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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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年来,咱们配合默契,一起干掉了德国人,同时又一起干掉了日本人,咱们的友谊之树长青,同时必将持续下去,所以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拘泥于一时一地,而应该抬起头向前看,在远方,我们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巴斯蒂安画起饼来不遗余力。
“巴蒂,我必须告诉你,如果你还抱有这种想法,那么你什么也得不到,雷达对于兰芳来说很重要,这是兰芳无数的科研人员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我不可能为了友谊就模式那些科研人员的付出,那对他们是不公平的。”秦致远也有话说,而且理由充分。
其实矛盾的焦点就在这里,巴斯蒂安想用最低的代价获得“雷达”这项技术,而秦致远不想就这么把“雷达”送给法国,所以这就是矛盾的焦点,说得好听点,有付出就应该有收获;说的直白点,你特么出的钱不够多!
钱不够多!
好吧,这的确够直白。
巴斯蒂安也不想兜圈子,毕竟都已经这么熟了,再兜圈子也没有多大意义,于是巴斯蒂安也开门见山:“那么说说吧,你想要多少?”
赶在秦致远开口之前,巴斯蒂安抢先说道:“不要超过(1000万)这个数字太多,你知道的,我的权力有限,如果你狮子大开口,那么我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你也得不到哪怕是一个生丁的法郎,所以咱们最好都现实一点。”
巴斯蒂安的话差点把秦致远气得一跤跌倒,秦致远静静心,想巴斯蒂安竖起一根手指头:“我的要求不高,十亿兰芳元,只要十亿兰芳元,法国以后就永远不会遭到空袭,任何对法国有敌意的举动,法国都会事先测知,然后有所防备,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划算的事呢?我可以肯定,这回是你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没有之一。”
当需要的时候,秦致远也能拉下脸,并且是不遗余力的推销。
“十亿!你怎么不去死……”巴斯蒂安出口成脏。
“你太放肆了,我不想跟你说,你可以离开了巴斯蒂安先生,这里不欢迎你!”秦致远马上就借题发挥。
“滚开,你们都听不出你们陛下开玩笑的意思吗?”巴斯蒂安忙着赶走围拢过来的卫兵,同时嘴里不着痕迹的让步:“我说,我可以让步,但不可能一次性让这么多,你也要展示善意,否则的话下一次你们求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会漫天要价,所以收敛点,给我一个底价,一个我可以接受的价格。”
很明显,巴斯蒂安心中也有一个价格红线,否则的话,巴斯蒂安也不会说的这么确定,
“你这样对我说没有任何意义?什么样的价格才是你能接受的价格?五亿?或者是六亿?不不不,这些价格你都无法接受,只要让你们出钱你们就无法接受,事实上你们那些国会老爷的心思我知道,那帮人就等着我把技术送给你们,然后派人去帮你们装好,负责平时的运行,并且由我来负责哪些工作人员的薪水,没错,你们就是那么想的。”秦致远对与法国的资产阶级没留情面,虽然从某方面说,秦致远本人也是资产阶级中的一员。
“我们完全没有那么想,只是你们的受迫害心里发作,所以你们才会这么不着调,好吧,我给你一个公道价,五亿怎么样?我不可能在多给了,你或许知道,这就是我的谈判底线,如果你不同意这个价格,明天我就辞职,回我的老家和我哥哥去一起钓鱼,喂……到底怎么样?赶快给我句话!”巴斯蒂安也有点心灰意冷的架势。
最近一段时间的法国政坛,其实也是波云诡异互相倾轧,令人无所适从,就在前两天,巴斯蒂安的哥哥布鲁诺阿贝尔加西亚受到左翼联盟的弹劾,因此黯然去职,成了最新的政治牺牲品。
而就在前几天,最新一届的国会席位选举中,科西嘉岛的席位从六席下降到五席,话语权正在进一步降低。
也并不全是坏消息,皮埃尔福煦成为法国政坛最炙手可热的新星,皮埃尔现在是“新力量联盟”的魁首,这个“新力量联盟”是一个很多歌政治势力的综合体,包括巴黎议员、科西嘉议员、卡皮地区议员等等,这个“新力量联盟”诞生的时间不过三四个月,但已经成为一股新型的政治力量,目前正在向国会席位发起强有力的冲击。
秦致远和路易斯雷诺非常清楚这个“新力量联盟”是怎么回事,所以在“新力量联盟”成立之初,秦致远和路易斯雷诺就向皮埃尔表达了坚定不移的支持,这无疑为皮埃尔加分不少,现在或许还无法决定大选走向,但未来可期。
“五亿!哈,这就是法兰西式民主的悲哀,那帮老爷们根本就不知道雷达的价值,他们也不知道兰芳的科研人员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他们也不知道这项技术会给法**方带来什么样的优势,五亿!听上去着很多,但实际上,这根本就无法反映出科研人员的辛苦,以及这项技术本身的价值,如果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么翻十倍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秦致远狮子大开口。
“雷达”到底值多少钱,这个恐怕是没有定数,如果对一战时期的德国人说,这个技术或许值十亿马克,但如果对二战时期的英国人说,这项技术值100亿英镑也说不定。
可以肯定的是,“雷达”在目前的全世界,这是独一无二的技术,用多少钱来衡量都不为过,
“秦,这个问题咱们都知道,但同时,秦你也应该明白,法兰西和兰芳不一样,法兰西不是某个人可以一言而决的法兰西,法兰西不是拿破仑时代的法兰西。”巴斯蒂安说的很激昂,语句里有为法兰西骄傲的意思。
其实不管是法兰西人民还是兰芳人民,他们都有足够为法兰西或者是兰芳骄傲的理由,这实在和历史、文化、曾经的辉煌无关,只是发自内心的爱慕,只是源于骨子里的自豪感。
“巴蒂,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要明白,法兰西和兰芳终究是兄弟之邦,不是父子之邦,你不能指望兰芳永远这样无限制的付出,就像现在这样,不管兰芳研究出什么。法兰西只要表达有兴趣,兰芳就要妥协,这种状态并不正常,我们应该是有来有往,那样才能维持更长久的关系。”秦致远要和巴斯蒂安掰开了说,才能让巴斯蒂安理解其中的深意。
“你说得容易,但做起来有多难你不知道,世界大战期间,因为我们都面临共同的威胁,所以全部法国人能够同仇敌忾,我们共同面对德国人,共同抗击德国人,战士法兰西的勇气,法兰西的勇敢。但在世界大战之后,这一切已经都没了,我们没有了迫在眉睫的威胁,没有了朝不保夕的危险,所以一切照旧,执政党为了讨好选民可以不要真理,在野党为了选票可以不顾一切,现在的法兰西,就是这么的混乱,这么的没有秩序,我们都看到这一点,但我们都无能为力。”巴斯蒂安心里苦,他现在也不是单纯的军人,很多事,巴斯蒂安也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是全世界都面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法兰西独有。”秦致远又能说什么呢,只能不疼不痒的安慰一句。
“所以,我们现在烦透了特么的民主,如果法兰西变成独裁的法兰西,那么我们就不用这么纠结……”巴斯蒂安确实是口不择言。
独裁的法兰西!
这个话题太大,秦致远真的不敢接。
576 纳粹
秦致远可以坚决否认,兰芳对于法兰西绝对没有任何野心。
虽然巴斯蒂安和秦致远很熟,虽然巴斯蒂安在秦致远这里可以不管不顾的大放厥词,但秦致远和巴斯蒂安都很清楚,有些东西就是底线,不管是秦致远还是巴斯蒂安都是不能碰触的。
所以秦致远看向巴斯蒂安的眼神就充满无奈:“巴蒂,收敛一点,那不仅仅是法兰西的问题,而是全世界的问题,民主社会的通病,全世界都这样,没谁能够幸免,法兰西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你们还在前进。”
虽然看不上法兰西式的民主,但秦致远还是要说两句公道话,和其他国家相比,法兰西人确实是做的不错,至少法国的民主还没有达到“民粹”那种程度。
“没错,我们还在前进,这看上去不错,但如果我们在当初确定前进方向时就已经犯下错误,那么我们现在前进的步子越大,我们就错的越多。”巴斯蒂安的话听上去别有所指。
“这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问题,至少不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问题,你是军人,军人不该有倾向。”秦致远给巴斯蒂安提个醒,免得巴斯蒂安越陷越深。
“是啊,军人不该有倾向,真怀念咱们在卡皮的时候,那是咱们没有足够的权利,也没有足够的钱,但至少我们不缺乏快乐。看看这些年,我们的钱越挣越多,职位越做越大,可是开心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巴斯蒂安有怀念。
“不要无病呻吟,足够高的官职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如果你真的讨厌他,你可以辞职啊?相信很多人都在对着你的职位流口水,如果你主动放弃他,说不定等你回去,那帮人会给你发一个一吨重的勋章。”秦致远打趣。
就在前段时间的授勋仪式中,巴斯蒂安虽然不是兰芳人,但因为巴斯蒂安和秦致远一贯以来良好的合作,巴斯蒂安也因此获得了两枚服务优异勋章。
这很不容易,在兰芳一次获得两枚服务优异勋章的本来就不多,更不用说巴斯蒂安还是一名外国人,这简直是个奇迹。
“不不不,我可不想回去,我不想去办公室里坐着,充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或者是充当一个传声筒,在河内多好?我就是那里的王,比你这个国王权力还要大那种。”巴斯蒂安不想回巴黎,理由相当充分。
“好吧,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么就负起责任,好了,不要再和我说雷达的问题,这个问题去找陆去说,我从现在开始放弃定价权,你去和陆去商量吧。”秦致远准备放权。
“哦,真该死,我不想和陆打交道,他比你更难缠,如果他知道我想要雷达,他会把我的内裤都给榨走。”巴斯蒂安说的挺恐怖。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在说黄?”秦致远有点怀疑,如果是黄博涵,那的确有可能从巴斯蒂安哪里榨取最大程度的剩余价值,但如果是陆徵祥,秦致远不认为陆徵祥有那个本事。
“啊哈,或许是陆,又或许是黄,都一样,没什么分别,反正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巴斯蒂安开地图炮。
在这一点上,巴斯蒂安倒是真的没说错,红眉毛绿眼睛的巴斯蒂安如果站在一群华人中,那的确是够显眼。
但是很明显,巴斯蒂安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就在巴斯蒂安告辞离开之后,米夏及时递上高鸿仕收集的资料:“巴斯蒂安和皮埃尔最近动作很多,他们好像有一个大计划,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细节,但从今年的国会大选上看,皮埃尔应该是准备有所动作。”
皮埃尔想参政这不是秘密,秦致远本人也持肯定态度,甚至为了给皮埃尔筹集资金,秦致远还把自己在“lll”公司的股份拿出来一部分,直接送给了皮埃尔。
当然了,皮埃尔从政,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皮埃尔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既然不是玩票性质,那么皮埃尔就要一步一个脚印,尽可能走的踏实稳重。
其实按照计划,皮埃尔现在还应该是处于蛰伏期,正是应该结交人脉、囤积资源,为以后的大选做准备的时候。而不是现在就跳出来,开始为了几个国会的席位和人近身搏杀,这种吃相也实在是太难看了点。
不过秦致远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皮埃尔的吃相上,而是第一是时间被手中的文件吸引《警惕来自巴黎的纳粹主义》。
纳粹!
这是秦致远在这个时空第一次见到这个词汇,但令秦致远没想到的是,这个词汇居然没有和德国联系在一起,而是和法国联系在一起,这就有点让秦致远摸不清楚头脑了,难道法兰西人也要使用纳粹来解决法兰西现在遇到的问题?
这可就有点缘木求鱼了。
出于对皮埃尔的好奇,秦致远还是打开了这份报告,报告首先介绍了“巴黎的纳粹”的由来,这正是来自皮埃尔成立的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简称。
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这是一个最近飞速崛起的政党,这个政党以纯洁法国、保障法国未来的目的,仅仅在半年多之内,就已经在巴黎等地拥有十万党员。
就在两个月前,法国其实刚刚经过总统大选,大选之前,雄心勃勃的克里蒙梭提出要和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竞选总统职务,克里蒙梭曾经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