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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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脑子进了水。
好在目前的新巴库地区,并不是那位税务官老爷说了算,而是秦致远派驻在这里的外籍军团新巴库步兵团上校团长顾兴邦说了算。
虽然说了不算,但亨利斯温伯恩还是频繁找顾兴邦说项,试图让更多的阿尔及利亚人进入新巴库地区,获得一份工作,能够有一份收入,以安抚这些原住民的情绪。
“顾,我们的工作需要更加灵活,对规则不能太坚持,当客观情况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要因地制宜,总不能一成不变对吧?”亨利斯温伯恩苦口婆心。
“亨利,我应该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那些阿尔及利亚人认为我们就是小偷,正在偷走属于他们的财富,正是因为你的坚持,目前已经有数千阿尔及利亚人进入新巴库地区,他们确实是获得了工作,有了收入,但他们满足了吗?没有,反而他们要求的更多,如果你继续妥协,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有一天,我们都会被赶出新巴库地区,我们会丢掉这里的一切你懂吗?”顾兴邦没有客气,直接劈头盖脸的训斥过去。
顾兴邦和亨利呆的地方就在外籍军团步兵团的总部,站在窗户旁,能很明显的看到远处正在忙碌工作的油井架,正是这些油井架,给新巴库地区蒙上一层阴影,让人看不出清楚新巴库地区的未来。
顾兴邦和亨利刚才的对话就是新巴库地区过去半年多的缩影,正是因为亨利的坚持,目前新巴库地区的人口构成,已经从纯粹的法国人和华人变成法国人、华人、以及本地土著三足鼎立。
虽然没有侮辱阿尔及利亚本地土著的意思,但本地人的习俗还是给新巴库地区带来了一丝异常。
不仅是世俗生活方面的异常,宗教生活、工作理念、传统意识等等不管是任何方面,阿尔及利亚本地土著都和法国人以及华人有很大不同。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阿尔及利亚本地土著每天要进行多达五次宗教仪式,每一次都持续半个小时,而且不管是在干什么,哪怕是正在进行钻井工作,只要到了点,所有的阿尔及利亚本地土著都会扔下手里的工作开始祈祷。
这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别人正在努力工作,你趴那撅着屁股祈祷,嘴里还要念念有词,说着几乎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偷懒。
偏偏阿尔及利亚土著还要求和其他人一样的薪水待遇,这让其他人怎么可能心理平衡呢?
那些土著每天用在祈祷上的时间最少是三个小时,而且还都是工作时间,这特么简直是打着宗教的旗号堂而皇之的偷懒。
如果再从另一个方面说,阿尔及利亚本地土著的生活和法国人以及华人也是格格不入。
其实法国人和华人都是挺爱热闹的,他们喜欢交朋友,喜欢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用这种彼此分享快乐的方式加深感情,这本来是好事,但随着阿尔及利亚土著的加入,法国人和华人的生活也开始出现变化。
阿尔及利亚土著是不喝酒的,他们不但自己不喝,也不允许别人喝,只要是别人喝酒,那些土著就会认为那些喝酒的人是在亵渎他们的先知,为了这事,土著和法国人以及华人没少发生冲突。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自己不喝管好你自己就行,凭什么那你的生活习惯去要求别人?
但就是这种不可思议,被阿尔及利亚土著当成了天经地义,所以才有了各种各样的不和谐。
“想想看吧,自从那些土著进入新巴库地区,新巴库地区已经发生了多少事?这里现在的治安非常糟糕,民众之间的对立情绪越来越浓,如果持续下去,肯定会影响到油田的运营,那就同样会影响到法国政府的收入,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顾兴邦没给亨利留面子。
严格说起来,法国政府也是联合石油身上的寄生虫,就是靠不断吸取联合石油的养分,才能养活像亨利斯温伯恩这样的官僚,所以就别指望顾兴邦会多客气。
“顾,正是为了长远考虑,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建议,还有,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阿尔及利亚土著怎么怎么了,这里现在是法兰西的一个省,阿尔及利亚土著也是法兰西人,你不应该歧视他们,你别否认,我能听得出来。”亨利不放弃。
如果站在法国政府的角度考虑,亨利说的有道理,但很明显,那些被亨利当做是法国人的阿尔及利亚土著不这么想。
“亨利,在此之前,你要先明白一件事,你所说的,阿尔及利亚人是不是同意?他们是否愿意把阿尔及利亚当成是法国的一个省?他们是不是愿意成为法兰西的公民?”顾兴邦对法兰西这种拖泥带水的做法表示不理解。
“别管阿尔及利亚人怎么想,事实就是这样,谁都无法更改,所以我们要一视同仁,给阿尔及利亚人充分的权利,那样他们也就没有抱怨可言了。”亨利确实是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人的**是没有止境的,仅仅是五千阿尔及利亚土著,他们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社区,有了自己的交际圈,除非是其他人加入他们的宗教,否则就无法和他们交朋友,你难道看不出这有多可怕吗?他们是封闭的,主动封闭自我的那种封闭,他们对于和外界交流是抵触的,在这种前提下,我看不到未来有越来越好的可能性,恰恰相反,我的看法比较悲观。”顾兴邦还是不同意。
亨利还想说点什么,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上校,十号油井发生大规模械斗,现场已经有人伤亡,保安队长请求支援。”来人是中校团副马高杰。
“怎么回事?多大规模?伤的是什么人?”顾兴邦马上起身,一边抓起挂在墙上的武装带,一边跟着马高杰往外走。
“还是那帮该死的土著,他们和咱们的施工队发生了冲突,那帮该死的土著用刀突然袭击,王工和赵工身负重伤,已经送往医院。”马高杰边走边汇报。
“艹,这群该死的****养的,突击队马上集合,马上出发。”听到有华人工程师受伤,顾兴邦怒火勃发。
“等等我!”亨利忙不迭的赶上去,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605 完全控制
新巴库油田虽然已经进行了两年多的开发,但实际上被开发利用的只是很少一部分,相对于这个非洲最大的油田来说,已经开发的区域现在还不到总面积的百分之一。
在目前已经开始工作的三十多个油井中,十号油井属于规模较大的,每天的产量在一万五千万桶左右,在整个新巴库地区的油田中排名前列。
也正因如此,十号油井作为高产油井之一,一向都是联合石油的重点看护对象。
其实像十号油井这样的重点油井,阿尔及利亚土著是没有机会在这里工作的。
但油田运行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在运行过程中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出现,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来帮忙。
阿尔及利亚土著因为自身能力,在新巴库地区大多是从事体力劳动,那么当油井需要修修补补的时候,很自然的就会有阿尔及利亚土著组成的施工队过来工作。
于是麻烦就此产生。
原因还是祈祷。
就在负责十号油井的华人工程师正在指挥紧急作业的时候,又到了每隔两小时一次的祈祷时间,于是所有的阿尔及利亚土著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毯子开始祈祷,正在进行的工作全部被丢下,这实在让正在现场指挥的两位华人工程师王锐智和赵天骄着急上火,冲突因此发生。
对于阿尔及利亚土著来说,天大地大,先知最大。
而对于王锐智和赵天娇来说,天大地大,产量最大,联合石油的利益最大。
这是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王锐智和赵天娇当然不能任由这些阿尔及利亚土著“磨洋工”,所以就命令在十号油井负责安保工作的外籍军团小队去干涉。
而那些阿尔及利亚土著态度坚决,他们宁愿被扣薪水,也不愿意因为耽误祈祷亵渎先知。
好吧,新巴库地区有误工要扣薪水的规定,但在阿尔及利亚土著这边,因为亨利斯温伯恩的坚持下,从来就没有认真执行过,所以,这项规定现在已经流于形式,根本就没有任何威慑力。
既然语言无法调和,那么就只能付诸武力解决。
而且还是阿尔及利亚土著先动的手,一个年轻的阿尔及利亚人趁王锐智不备,用随身携带的短刀捅了王锐智的肚子,虽然这个年轻人马上就被安保人员击毙,但在随后的混乱中,赵天娇也身负重伤,并且殒命当场。
死人了,死的还是华人工程师,那事情就大条了。
顾兴邦和马高杰赶到十号油井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
有六名阿尔及利亚土著被当场击毙,另有近四十名阿尔及利亚土著被制服,有四名法籍工人和三名华人工人受伤,华人工程师赵天娇的尸体就放在一旁,已经被白布包裹上。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图亚特你特么在干什么?”顾兴邦刚刚跳下车,就对着负责安保的小队长破口大骂。
“对不起,上校先生。”负责安保的外籍军团德籍小队长斯图亚特悔恨莫及。
“别说对不起,我要真想,为什么会这样?”顾兴邦追问。
“是的,上校先生,本来一切正常,大概十点的时候,油井出了点故障,这本来是个小问题,只需要简单维修就能恢复正常,但我们的施工队在18号油井一时间赶不回来,所以就让阿尔及利亚施工队过来帮忙,修到一半的时候,这帮人的祈祷时间又到了,于是他们就开始祈祷,但维修工作还没有完成,所以王工就命令他们继续工作,然后就发生了冲突。”斯图亚特没有隐瞒,尽可能说的详细。
“就这样?”顾兴邦难以置信。
“是的,就是这样!”斯图亚特老老实实。
好吧,顾兴邦这会想把这里所有的阿尔及利亚土著全部干掉。
整个新巴库地区,大约有一万五千名华人,这些华人中大约有八千名工人,剩下的都是工人家属,基本上从事的都是和油田相关的工作。
而在这一万五千名华人中,技术人员不过百人,称得上工程师的,仅仅只有寥寥十几人,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联合石油的宝贝,都是秦致远曾经亲**代过的重点保护对象。
但就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冲突中,居然有华人工程师丧命,这个结果实在让顾兴邦无法接受。
更何况,死的这个是赵天娇。
新巴库地区只有十几位华人工程师,顾兴邦肯定都是认识的。
赵天娇今年刚刚27岁,他在去年刚成婚,和一名来自兰芳本土的华人女性,就在上个月,赵天娇刚刚得了个儿子,现在孩子还没有满月,赵天娇却已经撒手西去,这让赵天娇留下的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其实对于赵天娇的遗孀和遗孤,联合石油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但纵然是金山银海,也比不上枕边人贴心,也取代不了那个会嘘寒问暖的丈夫。
顾兴邦可以想象,那对母子今后的生活将会是多么的悲凉和痛楚。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赵天娇还活蹦乱跳,还有美好的未来,还是家人的期盼。
但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后,赵天娇已经被白布裹上,放置在正在泄露着原油,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井架下,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顾兴邦的眼睛不自觉的变得血红。
“把这些人全部收监,彻底审讯,我要知道是谁在其中搞事,我要知道是谁在其中挑拨,我要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如此激进,明白了吗?”顾兴邦盯着斯图亚特,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态度非常坚决。
“是的,上校先生,明白!”斯图亚特声音洪亮。
发生这种事,斯图亚特责无旁贷,肯定要负责人。斯图亚特是德国人,能在外籍军团中服役,多亏了德国和兰芳的良好关系,斯图亚特从内心深处对于华人的感情是亲切的,发生了这种事,斯图亚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于情于理,斯图亚特都不会放过这些土著。
实际上,如果不是顾及到要查明真相,刚才估计斯图亚特已经命令处死全部的土著,一个都不会留下。
全部处死,这听上去有点残暴,但在20世纪30年代,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殖民地军队在处理殖民地事物时,往往就是这么残暴,而且就算说出去,人们也会习以为常。
这是个基本上没有人权的时代,或者说,这是个“低等民族”没有人权的时代。
“不不不,顾,你不能这么做,如果要查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