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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王府宠妾-第115部分

小说: 王府宠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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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狠狠拉上,又被人紧紧地抱住,滚烫的大掌按在她腰窝里又是揉又是搓。

晋王感觉自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简直蠢透了。

都是被她传染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她耳朵,喘着粗气:“现在不行,休了她,今天有王姑娘,明日就有李姑娘,再等等。”

瞬间,她就明白了,明明不应该,心里却是开了一朵小花。

刚把晋王几个送走,庆王就听说发生在后院的事了。

不过他听到却是缩略版的,只知道庆王妃今儿一直没露面,韩侧妃去请了几趟,好不容易把王妃给请去了,却在二公子抓周的时候当场甩脸走了。

当时许多府上的夫人都在,场面极为尴尬。

庆王心中当即就有些恼了,不过送走了晋王等人,还另有其他的勋贵大臣在,他作为东道主,暂时是不能离席的,只能将火压在心中,打算等宴散了再说这事。

等宴散后,庆王也喝得醉醺醺了,想起之前这事,便去了正院。

庆王心中本就憋着一口气,为了表妹的事,他一直对庆王妃伏低做小。

两人是有真感情,当年五哥分封就藩,他依旧还在宫中,虽是已大婚,头上却只有个空头皇子的帽子。

宫里那地方,历来看人下菜碟,说委屈倒也称不上,但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不如意的。而在宫里那两年,都是继柔陪着他一同过来的。他特别珍惜,也想好好跟她过,事实上两人大婚后感情一直很好,等到就藩后更是再无掣肘,直到表妹来投奔。

当年的具体,庆王不愿再回想。

他确实做错了,可该但起的责任还是得担起来,继柔的不能接受他也能理解。可再多的理解都随着对方的一次次不理解,而变得精疲力尽起来。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庆王很累。表妹柔弱,身子也不好,她本就背井离乡,继柔又不待见她。这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看脸色吃饭,管着后宅的王妃不待见,他若是再不看着点儿,还不知表妹会怎样。

而对于庆王妃的种种之举,庆王心知肚明却,却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心里有气,就发吧,只要别伤着人就行。

可他的容让却换来的却是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就算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闹成这样,庆王府能有脸?

带着这样的心情,见庆王妃身边的丫鬟拦着说要通报时,庆王脑子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一个窝心脚将那丫头踢开,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就闯进了房里。

临窗下的大炕上,琰哥儿和珠珠并排坐在一处,庆王妃正在给他们念诗经。

庆王妃脸上带着笑,声音又轻又柔,两个娃儿雪白可爱,十分乖巧,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而闯进来的庆王就像是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

庆王愣在当场,庆王妃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的气儿突然就没了,想起当年刚大婚的时候,他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她每次都是这般问着自己怎么了。自己会像一头舔舐着伤口的兽,去到她的身边,诉说其中的种种,她会安抚他安慰他,第二日他又能重拾面对一切的信心。

庆王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炕沿上坐下,有几分局促,有几分窘迫。

“瞧你这满身酒气!”庆王妃蹙着眉道,又喊丫头去端醒酒茶,并服侍他洗漱更衣。一通弄了下来,庆王更是气弱,他刚坐下来,小珠珠就扑了上来。抱着父王的脖子说,珠珠想父王了,父王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看看珠珠。

其实庆王哪儿都没去,那日他和庆王妃因为给晟哥儿摆周岁酒的事闹得不愉快,他就一直住在前院。韩侧妃命人去请了他几次,他都没去,后来见她一直不理自己,就好像没自己这个人,他才气怒之下去了韩侧妃的院子。却也只过了一夜,这段时间两人唯一的联系,就是昨儿他命人来说摆酒当日让她照看着些小五嫂。

见女儿抱着自己诉说委屈,庆王心里也十分责怪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女儿。珠珠是个小人儿,小人儿委屈来得快,也去的快。不一会儿就忘了委屈,闹着要让庆王背她骑大马。

于是庆王就把珠珠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学着马的叫声。小珠珠在他脖子上说了句驾,他就快走几步,小珠珠说吁,他就停下脚步。父女两个玩得乐不思蜀,脸上都是笑。

庆王妃看着,莫名有些眼热。

她觉得五嫂说的很对,这个男人是她一路陪着过来的,凭什么要把他推给别人。

玩了一会儿,庆王佯装对珠珠说父王很累了,珠珠也就不闹着玩了,父女俩个来到炕上坐下。

丫头们端了果子和茶,庆王啜了口茶,看向庆王妃,有些犹豫道:“我听下人说,晟哥儿抓周时,你甩了脸,闹得很不愉快,当时旁边许多府上的夫人都看着。”

庆王妃心里道一句果然,面上却是漫不经心道:“下人没跟你说我为何会甩脸?”

庆王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庆王妃轻笑了声:“你还别说,那种场面我真是没办法留下,所有人都盯着我和琰哥儿瞧。我是大人,我是当娘的,我怎么样都不要紧,可琰哥儿已经开始懂事了。你把你的金印给了她,让她拿去给晟哥儿抓,而晟哥儿刚好就抓到了。你说那种场面,我怎么带着琰哥儿和珠珠继续留在那儿?!”

庆王彻底呆住了,紧接着就去摸怀里的荷囊。

荷囊上系了一条金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是挂在衣襟里面的。这荷囊庆王从不离身,因为里面不光装着他的金印,还有平时他用的几个私印,这些印至关重要,轻忽不得。

他将荷囊打开,将里面的印都倒了出来,只剩下几个拇指粗细的私印,金印果然没了。

第135章 

庆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站了起来; 二话没说就往外面走去。

这般情形; 庆王妃自然明白过来了意思; 难道说那金印竟是韩侧妃偷拿的?

一时间;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没有拿金印给韩侧妃,悲的是今日若不是听了小五嫂的话,就冲他这种样子过来; 两人定是要大吵一架。而韩侧妃此举看似莽撞; 实则恰恰掐准了她和庆王之间的隔阂; 因为但凡有关韩侧妃那边的事,她从来不会多余解释,而那传话的下人偏偏掐头去尾只说与她不利的。

庆王妃如醍醐灌顶; 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同时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她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其中下了多少绊子; 又从她和庆王之前造成了多少误会。还有这趟庆王过去; 是又被她装模作样敷衍了过去; 还是至少起一些作用。

另一边,韩侧妃收到下人来报; 说是庆王怒气腾腾的从正院出来; 正往纤月阁而来; 就忙去镜子前照了照。感觉满意了,方才又在临窗下大炕上坐了下来。

炕上放着紫檀木束腰展腿炕几,上面摆着个针线簸箩; 韩侧妃拿着一件衣裳细心的缝着,这是给庆王做的冬衫。暖阳透过槅窗洒射进来,给她蒙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更显其皮肤晶莹剔透。早先韩侧妃一直挺柔弱,还是诞下晟哥儿之后,才稍许胖了点儿,气色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庆王一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韩侧妃见了庆王,就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惊喜地迎了过来。

“表哥,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喝酒了,我让丫头给你端碗醒酒茶来。”

韩侧妃就要去外间和丫头说,却被庆王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表哥?”

“我的金印呢?”

韩侧妃的脸刷一下白了。

她薄粉的嘴唇有些颤抖,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

“你怎么不说话,为何要偷拿了本王的金印?为何拿了本王的金印给晟哥儿抓周用?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侧妃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枚小印,可怜兮兮地捧着给庆王。

“表哥,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拿的。我就是觉得晟哥儿身份不如大公子高贵,在府里也不受下人的重视,特意想给他增添一些分量。你是知道晟哥儿的,他三天两头的生病,奶娘和丫头……”

“你别提奶娘和丫头,之前你说奶娘和丫头都是王妃安排过来的。她们侍候不经心,害得晟哥儿总是生病,人给你换了,也是你自己挑的。”庆王打断道。他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万万没想到韩侧妃竟能干出这种事来,他更恼怒的是自己,自己的金印没了,他竟是全然无知。

“表哥,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不会听的,可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的用意,也没有想争什么的心。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晟哥儿,你连抱都不愿意抱他一下,因为王妃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晟哥儿。可我是做娘的,我得替我的孩子考虑,所以我一时迷了心窍,拿了你的金印,就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现一下你对晟哥儿的重视,以后我们母子俩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韩侧妃一面解释,一面呜呜的哭着。

“……我不是大乾的人,我知道外面的人都瞧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做堂堂亲王的侧妃……因为我的缘故,连累晟哥儿也被人瞧不起……我也没有想欺瞒你的意思,打算等过了就找你主动认错,如今你知道了倒也好,表哥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庆王皱着眉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韩侧妃,良久才拾起那方小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踏出门之前,他吩咐道:“韩侧妃禁足一月,以思己过。”

等庆王走后,韩侧妃站了起来,抄起炕桌上的针线簸箩就砸在了地上。

“去给我查,到底是谁多嘴在殿下面前说了这件事!”

韩侧妃自诩自己做的隐蔽,这方印庆王平时极少会用,而她是前天晚上庆王歇在纤月阁,临时动心思将金印偷拿了出来。那荷囊里另还有其他印,少了一个,庆王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且只隔了短短的一日,只要下人不敢多嘴,当日在场的又都是各府女眷,没有人会拿着这种事当庆王面说。大家只会以为是王爷默许的,甚至下人和王妃都会这么以为,下人忌惮王妃不敢多嘴多舌,等王爷大怒去正院,以王妃的性格不可能会多做解释,误会就定然造成了。

是时,她只用悄悄把金印放回去就可以了。即使以后被庆王知道,她也可以说是有人造谣想诬陷她,当日抓周用的金印明明是她专门命人做的,用来给晟哥儿添喜气,怎么可能是王爷的金印。她甚至提前命人做好了一枚金印备着。

至于那造谣诬陷之人,必定除过王妃不作他想。

万事她都计划得挺好,唯独没料到竟有人在庆王面前说漏了嘴。韩侧妃很生气,恨不得把这坏她事之人活剥了。

可是很快,被她命去查的人回来禀报,说并无人在庆王面前提过这事。殿下从前头回来,就直接去了正院。

难道说竟是王妃改了本性去向殿下告状,所以这事才露陷了?

只能是这么个解释!

“好你个肖继柔!”韩侧妃狠狠地骂道。

可这次亏注定吃定了,她只能老实潜伏起来,左不过还有个晟哥儿在身边,殿下总会原谅她。

想清楚其中的关窍,韩侧妃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王德芳回到王家,就往正院去了。

正院里住着王老夫人。

王德芳到时,王老夫人正在歇息,上了年纪就养成了午后爱睡觉的习惯,每天不睡一会儿,一天都不得劲儿。而王老夫人每次午睡,至少要睡一个时辰。

明显王德芳来得很不凑巧,她倒也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后面的小佛堂,帮着王老夫人抄写佛经。

小佛堂里一年四季都弥漫着一股檀香味,若是闻一次两次,倒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若是日日闻,月月闻,一闻就是十多年,恐怕谁都有一种想恶心的感觉。

王德芳就是压抑着这种恶心感,跪在佛案前,一纸一纸的抄写佛经。等王老夫人醒来,王德芳已经抄了二十多张。

七姑娘来的事,自然由丫鬟报给了王老夫人。

“你这丫头也是,倒是虔诚。”

王老夫人坐在炕上,王德芳坐在她对面,让丫鬟撩起了裤腿揉膝盖。她皮细肉嫩,跪上一会儿腿上就泛了青。大抵也是习惯了,丫头给她推揉时,她竟一声疼都没叫,反而笑着对王老夫人道:“孙女为祖母祖父祈福,当得虔诚。”

王老夫人笑眯了眼,明显对王德芳的态度十分满意。

她常年信佛,可丈夫和二子却不信这一套,屡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君子当正道在心。王家乃是诗书传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信神拜佛,不是贻笑大方。

可无奈王老夫人固执己见,王阁老又素来爱重老妻,便也由着她。

小辈中,儿子孙子们自是不用提,孙女之中没几个能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唯独七姑娘王德芳打小就显得有佛性,自己礼佛之时,也能跟在旁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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