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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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那你干什么去了?”
“娘亲,你厚此薄彼。”龙闯闯双手交握,颇为认真的审视着她。
迟早早脸不红心不跳,不假思索地说:“穷养儿子富养女,没听说过吗?娘亲我就喜欢你妹,我就宠着你妹,怎么着,不服气?”
话出口她又觉得有点怪异,这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龙闯闯耸肩,收了一对翅膀,酷酷的站在地上不说话。
这正好方便了迟早早揪着他的小斗篷,“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
她哪里是厚此薄彼,只是这个儿子不像一般孩子,他太过聪慧,没有一点儿孩子气,反倒让她有些担心,也格外重视他的想法。
她不得不承认,这么几天下来,她有些离不开这两个孩子了。
也不晓得小家伙明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他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我只是去找件趁手的兵器。”
“趁手的……”迟早早指着地上的床柱,“兵器?”
龙闯闯点头,凰小祸抢着说道:“娘亲,宝宝作证,哥哥就是去找兵器了,可是拿着都不顺手,桌子腿儿太长了,椅子腿儿太短了,柜子搬不动,玉如意又太轻,首饰盒里的簪子中看不中用……哥哥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个棍子的,还好来得及时,打倒了大坏蛋。”
看小祸水摇头晃脑的架势,显然是学着龙闯闯的话在说呢。
迟早早目瞪口呆,“也就是说,你拆了桌子椅子柜子?还毁了那些金银珠宝?不对,你是直接拆了上善阁啊!”
龙闯闯不置可否,倒是凰小祸点着头,笑着说:“是啊是啊,娘亲怎么知道的?你回去过了吗?你现在的表情就和那个罗依奶奶一样,不过她后来又哭又闹的,宝宝不喜欢,好在她被人带走了。”
哪里顾得上女儿的童言童语,迟早早粗鲁的掀开儿子的斗篷,捏着他的脸颊,咬牙问道:“你个败家娃娃,你真打算让你娘到大街上乞讨去啊……”
“女人,放开你的手,停止你现在的愚蠢行为,你正在侵犯妖族殿下的尊严。”龙闯闯的小脸红得滴血,别扭的盯着“施暴”的女人。
迟早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他,却听他义正言辞的说:“反正你也打算离开这儿了,不是吗?”
她当然要离开,继续待在红杏院,别说会给自己找麻烦,更会让这里所有人跟着倒霉,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坏。
可是,她深吸一口气,又道:“你这臭小子就不知道收拾些值钱的东西带着吗?亏得你那么聪明,没看出来上善阁古董架子上随便一件器物就价值连城吗?”
龙闯闯人小鬼大,一眼就看穿了她贪财的小心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女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笨,那些都是赝品。”
“什么?”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你是要去锐亲王府当王妃,还会愁吃喝吗?”他偏了偏头,摆脱了迟早早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就是我生的一枚蛋
迟早早一愣,这小子不会以为她真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要抛弃他们跟夜煜走吧?
她是贪财,也有那么一点好面子,可是,她做事也是有原则的好吧?抛夫弃子的事,她迟早早是做不出来的。
“娘亲,你真的要跟坏蛋王爷走吗?”凰小祸抱着她的腿,可怜兮兮的问道。
“当然不会,娘亲答应过你们,会带你们去找父皇的,怎么可能食言呢?”
“娘亲真好,宝宝要亲亲。”她张开小手臂,笑眯眯地说。
本想抱起她,却发觉这小丫头越发的重了,索性就蹲下身子,在她笑靥如花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抬头看龙闯闯,还是臭着一张脸,但那绯红的脸出卖了他的情绪,他其实也很高兴呢。
刚想要调侃他几句,他就垂下头,踢了踢地上的左宴,道:“那还不走?等着这人醒来,还是那个锐亲王回来接你?”
“对啊,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快走吧。”迟早早吃力的抱起凰小祸,快步走下秀台。
“娘亲,馒头,宝宝的馒头!”小祸水搂着她的脖子,扯着嗓子大喊道。
“让你哥哥背着,谁让他犯了错。”迟早早头也不回,继续大步走着。
“女人,你确定是我犯了错?”龙闯闯飞到迟早早面前,手中摇晃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那表情分明在说:我尊贵的螭吻皇族,岂会犯错?
“不然呢?要不是你拆了房子,我们犯得着举家搬迁吗?让你背着我们的干粮,只是小惩大诫,下次再犯,我就要你背我,还有你小妹!”
面对睁着眼说瞎话的娘亲,小祸水本来是要为哥哥辩解的,可听到可以让哥哥背自己,她就乖乖地闭嘴了,还特狗腿的点头同意。
破天荒的,龙闯闯没有反驳,只是红着脸嗫嚅道:“螭吻皇族中,雄性只有成年后才可以背个异性回去当新娘的,你要我背你,得等上七百年了。”
“老娘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丫就是我生的一颗蛋,在我面前根本算不上一个雄性!你再说什么新娘,信不信我不要你了?”
红颜冲冠一怒,抬脚就将装满馒头的袋子踢到了半空中,吼道:“接着。”
“口是心非的女人,分明是舍不得离开我,才不愿意跟那个男人走的,以为我不知道吗?”龙闯闯依言抱住了袋子,撅嘴的小动作好生可爱。
走到秀台楼梯口的迟早早闻言,险些一头栽倒下去,她生的这是什么怪物,有天天既想要她嫁给他爹,又想要她当新娘的孩子吗?
迟早早抱着小祸水,龙闯闯抱着大馒头,一前一后的走向后门,两人处于高度紧张的戒备状态,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就怕影响了逃跑大计。
也就只有小祸水趴在女人肩膀上,瞅着男孩手中的馒头袋子,满足的哼着歌儿,享受着娘亲的怀抱,畅想不久的将来有吃不完馒头的好日子。
没曾想偏僻的后门外,竟然停着一辆马车,车窗上浅紫色的轻纱浮动,隐约映出一个伟岸的身影。
☆、没有选择
借着柔和的月光,以及马车四角挂着的小灯笼,可以清晰的辨认出,那个人,是夜煜。
迟早早浑身一震,迈出门槛的脚步生生顿住,电光火石之间,脑子里想的只有逃跑这一个念头。
她是个行动派,转身欲走时觉得怀里一轻,还没来得及低头看,就听到马车中低沉的男人声音:“仙儿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想逃?夜煜冷冷的扫过她手中的包袱,目光残忍而漠然。
“哎哟,我的花姑娘哦,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老身这条命可真就……你看,我就说姑娘感恩,定是回红杏院了,这不,我说准了!你快些过来吧,王爷可是等了你好些时辰了!”
是罗依姑姑,她的声音有所顾忌,笑容也很牵强,怕是被夜煜挟持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试问,她红杏院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上善阁被人拆得七零八落,她这当家的能不心痛乎?对这个住在上善阁,引来各种祸端的妖女,她能强颜欢笑已经是是极限了。
她先回红杏院是怕在街口遇到夜煜,红杏院后门离城门近,方便逃跑!
咦?他们没提到两个娃!
反应迟钝的花姑娘先暗自庆幸了一下,才发现怀里抱着的是那一大袋馒头,而不是她家香香软软的小祸水。
一扭头,门槛上两个娃一左一右的坐着,正大光明的双手托腮望着她,状态显示隐身对她可见。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绷紧了神经,虽然自家宝贝娃娃安全了,自己可就倒霉了。
夜煜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有花魁红药离奇惨死的前车之鉴,跟他回王府,说不准就步了花云裳的后尘。
唉,真是让她为难。
“娘亲,哥哥说,你不需要为难。”小祸水挥舞着浅粉色的小翅膀,伏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
迟早早欣喜的勾勾嘴角,女儿是闲时暖心窝子的开心果,在危难时刻嘛,儿子就是移动的智囊团了。
可听到接下来的话,得意洋洋的女人瞬间从云端跌入谷底,凰小祸说:“哥哥说,你面前只有一条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也不需要为难。”
没有选择的余地,还让小家伙飞过来给她希望,这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狠狠地瞪了眼门槛上事不关己的龙闯闯,迟早早闷闷地哼了一声,若不是夜煜等人在场,她一定要用力敲敲他那个聪明绝顶的小脑袋。
“怎么?仙儿还不愿过来?还是,在等什么人?”夜煜掀开轿帘,一双狭长的凤眸带着冰冷的审视,尖锐的似要将人看穿。
“没有!绝对没有!我能等什么人啊,我没等什么人,没什么人要我等。”迟早早慌乱的摆手,否认得太快太绝对,反倒让人生疑。
她身后,龙闯闯按了按太阳穴,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华丽的字眼:“白痴。”
夜煜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见她如此,阴沉的俊脸更冰冷了,大手一扬,身边人忙上前搀扶,伺候着爷下车。
切,还什么皇城手握重兵的禁军统帅,一个强壮的大男人,下个马车害羞羞捏捏惺惺作态。
迟早早鄙夷的目光,让夜煜更加恼怒了,他脚下生风,眨眼功夫就到了女人跟前。
☆、毒药
“终于来了,”夜煜的动作一僵,盯着迟早早的眼,凤眸中划过复杂的颜色,“本王恭候多时了呢。”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甚至是人是鬼他也无须过问,只要能为他所用,就好。
显然,他在此停留,为的就是等到他,夜国大祭司,那个淡薄到不问世事,却又在无意中权倾朝野的男人。
迟早早看到夜煜略微松了口气的表情,还自我的猜想着,这个夜煜,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无情。
至少,被他扔进乱葬岗的花云裳重生在他眼前这样荒诞的事情,对他而言还是难以接受的,不说是悔过,但好歹他也害怕面对。
听到大祭司来了,迟早早心里泛起涟漪,她想见他,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想。
上回小祸水流泪局部降雨时他也算救过她,这一次如果再帮她,她就勉强原谅他把她扔在红杏院看了半个月春宫图的事。
但转念一想,夜煜去而复返,堂堂王爷在红杏院后门等她,明显是有预谋的,他会不会对那妖孽不利呢?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比起面前的夜煜,宝宝他爹总是要值得信任一些吧。
夜煜抬眸看到迟早早释然的眼神,心里一阵烦躁,那个男人来了,就这么值得高兴?
倘若他真将她送给那人,她岂不是更要欣喜若狂?想着,心里的不快更甚。
“走吧,去见见那个令你心驰神往的怪物。”霸道的搂住迟早早的纤腰,夜煜沉着脸将人带下了马车。
怪物?迟早早脑海里飘过那夜风华绝代的脸,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摇头,或许,妖孽更贴切些。
等等,什么叫令她心驰神往?
“没有,绝对没有!”迟早早矢口否认,“我和他不熟的,你别误会啊,大祭司什么的,我听都没听过。”
“是吗?”她明显欲盖弥彰的言辞,让夜煜嘲弄的勾起了唇,“那仙儿真是孤陋寡闻了,夜国竟有人不知道大祭司,真叫本王意外。”
“呃……那可能是没放心上吧,对我来说,祭司大人高不可攀……”
“住口。”前半句还中听,后面对那人的吹捧,在亲王殿下这里就不那么受用了。
好吧,她闭嘴,反正是多说多错。
“哥哥,是父皇来找我们了!”
凰小祸兴奋的跳起来,隐身斗篷帽子就露出了个尖儿。
刚上马车的龙闯闯见了,脱下自己的斗篷把小妹裹了,抱着她从车窗口闪了出去,躲进了马车底下。
“哥哥,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小祸宝宝要去见父皇!”
“安静点,你现在出去,万一父皇带着我们直接回妖族,那个笨女人该怎么办?”冷蓝色的长发垂到地上,那双同色的眸子溢满了温柔,“再等等吧,和父皇相认的日子,很快就会来了。”
凰小祸再次迷失在哥哥的温柔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宝宝就远远的看着,我不说话。”
龙闯闯点头,也探出小脑袋期待的望着上空,他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雪山环抱的夜国,有着最干净的天幕,因着地势较高,皓月当空时,时常给人手可摘星辰的错觉,那是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满足感。
今夜,就是晴空万里。
空中那轮由远及近的轿撵,就像是自月宫而来,带着丝丝仙气儿。
与上次不同,这回轿子不是无人驾驶,而是由四个被黑纱包裹得密密实实,缠得好像木乃伊的人抬着。
从那玲珑曼妙身形上,迟早早勉强承认是几个女人。
虽然整个画面依然美得惊天动地,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惋惜,瞧瞧这些黑衣女子,是不是太鬼魅了,简直拉低了这软轿的整体美感……总之,她不喜欢!
夜煜瞅着女人出神的样子,凤眸冷下,揽着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感觉到她的排斥,心底的烦躁更明显了。
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悠悠的从他们头顶飘过,并没有停留,在夜煜等人形色各异的注视下,徐徐的飞往西方。
“怎么回事?”夜煜拧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