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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邀宠记-第65部分

小说: 邀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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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
    “当真。”舞阳公主回道,“他当面与我说的。”
    “这是几时的事?”皇后目露困惑,“我怎么没听说?”
    “眼下张夫人不是还在家思过么?没法子张罗此事。张国公总不好跟嫂嫂说这些。至于别人,嫂嫂见了,一向无话可说的。”舞阳公主低声解释给皇后听,“我前两日去过他家里一趟,当面问他,亲事可有眉目,嗯……”她怯怯地看了皇后一眼,“我拿嫂嫂扯了个谎,说你有意给他选个良配,他一听就急了,说那可不行,他早就有了两情相悦的人,前几个月已跟家里说了,双亲也赞成,眼下家里乱糟糟的才没急着定亲。要是这样的话,过完年他就请双亲张罗此事,一再求我跟嫂嫂说清楚这件事。”
    “胆子倒是不小,竟拿我说事。他也是,居然就信了。”皇后哭笑不得的,随后指了指身边的座椅,“坐过来说话。”
    “多谢嫂嫂不怪罪。”舞阳公主行礼谢恩之后,在皇后近前落座。
    “嗯,我明白了。”皇后摸了摸下巴,“人家日后要过琴瑟和鸣的日子,你就要破罐破摔。这怎么看都像是在跟谁赌气。”
    舞阳公主忙道:“没有。我不是赌气,只是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了,没了盼头。既然如此,不如帮他的家族做点儿什么。我一向不喜崔家那姐妹两个。”
    皇后险些笑出来,“哦,你看她们不顺眼,索性就嫁过去当她们的嫂嫂,拿捏着她们?”她拍拍舞阳的脸,“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姑娘。”
    “也不单单是为这个。”舞阳公主知道,天大的事到了皇后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可以拿来说笑的小事,心绪不自主地敞亮了些,和声道出自己的心思,“他们家与崔家的过节那么深,都闹到了明面上,听说崔振又是个厉害的人物——我要是嫁了他,皇兄不就有理由不给他官职了么?——都已经是驸马爷了,还想怎样?反正我往后的岁月百无聊赖,闲着也是闲着,便是赐婚之事成真,嫁过去谁还能给我气受不成?”
    “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皇后对这个小姑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根本不了解崔振那种人的脾性,不要说你根本不可能如愿,便是能够如愿,也休想全身而退。”她拍了拍舞阳的肩头,“你充其量是机灵些的小绵羊,他崔振可是嗜血的狼,如何能被你算计了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舞阳公主颓然,“皇兄不同意,我还能怎样?”顿了顿,又怯怯地问道,“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真的不觉得嫁人有什么意思——嫂嫂,您帮我跟皇兄说说,好不好?”
    “你才多大?”皇后婉言劝道,“正是豆蔻年华,这么早就定下一辈子的路,未免太早了些。”说着话,想到了因何而起,“难不成,你还怕皇上把你扔出去和亲或是与封疆大吏结亲?”
    舞阳公主沉默片刻,诚实地点头,“怕,怕得要死。我不想离开京城。”她与皇帝并非一母同胞,情分并不深。不为此,她不会到今日才与皇后坐下来说体己话。
    皇后轻轻地笑出声来,“这种话可别皇上听到,他听了一定会火冒三丈。他要是那种人,今日就二话不说下旨赐婚了。”又安抚道,“你要是信得过我,便一如既往地过日子,姻缘随你的心思。万一遇见更好更合适的人呢?只要你不情愿,我就尽力帮你周旋,不会勉强你。如此可好?”
    “我的话已经当众说出去了,谁还会愿意娶我?”换个心狠的、冷血的帝王,一定会利用情分浅薄的皇妹和亲或是安抚封疆大吏。她对皇帝的畏惧更多,并不是很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相反,对皇后倒算得了解。
    皇后索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你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轻易不会有人求娶。不出年节,这件事就会传到边疆。你这也算是一举扬名天下了。”
    几句话说得舞阳公主红了脸。用这种事扬名,大周历朝历代只她一个。
    皇后继续道:“已经如此,谁要是还想娶你,便是存着别的心思。怎么样的男子,能够不在意枕边人心里惦记着别人?这是傻子都看得出的事儿,皇上要是应允了那种人,等同于把你送到了火坑。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在意你的安危,也要在意闲杂人等那张嘴——为这种事让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你还不如捅他一刀。”
    倒也是。不管怎样,她在人眼里,都是皇室里的金枝玉叶,皇帝犯不着为了她的事儿损了颜面。
    “等过个三二年,人们淡忘了这件事,到时候你就真的长大了,随心随缘行事就好。”皇后这才说出自己的心思,“眼下别急着把话说满,好端端地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凡事耐心等一等,不要做那种可能耽误自己一辈子的决定。”
    舞阳公主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我听嫂嫂的。”她这位嫂嫂,是言出必行之人,且是凡事都偏向着女子,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定能给她一份安稳。
    “这就好。”皇后放下心来,打趣道,“你说你这是图个什么?那边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
    说起这个,舞阳公主沮丧至极,“我……以为皇兄会赐婚、崔四公子会抗旨,谁承想,他们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自然,不让那边知晓这一点做得对。”打趣之后,皇后出言夸奖小姑子,“这类事,不说到明面上,对彼此都好。说实在的,这种人情,有骨气的人都不稀罕,甚而根本就视为负担,对你敬而远之。”
    舞阳公主连连点头,“我晓得,绝不会跟别人说起的。”
    **
    崔家几个人回到府中。
    在垂花门外,崔振下了马车,不准备进内宅了,对崔耀祖、崔夫人行礼道:“爹、娘,我还有些事,先回房了。”
    崔耀祖笑着颔首,“去吧。”
    崔夫人则是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崔容娘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问道:“四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宫里为何要推掉那样好的一桩姻缘?你要是有意中人也罢了,不是没有么?”
    崔振投去冷冷一瞥,“滚。”说着,他看向崔夫人,“您赶紧把这两个蠢货的亲事定下,尽早打发出去。看到她们我这手心就痒痒。”语毕转身,步履如风地离开。
    崔夫人瞠目结舌。
    崔俪娘和崔容娘险些背过气去。
    崔耀祖缓步走上垂花门的石阶,对身后母女三个甩下一句:“你们知道什么?眼光未免太短浅了些。”
    崔振回到自己的房里,歪在大炕上思忖着宫宴上的事情。
    舞阳公主是自作主张,还是受人唆使?
    皇帝、皇后分明是不赞同她的率性而为。
    萧错、张放不屑于动这种歪心思捉弄人,家里的人也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
    昭华长公主、韩越霖,也是骨子里清冷、傲气的人。
    楚王妃与晋王妃,在皇后面前犹如见到猫的老鼠,除非过够了安生日子,才会做这种惹皇后嫌恶的事。
    皇后的母族江家?更不可能。除了皇后的伯父江式庾、皇后的弟弟江予莫,别人连进宫的时候都很少。江式庾如今在朝堂始终是保持中立跟谁都保持一定距离的立场,江予莫这两年一直在丰台大营、西山大营历练,都不会闲到这个地步——与舞阳公主算是没有往来。
    只有这些人有资格唆使舞阳,又是都能够排除在外的。
    那就是舞阳自作主张。到此刻,崔振已经完全笃定这一点。
    可她为何要做这种里子面子都落不到好处的事儿呢?
    崔振将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斟酌此事。
    局外人不外乎是认定两个结果:皇帝赐婚,他当场领旨谢恩,或是当场抗旨获罪。
    他怎么样都落不到好处。
    他落不到好处,在外人看来,谁受益最大?
    或者也可以说,在外人看来,眼下崔家与谁的恩怨最深?
    舞阳看待此事的态度,与外人的态度不会有大的偏差。她只是一个住在深宫里的女孩子,如今宫里的规矩大,没人会闲得与她细说他和萧错的仇怨。
    明白了。
    她是为了张家的人摆了他一道,只是没得逞。
    再想到她那句终身不嫁,又让他确定,她的意中人是张放膝下的儿子。
    张旭尧是长子,年初定了亲事。
    张旭鹏是次子,倒是还没定亲,但不代表张家没物色好人选。
    算了,她中意的是哪个并不重要,作妖也只能有这一次。
    一个小女孩子,他理清楚原由就得了,犯不着跟她较真儿。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起就会有人上门说项。在那杆子闲人看来,他今日算是当场驳了皇家的颜面,而皇帝并不计较,意味的是对崔家的倚重,这样一来,当然要设法与崔家结亲。
    这一点是真的太烦人。
    娶妻成家?
    他弯了弯唇,笑意透着寂寥。
    算了,这种娶妻成家开枝散叶的事儿,还是让老五来做吧。
    这样一想,他反倒有点儿感谢舞阳公主了——女方反过头来提亲,家里完全可以看着给老五定下一桩亲事,那种人家,不会介意退而求其次。
    再者,那两个惹祸精虽然蠢得要命,总有人家肯要,会凑热闹上门提亲。
    得快些把她们打发出去,让他回到府中心里痛快些。
    **
    裴羽和萧错回到正房,如意和吉祥齐齐迎上来撒娇。吉祥的情绪很矛盾,一面兴高采烈地在萧错身上留下它的爪子印儿,一面带着情绪哼哼唧唧,大抵是在怪他出门时没带上它吧?
    夫妻两个哄了它们好一阵子,看着它们回窝里睡下才进到室内。
    累了一整日,裴羽歇下之际直嘀咕:“真累人。”
    “娇气。”萧错打趣道。
    “就这样儿了。”裴羽拱到他怀里,“快哄哄我,要早点儿睡。”
    “嗯。”
    她打个呵欠,闭上眼睛,心里却还是在琢磨舞阳公主的事儿。萧错已经将自己的猜测讲给她听,她因此晓得,舞阳公主的意中人是张旭鹏。
    张旭尧那边是不需考虑的,就和舞阳公主没可能惦记他一样,要做什么,是在张旭尧定亲前后,没道理等到现在。
    “你说,张家知道么?”裴羽问道。
    “不知道。”萧错道,“要是知道的话,就没今日这一出了。谁稀罕要一个女孩子帮忙给崔家使绊子。”
    “不知道更好,省得以后见面不自在,近了不妥,远了也不妥。”裴羽又问,“崔四公子往后不会为难舞阳公主吧?”
    “不会。谁会为难一个女孩子。”
    裴羽想了想,笑起来,“在你们这种人心里,女子是怎样的位置呢?”
    “太讨人嫌的,就安排个再不能张牙舞爪的去处;寻常的,敬而远之,有点儿小过失也无妨;至于身边的——”他语调变得很缓慢,“要供着、哄着、逗着、欺负着……”
    末尾三个字,另有深意,他当即示范给她看。
    “我都要散架了……”她有气无力地抱怨。
    “那你自己选个时间,是早间把我吵醒之后,还是入睡之前?”
    “少来。”她又气又笑,“我选哪个都一样,哪天早间你闲着了?”
    “中旬不就闲了好几天么?”
    “你还真好意思说。”她的小日子是中旬来。
    他轻轻地笑着,“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道,“等过年的时候,事情更多,到时候我总不能再累着你。可同样的,你就不怕我忍出病来?”
    “那……好吧。不跟你算这种帐了。”
    ……
    她环着他,感受着他身形时缓时急的起伏,感受着他在这种时刻的温柔或强势,感受着自己自起初的不适到叫人恼又叫人贪恋的感触蔓延到四肢百骸,慢慢地不自觉地迎合、给予,直至情到最浓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一早,萧错虽然有些不忍心,还是唤醒了裴羽。
    她早间一定要按时起身,若是晚了,一整日看到他都没好气。
    裴羽挣扎着醒来,拥着被子,问清楚时辰,便没当即起身,循例小小的赖会儿床。见他已穿戴齐整,问道:“要出门?”
    “嗯。岳父让我过去一趟,说说话。用完早饭就去。”萧错交代完去向,问道,“要不要帮你带什么东西回去?”
    “不用,该送的全送过去了。”
    萧错坐到床边,跟她闲闲地说着话,这样她的睡意能消散得快一些。
    裴羽说起崔家的事,“崔家从今日起,就要热闹起来了吧?”
    “这是自然。”
    “那么,崔大人、崔夫人会不会做主给四儿子定亲?哪家的门第最适合与崔家结亲呢?”
    “崔家老四的亲事,谁都不能做主。要是结亲,只能是老五和那两个女子。”
    “这话怎么说?”裴羽有了兴趣,拥着被子坐起来,“虽然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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