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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独家鉴宝师-第63部分

小说: 独家鉴宝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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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对,一定是这样!熬到老太婆死了,那么家产还是自己的……曾华明喜滋滋地签了字。
    “华明啊,你自己说,干妈平时对你怎么样?”席玲玉看也不看那一份协议书。
    “干妈,您是我最尊敬的人。不管您怎么看待我,我永远当您是我的母亲。”
    席玲玉并不理会干儿子的殷勤,目光转向了霍梅梅,却是问的曾华明:“那华明啊,干妈给你的房产还不够吗?”
    曾华明连忙道;“干妈,您给我的房子,三环一套,五环一套,够,实在是太够了!”
    “那龙兴花园那一套别墅,是怎么回事?”
    老太婆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霍梅梅的手在发抖,曾华明也是大吃一惊!龙兴花园,是霍梅梅用金家的钱为他买的别墅。向来是两个人的私密事,干妈怎么会知道的?而霍梅梅则是赶紧站了起来:“妈,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席家,金家的东西,不是姓的霍,也不是姓的曾。”席玲玉闭着眼,睁开的时候,直直刺向了儿媳妇,霍梅梅心虚不已,却是立即嚷了起来:“妈!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那房子的确是在我名下的,其实是我为岚岚投资的婚房……”
    “岚岚已经死了。”席玲玉一听到孙女的名字,火气就上来了:“她死在什么地方,你们说说看?!”又看向了曾华明:“要不要去你的车子后备箱里面取证?!还是要我派人把你们的房子都查一遍,看看哪一处有我孙女的血?!”
    霍梅梅当场就软了下来,一脸恐惧地跌坐椅子上。“啪!”椅子也倒了,阴谋暴露了,曾华明满脸阴沉地站了起来:“老东西!既然你想寻死,那好我成全你——”他唾骂了一句,起身就要冲过来掐住席玲玉——“不许动!”旁边忽然冲过来四五个保安,众人合力擒拿住了曾华明。
    “妈!妈!”霍梅梅惨叫不已。但也被带了下去。眨眼之间,席玲玉就解决了两个“亲人”,手段之强悍,让沈悦不得不佩服。然而这时候还是自己的利益为重,她走过来关心道:“席老夫人,您……没事吧?”
    席玲玉没回答她,但是浑浊的眼中流出两行泪水,紫檀手珠拨动一周,直到碧绿的佛头,老人家这才拿起那一张协议书,盖上鲜红的印戳——元贞珠宝行的大局已定。
    临走之前,席玲玉道:“孩子,有空再来我家,下次奶奶好好设宴招待你。”
    “好的。”她不忍回头看一个大义灭亲的老人,于是拾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杜以泽让她八点之前回宾馆,但是现在——夜已经很深了。所有的精彩都落幕,徐楠喊她下车的时候,她还在恍惚着。却看徐樟走了过来:“林小姐,少爷在里面等你。”
    是的,今天她的所作所为,杜以泽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还得想办法给小泽解释。
    不过见到杜以泽的时候,他却赖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换上拖鞋走了过去:“小泽,姐姐今天去了席玲玉的家里,我……”他“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干我屁事”。她咬了咬牙:“席玲玉的儿媳妇和干儿子勾结,现在他们两个都倒了。”
    “倒了正好,我看下一个该倒下的是席老太婆自己。”杜以泽把目光从股票的曲线转移到她身体的曲线上,却是冷笑道:“我想想,元贞珠宝的股票上个月已经崩盘,这个月还陷入了家族丑闻。这时候把席玲玉打倒轻而易举。”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嘴硬。
    “都七十岁的人了,你还指望她几天?元贞珠宝向来碍事,这回姐姐你做得很好,让曾华明倒下了,元贞的人心也涣散。”
    “杜以泽!”
    “沈悦,你喊我名字也没用。我看你对不应该认识的人,太亲近了。”杜以泽走到她的身后,分明是危险的耳语,却别样的诱惑:“沈悦,说到耍耍小手段,别以为只有你才会弄虚作假的那一套。那席老太婆是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才会听信你的鬼话。”
    目的被戳穿了!沈悦气恼地望着他:“小泽,我好不容易……”
    “你怎么不容易我不想管,但是姐姐请你记住了,不会再有傻瓜为你买什么明代的玉镯!”说完,杜以泽就和她擦肩而过,接着“砰!”地一声响,房门关了。她的心揪了揪。这一晚上,杜以泽难得和她分房睡。
    从这一天起,沈悦就听到许多许多的传闻,什么元贞珠宝经营不善倒闭,原董事长曾华明涉嫌经济犯罪被带走,席玲玉的儿媳妇婚外出轨,涉嫌透露商业计划等等——大众媒体一致认定:元贞珠宝就要关门大吉了。
    哪知道没到月底,席玲玉宣布重出江湖,以七十多岁的高龄之躯重新挑起集团的重担。预料的杜氏集团收购元贞珠宝,并没有出现。
    对此,杜以泽方面的压力也不小——一群元老跃跃欲试要拿下席玲玉背后的产业。而杜以泽天天听着一堆提案,七八十种办法搞垮元贞珠宝,还是把这个计划压了下去。原由还是那个:现阶段维持市场秩序才是上上之策,要不然市场一乱就会雪崩。
    而她则多了一项业余活动:去金家和席玲玉搞好关系,席玲玉除了是一位珠宝大师之外,也颇懂古董,她很快就得到机会为席玲玉鉴古董。
    这天,逛完潘家园她就顺道来看看席玲玉。现在的席老太太有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连账目都要亲自核对,只是说话的时候依旧中气不足。看见她来了,老太太的脸色才露出一丝轻松。
    闲聊了一会,沈悦尽量避免提到霍梅梅和曾华明。根据可靠消息,两个人应该要蹲监狱去了,而且案中有案,曾华明涉嫌到境外走私古董,这又是一大案。接着,话题转到了一件元青花的身上,这元青花是席玲玉从库房中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让她给掌眼。
    沈悦笑都不敢笑了:“这是您从哪里弄到的东西?”
    “老头子八十年代用三百块钱收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也不说是真是假。”
    沈悦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件元青花,分为两个部分,上面的是三足鼎容器,这一部分是完好的。但是下面的两个足坏了,所以用锔子(即金属两脚钉)粘合了起来。这种工艺叫做锯锅,在古代是成行业的用这种工艺进行瓷器陶器等残品的补缀……”
    介绍完工艺,沈悦又指着锔子:“看这个锈色,是元代的金属化合物无疑。但是瓷器本身不老,只是用了现代的高档次的元青花仿品,加以元代的锔子进行伪造而已……”
    说完她就察言观色,老太太心情还不错:“说的对,小林啊,你年纪小见识可不小。这一件元青花虽然不能称作古董,当艺术品还是可以的。你拿去把玩吧。”
    她立即道了谢,又留下来吃了个中饭才离开了金家。
    回到公司,沈悦忙碌了一下午。下了班以后,她想去找杜以泽一起回去,但是杜以泽借口开会不见她。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沈悦也生闷气,是,她是为了计划,骗了杜以泽说什么定情信物非要明代的祖母绿不可,可是……她也真的很爱惜这一只玉镯子呀!
    出了公司的大门,徐楠没有过来接她。这让她更觉得自己好像“失势”了,本来想借席玲玉的东风上位,杜以泽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让她简直烦恼透顶,索性不打车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画廊看一看画展。其实,更准确地说是看一看孟莞的那一副名为“leboy”的油画。
    孟莞,孟家大小姐。今年二十一岁。出生名门,性情贤淑。对,报纸上都是这样说的,她也相信能把一个男子的背影处理的这样恰到好处的女人,一定很不简单。于是,这里,这一幅画,成为了她的日常观光地,目的是参谋那个素未见面的情敌,到底是如何的人。
    然而,今天她不是这幅画唯一的观看者,另一个光顾的女孩,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身边。问了句:“你很喜欢这幅画吗?”
    沈悦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女孩子。很大的眼睛,穿着白色连衣裙,相貌比她见过的任何出现在杜以泽身边的女人都好看。一瞬间可以令人想到岁月静好,春花秋月之类的辞藻。这个面孔很不陌生,女孩子们常常把她当做“红三代”“富二代”“京城四美”进行崇拜。
    猝不及防的见面。她有点傻眼:“很不错的画。”
    “但是在这里展出了三个月,也没有人愿意出价买下来。”孟莞似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谁叹息:“你看起来很喜欢?”
    她一本正经道:“是的,不过我认为真正心爱的画,也不必用价格去评价好坏。要是我,肯定舍不得拿这一幅画出卖售卖。”
    “梵高倒是喜欢画那些只有自己看得懂,但是卖不出去的画。结果他差点饿死。林小姐,面包与书人类有的时候不可兼得。”
    “孟小姐,看得出你的艺术造诣很高。想必不会做出焚琴煮鹤这等事。”
    说完,彼此都笑了。不过沈悦的笑意很冷,而孟莞倒是发自真心的笑。沈悦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左右两个酒窝,说话的时候酒窝就看不见了:“林小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他就是这个样子,那是我第一次参加只有白人的舞会。你看到了,只能躲在角落里观望。我很高兴当时不止我一个中国人在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注定会参加这一场宴会。”
    她明白了:“可是这个人是杜以泽,对不对?”
    “是,林小姐你本人比夏莎莎描述的有趣许多。我以为你会讨厌这一幅画。哦,对了,对于小夏给你造成的麻烦我表示抱歉。”
    “不,美好的艺术品应该让更多人看到不是吗?”她的目光重新放在了画上:“艺术品又不是爱情,艺术品越多的人欣赏越好,爱情越少的人参与越好。”
    “很有趣的观点呢。”孟莞毫不相让:“但是我喜欢自然和谐的旋律,就像《卡农》一样,和谐的旋律无论升高或者是降低几个小调,都是完美而且契合的存在。假如是勉勉强强凑成的音符,调子一降就变得越来越难听了,想必林小姐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啊。”她却觉得小泽和自己不要太契合,更重要的是:“孟小姐,那个谱曲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
    而是杜以泽。

  ☆、第067章 误会

回到北京饭店的时候,沈悦什么也不跟杜以泽说。
    本来应该是她先回来的,但是因为孟莞的耽搁,结果成了她后脚回来。
    尊贵的vip房间,只有两张门卡可以解锁。一张在她手上,另一张在杜以泽的手上。想来杜以泽还没消气,于是她轻手轻脚走进了房间。只是路过大厅的时候,她听到了“日本财团”“越南货轮”这样的字眼,平白无故停下了脚步。
    却听杜以泽冷冷地训斥道:“花了多少钱,打通了多少官司。直到现在,他们几个也是一头雾水,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徐楠抹了一把冷汗:“少爷您说的是,我会再给越南方面打电话催促的……”仿佛什么细小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忽然转头就和她打了个照面。顿时气氛就尴尬了起来,沈悦走也不是,解释好像又显得苍白无力:“小泽,我不是……”
    杜以泽没追问:“徐楠,下去吧。”
    “是。”
    她这才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面前有一张空白的支票:“小泽,你在做什么?杜氏集团的生意好像不包括越南方面吧?”
    “商场上面的事,姐姐,你别多问了。”杜以泽直接打断了她追问下去的欲。望,又把那一张支票收了起来。她记得自己当万世轩秘书的时候,听闻婕说过万世轩的公款挪用一般走信用。卡,但是私人支出才会写支票。
    不行,她得问个清楚:“小泽,你到底在隐瞒姐姐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对我说的?”
    “公事上面,不能对你说得太多。比如让你知道国家今年多少赤字,多少企业家忙着上天台跳楼,对你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杜以泽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至于私事方面,姐姐,我对你比你对我坦诚多了。”
    “骗人。”她不服气了:“杜以泽,这话该反过来说吧?我对你比你对我坦诚多了。”
    听到这句话,杜以泽笑起来,翘起的英挺眉毛,让他多了几分男人的气概。他凑近了些,低声道:“姐姐,你说你要定情信物,好,金山银山我也给你买。但是请别用我们的定情信物,去勾搭一个我不想见到的老太婆。”
    她顿时无语,好像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够正大光明。想离开他的视线,却感觉气氛不对。杜以泽明显在等着什么,结合刚才的话,她悟出了真理:“小泽,今天下了班以后,我去看了看画展。遇上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画展?是孟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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