开,我们不妨借此封锁了邯郸城内的消息。只说是王饶打败了邓将军和姚偏将,已经带着援兵赶来邯郸增援王郎便是。”
  此计浑然天成,倒是比等待王郎派遣的使者归来还要更妙三分。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的开口叫好。
  刘秀立刻吩咐探马前去传话,命令邓满等人将麾下汉军乔装成邯郸将士的模样,又打了王饶的旗帜,缓缓向邯郸而来。
  次日一早,刘秀为了不引起邯郸城内的怀疑,依旧如早先一般攻城略地。歇息一夜过后,汉军的精神越发饱满。反倒是邯郸将士,本就是困兽之斗,又受到了刘秀所射降书的蛊惑,并未尽足全力。因此
  两军厮杀直到夕阳西下,伤亡反倒不如昨日。
  残阳如血,从巨鹿放心远远行来一队兵马,王饶的旗帜在烈烈风中飘摇招展,引起邯郸城内的一阵欢呼。
  王郎站在城头连连大笑,开口说道:“天不亡我,诸将士听令,打开城门与王饶部下首尾夹击汉军兵马。此战我军必胜。”
  邯郸将士轰然应诺。
  此刻邓满姚期所率领的“王饶”兵马已经和后头的汉军“打了”起来,兵器撞击之声响彻天地,邓满手持宝刀一马当先冲入汉军,横扫之处汉军鲜血飞溅不可抵挡,很快便冲到了邯郸城下。一直关注着王饶兵马动静的王郎立刻派人打开城门,准备接应王饶。却见王饶陡然扔下手中宝刀,反手从背上又抽出一柄泛着森然刀芒的兵器向邯郸将士们砍去……
  借着南门的口子,汉军如潮水般涌入邯郸城。然后飞快向令三面城门的方向散开。郭圣通打马进入城门,看着城门后头用板车堆积的各种滚木和重石,点头说道:“我就说,区区一座城门,怎么会坚固如此,果然不出所料。”
  想必是王郎得知火药之威,派人弄了这些重石和滚木堆积在城门口,阻挡火药轰炸城门。又怕有个万一出入不方便,就叫人将滚木和重石放在车上,然后横挡在城门前。
  她这厢自顾自的研究着城门为何这么重,真定王刘扬却径自找到了正欲逃窜的奸贼王郎,并将人绑了送到刘秀跟前。
  彼时王郎早就退却了当皇帝时的锦绣龙袍,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布满鲜血的将士衣袍,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抬眼看着刘秀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司马饶命,我不是刘子舆。”
  刘秀面含讥讽的轻笑一声,并不理会王郎,只是派人将他关押在大牢之中,准备来日斩首示众。
  众将军立刻约束着自己的兵马进了邯郸城,各自整顿。贾复有些好奇的找到了被邓满丢弃在城门口的那把大刀,然后饶有兴味的转过身来,将刀一把披在随后跟来的陈俊身上。只见从没开刃的刀锋处四下飞溅出温热的血液。被砍了一刀的陈俊身上竟然没有半点伤口。
  染了满脸血的贾复一脸惊喜的说道:“果然不会受伤。真不知道萧将军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连这种好玩儿的东西都能鼓捣出来。你说我要是冲他要这把刀,他会不会给我?”
  陈俊看着满身鲜血还津津有味的把玩着那把道具刀的贾复,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拽着人往邯郸太守府而去。
  “大司马有令,汉军诸将即刻在邯郸太守府集合。你我都有些晚了,快些过去吧!”
  

☆、圣者为王

  
  汉军攻破邯郸的消息不日传遍河北,三五日间的功夫,又自河北传遍了天下。一时间,大司马刘秀的名字进入了各地豪强的视野。此番名动天下,刘秀凭借的再也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贤名才干,而是彻彻底底的雄厚兵力,麾下二十万大军割据河北。苦心经营数载的刘秀终于以一方诸侯的身份站在了这风云际会的战场上。
  在尚书令谢躬的督促之下,刘秀亲自书写捷报发往长安。更始帝刘玄在得知刘秀已经攻破邯郸,平灭王郎之后,且喜且忧。一方面欣喜于假汉帝王郎已然伏诛,自此再也没有人和他争抢汉室皇帝之位。忧心的却是刘秀此番势大,更加难以钳制。且自己与他有杀兄之仇,刘秀怎能心无芥蒂?再者,刘秀亦是汉室宗亲,此番功成名就,兵多将广,难保他不生贰心,自立为王。
  更始帝的疑虑担忧,同样也是更始政权其他诸将担心所在。众人秘密商讨之后,决定派遣一名使臣去河北招安刘秀,将其召回长安,夺其兵权方可辖制。如若刘秀不从,便顺势发兵征讨,断然不能容刘秀在河北继续发展下去。
  三日后,御史黄全在更始众人殷殷期盼之下带着使节团缓缓离开长安,向河北进发。
  而与此同时,当年在反抗王莽暴政中颇有功劳的赤眉义军因为更始政权的故步自封和拒不接纳彻底失望,在首领樊崇的带领下纷纷逃离洛阳,暗自汇合。这次,他们决定了把矛头指向败落不堪昏聩无能的更始政权。
  赤眉军中,首领樊崇坐在帐内一脸的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麾下将士见状,连忙开口安抚道:“魁首安心,雅姑娘天资聪颖,伶俐非常,虽然与魁首不幸失散,但凭借雅姑娘的心智,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樊崇忍不住皱眉说道:“话虽如此,但雅儿毕竟是一个弱质女流。现如今天下大乱,四处征战,我只怕她遭遇了哪里的流寇败兵,安危不保罢了。”
  说到这里,樊崇忍不住怒哼道:“若不是更始刘玄目光短浅,昏庸无道,多番钳制。我又怎么会错失接妹妹与我团圆的时机?我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如今只剩下这一个亲人。若是我妹妹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我妹妹有一丁点事儿,我定要砍下刘玄的脑袋给我妹妹偿命。”
  顿了顿,又道:“再派人马去四下打探,一定要寻到我妹妹的踪迹。”
  众将士轰然应诺。
  不提长安与赤眉方面如何安排筹谋。自此一役,刘秀终于在河北站稳了脚跟,不必再过往日那些狼狈逃窜的生活,离光复汉室的希望又进了一步,自然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不光如此,平复邯郸之后,刘秀收拢了王郎麾下所有兵马将士,实力又上一层。再加上真定王和各处归附的兵马,如今刘秀麾下兵多将广,兵力多达二十多万。甚至可以与长安兵力隐隐相较。刘秀心中开怀,依照旧例在邯郸太守府内筹备庆功宴犒赏各路人马。
  邯郸城乃是上古赵国都城,比刘秀汉军之前攻克的所有城池加起来都要富裕。因此此番酒宴筹备的也更为丰盛,海陆八珍摆了满满的长几,名贵的酒水散发着浓浓的醇香。刘秀与众将士分了主次落座之后。立刻开宴畅饮,殿中将士不分官衔大小俱都推杯换盏,热络寒暄。从长安而来的尚书令谢躬却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毕竟,他此番前来河北,虽然是打着襄助刘秀攻击邯郸的名号,但真实目的却是为了辖制刘秀,让他不能在河北做大,威胁长安更始政权。
  可是如今,刘秀势力已成,再也不是他能钳制的住的。
  不知道长安那头听闻了这等消息,会有什么后手。
  谢躬轻叹一声,有些聊赖的方向了酒杯。
  上首的刘秀见状,立刻满怀关切的问道:“尚书令可是有什么困难,不妨直言。”
  谢躬是心中有事方才坐立不安。只是他的心事断然不能同刘秀开口,只得勉强勾了勾嘴角,随意敷衍道:“下官奉更始帝之命襄助大司马平定河北,如今邯郸已破。大司马麾下兵马充足,粮草丰富。我长安兵马经此一役,却损失颇多,只怕谢某回去难以复命。”
  刘秀闻言,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说道:“哦,那尚书令有何高见?”
  话已至此,谢躬只得起身说道:“谢某以为,长安汉军也该补充兵力才是。”
  话未说完,不由得心中一动。觉得将刘秀麾下兵马拉拢过来也不失为上策。左右长安更始帝占着大义名声,又是刘秀的主上。谢躬不信刘秀还敢反对。
  果然,刘秀听闻谢躬此言,虽然心中不愿,但面上却宽颜笑道:“尚书令所言甚是。倒是刘某考虑不周了。只是吏卒配属,全凭心愿,刘某虽然舔为大司马一职,但也不会胁迫吏卒作何决定。还请尚书令见谅。”
  言外之意,人家兵卒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也不好强行把人家撵走吧!
  谢躬闻言,勾了勾嘴角,信誓旦旦的抱拳说道:“大司马放心,谢某并不会强人所难。只要大司马同意让谢某征兵便是。”
  话说到这里,刘秀又岂会不同意。立刻拱手笑道:“尚书令但请自便,若有何吩咐也尽管遣人告知刘某。刘某定然全力配合。”
  谢躬听到刘秀这么说,也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大家又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热闹起来。
  酒宴正酣,真定王刘扬突然醉醺醺的扬声说道:“我说萧家小子,你是不是该娶我们家圣通了?”
  一句话未尽,众人轰然起哄,立刻拉着萧哲灌酒笑道:“要做新郎官了,定要多喝两杯才是。”
  萧哲猝不及防被邓禹灌了一口酒,呛得连连咳嗽。连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开口朗笑道:“这是自然,邓将军也不用着急。”
  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起身敬道:“不日便是我的大好日子,萧某心中喜不自胜,先敬一杯酒水聊表心意。”
  言毕,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少不得陪了一杯杯的酒水。
  刘秀见状,越发高兴,立刻吩咐歌舞齐备,霎时间钟磬敲响,鼓乐悠然。众位将士一同饮酒作乐,气氛越发和睦。
  言笑晏晏之间,陡然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嚷之声,刘秀微微皱眉,朗声问道:“外面是何人在吵闹?”
  话音未落,刺奸将军祭遵不顾将士的阻拦强行走了进来,不但面色铁青,还浑身洋溢着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凛然杀气。刘秀狐疑的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今日不是将军负责守备邯郸之事,怎地竟如此失态?”
  祭遵走至堂前,硬邦邦的躬身跪拜,得了刘秀的示意后方才起身说道:“启奏大司马,微臣奉大司马之命整顿汉军纪律。如今长安军中稗将无视军纪,扰乱城中百姓,肆意桀虐,搜刮百姓家财,被我军巡城将士发现却拒不认罪,甚至还以长安兵马不属大司马管辖为由狡辩脱罪。他说他所行一切举动俱都是听了尚书令大人的吩咐。末将此番前来,正是要想尚书令大人讨问应对之法。”
  疾言厉色的一番话逼得谢躬尴尬不已。也不由自主的阴沉了脸面。刘秀见状,立刻插言笑道:“尚书令大人为官向来清廉雅正,敬忠职守,又是奉了更始帝命前来襄助我军,更始爱惜羽毛。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谢躬为人清高自诩,目下无人,哪里受过这等质问。听了祭遵一番问对,又听了刘秀名为开脱实则暗含杀机的话,立刻沉声说道:“军法如山,岂是儿戏。那等无视军法违法乱纪之人,将军杀之即可,又何必前来问我?”
  刘秀立刻一脸优柔的说道:“如此倒是不好。毕竟这将士乃是长安汉军营下,倘或——”
  谢躬摆了摆手,硬邦邦的说道:“没什么倘或。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岂可徇私枉法。”
  说着,起身抱拳说道:“谢某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一场好好的酒宴如此这般不欢而散。刘秀看着谢躬匆匆离去的身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次日,谢躬便借口整顿兵马之事带着长安汉军离开邯郸,前往老邳城。刘秀苦留未果,只得将大军远远送出三十里外。分别在即,刘秀坐在马上看着一言不发的马武,开口笑道:“此番分别,竟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多想和子张(马武的字)再次并肩作战,不知可有机会?”
  马武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我同为汉室效力,自然是有机会的。”
  两人闲谈几句,随即分别。刘秀带领汉军诸将看着长安汉兵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唏嘘不已。
  众人再次返还邯郸城太守府,忍了许久的祭遵开口哼道:“世人都言尚书令大人如何清高廉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长安更始政乱,如今已经大失民心。与之相反,我河北势力尽数归拢大司马帐下。虽然如今还有铜马、高湖等义军作乱,不过与大司马麾下兵力相较,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之势,难以抵抗。此消彼长之下,恐怕长安那边心生歹意,恐欲对大司马不利啊!”
  一句话未完,陡然看见传令兵一脸慌张的进入大堂,通传道:“启禀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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