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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八零年代活神仙-第21部分

小说: 八零年代活神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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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春草一个拉长调的‘biiiiiiiii数’,就给李老太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顾玄芝眼看李老太的脸憋得通红,大有一言不合就给她们妯娌俩表演一个现场晕厥的架势,连忙拉住朱春草,出声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你觉得自己闺女不坏,那大可以去打听打听,地头的营生她做不做?家里的孩子她管不管?洗的衣服干净不干净?做完饭之后连个锅都不刷,旧饭痂子上面摞新饭痂子,这些都是别人能看见的。”
  “至于更丢人的事情,我给你们老李家留个脸,就不再这儿往外捅了,你们可以自个儿去打听,问问你那宝贝闺女,昨天中午干啥了?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顾玄芝说话声音不大,但抛出来的信息量却不小,她那一长串的联排句比古代高官时写的状子都要押韵,说起来朗朗上口,把李萍在杜家的作风用简短的话描述了出来,还用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话吊起了吃瓜群众的好奇心。
  她才不会用自己的嘴去说李萍做出来的那些丑事,但她要勾起吃瓜群众的探索欲来,让吃瓜群众主动去打听。
  杜家又不是住在什么偏院的山脚旮旯里,左邻右舍都有人家,李萍昨儿中午那咿咿呀呀的叫声肯定有人听到了,经过那些人的嘴,指不定会添油加醋地说成什么样。
  有那么一瞬间,顾玄芝觉得自个儿的心都黑了。
  不过心黑也无所谓,甭管是土地爷的传承还是山神的传承,亦或者是河伯的传承,那都是正儿八经的道家传承,将就一个随心所欲做自己。
  从李萍说她种了半年地之后,人变得像是土地里刨出来的山药蛋那一刻开始,顾玄芝就不准备给李萍留什么脸面了。
  李老太回屋换了件衣裳,见李茯哭得把被单都哭湿了,心疼不已,安慰道:“茯儿,你别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咱得相信你姐。就算你姐真的做了错事,那也和你没关系,你是你,你姐是你姐。”
  “要是因为你姐的事情,影响到了你现在谈的亲事,那这门亲事不要也罢,妈希望你能嫁给一个真正稀罕你的人,你懂不?要是那人听到一点儿风言风语就不信你了,那还嫁给他干啥?就算嫁过去了,男人和婆婆宁可信别人也不信你,那你这辈子也别想过舒坦。”
  “茯儿,别哭了,等妈和你嫂子去看看,了解了真实情况之后咱再做定夺。”
  李老太。安慰了李茯几句,拿出保心丸来嗑了两粒,这才由儿媳妇搀着出了门。
  朱春草和顾玄芝骑着自行车在前面走得飞快,李老太和李家儿媳喘着粗气在后面跟着,还有一群锲而不舍的吃瓜群众吊在队伍的最后面,打定主意要去凑个热闹。
  等到了杜家时,杜老太已经硬气起来了,不知道谁给她找了个板凳坐,她把板凳靠墙放着,人往板凳上一坐,后背抵着墙,紧咬着牙根子同李萍和杜振党说,“赶紧离婚!你们俩赶紧离婚!现在去县里的民政局可能赶不上趟儿了,明天一大早就去!离了婚之后,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杜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
  李老太还没进门就听到杜老太逼着李萍和杜振党办离婚的事情,心肝颤了颤,赶紧跑进了院子里,“亲家,离不得啊!离不得啊!这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夫妻姻缘,怎么能说离就离了呢?”
  “呀!亲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自个儿生的闺女是这个货色,没脸登我老杜家的门了呢!”
  杜老太一见到李老太,整个人就来了精神,她抖擞着站起来,一手指着杜振党脸上的血痕,一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质问李老太,“你看看你闺女做的好事,这哪是什么几辈子才修来的夫妻姻缘?这是做了几辈子的孽才修来的孽缘吧!”
  “今儿个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没商量,必须离!”
  李老太看了看杜振党脸上、脖子上的血痕,又看看杜老太脸上那刚结痂的血痂,她都看不下去了,快步走到李萍身边,低声问,“闺女,这是咋回事?你同妈说说。”
  因为被全家人针对而心力交瘁的李萍见到李老太之后,‘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哭得大声,她边哭边说,“妈,这老杜家做的都不是人做的事啊!全家人都孤立我,说是兄弟四个分了家,但他们三家还和没分家一样搅和在一块儿吃饭,就是把我们分了出来。挨千刀的老四家有了挣钱的法子,也只带着老大家和老三家,不管我们家,全家人都针对我!”
  李老太听李萍这么一说,心里立马就有了点底,她眉头拧着问杜老太,“亲家,萍儿说的这件事……你们能不能给个解释?”
  “解释?要什么解释!四个儿子都分了家,人家妯娌三个关系处的好,愿意凑在一块儿继续过,这碍着谁了吗?与其在这儿讨要解释,不如问问你自个儿生出来的闺女,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就和另外三个妯娌处不来了?”杜老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白眼翻上天。
  李老太就好比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赶紧问李萍,“萍儿,你婆婆说的有道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同你妯娌把关系给处僵了?为啥人家三个关系都处的好,就和你处不来?”
  李萍满心绝望,来的这人真是她的亲妈吗?
  为什么非但不帮她说话,还在这儿问这么扎心的问题?
  李老太也是从儿媳妇这个境界熬过来的,自然知道妯娌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见李萍不说话,便猜到了大概,一脸窘迫,“萍儿,你到底做啥事情了?怎么就把人都给得罪光了?”
  朱春草开口,“杜家有个规矩,甭管是哪个儿子攒下的钱,只要一结婚,全都会分到小夫妻俩手里,老四结婚的时候,你闺女惦记人家的钱了。”
  李老太老脸臊得通红。
  王雪梅出声补充,“分家之后,做饭都是轮着做的,我们先回来,赶在饭点儿之前就把饭做好,然后把锅灶洗了留给她用,可是她做完饭之后,从来不洗锅灶,甚至连她吃饭时用过的碗都不洗,非得留到我们做饭的时候,让我们洗。婶子,你自个儿也做饭洗碗,应当清楚那锅碗里的饭痂子干了之后有多么难洗,有时候用刷子刷都刷不了。”
  “还有地头的营生,向来都是能躲就躲,一锄头的懒都想偷。做人得厚道,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你敬我五两,我还你半斤,不能一直都把别人当傻子耍。”
  听了这些话,别说是李老太,李家儿媳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这样的人……不被别人孤立才怪!
  李老太没脸再在杜家门口待了,她揪住李萍的衣袖,同杜老太说,“亲家,这确实是萍儿的不对,我把她带回家去好好教训。离婚的事情先别谈,如果萍儿愿意改,那你看看,能不能再给她一个机会,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宁拆十座庙,还不毁一桩婚呢!如果萍儿改不了,那我主动带着她来离婚,肯定不会让她再祸害你们家,你看成不?”
  杜老太哼哼了两声,“先改好了再说!你家卖猪肉都不看一下猪肉好坏就下定金吗?”
  李萍:“……”
  李老太:“……”
  听到杜老太这个比喻,不少围观群众直接就乐出了声。
  颜面扫地的李萍气得牙酸,咬牙切齿地说,“离婚?想得美!现在你们有赚钱的法子了,就想撇下我,你们去过好日子,白日做梦!只要我不同意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你们谁能让我离婚?这婚是不可能离的,打死都不可能离的!”
  顾玄芝觉得自个儿有必要给李萍普及一下《婚姻法》知识,她站了出来,‘温馨提醒’道:“夫妻双方同意和平离婚的话,可以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如果夫妻双方中的某一方不同意离婚,但另外一方有十分强烈的离婚意愿,那可以选择起诉离婚的方式,成功率很高。当然,如果夫妻俩分居时间长达六个月,起诉离婚的成功率还会再增。现在我们可以去医院开具验伤报告,拍照留证,等到时候起诉离婚时,这些材料将作为辅助材料提交呈递给法官,都是强行离婚的筹码,成功率几乎百分之百。”
  顾玄芝又没有干过律师的活儿,她对《婚姻法》根本不了解,只是听别人提过一个大概,但用来糊弄李萍却是足够了。
  不出顾玄芝的意料,李萍听了她的这话之后,却是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嘴张了好几遍,却是一个字眼都没能从嗓子里挤出来,最后她是被李老太和李家儿媳给拖走的。
  围在杜家门口的人群渐渐散了,如释重负的杜老太掩上门,把杜振党和杜家宝、杜家贝唤道屋子里,又把朱春草、王雪梅、顾玄芝几个也都唤了进屋。
  杜老太先说的是杜振党以及两个孩子吃饭的事情,她同朱春草说,“老大家的,你们三家既然凑在一块儿做饭,那能不能看看,帮这父子几个把饭也给顺带着做了?不会让你们白做的,平时地里头有什么活儿,该喊人就喊人。还有你们的早饭和晚饭,也都由我来做吧,主要是中午炒菜,人多得炒大锅菜,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但早饭煮粥蒸馍这些事儿,交给我就成。”
  朱春草赶紧道:“妈,你说这个干啥呢!给他们几个做饭也费不了多少事儿,振党他们家的粮食不是还在地里头没全收上来呢?让家宝和振党下地去,赶紧把粮食给收了,我带着家棉和家贝一块儿学,孩子都不小了,也该学着洗衣做饭这些,哪怕现在不放手让她们去切菜炒菜,但学洗菜择菜和刷锅洗碗却是没问题的。”
  杜老太听朱春草这么说,放了一半的心,又去问王雪梅和顾玄芝,“你们俩呢?你们俩有啥意见没?”
  妯娌俩齐齐摇头,能有啥意见?
  虽然杜振党脑子有点昏,还有点不识好歹,但也没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刚刚和自家媳妇儿闹崩,指不定过两天就要闹离婚,看着怪可怜的……
  “成,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振党,粮食收下来之后,你除了把你们父子三个的口粮交上之外,再各家给二十斤粮食,明白不?做人得识好,也得讲良心!”杜老太问。
  杜振党点头,“妈,我晓得。”
  “我瞅着你脸上的伤疤都结痂了,你自个儿决定要不要去卫生所给包扎一下,其他人就都散了吧,晚饭我来做,你们该忙活什么就去忙活什么。”
  ……
  瞅着天还没黑,顾玄芝同朱春草、王雪梅合计了一下,就又去了地里,种豆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顾玄芝做农活是一如既往的快,她最先把那几亩地给拾掇出来,觉得天儿有点懵,就盯着天看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天气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可惜山神和土地的传承中没有关于掐算天气的部分,她想到了河伯的传承。
  河伯传承中同样没有与看云识天气相关的,但水族生物对于天气向来敏感,而河伯传承可以更加直观的感受到水族生物的反应与变化,所以顾玄芝就跑到涌河边去看。
  这么一看,顾玄芝的心凉了半截。
  鲤鱼浮头虾打洞……这是要有大雨到啊!
  种豆子肯定会被耽搁,这不是顾玄芝最担心的,她担心的是杜振党家地头那些还没有收回去的小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振党家没能把粮食收割回去,这并不是因为杜振党做农活儿做得慢,而是在顾玄芝的带动下,朱春草、王雪梅今年都提前把小麦收了,村子里绝大多数人家的小麦还在麦穗上挂着呢。
  当然,也有一些做事勤快的人家,已经把小麦收了上来,现在正摊在平坝上、院子里晾晒着。
  最近的天气很热,正是晾晒小麦的好时间,可谁能想得到,有一场大雨正在天上憋着?
  顾玄芝没再管自家地头的事情,跑去找朱春草,把可能要下雨的事情同朱春草说了,朱春草脸色大变,“四弟妹,这可咋办?早些年就闹过一次这事儿,老百姓辛辛苦苦种了大半年的粮食,好不容易盼到了收割的时候,结果一场大雨浇下来,抢收都来不及,那年就闹了可严重的饥荒。”
  顾玄芝看到正叉着腰在地头闹腾的杜家荣,心里有了主意。
  “大嫂,让家荣去村里喊一嗓子,我估摸着这大雨过不了今晚就到了,地头没收割的粮食会被糟蹋不少,那些收下来摊在平坝上的粮食绝对会遭遇灭顶之灾。让家荣去村里喊一嗓子,能提醒多少人就提醒多少人吧,对了,让家荣去你娘家、三嫂她娘家也都说一声,可千万别掉以轻心。”
  “还有,二哥他们家的粮食还都在地里头没收上去呢,咱种豆子的事情先缓缓,帮他把粮食给收回去吧,不然万一被雨水给糟蹋了,那就太可惜了。”
  朱春草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在粮食的问题上,她根本不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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